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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龙十凝声问道。
老苍头淡淡地瞥了龙十一眼,视线落在加绒脸上,道:“村中少了两个人,一个是阿娜儿,另外便是杨老二一家三口。”
“杨老二?”加绒秀眉微蹙,脑中一直回『荡』着篝火晚宴上那双似醉非醉、阴郁狠辣的眸子,难道那人便是杨老二?
看出加绒的困『惑』,老苍头不由解释道:“杨老二便是篝火晚宴上醉酒又唱又跳那位中年男人。”
“阿娜儿娇柔温婉,心『性』纯良,断不会做出这等灭绝人『性』之事,那么,由此便可推知凶手是谁。”龙十双眸闪着笃定的光。
老苍头眸『色』微闪,轻轻提醒道:“逃走的那个黑衣人是个女人。”
龙十面『色』微怔,倏然一拍脑门,尴尬地笑道:“呀,我怎么将这事忘了。”眼底疑云骤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凶手是阿娜儿?”
说着将视线移到加绒脸上,眼底满是怀疑之『色』。
加绒神『色』莫测,不急不缓地道:“在没找到正真的凶手之前,所有的猜疑都可能是无的放矢。”
老苍头赞同地点点头:“月老大说得对,在没寻到正真的凶手之前,任何猜疑都是不切实际的。”
龙十面『色』微顿,正『色』道:“七绝蛊,相信大家多多少少还是听过一些传闻。中七绝蛊者,五脏六腑糜烂,七窍流血而亡。由于其死亡过程极为残忍,七绝蛊一名因此而来。”
“对于七绝蛊,老夫未曾耳闻,还望姑娘指点一二。”老苍头低哑的嗓音缓缓响起,满是褶皱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加绒亦将视线投向了龙十,眼底盛满疑『惑』之『色』。
龙十沉思半响,清了清嗓子,道:“相传七绝蛊是水绝情成名之作,她曾用七绝蛊杀了自己的爱人,然后投奔南疆王,甚得南疆王赏识,其后被封为南疆大巫师。她的蛊术独步天下,相传她曾养出一种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蛊,被种下长生蛊者,不老不死……”
劲风呜咽,将头寨上空弥漫的血腥味吹散,龙十或低沉或高亢的嗓音在风中飘散。加绒静静地听着,心中激浪千丈。
老苍头满是褶皱的脸上微微抽动,明亮的眸子似一杯晕了点滴墨汁的清水,混沌不清。
不知过了多久,龙十的声音方缓缓停下,颇有些口干舌燥地望了眼面前面『色』淡然,却各怀心事的两人。
第158章 阿娜儿
加绒心下震撼不小,虽然龙十话语跳跃,但自她零碎的话语中,依稀寻到了些许蛛丝马迹。
敛了心思,抬眸望着龙十,神『色』散漫,满不在乎地问道:“听你这么说,长生蛊还真是神乎。”
龙十张口语言,突然似想到什么,话语一转,笑道:“嘿嘿,奴婢也是道听途说的,也不知世间是否真有长生蛊。”
加绒眉眼微动,敛去眼底思绪,道:“既然凶手已经逃逸,我们留在此地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便是将这儿的人葬了,让他们入土为安。”
见加绒不再深究长生蛊的事,龙十心下暗暗舒了一口气,连忙点头道:“夫人说得是,为今之计便是先将这些尸体葬了。”
老苍头将视线移到加绒身上,话语征询道:“月老大,老夫去将尸体搬到村口,你们去寻些柴禾回来,如何?”
加绒遥望了眼村子,心似被打了一个结,良久后方缓缓点头道:“嗯,”
语罢,便领着龙十向着村外的树林走去。
方走出数步,便闻前方的树林里不时传来一阵异响,加绒和龙十不由对视一眼,警惕地向声响传来处行去。
临近树林,声响越发清晰,龙十凝目示意加绒在原地等待,她上前两步,伸手拨开眼前半人高的枯草,突然一个暗影迎面扑来,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拍出一掌。
下一瞬,一道重物撞断枯木的噼啪声传来,同时伴随着一道女声,清晰地传入加绒耳中。
心下微动,顿时出声止住龙十再次劈下的掌,“龙十,住手。”
闻声,蓄满内劲的掌风骤然一转,噼啪一声劈碎一旁的枯树,龙十不解地望向加绒,眼底满是疑『惑』之『色』。
加绒并未理会龙十投来的目光,径直向着一颗枯树走去。
走近,加绒方看清,地上衣衫散『乱』,蓬头垢面的女子竟然是幸存者之一的阿娜儿。
许是方才龙十那一掌拍得不轻,只见阿娜儿血迹未干的嘴角复又添了些许醒目殷红,满是血污的小脸惨白如纸。双目紧闭,似是受了很重的伤。
龙十很快走了过来,在加绒的示意下,蹲身细细地为阿娜儿查看起了伤势。
仔细检查了一番,龙十眉头紧皱,话语满是疑『惑』:“奇怪,阿娜儿怎么也被人下了蛊?”
“她中的什么蛊?”加绒沉声问道。
龙十颇有些不确定地道:“奴婢对蛊术的了解仅限于一些皮『毛』,至于阿娜儿中了什么蛊,奴婢不敢下结论,但有一点奴婢可以完全肯定,阿娜儿身上确实被中了蛊,而且她身上的蛊已经存在很久了。”
“这么说,她在此之前就已经被人下了蛊?”加绒话语复杂地道:“据野史记载,南疆大巫师逝世后,被葬在北邙山下的九龙谷,当时的南疆王还下令迁居数百户农民到北邙山附近安村扎寨,世世代代为大巫师守灵。而且,当初那个由守灵人修建的村寨正好也叫头寨。依照你的说法,水绝情并未收徒传钵,但消失了上千年的七绝蛊却重现天下,这不得不令人费解。”
第159章 落脚
龙十只是短暂的『迷』『惑』之后便神『色』复杂地望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阿娜儿,“夫人,七绝蛊的事,主子自会处理。阿娜儿虽然无『性』命之忧,但她伤势甚重,我们得尽快赶回泗水城,帮她寻个好的大夫看看,不然她后半生不好过。”
加绒之前便发现阿娜儿全身经脉尽断,生息微弱,此刻,气若游丝,虚弱不堪,看着光景,不知能否支撑到泗水城?
“龙十,你去寻辆马车来,我们尽快赶去泗水城。”加绒抬眸看了看天『色』,漫不经心地道:“速度快些,看着天『色』,很快便是一场秋雨。”
龙十略一躬身,提步快速离去。
加绒瞥了眼地上毫无生气的人儿一眼,秀眉紧锁,看来此事又是一个难解的谜团了。
将村中尸体统一安葬在一片高岗上后,加绒凝目望着眼前空落落的村落,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情绪。
秋风骤起,拂得几人衣袍猎猎作响,站在加绒身后的龙十和老苍头面『色』各异。
疾风将龙十手中的火把吹得火苗咻咻四下『乱』窜,将灭未灭,“夫人,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加绒眸『色』深深,眺望的眸子无奈而怅然,“嗯,”
语罢,转身向身后的马车行去,与此同时,龙十手中火把一抛,火把恰好落在村口的屋顶上,那些泼了酒水的木质屋顶一遇火把,咻得一声,火焰猛地窜出数丈,不一会儿,一条火龙吞吐着骇人火舌,一路蔓延而去。
一辆灰顶马车快速驶离村中小道,转瞬便消失在弯曲蜿蜒的山道上。
望着远处的火海,加绒轻轻放下车帘,虽然隔得远了,一**的热浪依旧迅猛袭来。老苍头山丘沟壑般的额际上,隐隐笼了一层细密的汗,手上马鞭摔得溜儿转,骏马吃痛,扬蹄疯也似地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迎风狂奔,连得马车一路发出一阵衰败的低『吟』。
由于道路不平,马车颤得厉害,原本不省人事的阿娜儿眉头紧蹙,眉宇间似锁了一个川字。
阿娜儿本来浑身经脉尽断,怎经得起这般折腾,眼看阿娜儿面『色』越来越差,加绒扬声对赶车的老苍头说道:“福叔,阿娜儿情况不妙,速度尽量放慢些。”
“月老大放心,马上便上官道了。”老苍头的声音自车窗外低低传来。
由于考虑到阿娜儿的身上状况,行程几乎慢了一半。
途中路过一个繁华小镇,时值阿娜儿伤势严重,不得不在小镇上住了下来。老苍头在镇上寻了位大夫来,为阿娜儿诊完脉之后,一脸惋惜地摇摇头:“恕老夫无能,这位姑娘生机已断,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亦是回天乏术。”说着,大夫挎着医箱,大步出了客栈。
加绒凝目望着面『色』依旧很难看的阿娜儿,尽管如此,加绒惊讶地发现,阿娜儿惨白的脸上竟隐隐透着一丝薄红。
探手在阿娜儿额上探了探体温,温度正常,高悬的心终于放下。
龙是端着一碗清粥和几蝶咸菜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后,龙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