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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那张与汪老师十分相似的脸,又想起从前汪老师必定也是在病中时对他们这些学生百般牵挂,沈香苗便觉得眼眶一片的湿润。
沈香苗心有不忍,索性咬了牙,横了心。
也罢,就当做是圆了人家老人家的一个心愿罢了。
沈香苗稳了稳情绪,用力的握了老妇人的手掌,努力的挤了笑容出来:“娘,事儿都过去了,我不怪你,你先别哭了。”
吕氏见状便晓得沈香苗这会儿是想着安慰眼前的老妇人,便往后略退了两步,免得老妇人起了疑心。
而那老妇人听到沈香苗所说的话后,再次哭了起来。
这次,可以说喜极而泣:“你不怪我就好,娘当时也是糊涂了,竟是做了那等傻事……”
老妇人一番感慨之后,忽的似想起来什么一般,摸摸索索的,从怀中摸了一个布包出来,颤巍巍的递给沈香苗:“薇丫头,这个你拿好。”
装老妇人的女儿,就是为了让她高兴一些,东西却是万万要不得的。
这东西是给老妇人真正的女儿,而不是给她的,她不能接。
沈香苗连连摇头:“这个我不能要。”
第327章 柳老夫人
“给你,你便拿着。”老妇人不由分说将东西硬塞给了沈香苗的手上:“这是娘最后的念想了,一直给你留着的,你必须得收着,可有一点你得记住,这东西你务必得保管好,切莫要被那些白眼狼夺了去。”
末了又重复一句:“记住,切莫要那些白眼狼夺了去,这是薇丫头的,旁人谁也不能拿。”
这语气,郑重其事,显示这东西十分重要。
而这般重要的东西,她断断是收不得的。
若是她接了这东西,老妇人便以为东西已经交给了想交与的人,不在谋划着这事儿,那这东西往后若是倒不了真正薇丫头的手上,岂不是大事不好了?
沈香苗忽的有些后悔方才一时心软装了这老妇人的女儿,为了让她略心安些的事儿了。
“老婆婆,你听我说。”沈香苗一边解释,一边挣扎着想要手从老妇人的手中抽出。
可看似已经十分羸弱的老妇人,这会儿不晓得哪里来的力气,一双手如铁钳一般将沈香苗的双手压得死死的,不给她丝毫动弹的机会。
沈香苗试了两下,都未能抽出手来,只好无奈的解释道:“老婆婆,我……”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娘困得很,等娘睡上一会儿,你再和我说话吧。”老妇人摆摆手,脸上倦意十足,闭上了双眼,轻声道:“娘忙活了这么久,有些累了,想睡上一会儿了……”
“可薇丫头,你要记得,这东西你可千万要好好保管,莫要落了他人之手。”
“莫要落了……”
剩下这句话,老妇人不曾说完,便住了口。
沈香苗起初吓了一跳,待查看时发觉老妇人心跳正常,鼻翼之下更是呼吸均匀时,这才松了口气,伸手给那老妇人掖了掖被角。
吕氏这会儿走近了两步:“都说了些什么话?”
“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也不是太明白,只是塞了东西给我,说是千万不能落到旁人的手上。”沈香苗微微皱了眉,摊开手中那个拿了锦缎包裹的整齐的东西,道:“估摸着这东西也是要紧的很,原本我还说说什么也不能收,得和老婆婆说清楚了才好,可老婆婆也不听我解释便睡了,这到是不晓得该如何办了。”
“说起来,方才真是不该一时脑热冒充了老婆婆的女儿……”沈香苗这会儿无比懊恼,看着手上的东西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傻丫头,别想太多,你也是好心。”吕氏安慰道。
方才那老妇人哭的那般凄惨,无论是谁怕是都于心不忍。
而且,说不准她便是哭了背过气去,一口气若是喘不上来的话,怕是连命都没有了。
沈香苗当时那般做,也是为了这老妇人的身体着想,没有半分其他的私心杂念,这种心思和做法只能获得赞扬,而不该是这般自责。
“话是这般说,只是这东西……”说到底,沈香苗还是因为这事儿而惴惴不安。
“到是也无妨,索性这原本就是老妇人的东西,等下杜大夫来了,替她看了诊,修养几日后清醒了,你便将东西还与她便是。总归咱们也不是那黑心的,会偷拿了这些东西去,你若是实在不放心,将这东西塞在她枕头底下便也就是了。”吕氏安慰了一番。
“也只能如此了。”沈香苗将那锦缎折成的布包,小心的塞在了老妇人的枕下,又见她嘴唇干的几乎裂了血口子,便拿了勺来喂水。
昏睡过去的人,喂水十分不容易,一勺水怕要洒一多半出来,几勺水喂下去之后,枕头便湿了大片。
“这湿枕头黏腻腻的肯定也不舒服,换上一个吧。”吕氏见状,拿了新的枕头来换了。
沈香苗帮着拾掇好,又盖好了棉被,便同吕氏一起坐在一旁烤起了炭火。
估摸着又过了一刻钟的工夫,外头有了动静,
“估摸着,是三叔回来了。”沈香苗听着声音,站了起来要去开大门。
吕氏在后头跟上了上去。
拉开门栓打开了大门,便看到一脸风霜的沈福海与沈文韬站在了门口,身后站着同样满身都是寒意的杜仲大夫与沈文武。
“这么大老远的还又是晚上,还请杜大夫跑上一遭,着实是过意不去。”沈香苗一脸歉意,一边迎众人往屋子里头走。
“作为大夫本身就是要外出看诊,这是医者的本分,沈姑娘不必如此愧疚。”杜仲大夫宽慰道,随沈香苗进了屋,便问:“病人这会儿在哪里?”
沈福海与沈文韬去请他时,他便听说了病人是位被沈香苗路上搭救的老妇,又再外头冻了许久的模样,杜仲来的时候,刻意连针也带了上来,以防不测。
“在这里。”沈香苗引了杜仲大夫到床前,一边说道:“方才她醒来过一次,只是人似乎是有些糊涂的,胡乱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说困的很,又睡下了,我刚喂了些水给她喝,但是喝的不多,洒了大半。”
醒过一次,人却是糊涂的,还说困……
杜仲顿时拧了眉,跟着沈香苗去瞧。
待瞧见那老妇的模样时,顿时惊了一惊:“这,这不是柳家老夫人么?”
“这是柳老夫人?”沈香苗也十分讶异。
从前是从水生大哥那里听说过许多次有关柳老夫人的事儿。
据说是个年轻时和丈夫走南闯北,积累了许多财富的强人,但膝下的儿孙似乎都不太孝顺的模样,在柳老夫人病重的时候只想着争夺家产,从柳老夫人的口中打听曾经大笔金银的下落。
沈香苗从前还为柳老夫人的遭遇唏嘘不已,不曾想自个儿今日救回来的竟是便是这位柳老夫人。
“正是柳老夫人。”杜仲大夫再次瞧了一瞧,十分笃定:“我为老夫人看诊多次,绝对不会认错,这人正是柳老夫人。”
“只是如此一来的话,到是颇为稀奇了,柳老夫人病的十分厉害,昨日还曾昏迷过。去扎了针将人救了回来,病中的老夫人不在家静养,怎的一个人跑到了外头去?”
第328章 奇怪
“当真是奇怪的很。”
杜仲大夫还在百思不得其解。
而沈香苗同样是诧异不已,拧着眉头想了半天,脸上顿时浮现了一抹阴沉。
记得水生大哥曾经说过,似乎柳老夫人同丈夫从前有一大笔的金银藏了起来,而儿孙们在知晓这件事儿后便想方设法的要从柳老夫人的口中打听那笔金银的下落,但柳老夫人却并不松口。
如果说,这笔钱是那些不肖子孙的心病,同样是柳老夫人的心病,再加上方才柳老夫人口口声声所说的愧对薇丫头的事儿来看,柳老夫人兴许想的便是将那笔财富留给那位薇丫头的,说不准,柳老夫人便是想着趁着自个儿现如今还能挣扎着爬起来,便是想着将那东西取了出来,想着交给薇丫头,所以才只身从柳家跑了出来。
但是,这么来说的话,又有了新的问题。
柳老夫人毕竟是个病人,又是个老妇,是如何从那些虎视眈眈的子孙眼皮子底下跑了出来了?
还是说,那些人,为了能得到那些金银,又翻遍了柳家上下,不曾找到金银的下落,在苦苦追问之后没有丝毫的结果,因而想着这东西必定是被柳老夫人藏了起来,而又知晓柳老夫人心心念念着薇丫头。所以特地卖了破绽给柳老夫人,让她轻易从柳家跑了出来,为的便是想跟着柳老夫人将那笔金银找出来。
或许,是半路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柳老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