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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跑到了跟前,伸手来拉沈香苗。
面对这陌生人,沈香苗下意识觉得是这人认错了人。
但瞧着这男子二话不说便要拉她就走的模样,眼神中更是透着浓浓的不善,像极了猎人紧盯猎物的感觉,顿时让沈香苗心中一沉,暗叫不好。
这模样,像极了那些自称是对方亲属,强行将人带走的拐卖人口的行为。
沈香苗斜了斜眼睛,提高警惕,大声喝道:“我不认识你,大庭广众拉拉扯扯的,岂非要占我便宜?”
这话一出口,那胭脂铺子的掌柜的,顿时便阴沉了脸,瞧着那男子道:“你这厮莫要做那登徒子之事,小心我喊了人来抓你!”
“你这可是误会了。”那方脸男子急忙辩解,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一脸气愤且瞧着十分痛心的看着沈香苗,道:“三妹,我晓得爹娘给你订的亲事你不同意,只想着给旁人当了姨娘,一心想着攀高枝了去,可再怎么生气,这家还是要回,家人还是得认……”
方脸男子话说的恳切,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到让那掌柜的信了几分,一时之间不知道谁的话是真,谁的话是假了。
若是那姑娘话是真的,到时候就算拦了下来,这姑娘怕是也会畏惧此事对她名誉有损,不敢声张,往后说不定还会处处忌惮她这个知情人,怕是也不会感恩,只会担忧。
若是这男子说话为真,这便是实打实的家务事,她不过是开铺子做生意的,平白掺和了人家的家务事,可可是大大的不妥,说不准还要给自己无端的招些麻烦来。
掌柜的思付了片刻,便默不作声,当做没看见。
那男子见状伸手便去拽沈香苗:“三妹快些和我回家吧,你一人在外头呆着,爹娘都要急病了呢……”
瞧着这掌柜的保持沉默,门外头更是停了辆马车,沈香苗心中顿时一沉。
寻常来说,一般在镇上做生意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彼此都有印象,偏偏今日这胭脂铺子是新开的,掌柜的对她并不熟知,自然也就不敢管这看似家务事的事儿。
此时向掌柜的求助怕是无用。
外头马车停着,这会儿若是从这铺子里跑出去,怕是跑不到街上,便会被马车上候着的人强行拉上马车去。
眼下,只能如此了!
沈香苗快速的从随身厨房中摸出一把小巧的尖刀来,对着那男子的手腕“唰”的便是一下,殷红的血顿时冒了出来,那男子吃痛,松脱了手。
沈香苗得已短暂脱身,并没有向外跑去,反而是伸手将铺面上柜台上头摆放的各种胭脂水粉,瓶瓶罐罐的,“哗啦”一声全推到了地上。
噼里啪啦,顿时一片的狼藉。
被割伤手腕的男子,脸上飘过一抹阴狠,忍着手腕上的痛,换了左手一把抓住沈香苗便往外拖拽:“你快些跟我走!”
“谁也不许走!”方才被沈香苗那番举动惊得目瞪口呆的掌柜的,此时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两只手,一手抓沈香苗,另一只手抓住了那名男子:“砸坏老娘这么多东西,岂能说走便走?”
说罢,更是冲着里头喊道:“当家的,当家的,你快出来,有人砸咱们家场子!”
话音刚落,一处帘子被挑了起来,冲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长相粗犷,人高马大的汉子出来,瞧着地上的一片的碎渣渣,加上方才自家妻子说的话,不由分说的一把揪住了那男子:“敢在老子地盘上撒野,活的不耐烦了?”
“这事与我何干?”那男子手腕受伤,本就疼痛不已,这次被揪住时,触动伤口,越发疼的龇牙咧嘴。
“我方才听的分明,你是这姑娘的哥哥,自然是得你赔了。”掌柜的自然是不依不饶:“莫不是这会儿想抵赖了不成?”
“这……”男子顿时语塞,心中却是恼怒不已,恶狠狠的去瞧“始作俑者”沈香苗,可定眼去瞧时,这铺子里头除了那两个在这吵吵嚷嚷的掌柜夫妇,哪里还有沈香苗的半个影子?
糟了,定是让她给逃了!
男子恼怒不已,暗自里咒骂了两声。
外头马车,却是突然缓缓驶走。
趁混乱穿过帘子到了后院的沈香苗,开了后门,逃之夭夭。
待到无人之处,顿时松了口气。
总算是暂时保住了性命,沈香苗仍旧有些后怕不已,拍了拍胸口以稳定情绪,心中却是在暗自思付。
方才那人,大有当街掳人的意思,这般明目张胆,实在是过于嚣张了些,怎么都觉得令人奇怪的很。
若是想要掳人贩卖人口牟利,行事自然会小心谨慎,绝不会贸然出手,而是应当事先探寻好情况,摸清虚实,寻找那些孤身一人,周围人都对她并不相识的人来下手,这样的话不容易被人发觉,更不容易被人阻拦。
但他们却盯上了她这个每日在镇上抛头露面做生意之人,今日也就是侥幸这个铺子的掌柜的不认识她,若是刚好她今日进去的是寻常常去的那家铺子,这人的计谋一下子便被识破了不说,更会显得有些可笑。
而且相比较光天化日的强行掳劫,趁着傍晚、黑夜,人烟稀少的时候,再偷偷行事也更要安全。
可那歹人,几乎是踩中了所有的雷区。
第501章 黄雀在后
表现的如此蠢笨,莫不是这歹人是头一次做这行当不成……
沈香苗正思付间,忽的觉得肩膀一沉,似乎有人拍了她一下。
嗯?
沈香苗自然是下意识的扭头。
但还不曾看到拍自己肩膀的人是何人时,便觉得周围似乎弥漫了一股异香,紧接着,视线开始渐渐模糊……
糟糕。
恐怕方才那些不是歹人犯蠢,更非是头一回做这行当经验不足。
而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沈香苗来不及想那么多,眼皮已经难以控制的合住,整个人更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马车上下来两个人,将沈香苗麻利的拖上了马车。
“仔细些,莫要伤着了,庆爷可是交代了,若是伤及分毫皮肉,便要扒了你我的皮!”一人小声叮嘱,指挥着两个人做活。
两个人唯唯诺诺的应了,之后其中一个一脸讨好的笑道:“还是您技高一筹,知道这小妮子必定能逃了出去,咱们抢先一步赶到此处来,将这小妮子给抓住。”
“更主要的是,让前头那个傻蛋在那吸引别人注意力,即便旁人知道这姑娘不见了,只以为这姑娘是被吓到了不晓得跑到了哪里去,压根不会想到咱们这里呢。”另一个人见状不甘示弱,急忙说道。
“少拍马屁,我还不知道你们两个混小子的心思?”为首那人啐了一口,面上震怒,但脸上笑意却是不减,显然对这话十分受用,笑骂道:“手脚麻利些,赶紧的。”
“是。”两人赶紧将沈香苗搬上了马车,赶了马车,扬长而去。
这边沈福海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完了,抬眼却还不见沈香苗寻来,便去沈香苗方才说要去买东西的胭脂水粉铺子里头去找寻。
铺子里头,那对夫妇正在清扫着地上瓶瓶罐罐的碎渣。
沈福海不曾见了沈香苗,便询问道:“劳驾,方才可曾见过一位年轻姑娘来买东西?”
年轻妇人抬头,看到与沈香苗有着一些相像的沈福海,刚压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便冒了出来:“你是那位姑娘家的人吧,来的正好,咱们说道说道这事。说起来我和你们家无冤无仇,更是正正经经,开门堂堂正正做生意之人,那姑娘倒好,二话不说的便砸了我们家这么多胭脂水粉,她那个大哥更是离谱,还想着不赔钱便一走了之……”
“你们家出了什么事我是不管,有什么矛盾纷争的更不是我能顾及的事儿,我只知道砸了我的东西,就得赔……”
这年轻妇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听的沈福海一脸的迷茫。
什么砸东西,什么大哥的,怎的感觉这说的全然不是一个人。
“掌柜的,怕是你误会了吧,我家侄女平日里性子是再好不过的了,怎会无缘无故砸了你的东西?再说了,我们家里头现下属我侄女最大了,上头哪里有什么哥哥嘛。”沈福海解释道。
“怎会有错?”那年轻妇人轻扬了扬眉梢,道:“我这铺子是新铺子,才开张没几天,生意不算好,今儿个早上,满共就来了这么一位客人,哪里还能记错了去?”
说罢,瞧着沈福海仍旧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没好气的接着说道:“你那侄女,可是十三四岁的模样,瘦高个,生的白净,鹅黄色的衣裙,头上带了一枚黑色发簪?”
沈福海愣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