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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卿东的身子似乎快没有力气了,他缓缓转过身,看着知道她下巴的人,一张脸冻得如冰雪一般的白。
他伸手,将她眉毛上的雪抹去,温柔的如她昨夜梦中一般。
她的身子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她想起昨夜的梦,他对着另一个女人温柔如水。
“别碰我。”
她突然失控一把打掉他的手。
“别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疼,一把将他丢上马背的斗篷掀了下去翻身上马,一扬马鞭直接往前冲去。
他停在半空的手怔住,她信了,以为他爱上别的女人,所以才会用碰过别的女人的手碰她。
他惨然一笑,蹲下身将斗篷捡了起来,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知道消失在茫茫雪地里。
“雪陌。”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方才的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是怎么猜到的?
丹衣皱着眉上了马车,车夫重新扬起马鞭回宫。
过了好一会儿,玉卿东长长的出了口气,也是,她跟着他一起进了墓中,看到过父亲,而他,偏偏长得像父亲。
所以她怀疑了?
回了宫,他只觉得身子累急了,什么也不说直接就上床去了,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萧雪陌坐在马背上什么也不带,信马由缰的画面不断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的折磨着他。
他一掀被子便起身,连鞋子也不穿,直接站到了院子里去,任由着大雪淋在他身上,就像萧雪陌那个痴痴傻傻的样子一般。
顿时一身冰冷,他心里却舒服了,当初他中元港一掌,寒气遍满全身,为了他不被冻死,她一个女子,居然拿自己给他取暖,卷缩在他的怀里。
身边的宫人吓坏了,慌忙拿着伞和斗篷过去,却全部被玉卿东呵斥,他想这样陪着她,刚刚离开,她不知道又去了哪里,是不是又是那样信马由缰的随意。
他们同在一片雪天,他陪着她,可她不可以那样作践自己。
身边的宫人见不妙,立即便去找皇帝,却被玉卿东一把叫住,说谁也不准去。
还是玉映楼今日过来看他,才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慌忙过去拉住他,直接将人带进了屋子去;又令人给他换了衣服按到床上去。
“哥哥,不要折磨自己,你若是想她,我宣她进宫来,你可以见她。”
他摇头,却说不是,玉映楼伸手握着他的手,冷冰冰的凉了心。
“又是那个宫人去找你告状的?”
他侧过头问,他这里的宫人,其实全部都是玉映楼的人,只要他做了自己什么,玉映楼都能第一时间知道。sdle
“我就一定要人说么,我就不能来看看你,马上要过年了,我们一家人,不应该好好过个年么?”
玉卿东哦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是啊,要过年了,怎么才过年呢,他跟萧雪陌分开两个半月了,似比他之前的人生还要长,怎么会才过年呢!
“时间总要过,过年也就过年呗。”
他说的很无所谓,但是他的情绪却越来越低,比刚刚和她分开的时候,还要低落。
玉映楼看的心里揪着疼,将被子拉上一些,怕他冷着。
“哥哥,要不……你还是和她和好吧!若是你真的时日无多,就让她陪你这些时候也好。”
他曾经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呢?最后她看着他死去,她自己也被他连累命格坎坷,还不如现在让她恨,也许她恨着恨着就忘了曾经的爱,再过段时间,又遇上了自己爱的人,那样,她一定会过得好吧!
“我有点困了,我想睡了。”
他说着便倒下去,拉过被子将自己盖起来,测过身子,面朝里,背对着玉映楼。
玉映楼岂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得在一边叹了口气,许久,这才起身离去。
他睡不着,他现在经常是这样,彻夜彻夜的失眠,好不容易闭上眼,却又是她的身影,或是如以前一般的低眉浅笑,或者是带着一般女子没有的横气,又或者,是这次桓州的生死相依。
可最后,他说出最绝情的话,让她哭着离开。
他看到他晕倒在地上,是他打碎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击溃了她。
他那几天不眠不休的守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似一辈子都看不够。
可是他警告宫人,不准说他来过。
这些时日,他就是想她,当初从她屋子里偷走的银杏叶,成了他唯一的陪伴。
萧雪陌一个往前走,沿着路居然到了真武观,干脆就下了马,进去看进元。
进元是不管什么天气,只要看到萧雪陌前来都会笑嘻嘻的,两人就坐在屋里聊天。
屋外有映鸿的声音,在叫进元,他立即站起身就去了,对于能让映鸿教导这件事,他似乎格外的高兴。
第三百二十五章:想见你一面
能的名师指点是好事,萧雪陌也跟着去了,她现在,就是进元的家长。
映鸿见是萧雪陌便请她进来,又泡茶请她喝,这次的桌上显然比上次的干净了,没有任何的书籍在上面。sdle
“对了道长,上次你说的九大限,说是最后一限依然绝迹,但其实不然,因为我已经知道最后一限是什么了?”
萧雪陌放下茶杯有些故作镇定的样子,映鸿只是哦了一声,显然他并不认为萧雪陌知道,而是想来跟他谈什么罢了。
“最后一限早绝迹,你这么说,莫不是来诓我茶喝。”
萧雪陌脸部抽了抽,她是说正经的,不过映鸿这么说,她就故意不告诉他,让他急着。
离开真武观后,她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见他一面,毕竟,她的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她猜对了,那么,是他,为了保护她。
只是进都城的时候天色已然黄昏,她犹豫了片刻,这个时候的确是不好进宫,便只能作罢,自己回了萧家,明天再去。
天色渐渐暗下,皇宫里早已华灯垄上,玉映楼带着人去了东宫,自他登基后诸事繁多,他也一直不得空前来。
越王被囚禁在了东宫里,做了他的废太子。
而他,也从监视他的宫人口中得知了外面的消息,他的母后死了,颜家没了,玉映楼登基。
他不敢去想象,颜家,这样大的家族,居然会在一夕之间破败,而他,尊贵的嫡子,最后,会输给那个庶出的九皇子。
大门被嘎吱一声打开,昏暗的灯光传了进来,夹带着风雪,玉映楼身上穿着龙袍缓步而入,沉静肃穆。
而他,曾经的太子,却跌坐在地上,心冷如灰。
周永也没有跟进来,整个屋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两人一个跌坐地上,一个站在面前,皇后因为谋逆而失去了被追封太后的资格,玉映楼以皇后之礼将其下葬,已经被人说是胸怀宽大了,而他的母妃卢昭仪,则成了太后。
现在,他们是成功者与失败者的关系。
“我还以为,你会忘了我,把我丢在这东宫,直到我死,我也好奇,你怎么会容忍我多活了这么两个多月的,不是应该送来一杯毒酒么。”
也许是经历了大起大落,越王的声音平淡无奇,也没有了任何的锐意,他知道,自己已经败得没有了翻身之地了。
“你真的是好生厉害,居然在庆功宴上出了那么一着,这些时日我想了想,你是怎么想出这么一计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你是怎么肯定我会与韦婕妤勾搭上的。”
他一直不知道韦婕妤知道自己要被陪葬,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玉映楼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显得整个人十分的闲暇。
“为什么你们都认为这一计是我出的?”
他觉得自己真冤枉,背了这么一大黑锅。
越王偏过头,他现在看起来失落落魄,哪里还有当初的半分得意。
“韦婕妤喜欢你么?那也难怪,你的确是长得很讨女人喜欢,只是,她喜欢到,为你做这种事?”
他指的,自然是服侍别的男人。
玉映楼嘴角勾着笑,却没有一丝的笑意,摆了摆头。
“是父皇,父皇故意让她知道她要被陪葬,所以,她为了活着,就对你下手了。”
越王的眼睛在一瞬间放大,里面是无数的不敢置信。
当初父皇对他说要将后宫没有生育的嫔妃全部陪葬,那句话……
“马鞍,是你的人?”
他问出这句话就觉得多余,这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