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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鸿这方面比朱扬灵光,道:“有五家的盐价偏低,经过我们一番降价,都降了十多文钱。而其余两家,无论怎么说,都不肯降低价格,估计没有问题。”
齐鸿又纷纷禀告了那些铺子的名称,朱扬气哼哼倒茶,独自坐在椅子上,一口气饮了大半。
刚入嘴,就被烫了个激灵,一口全碰了出来,正对齐鸿。
齐鸿满脸的水渍,两片茶叶紧紧贴在脸上,衬得他那张脸又黑了几分。
两个人的梁子,越结越大。齐鸿抹了把脸,慢吞吞转过头,“你故意的吧!朱扬!”挥着拳头,就像朱扬砸去。
火焰一触即发,朱扬也不是吃素的抬起手掌便打回去。嘴里喋喋不休骂道,谁他娘沏的茶,这么烫!
知道两人不打一架,心里就不痛快。曼允非但没有阻止,反而道:“你们要打架就出去打,别在这屋里打,免得等会房梁塌了,没人修理。”
这话不是开玩笑,就在上上个月,两个人大打出手,把岑王府一处房屋给弄塌陷了。光是找人修理,就花了不少时间。
曼允的话,起了作用,两个人破门而出,一边打一边骂。
“父王,这事你怎么看?”曼允放下手中的盐纸包,抬头问。
九家盐铺,竟然有六间打着朝廷的名号,买卖私盐。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瞒到现在却无人知晓?
栖城属吴令鹏的官职最大,照常理他不可能一丁点消息都不清楚。唯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吴令鹏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别看吴令鹏长得一张清官廉政的面孔,肚子里那点心思黑着呐。
“看来得好好查查,长期吃私盐,对这代的百姓有莫大的害处。”这只是一个原因,席旻岑目光飘到曼允身上,最后盯着她的腿,皱了皱眉。早日解决了私盐的事情,便早日给曼允寻药去。
总不能让这个病根,伴随她一生一世。
“父王……我腿不疼了,你看那里干嘛?”曼允拉扯他的衣襟,拉回席旻岑的思绪。
“本王知道。”轻柔曼允的额头,席旻岑的话语软了几分,目光灼灼。
两人又谈了一些关于此事的想法,最后归结……夜探盐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了收集情报,必须得做点准备工作,打探盐铺的消息,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朱飞扔掉那几包私盐,刚回来,瞧见桌子上又摆满了纸包。嘴角抽搐的两下,早知道就应该迟一点去扔……
“朱飞,又劳烦你了。”曼允正了正身子,笑眯眯道。
“属下这就去。”纵使再郁闷,朱飞也遵从主子的命令。主子说往东,他就不敢往西。认命的收拾完一堆‘垃圾’,掀起桌布,将纸包全部裹住,朱飞又转身出去了。
查私盐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吴令鹏知道。所以这些东西,不能随意扔在府衙。若让有心人见了,他们办起事情来,又会产生一大阻力。
朱扬齐鸿在外面院子打架,没多久,两人都累得跟哈皮狗似的。一阵阵喘息,冲进屋里,就猛灌水。
两人的武功不相上下,很难分出胜负。
朱扬每次都差一点就能取胜,偏偏齐鸿的招数稀奇古怪,弄得他不知道该怎么还手。
总之是,奇差一步。
“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打赢你。”
齐鸿比朱扬喘的厉害,说话断断续续,目光犀利的盯着他,“谁怕谁啊!想赢我,再练个十年八载吧。”
两个人都是在逞口舌之快,霹雳巴拉的骂个不停。
曼允道了杯茶,捧在手心,“还没吵够吗?是不是要等你们吵完了,我们再说正事?”不过……两个人时常打架,不失为一种提高武学修为的好办法。有切磋,才会有进步嘛。
两个人的招数,大径相反,这里面的、能得到的启发更多。
清脆的声音,想起在耳边。
齐鸿和朱扬齐齐回头,“什么正事?”
这时候,朱飞也刚好扔完垃圾回来,走到桌子边,站在一旁,等着曼允开腔。
“我和父王决定了,今晚夜探盐铺。朱扬齐鸿,你们不能再打架了,耗完了体力,晚上办砸了事情,决不饶恕。”曼允小小的抿一都茶,突然大腿上传来一阵轻抚。神色微变,发现朱飞三人没发现,偷偷瞪了席旻岑一眼。
父王的手,往哪儿放哪?这还有人,就乱动手动脚。
席旻岑熟视无睹点点头,“ 你们下去休息,切记保存体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曼允。
三个人都有眼里,特别市跟随九王爷时间长了弱势一点半点蹊跷都看不出来,那就妄为人了。表面上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三人齐点头。
朱扬双眼发光,直直盯着小郡主,嘴边挂着一抹意味未明的笑容。
曼允险些一口水捧在他脸上,表情也变得沉重了,伸手就想拍掉父王作乱的大手。岂料被他反手一抓,紧紧的挣脱不开。
“还不走?”席旻岑双眼火苗乱窜。
这种事情就算不说出来,三个人都知道九王爷想干什么事情了。
齐鸿干咳两声,转过身子直往外冲。
朱扬自然舍不得走,坐在椅子上,眼光在九王爷和小郡主之间徘徊。
这个人也太不会看人脸色了吧?朱飞拧起他的衣领,直接往外拽。耽误了九王爷愉快的时间,谁赔得起?再不走,非要九王爷送你一掌,才开心吗?
曼允转身就想跑,手腕却被席旻岑紧紧握着……
“父王,保存体力啊!晚上还有正事。”做过好几次那事了,曼允一看见父王炙热的目光,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父王的精力怎么就那么旺盛,万一耽误了正事……
看穿曼允在想什么,席旻岑打断道:“本王有分寸,会节制。这件事情有了进展,允儿难道不觉得我们该庆功吗?”搂着曼允的蛮腰,迫使她靠近自己。
席旻岑眼眸中的火焰,在燃烧。
曼允咬了咬牙,“要庆功,也不应该是这么庆吧。”这分明就是吃豆腐。
为什么父王每次兽性大发,都会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什么惩罚,什么庆功……
父王,您何时变得这么腹黑了?
席旻岑埋头在她脖颈之间撕咬,印下一枚枚属于他的印记,伟岸的身躯和曼允紧紧贴在一起。
耳朵传来一阵酥麻,席旻岑将她的耳垂含在嘴里,轻轻咬着。热气扑打在她脖间,令曼允觉得痒痒的,不安分的扭动几下身子,企图劝说父王饶了她。
曼允越是不安分,席旻岑的下身在摩擦的作用之下,越是胀痛。
手掌迫不及待解开曼允的衣襟,摸着她细嫩的肌肤。
“父王,今天算了吧……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再……”曼允话没说完,最后一块遮挡物,便被席旻岑一手扯开。
席旻岑在她嘴角边,轻轻啄了两下,“允儿,你是不是跟朱扬走得太近了?”
这又是哪门子醋?
“我和朱扬的关系很正当!”曼允为自己反驳,在她心目中,朱扬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友。
“是吗?那用你的行动来证明。”席旻岑微微一笑,堵住曼允那张还想继续争辩的小嘴。
曼允挣扎了两下,最终败在席旻岑的淫威之下。房中渐渐传来一阵令人脸红的呻吟声。
第十七回
房外,长廊边。
“我赌一百两小郡主下不了床。”齐鸿猥琐的瞥了瞥那扇门,眼光暧昧。
手掌中一张百两银票,晃了一晃。
九王爷那么强势的一个男人,想必在床底之间也十分厉害。就小郡主那副柔弱的身板,怎么经得起九王爷的折腾?
若不是被大哥一只手拧着衣领,朱扬早就趴在房门外偷听了。想起上几次小郡主经过那事后,在床上躺了一天,没有下床走路。
朱扬在衣兜里掏了掏,拿出三百两银票,道:“我也赌小郡主下不了床。”
财迷的朱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况且八年前小郡主借了他老婆本,知道如今都没还。再不努力赚钱,以后还怎么娶媳妇,莫非让媳妇喝西北风?
朱飞头疼的看着两人,这种事情也能拿出来赌?若是被房间里的两个人知道,他们的身家性命就堪忧了。但是一瞧两人小人得志的样儿,朱飞无论如何也得帮王爷赚回颜面。
手指在腰带上一扣,拿出一叠银票,“一千两,我押小郡主没事,晚上能继续跟我妈一起去夜探盐铺。”
“大哥,没想到你藏了这么多银子。”朱扬瞧见那叠银票,乐呵呵的笑,似乎下一刻,那些钱就能归他所有。
朱飞的小金库算一算,说不定不朱扬更多。只不过他向来诚诚恳恳,从不炫耀,到底他有多少私房钱,朱扬不得而知。
“赌约就此定下了,谁都不许反悔。”齐鸿伸出手抽掉朱家兄弟手里的银票,“等王爷出来,我们就知道结果了,银票暂时放我这儿。”
理清楚银票,齐鸿握在手里,走到长廊一边,靠着柱子舒缓体力。
跟朱扬大一架,他浑身的力气都快用光了。
三个人或蹲着,或站着,在外面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