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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半路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柳老夫人用计甩开了那些人,只身跑了出来,但是天寒地冻,衣着单薄,自个儿身子更是因为在病中,很快便体力不支晕倒在了路边。
这样一想,到是所有的事儿都解释的通。
但是,若果真如此的话,那柳老夫人未免太过于凄惨了些,那些不肖子孙也当真是令人发指。
沈香苗最是痛恨不孝之人,这会儿手指都气的握成了拳头。
但是,话又说回来的话,这些即使是符合现状,但是追根究底来说,的确也只是猜测罢了,个中事实还是有待考证,眼下,还是先帮老妇人看看有无大碍才是最重要的。
“还是先请杜大夫看诊吧。”沈香苗提议道。
杜仲方才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不免有些恼怒,现被沈香苗提醒,这才回过神来,伸了手去搭脉。
吕氏这会儿端了热茶过来,分给沈福海以及沈文韬、沈文武兄弟,见杜仲正在诊脉,便将茶杯暂时放在了一旁。
众人轻轻抿了茶水,抱了茶杯取暖,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耽搁了杜仲大夫看诊。
沈香苗在一旁也是屏气凝神的。
唯独杜仲大夫,手搭在老妇人腕上片刻后便是一惊,随后手指放在了柳老夫人的鼻下试了试鼻息,翻眼皮看了看柳老夫人的双眼,最后,将手指搭在了柳老夫人的脖颈上……
看着杜仲大夫的动作,沈香苗不免有些担忧,忍不住开口问道:“杜大夫,柳老夫人可是状况不大好……”
杜仲收回了手,神色黯然的摇了摇头:“不是不好,而是……”
说罢之后,抬头看了沈香苗一眼,眼神饱含深意。
沈香苗心里咯噔一下,慌忙伏在柳老夫人的胸口听了片刻。
果真,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动静。
柳老夫人,去了。
而且是刚刚去了。
沈香苗心里顿时一阵堵的慌。
一是因为柳老夫人酷似从前班主任汪老师的容貌,总是让沈香苗想起从前的往事,想起患癌过世的好老师,现如今柳老夫人也是病逝,沈香苗的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而其二,是柳老夫人现如今凄凉的境遇,身为老人,辛劳了一辈子,按说此时正是享受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然而柳老夫人不但不曾享受过这些,反而是连家中都待不下去,甚至连死都没有死在家里头,而是孤苦伶仃的死在了外头,死在陌生人的家中。
沈香苗唏嘘不已,眼眶都红了一红。
其他人,也是知道些各种缘由的,此时都是唏嘘不已,替柳老夫人觉得悲哀,互相望了一眼,低头不语。
许久之后,杜仲大夫才开了口:“柳老夫人既是去了,这事儿怎么说也得去通知了柳家人过来将人领了回去,早早办了后事才成。”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
此时,的确是得这么做。
虽说当时沈香苗是好心来救柳老夫人,而且柳家上下如今怕是也都是靠不住的,只是现如今柳老夫人毕竟是柳家的人,这后事也得跟柳家说,让柳家人处置才好。
“那这会儿便去跑一趟。”沈福海又拿起了鞭子。
这人死在家里头,还是陌生人,这又是沈香苗家里头的新房,这原本就是极其不吉利的事情了,若是再在家里过夜,那便是更加不好了。
沈福海便想着这会儿赶紧通知了柳家的人,让他们赶紧过来将人拉走为好。
而杜仲大夫思索了片刻后,道:“我与你一起去,柳家人心胸狭隘,眼下局势又复杂,若是陌生人忽的去说柳老夫人去了,怕柳家人借此生事,不依不饶的,我从前时常去柳家看诊,在这镇上也算有些声望,柳家人也能信上一二,也不敢翻起什么风浪来。”
“也好。”沈福海点头:“你们便在家里头等上片刻,我们去去就来。”
说罢,沈福海与杜仲大夫便要往外走。
“三叔,杜大夫。”沈香苗忽的喊住了他们两个,从柳老夫人的枕下将方才柳老夫人交于她的锦缎包拿了出来,认真道:“烦请你们两个,给我做个见证。”
沈香苗便将方才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说给了他们听。
“起先我也只是想着让柳老夫人情绪不必如此激动,不曾想柳老夫人竟是将这东西托付于我,这东西我不曾打开更是不知晓里头是什么,但柳老夫人说的郑重,更是口口声声说不能将这东西落入旁人之手,显然这东西十分贵重。”
“而且最终说来,这事儿文武也有错,若不是我一时脑热做了这事儿来,柳老夫人兴许心里头留着这念想,还能活到见到那位薇丫头的时候,我这一番好心,说不准便是促使了柳老夫人早早去世,对此我是心存愧疚,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将这东西交到那位薇丫头的手上,如此才能心安。”
第329章 热闹(三更)
“只是眼下柳老夫人不幸离世,这东西便该交到柳老夫人口中的薇丫头手中,也不晓得薇丫头是何种性子的人,不知晓到时候会不会认为这里头被我克扣下什么东西来,所以我只能厚颜烦请娘、杜大夫、三叔帮我做个见证,这东西我接了后便放在了柳老夫人的枕下,不曾动了分毫。”
沈香苗郑重说罢之后,更是发了毒誓。
沈香苗平日里的为人大家自然是清楚,自然是信得,杜仲与沈福海便点了头:“你放心,到时若是起了口舌之争,我们给你作证便是。”
“如此,多谢杜大夫与三叔。”沈香苗寻了一个带锁的箱子出来,将那锦缎布包放了进去:“这东西我便锁了进去,回头交于那位薇丫头。还烦请杜大夫与三叔在对其他柳家人时,不要提及此事。”
柳家其他人,各个都是靠不住的,这东西若是露了出去,还不晓得要出了什么乱子,这东西说不准便要被抢了去,自然是不能让柳家其他人知晓。
“放心,对于此事,我们只字不提,他们若是问起,我们便说不晓得,不曾看到。”沈福海应了之后,更是交代了沈文韬和沈文武一番:“你们两个可得记住了,这事儿只能烂到肚子里头去,谁也不能说,就连你娘和巧慧,也不能说。”
“放心,我们晓得。”沈文韬与沈文武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还得烦劳杜大夫近日里打听一下,这位薇丫头到底是何人。”沈香苗说道:“只是听水生大哥提及过,柳家人财迷心窍的,若是他们听到咱们打听薇丫头,说不准便会生了歹意做出那冒充的不齿之事来,若是打听的话,最好能略隐蔽一些,不要引了那些人注意的好。”
“嗯,人心难测,这点的确不得不防。”杜仲大夫点头,道:“香苗丫头放心就好,我会仔细小心,实在不行,我便从与柳家有过交情的人家中打听一二。”
杜仲身为大夫,自然是时常在各家中看诊,在镇上自然也是认识不少的人家,打听个把人,问题倒是不大。
“如此便有劳杜大夫了。”沈香苗心中感激,对杜仲大夫行了大礼。
“你我之间,便不必如此客气。”杜仲大夫赶紧扶沈香苗起来,转身对沈福海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去吧。”
“嗯。”沈福海点头,与杜仲一起,出了门。
沈香苗与其他人一起在家里头等着。
沈文武与沈文韬坐在了一旁。
“天色这般晚了,你们不行就先回家去睡觉,也免得你娘和妹妹两个人在家担心。”吕氏提议道。
沈福海一直还不曾回家,怕是还来不及给家里捎了信儿的,张氏心里头指定着急的很。
沈文韬与沈文武倆兄弟对视了一眼,私下商议了一番。
“这样,我先回家去跟我娘说上一声,在家里头陪着我娘,文武便在这待着,估摸着待会儿杜大夫回来之后还得一起去了镇上药铺子里去,也不必来回跑的,而且文武好歹也是个男丁,在这待着,有什么事儿也能帮上忙。”沈文韬提议道。
沈香苗与吕氏刚想答应下来,帘子忽的被掀了起来,铁蛋伸头走了过来。
“怎的这么晚了娘和姐姐还不睡觉?”铁蛋伸手揉了揉惺忪了睡眼,抬头看到沈文韬和沈文武,顿时十分惊讶:“文韬哥和文武哥也在,时不时活儿太多忙不完?既是如此的话,那我便也来帮会儿忙吧。”
原本铁蛋已经睡下了,听着动静醒了,又看这边屋子里头还亮着,便过来瞧个究竟。
沈香苗便简单将方才的事儿大致说了一遍,但也只说了救的人不幸去世的事儿,其他的便不曾多提。
“成了,你早些回去睡觉,明日还得上学堂,要不然睡不够了,课堂上容易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