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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凡是人便喜欢听好听话,吕氏自然也不例外,听了这话,乐得嘴角都咧开了,笑呵呵的去**蛋煎馒头片和豆沫。
鸡蛋煎馒头片现如今吕氏已是做的十分地道,馒头切了薄片,均匀的裹上一层加了醋、盐、酱油的鸡蛋液后放到加了少量油的锅里头煎,两面金黄后便可以出锅。
外皮较脆,内里软嫩,吃起来十分鲜香可口。
主要的,是这豆沫。
豆沫是这边十分常见,可以称之为小吃,也可以称之为主食。
而做豆沫呢,离不开这磨成的豆沫粉。
豆沫粉听着字面儿上的意思是黄豆的粉,而实际上呢,却是小米磨成的粉。
水里头加入小米粉、擀碎的花椒、八角粉末、加了豆腐丁、粉条、晒干泡开的芝麻叶碎片、碎花生、碎黄豆瓣、盐等,熬煮好之后,撒上一层细细的熟芝麻,一道五香豆沫便做好了。
这样的豆沫色泽金黄,浓香扑鼻,糊更是浓稠细腻,喝上一口,尤其是那种微微烫,却可以接受的温度,觉得整个喉咙和五脏六腑都有了十足的咸香感与浓浓的暖意,十分的舒坦。
豆沫喝起来好喝,又因为原料是比较廉价的小米,于是备受众人欢迎,各家各户都备了小米粉,更是时常煮上一些给家里的大人孩子们解馋。
等沈香苗等人忙活的差不多了,吕氏这边的馒头片和豆沫也已经做好,两种香味交融在一起,却又彼此各有特点,令人垂涎欲滴。
忙活了一早上,此时都已经是肚子饿得咕咕响,闻着这样的味道已是有些按捺不住的流了口水。
吕氏瞧着几个孩子想吃饭却又不好意思说,赶紧将馒头片端了过来,挨个舀上了豆沫,夹了泡菜过来让大家伙先吃着,自个儿去那边又炒了个红萝卜后端了过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众人也是饿了,加上吕氏的豆沫做的十分好吃,各个吃的是狼吞虎咽,不亦乐乎。
待吃完饭收拾的差不多时,沈福海载着杜仲大夫便来了。
众人开始忙着往牛车上装东西,随后出发往镇上走。
路上,大家自然是闲聊两句,说着说着便说到了昨儿个柳家的话题上。
“哎,说来奇怪,按说这会儿柳家那几个不孝子这会儿应当早已闹翻天了才对,怎的这会儿也不曾有动静呢?”沈福海倒是颇有些奇怪。
晚上他因为担心柳家那几个人再折返回来找麻烦,还特地起来了两次听这边的动静,结果都不曾发生什么,到了今儿个晨起到了沈香苗家里头时,依旧是风平浪静的。
这倒是令人觉得稀奇了。
怎么看那柳家的几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按说一旦发现柳老夫人身上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才对啊,怎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杜仲大夫同样有些不解的摊了摊手:“不晓得。”
沈香苗倒是抿嘴笑了笑:“估摸着,这个问题,待会儿便晓得为何了呢。”
说罢之后,便是住了口,笑而不语了。
众人越发的纳闷,直到到了药铺子门口,瞧见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的柳家三姐弟时,顿时恍然大悟。
估摸着,这仨人啊,早就想着找回来的,但是昨晚上毕竟天黑又下雪的,回去之后便是忘了回来的路了,所以找不到人家了!
所以,这会儿就在这眼巴巴的等着杜仲大夫回来呢。
果不其然,这仨人一看到杜仲、沈香苗等人时,赶紧迎了上来。
“人可算是来了!”柳慧娴先是松了口气。
“成,还算是知道些厉害,没有跑了。”柳关亭啐了一口,握了握拳头。
“你们在这里作甚?”杜仲大夫打量了一下三个人,淡淡的说道:“来看诊?”
说起来,柳家三姐弟的脸上,似乎都带了不同程度的伤痕呢。
“哪里有这个闲工夫?”柳关亭按捺不住,直接便冲到了沈香苗的跟前儿。
“你做什么!”沈福海从牛车上下来,拦住了柳关亭。
柳关亭虽说长得魁梧,但比着沈福海来说还是略矮了一些,更是由于平日里的不曾做活的缘故,比着沈福海更显得瘦弱了些。
一看到沈福海瞪圆了眼睛,手中赶牛的鞭子似乎随时都可能落在他身上,柳关亭便缩了缩脖子,往后略退了退,但仍旧喝道:“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拿了我们的东西?”
看来,是反应过来了呢。
沈香苗抿了抿唇,斜眼看了柳关亭一眼:“这话怎么说?啥叫我拿了你们的东西?我拿你们什么东西了?”
“就是我娘怀中藏着的东西!”柳关亭再次喝道
“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模样?”沈香苗反问?
柳关亭顿时语塞。
说实在的,这柳老夫人怀中藏得东西,他还真不知道。
只知道一路跟着柳老夫人到那老宅院里头时,看到柳老夫人在墙上挖开了一个洞,拿了什么东西便藏在了怀里头,因着是隔着院墙,并没有看的真切,压根不晓得那是什么,自然也就不晓得长什么模样了。
第336章 东引
“瞧瞧,这连长什么样都不晓得,就非要说我拿了东西,这不是污蔑是什么?”沈香苗拧了眉,道:“还是说,这柳老夫人身上压根就没什么东西,你们就是想着讹诈我们,才说了这么一通说辞来?”
柳关亭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无奈的瞧了柳慧娴与柳关厚一眼。
柳关厚瞧出来沈香苗是个伶牙俐齿不好对付的,暗自往后退了一步。
柳慧娴清了清嗓子,道:“虽说我们不晓得那东西是什么,是何模样,可我们确是瞧的真真儿的,我娘拿了东西塞到怀里头的,可现如今这东西却是不见了,自然也就得寻一寻了,而你们又是将我娘带到过你们家里头,自然也就嫌疑最重。”
“小姑娘,若是你们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做下了这偷拿旁人东西的糊涂事,只要你们交还给我们,我们也不在追究,而且那东西不过就是我娘的遗物,我们想着好好保管罢了,对旁人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用处。”柳慧娴耐了性子说道。
“大哥,大姐,我瞅着啊,咱们也别和他们废话,瞧着他们也不是个说实话的主儿,直接带他们去见了里正去,让里正为咱们主持了公道!”柳关厚倒是有了几分的不耐烦,提议道:“到时候打上几板子,看她们还说不说实话!”
一听这话,沈福海与杜仲心中俱是一沉。
反倒是沈香苗,十分坦然,更是嗤笑了一声,道:“见里正?成啊,咱们去见便是,只是有一点咱们可得说清楚了,你们说我偷拿了你们的东西,证据呢?若是有证据那我也便是认了,若是没有,那我倒是要请里正为我主持公道,治你们个诽谤之罪。”
瞧着沈香苗这大义凛然,似乎全然不畏惧的模样,柳关亭和柳关厚倒是有些迟疑了。
这瞧着像是一点也不心虚的,莫不是这事儿跟她没关系不成?
“你们这些人到真是有意思,柳老夫人身上的东西不见了,你们便要诬赖是我们拿走的不成?说起来我们碰到柳老夫人时,她早已晕了过去,倒在路边,这路上来来往往的许多人,难保就有个手脚不干净的,你怎的就污蔑说我们拿了?”
“就算不是旁人偷走的,这柳老夫人从你们家里走出来,多远的路,路上丢了,掉了,都有可能。我瞧着你们是看着丢了东西,找不着却又心里头不甘心,便想着随意找个人撒了气,莫不是瞧着我们好欺负,就想柿子挑软的来捏?”
“还有,你们口口声声说柳老夫人怀中是有东西的,有何证据?谁能证明?保不齐便是你们姐弟三个串了口供要来讹诈我们呢!”
“先不说我们就算生了歹意要偷拿东西的话,那我们便拿了东西,将柳老夫人再随便找个地儿扔了就是,何必眼巴巴的又是请大夫又是给你们家里头人报信儿的,这不是自找麻烦?”
沈香苗抱了胳膊,眯了眯眼睛,嘴角泛起一抹的嗤笑:“说起来,这柳老夫人身上东西不见了,你们姐弟三个人也逃不开干系不是?保不准呢你们三个里头便有个见利忘义偷拿了,随后呢再吵吵嚷嚷的说一定是旁人拿的,鼓动你们去找了旁人的事儿,他自个儿呢也刚好洗脱了嫌疑……”
沈香苗这话一出口,柳家姐弟三个人不由得都愣了起来,低头思付。
这姑娘说的话,不无道理啊。
先不说这姑娘若是偷拿了这上头的东西,直接走了便是,干啥还眼巴巴的把人领回家去,还眼巴巴去请什么大夫,又找他们姐弟三的,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