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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怀仁盘算着,要不要这两日便去县城里的牙行,将自个儿名下的田地先卖了一些去,实在不够的话,他手里头倒是有一对有了年代的瓷瓶,说不准也能卖上了价钱……
方怀仁思索间,沈香苗却是已经开了口:“方掌柜倒是也不必过于担心,我要的价格并不高,每道菜二十两的银子……”
方怀仁顿时一愣。
一道菜便要卖要十两银子的沈香苗,做菜的方子竟是只要二十两银子,这简直是天上掉了馅饼了!
方怀仁顿时喜出望外。
沈香苗微微眯了眯眼睛,接着说道“二十两只是首付,是我教徒弟的价钱,在我教会他们做这几样菜之后,凡是这些菜卖得的银两,我都要抽上半成。”
根据沈香苗的观察,现代餐饮业的净利润是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五十,而这个时代由于没有冰箱等制冷设备,食材的保存困难,损耗率要高,月满楼的净盈利大约是到百分之三十。
她要所卖银两半成,也就是百分之五的抽成,算是合适的,对月满楼来说是可以承受,没有什么压力,方怀仁也拿的出来。
假设他要给月满楼供五样菜的话,这五样菜如果每天能卖上三十道,而每道菜平均卖一百五十文的话,这样一来,沈香苗每天可得抽成二百二十五文,一个月便是六七两的银子,一年便是八十两左右的收益,加上先前所说的每道菜二十两的教徒费用,整体也算是勉强可以。
沈香苗并非趁火打劫之人,给的价格也都中肯,而且这抽成细水长流的,对沈香苗来首长此以往的收入颇丰,而对于方怀仁来说不必一次性给那么多的钱,也大大的缓解了资金压力,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就依沈姑娘所言。”方怀仁脑中快速的算了这笔账,觉得十分合适,急忙点了点头,又补充道:“等到了年底的时候,给沈姑娘抽成的基础上,再额外加上百分之三十。”
虽说这是互利互惠的举措,沈香苗也得了好处,可以不必辛苦的颠勺炒菜就能一年得上大几十两的银子,可话又说回来了,沈香苗这方子到哪儿都是抢手的,到哪儿都能卖的上去高价。
退一万步不讲,沈香苗即便是将这方子卖给了德顺楼,那也是无可厚非,旁人不能说半句闲话,而沈香苗之所以卖给月满楼,是因着之前一直合作的情谊,也是给了方怀仁天大的脸面。
方怀仁对这点看的清楚,心里头更是有数。既是沈香苗待他不薄,那他也应当投桃报李,给沈香苗更多的回报,才对得起这份情谊。
沈香苗也晓得方怀仁的用意,没有矫情的拒绝,默认了下来,接着笑道:“那咱便说一下最后一项,服务。”
“沈姑娘,这服务是何意思?”这样的词是头一回听到,方怀仁十分不解的问道。
“所谓服务就是替他人做事,获得报酬,具体来说就是在月满楼里头,跑堂的给客人端茶送水点菜上菜等,这些就统称为服务。既是来吃饭的,除了菜味道好,价格合适,环境舒适以外,自然是图吃的舒心,服务就是让人吃的舒心的关键点。”
“同样是跑堂的,招呼客人时耷拉个脸,跟别人欠了他五两银子一般,说话时语气不好,端菜放菜时嘭的就放下,即便再好吃的饭菜怕是也无心去尝。可若是跑堂的面带笑容,说话和气,再时不时对这客人夸奖上几句,又心细如发对客人照顾的面面俱到,那心情又当大大的不同,一旦高兴起来,一顿饭就算价格贵些,旁人也会觉得这酒楼待人如此周到细心,这钱也应当出,就算是从钱袋子里掏钱也十分高兴。”
沈香苗抿了抿唇,笑道:“方掌柜经营月满楼多年,在这方面应当比我懂得多,也一定晓得这方面的重要。”
“嗯。”方怀仁连连点头。
这方面他的确是知晓,因而平日里对底下人要求颇为严格,也时常告知底下人平日招呼客人时必须做到的几项。
招呼客人时一定要热情带笑,殷勤周到,上菜时动作一定要轻,说话时语气一定要好,即便是遇到客人刁难也要耐心的听着,万不可和客人发生争执……
第214章 法子(二更)
“自我在开始在月满楼开了沈记之时,便能看到乔大哥等人招呼客人时十分周到,便晓得方掌柜在这方面平日管的甚好。”
听到沈香苗如此说的方怀仁,嘴角不由得微微翘起。
这说的的确是事实,而且时常能听到熟客夸赞他经营有方,方怀仁为此十分自豪。
沈香苗却接着说道:“但依我来看,方掌柜仍然可以更进一步,月满楼上下也可以做的更好。”
方怀仁自认为自个儿做的十分到位,如今听到沈香苗说他与月满楼可以做的更好时,顿时兴致满满:“你说来听听。”
“如今月满楼是做的不错,能做到有喊必应,待客热情,绝对不甩脸子,但这些还远远不够,月满楼需要做的是不求也应。就譬如这倒茶水,寻常人觉得茶杯空了喊声伙计,跑堂的赶紧过去就把茶水给续上,这便是不错,但月满楼要做的是,主动去发现茶杯是否已经空了,若是空了,应主动续上,让客人感受到细致周全的服务。”
“又譬如客人吃饭过程中看到中途又有人来,需要主动询问是否增加碗筷的数量,如果客人中有带老人或者孩童一起来吃饭,更是可以主动说明一些口感清淡、软烂的菜肴……总的来说便是要让客人有宾至如归,享受吃饭过程的感觉为最佳。”
“说来也是惭愧,这会儿让我列举一些事例我倒是想不到太多,只能列举几个出来,但大致的意思是这般,方掌柜经营酒楼多年,想必知晓这层意思时,做的应当比我说的更好。”
沈香苗笑道:“自然,若是我平常想到或者看到什么,也可再和方掌柜说明。”
沈香苗在现代社会时身为厨师也热爱没事,天南海北的到处跑,去过许多的餐厅,自然是也见识过许多服务非常好的餐厅,有些餐厅的服务,甚至可以用“令人发指”来形容,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而以月满楼此时的境况来说,并不是一个十分高端的餐厅,虽说在清水镇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但也仅限于清水镇这样的地方,并不需要做到那么高端,做到一些最基本的便足以。
方怀仁点了点头:“也好。”
随后,垂头思付了片刻。
的确,经沈香苗这么一提醒,方怀仁也意识到月满楼的不足,往常他便以为做到有呼必应,笑脸相迎便觉得已是极好,但听完沈香苗的这番话,令方怀仁豁然开朗。
有些琐事,待客人开了口的时候,兴许已经是他们不满的时刻,主动去做,提前去做了这些琐事,令前来吃饭的客人不必为这些琐事再浪费口舌与精力,那这顿饭必然也就吃的十分舒坦。
饭吃的舒坦了,那往后自然也就会时常来光顾。
“常言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到是觉得今日沈姑娘这一番话,到是胜过我这十多年的经营,往常我竟是从未察觉到这些细微小事,甚至有些琐事觉得不值一提,客人也不会在意。但仔细想想,沈姑娘所说的这些事虽都是小事,但也正是这些小事决定了客人下一次会不会再来月满楼吃饭。”方怀仁感慨不已,冲沈香苗拱了拱手:
“沈姑娘年纪轻轻却英明睿智,在下实在是拜服。”
沈香苗摆摆手后掩口直笑:“方掌柜也切莫要如此夸赞我,我这也是从旁人那里学来的,如今卖弄一二,方掌柜莫要笑话我才好。”
“怎会?是沈姑娘你过谦了。”方怀仁笑道,接着问了起来:“对了,方才沈姑娘所说的营销,这又是什么?”
同沈香苗方才所说的服务一样,方怀仁并不曾听过这个词,这个词同样陌生而稀奇。
沈香苗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通俗来说,其实就是如何将月满楼的名声打出去,如何将客人招揽进来的手段。譬如德顺楼今日让利降价,那便是招揽客人的手段之一。营销手段有多种,降价只是最普遍也是最简单的一种。”
“如今月满楼和德顺楼争相让利降价,月满楼再增添新菜式,服务上也更好一些,势必是能压过德顺楼,然而若是德顺楼长时间的降价,又或者时常降价,月满楼毕竟还是吃不消。在此等情形下,就得想了旁的法子,在德顺楼再次出招之前,将客人牢牢的捆在月满楼里面,让他就算是想去德顺楼,心里也得掂量掂量。”
“可是……”方怀仁顿时又犯了难:“这个道理我到是懂,可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