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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胡康应便晓得宋全友是有了主意了,满脸堆笑道:“大哥说来听听,如何智取?”
宋全友冲胡康应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随后耳语了一番。
胡康应听罢之后,冲宋全友竖了大拇指:“这招高,实在是高。”
“康应老弟过奖了,区区小计罢了。”宋全友呵呵一笑,摸了摸下巴。
胡康应也是咧嘴直笑。
两人笑声未落,外头却是响起了拍门的声音:“宋里正可在家。”
声音到是响亮,听起来也像是年轻人的模样。
宋全友将脸上的笑略收了收,冲胡康应摆手:“康应老弟,去瞧瞧这会儿是谁来了。”
“八成,是给大哥送礼来的。”胡康应脸上笑容不减。
时值年关,本就是走亲访友送礼的时候,宋全友是里正,平日里也算是“照拂”了许多人,这些人到了年根儿自然是要表示一二,孝敬一番,这自然不是什么稀罕事。
宋全友也早已习惯,并未惊讶,只冲胡康应摆手示意他快些去开门。
胡康应笑着便去了。
片刻后领了人过来。
宋全友看到来人时,神色顿时一顿。
胡康应的神色也颇为不自然。
论起来,这人也是来送礼来的,毕竟手里头拿着不少的东西,糕点吃食,甚至还拎着一壶酒,大老远的便能闻到浓浓的酒香,可见是壶陈酿好酒。
只是,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黄越。
总所周知,这黄越素来是跟着沈香苗的,唯沈香苗马首是瞻。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黄越把那沈香苗看的比他娘还重,起先大家伙都以为这黄越是看上沈香苗那丫头,但后来当众说笑的几个人都被黄越揍成猪头,且黄越似乎对沈香苗只是恭恭敬敬之后,再也没人说三道四。
这样的黄越,今儿个突然来,而且是带了好久好吃的来,必定便是为了沈香苗一事来的。
那这事儿,到是有点复杂了呢。
宋全友心思微动,略拧了眉头。
黄越瞧着这两个人一言不发的,拿起手中的酒壶晃了一晃:“里正不欢迎我?”
“自然不是,黄越兄弟登门拜访,令我这里蓬荜生辉,岂有不欢迎之理?说来惭愧,方才我是闻到这酒香味四溢,想必是好酒,一时间出了神那。”宋全友打着哈哈,请黄越进了门。
“宋里正果然是厉害,这酒的确是好酒,特地托月满楼方掌柜帮我找来的,入口绵柔,香味醇厚,是难得的好酒,今儿个特地带了来,想着和宋里正喝上一杯呢。”黄越说着便要去拽酒壶上的塞子。
宋全友伸手拦住了他:“虽说到了年关,可我身为里正,平日里还是要处置一些事务,断然不能白日饮酒,以免耽误了正事。”
说罢之后,目光一转,微微笑道:“而且,黄越小兄弟这次应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说起来,还真是有事与宋里正相商。”黄越见宋全友直接点明,便也就直接说明了自个儿的来意。
“黄越兄弟不必说了,想必是为了沈姑娘一事吧。”宋全友打断了黄越的话,道:“我晓得黄越兄弟与沈姑娘之间关系寻常,只是此事我也是秉公做事,不能讲任何的情面。”
黄越听宋全友说的冠冕堂皇,不由得撇了撇嘴。
这宋全友表面上的事儿却是做的十分漂亮,让上头难以挑出什么毛病来,而且清水镇一向太平甚少出事端,因而宋全友做了多少年的里正也未曾挨过训罚,反而时常被褒奖一番。
但这并不说明宋全友是个清廉正直之人,反而是一个老奸巨猾之人,凡事难以让人捉到错处,私下里却是也贪墨了不少的银两。
这样的宋全友此时却是大放厥词说他秉公做事,当真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呢。
黄越心里头不悦,说话也不客气起来:“宋里正,咱们也就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还是说些实际些的。你也知晓,我在镇上不算正派人,这但凡有利的事儿,是不管好事坏事,都能做,这唯独今年对沈姑娘言听计从,你可知为何?”
宋全友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
说实在的,他也是好奇过,在听说这件事时便十分讶异。
觉得黄越无论如何也是不该对沈香苗这个黄毛丫头这般维护,起先他还以为是沈香苗家世厉害,随后查了一番之后发现不过是寻常人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随后更是找不到什么缘由。
这事儿虽说是好奇,但最终还是搁置下来了。
这会儿听到黄越提及,宋全友到是颇想知道其中缘由,道:“为何?”
“里正应当知晓夏季时,月满楼曾经来了一位富家少爷,陆家的二少爷,与我起了争执一事。”黄越说道。
“晓得。”宋全友点头。
当日之事闹得大,而且那陆二少爷出手阔绰,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在随后的很长一段时日里,都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那日我眼拙与陆二少爷起了争执,陆二少爷让人将我送到了县丞那里,原本我想着我姐夫便是衙差,到时候指定让这些人好看,不曾想到了县丞那里,陆二少爷手下的人仅仅给县丞亮了一下腰牌,县丞便对他恭敬万分,罚了我顿板子,随后便将我扔在了牢中,关上了好几日。”
第371章 笑话
“被放出来之时,县丞千叮咛万嘱咐的说让我回去之后切莫要再惹了陆二少爷这样的贵人,否则我小命难保是小事,说不准连他这个县丞乌纱也保不住了,还说那陆二少爷留了话给我,让我回去之后一定要跟着沈姑娘,不能让沈姑娘被旁人欺负了去,若是做不到这点,往后我便等着一辈子的牢狱之灾……”
“因此,我这才听了陆二少爷的话,对沈姑娘恭敬有加,追随左右。”黄越冲宋全友拱了拱手,道:“因此我还奉劝里正莫要在此事上糊涂,若是得罪了陆二少爷,怕是后果不堪设想,里正也莫要为了柳家那无赖的几两银子便将自个儿的性命和前程搭了进去。”
宋全友听了黄越的话,随后沉思许久。
“宋里正,我黄越平日里的做派你也是晓得的,现如今忽的便转了性子,里正也该仔细想想其中的缘由,莫要做了追悔莫及之事。”
“话已说到,宋里正自个儿便仔细想上一想吧。”黄越冲宋全友拱了拱手,随后站了起来,大步离开。
宋全友呆坐在凳子上,许久不吭声。
到是胡康应问道:“大哥,这黄越的话真的假的,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听那黄越说的是煞有介事,莫非那陆二少爷真是什么人物不成,要不咱们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宋全友抬了头,看着胡康应一脸踌躇的模样,忽的便笑了:“康应兄弟,你呀。”
胡康应看宋全友一直笑,越发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问道:“大哥,到底是啥意思,这黄越说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今儿个你说你是我派去了喊那沈香苗来的,她如何回应?”宋全友说罢这一句也不过多的解释,只将黄越带过来的那一小坛子酒拿了过来,拔掉上头的塞子。
阵阵的酒香便从坛子里涌了出来,一个劲儿的往鼻孔里头钻。
宋全友抽了抽鼻子,道:“沁人心脾,到真是好酒。”
随后拿了手指在里头蘸了一蘸,放在口中略品了一下,又是一句:“好酒。”
而此时,胡康应还在思索方才宋全友的话。
他去找沈香苗时,沈香苗可是推诿耍赖的,说什么怎知道他是不是骗子。
其实说起来,眼前也是这个理儿。
你黄越不过就是个地痞混混,过来随便胡诌了一个人,说他权势滔天,却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那旁人就得信了你的话,照你的意思来不成?
这可真是笑话!
胡康应恍然大悟,笑道:“大哥,你是说……”
“只可意会,只可意会。”宋全友呵呵笑道:“你懂了便好,来来来,这酒不错,这些吃食瞧着也不差,咱们两个来喝上两盅。”
“哎。”胡康应笑呵呵的应了,帮着去寻杯子。
晚上回到家里头时,吕氏正一边炸一边将炸好的东西晾上。
金黄的豆腐干已经堆满了一个瓷盆,旁边是已经放凉,吃着香脆的炸江条和麻叶,锅里头是正在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红薯片。
白白的红薯片直接切了放到油锅里头,小火炸透,大火炸焦,这样吃起来外皮干又带了星星点点的脆皮,吃起来嚼香,里头是软糯香甜的红薯,不晓得有多好吃。
大约是这个身体的自然反应,也是因为这红薯片实在是有人,沈香苗不自觉的咕噜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