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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一定是这样。
张意卿略稳了稳心神,轻咳一声缓解自己此时的尴尬,略挪动了半步,挺了挺身子,道:“卢大人忽的说起这些来,草民都有些听不太明白,什么丹药蛊术的,草民倒是从未听说过,也不信这个。”
“哦?”卢少业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几分,笑道:“这倒是有意思了呢,我记得我刚到张家时,因为张员外被夫人所伤一事抱不平,张员外还曾对我解释,说是夫人得了怪病,遍寻良医无果,甚至试过巫蛊之术也不见有任何的起色。”
“张员外当时那般说,便是说明张员外对巫蛊之术也是有所了解的,现下却是从未听说过,也不信这个,这说辞前后矛盾的很呢。”
“若说是口误,我倒是不信,倒觉得像张员外刻意隐瞒了些什么,莫不是张员外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人,所以心虚?不肯与我说了实话不成?”
卢少业说罢,斜眼去瞧张意卿。
目光如炬,寒意十足。
看的张意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声音也略显得结巴起来:“草民从前有说过这些话么?估摸着,是卢大人记错了吧,恩,大概是记错了,草民可不曾说过那样的话呢……”
一副抵死不认,公然耍了无赖的模样。
卢少业眯了眯眼睛,道:“张员外这般说,倒是不肯承认了?那我也便不藏着掖着,把话说个明白吧。”
“本官奉圣谕前来调查鲁地频繁出现的有孕妇人丢失一案,查遍所有的线索,查到了此处,张员外与罗泾俞、福王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想多说,这巫蛊一事张员外也是心中有数,我多数也是无益,说起这荒废老宅密道一事,张员外莫不是还想不承认不成?”
“听说今日张员外寻到了那枚五月十五日出生的药引?今日,似乎府上的兰姨娘也从外头的庄子里回来了,说起来这兰姨娘也是有孕之人呢……”
卢少业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看着脸色苍白的张意卿,扯了嘴角,道:“看来张员外这两日便是要大功告成了呢,福王到时候必定十分欢喜吧。”
此话一出,张意卿脑中顿时“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怎么会,怎么会……
这些都是他处心积虑谋划,谨慎小心做事的计谋,有些事,怕是连他身边的庆山都不知道,这个卢少业如何会了如指掌,洞若观火?
眼下这卢少业事事都了然于心,是不是也就是说他原本就是城府颇深,英明睿智之人,那先前的纨绔不堪的言行举止,莫不是都只是演戏给他看,只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不成?
趁他松懈之时,暗中调查,将所有的事情都握在手中,只等着最后一举拿下?
张意卿额上的冷汗,顺着脸颊落在了下巴处,略晃了两晃后,掉在了地上。
“张员外,我奉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的罪行,供出幕后主使福王、罗泾俞等人,届时我倒是可以向圣上为你求情,饶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的话……”卢少业一字一顿的说道:“到时候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遗臭万年了。”
张意卿的身子颤了一下,心中顿时胆怯不已。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此事最终是福王指示,他就算为了这蛊也得护得他的周全。
再者,福王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深得圣上信赖,这个卢少业不过就是凭借一个做了宠妃的姑姑才有这四品大理寺少卿一职,如何能与福王抗衡?
此时的这些话,大有威吓的成分在其中,可以说不足为惧。
张意卿略稳了稳心神,道:“卢大人说的这些话,听的草民云里雾里的,总也听不明白,什么罪行,什么福王,罗大人的,草民听不明白……”
“看来张员外这是抵死不认了?若是这般,那我也便命人将密室与密道之事尽数摧毁,请了里头的夫人出来,看看物证跟前,张员外还有何话可说!”卢少业厉声喝道,吓得张意卿不由得抖了一下。
第505章 狗急跳墙
瞧着张意卿片刻之后便稳了心神,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卢少业不由得嗤笑道:“张员外莫不是以为有了福王在后头撑腰便有恃无恐了吧,我奉劝你一句,福王阴狠毒辣,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而且福王眼下在朝野民间一向以闲良爱民闻名天下,若是此时突然传出来一件对他名声大为有损之事,你猜想福王会该如何?”
卢少业缓声说罢,看向张意卿。
张意卿此时脸色苍白,有些六神无主。
卢少业说的一丁点也不错,福王是个十分有手段之人,先前张意卿追随福王的理由便是觉得成大事者必定不能心慈手软,对福王这种雷厉风行,不择手段之人倒是十分欣赏。
但也正是这样一个不择手段之人,在面对抉择之时,也会毫不惋惜,毫不顾忌任何情意的将该舍去的主动扔掉以保全自身。
而最该担忧的便是卢少业所说的最后一句。
眼下算是事迹败露,定有风声会跑了出去,虽说这是事实,但在福王看来于他名声可以说大大有损,到时候怕是不等皇帝追究他的罪责,怕是福王都会提前痛下了杀手,毁尸灭迹,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到时候……
张意卿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但此时他心中更多的不是胆怯,而是不甘。
从当初被罗泾俞拉拢上开始谋划此事时,已是过了多年的光阴,为了此事,为了往后能够东山再起,雪当年的耻辱,他可以说抛弃了一切,到了这样一个地方,小心仔细的哄着那个像鬼一样的女人。
而这么多年的心酸与付出,眼瞧着到了功成名就的时候,却是出了这样的事,让所有的事情都功亏一篑,这让张意卿觉得完全不能忍,觉得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卢少业毁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心血。
张意卿下定了决心,抬起眼皮,一双通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向卢少业。
既是如此,那便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瞧着张意卿这俨然一副狗急要跳墙的模样,卢少业眼皮微微垂了一垂,一双手不由得紧握成了拳头藏在身后。
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似乎有了些许的知觉,但是却仍旧觉得整个脑袋如灌了铅一般的沉重,眼皮更是酸楚的抬不起来。
虽然状况并不算好,但侥幸的是,还活着。
沈香苗觉得这大概是悲哀之余,眼下最庆幸的事情了。
在稳了稳情绪之后,沈香苗费尽全力的睁开了眼睛。
周围光线十分昏暗,全凭墙壁上挂着的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线,所处的地方,十分狭小,能看得到的四周都是石头质的墙壁和屋顶,就包括自己所躺着的地,似乎也是石头砌成,四周不曾有窗户,而且能闻到浓浓的土潮味,显然此时她正在一个地下的密室之中。
密室简陋,甚至在角落里有些许的水渍,更是能时不时的听到水滴落在石头上的滴答滴答声,但倒是绑架自己的人似乎十分好心,还准备了被褥,虽不算是全新,但也算是完整,也不曾散发了酸臭味。
绑了她却并不曾杀她灭口,还给了被褥怕她冻着,虽说手脚都被绑缚,却并不是用五花大绑,只是用了长长的铁链捆缚手脚,这样她倒是有一些活动的空间,甚至在最远处的角落中,还有一个虽说破旧但还算完整的恭桶。
这般模样,很显然是打算让她在这儿要呆上一段时日。
看起来,她对于绑匪来说应当是还有别的用处,也就是说,她在眼前倒是还无性命之忧。
沈香苗略略的放下心来,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尝试着给自己找了一个舒服的坐姿。
待她完全坐定,却听到“吱吱呀呀”的,墙上的那道缝隙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一个洞口,一位瞧起来大约十七八岁的青衣姑娘走了进来,瞧见沈香苗正坐在那里,咧嘴道:“醒了?”
沈香苗抬了抬眼皮,努力的向那青衣姑娘身后石门开启的方向瞧去,希望能看到一些眉目,方便往后逃跑,可还不曾看清,那石门却是“吱吱呀呀”的又重新关上。
沈香苗收回失望的目光,冷眼瞧了瞧那位青衣姑娘:“你是何人,为何将我关押此处?”
“既是醒了,便不要有那么多的废话。”青衣姑娘不满的喝道,随后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沈香苗的跟前:“里头有饭有水,快些吃些东西。”
说罢便将那食盒打开,将里头的饭菜端了出来。
倒不算丰盛,一碗饭,一碗菜。
但却能看的出来,这米饭所用的米也是好米,并非糠米或者高粱米,那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