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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招呼二房和三房的人来坐准备吃饭,显然是对大房一家姗姗来迟十分不满了。
沈香苗看的分明,坦然的也招呼大家坐下。
众人略犹豫后也都依次坐了下来。
“这么多人里头,怕是也只有香苗丫头懂得我老头子的心思。”沈顺通冷哼了一声,斜眼瞧了瞧依旧没有半个人影的街门,道:“瞧瞧,都这个点了,老大一家的还不见半个人影,我估摸着他们八成也不想来,我看咱们也别等了,该开饭就开饭,老婆子,你说那?”
沈顺通和杨氏多年以来夫妻感情十分和睦,杨氏为整个家更是劳心劳力,辛劳无比,沈顺通对杨氏既是心疼又十分敬重,因而时常问一问杨氏的意思。
“就依当家的所言。”杨氏对大房这做派也瞧不上眼,也就拿起了筷子,和沈顺通一同夹了片清蒸鱼来吃。
白莲鱼肉,新鲜的活鱼现杀的,切了片,拿料酒、胡椒粉、盐等腌制上一盏茶的工夫之后和葱丝、姜片、蒜瓣、干豆豉蒸上半盏茶的工夫,最后浇了热油上去。
蒸鱼的火候把握的恰到好处,鱼肉既熟却是不老,十分鲜嫩,尤其是最后浇的热油,相当于给鱼的全身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油膜,将鱼的汤汁完全锁住,不流失分毫。
鱼肉到了口中更是慢慢融化,鲜美逐步在舌尖蔓延。
沈顺通和杨氏自然是赞不绝口,连连夸赞蒸鱼好吃,夸奖沈香苗手艺精进。
老两口动了筷子,那便是可以开饭了,底下的人也是轮流动了筷子,将桌上的精美菜肴放入自个儿的碗里头,细细品尝。
几个孩子吃的不亦乐乎,除了天蚕土豆,糯米藕以外,钟爱的便是那份炸茄盒。
炸茄盒表层金黄,瞧着色泽十分诱人,闻一下,浓浓的茄子香伴随着浓浓的肉香,令人垂涎欲滴,吃上一口先是觉得外皮酥脆,很快便尝到了软烂且浓香的茄子,再往里是浓郁可口的肉馅……
这一口炸茄盒下去,却是缤纷多彩的不同口感与口味,层层交叠,各种味道依次喷薄而出,令人回味无穷。
几个孩子三两下便将炸茄盒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完以后尤觉得不解馋,唆了唆手指头,眼巴巴的瞧着干干净净的盘子。
三个男娃到是不吭声,巧慧年幼,却是开了口:“还想吃……”
“今儿个怕是做不出来了,剁的肉馅炸完茄盒之后剩下的做了肉丸汤用,这会儿就算开始剁肉馅做炸茄盒,等做好怕是都要睡觉了。”沈香苗笑着给沈巧慧夹了块木须肉来:“巧慧先吃肉肉,等香苗姐改天再给你做炸茄盒好不好?”
“好。”沈巧慧乖巧的点了点头。
但又扬起了小脸,道:“那香苗姐可要多做一点炸茄盒才好。”
“好,香苗姐答应你。”沈香苗揉了揉这个可爱小妹妹的脑袋顶,拿了冰皮月饼给她来吃。
炸茄盒受欢迎,其他的菜同样下的快,宫保鸡丁和炖排骨也很快见了底。
大家伙有说有笑的,这顿饭吃的是欢喜融洽。
那边,徐氏伸了个懒腰,将落在衣裙上的花生壳和红衣薄膜拍了拍,道:“成了,差不多了,该往那边走了。”
晾了这么许久,等于说彻底将那些人的脸面扯了下来,差不多也算是解气了。
“哦。”沈福田应了一声,转身去喊沈文松:“文松,快下床穿鞋。”
沈文松早就眼巴巴的盼着走了,这会儿沈福田一招呼他赶紧蹦了下来,麻利的穿上了鞋,一把拽住了沈福田的衣袖:“爹,那咱快些走吧。”
“一说要去二婶家,瞧瞧你慌的?”沈静秋瞧着馋巴巴的沈文松,白了他一眼,撇嘴道:“还不是嘴馋的想着去吃嘴?这么大了,成天想着吃,也不嫌臊得慌。”
因着这许多的事儿,沈静秋吃了沈香苗好几次的亏,对沈香苗越发的不喜。
尤其是近些日子,那沈香苗身上穿的是一水的新衣裳,绑头发的布条都换成了缎子面的,瞧着油光水滑的,太阳一照还闪闪发光那。
而且沈香苗那张脸瞧着也是越发的白嫩的,有次在真上头还看到沈香苗去胭脂水粉铺子里头买雪肤膏,捡老贵的来买,花钱时连眼都不眨一下。
反观自个儿,穿的都是去年的旧衣裳不说,时常还要穿带补丁的衣裳,而徐氏曾答应她给她扯料子做衣裳最后却不了了之,即便是她闹了几次,也没将新衣裳要到手里头。
这样一比较,沈静秋觉得自个儿过的实在是太悲惨了些。
更过分的是,现在夸沈香苗的人越来越多了,什么精巧能干,什么聪明伶俐,什么心灵手巧……什么词好就用什么词,也不嫌听得人恶心。
可她沈静秋却是时常在家里头被徐氏指责没心眼,被沈福田教训说好吃懒做,没眼力见儿。
分明以前是要看她脸色过日子,一年到头连件新衣裳都穿不上,浑身补丁摞补丁的穷丫头,这会儿却样样比她好,比她穿的好吃的好还比她受人待见,而且似乎也比她瞧着更加水灵了,这让沈静秋越发气愤了。
第189章 咽苦水
因而沈静秋只要一想到二房,一想到沈香苗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哼,姐姐你是不晓得,二婶家好吃的东西多的很那,听说香苗姐还在镇上开了糕饼铺子类,那里头好吃的东西多的数也数不清那,石头上回去镇上赶集,他爹还给他买了快冰皮月饼类,石头分给我吃了一口,好吃的不得了呢。”沈文松说到这儿的时候口水都流到了嘴角,赶紧伸手擦了擦。
“二姐,我晓得你不待见二婶和香苗,可不待见归不待见,今儿个咱们过去可是去吃饭的,白吃白喝的你还不乐意?”沈文松冲沈静秋翻了个白眼。
“别说白吃白喝了,就算是把她沈香苗整个铺子都送给我,我也不见得眨巴一下眼那,都跟你似得一点出息没有,一丁点零嘴就把你给哄住了,半点骨气也没有。”沈静秋扬了扬嘴角,愤愤不平。
总之只要一看到沈香苗那张脸,沈静秋就觉得烦的很。
瞧着自个儿闺女脸上不屑且轻蔑的表情,徐氏这肚子里的火一点点就窜了上来。
“咋就生了这么个蠢笨至极的闺女那,都十五岁了,还算不过沈文松这个四五岁的孩子?娘说过多少回,厌恶又怎样,恼怒又如何,该占得便宜那是一分也不能少的,白送到嘴边的肥肉不咬的那是傻子,还整个铺子都给你你也不见得眨巴一下眼,说这种话也不嫌风大闪了舌头?”
徐氏斜眼白了沈静秋一眼,道:“听好了啊,待会儿到了二房家里头,什么好吃吃什么,吃不够就再要,什么好玩、好看了就嚷嚷着要,不给就哭闹,晓得了不?”
往年这过节的饭都是在大房家里头摆的,毕竟嘛,他们可是家里头的老大,这地位在这摆着那,就得拿出些派头来。
可今年那两个老不死的家伙竟是要搁二房家里头摆饭,还得让他们一家跑腿到二房家里头吃饭,这是几个意思?是说往后这老沈家他们老大一家是做不得主的,要处处听老二一家的?
这传了出去的话,真是要被人笑话死了,往后她和沈福田两个人的脸往哪儿搁去?
徐氏心里头有气,沈福田的脸色也不好看。
可面对沈顺通和杨氏,徐氏和沈福田自然是不敢反驳的,只得咬着牙应了,可心底里的这口恶气,却是不得不出的。
因而方才故意在家磕了瓜子,又等了许久的时辰,眼瞧着天都擦黑了,才慢悠悠的往二房家里走,就是想着让那些讨人嫌的人都在那干等着,瞅着满桌子的饭菜也不能动筷子。
哼,让他大房没脸面,就让你们吃闷亏,回头才死乞白赖的要些东西,就不信孩子又哭又闹的你们能拉的下来这个脸面不给我们,到时候就闹得街门上去,让街坊邻里都瞧瞧你们吝啬小气的德行,彻底丢一次脸。
徐氏打着这样的算盘,心情顿时大好。
“嗯。”沈文松听了这话,兴冲冲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娘,我晓如何去做。”
撒泼打滚耍无赖,这不是平常时常做的事儿么,简直是信手拈来!
沈文松美滋滋的开始盘算着待会儿到了二房家里头,该要些什么东西好。
“乖。”徐氏见儿子小小年纪便什么事儿都看的如此透彻,满意的摸了摸沈文松小小的脑袋:“这才是了。”
这才是她徐氏的儿子,如此机敏聪慧,往后必定也能成了器。
反观这边一脸不高兴,甚至大有一副想和她吵架架势,对他们不屑一顾的沈静秋,徐氏又十分头疼的服了扶额。
同样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