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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久,我——”
“谢谢你,李武这家伙就是欠收拾,等有朝一日我学得高等武功一定将他狠狠的揍一顿。”袁久虽然说的气话,但是却让司徒拓波澜的心平息了许多。
他眸子微敛,对于自己会武功被李武识破也不再介意,既然知道了,就知道吧。
“对了,上次给你的剑谱练了吗?”
袁久点点头,兴奋之劲全然脸上,在床上一阵的翻腾后,“咦,剑谱不见了,不过没了也无妨,我已经烂记于心了。”
唐飞一边修门一边看着两人,在确实司徒拓没有什么可疑的动作后,才放下心来。
只是,这李武被赶走了,他们的一片“好心”全然白费。
见李武未再出现,司徒拓便离开了,确切的来说是被人三番请走的。
门修好后,唐飞也借故离开,诺大房间内又剩下袁久了。
睡到夜半时分,袁久感觉身旁一重,伸手挥挥没有什么东西,又继续睡。
清晨,袁久在白茫茫中醒来。
今年这雪还是没完没了了,等下,身旁怎么有呼吸的声音?
朦胧的睡眼微眯,先是瞥见一只腿,等下,腿?
眼睛瞬间瞪大,整个望过去,靠,“李武!”
睡得朦朦胧胧的李武揉了下耳朵,“干嘛,天亮了吗?”
“五更已经过了,还有,你怎么在我的床上?”之前的十天里,他虽然赖在这,可每每都是很自觉的去睡由几把椅子拼成的“床”,可现在——
“喂,你给我起来,起来。”袁久一巴掌拍在李武的腿上,继而是胸口,最后,手在挥向他的俊脸时被拦住了。
李武坐了起来,捏着袁久的手,揉了揉腿,又揉了揉胸口,“这么凶,将来哪个女子愿意嫁你!”
“滚,这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你这么喜欢半夜爬别人的床,有哪个女子愿意嫁你?”
李武愣了下,半夜爬别人的床?
他指着门,“我是光明正大的进来的,什么叫半夜爬别人的床,说得自己跟个——女人似的,两个大男人睡一床有什么,我就奇怪了,你——啊——”
袁久直接张口咬在他乱挥的胳膊上,一双喷着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咝——属狗的嘛,一言不合就咬人,疼疼,松口,松口。”
袁久继续咬着,口里已经有些腥甜味,但她就是不放。
“司徒拓!”李武突然吼一声,袁久心下一惊赶紧松了口。
哪里有什么司徒拓,扭过头,就见李武沉着脸捂住流血的胳膊。
“对不起,下口太重了。”想到人家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可她呢——
自己现在可是男子身份,人家睡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想到这,袁久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去找了一块干净的布走过来。
直到给他包扎好,李武脸上的沉都未舒展开来。
袁久叹了口气,走出了房间。
过了许久也不见回来,李武有些担心了,正要起来去寻人,就见袁久回来了。
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香味扑鼻。
将鸡汤放在桌子上,袁久搓了搓手,呼出口热气,看着李武胳膊上自己的杰作,心下更加不好意思了。
“抱歉了,这锅鸡汤算是道歉,多喝点,补补。”
听到补补这两字李武终是有了反应,穿上靴子,直接往桌边一坐,拿起勺子直接开喝。
整整一锅的鸡汤与一只整鸡,在袁久的目瞪口呆中被消灭掉。
袁久指着锅又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碗,“大哥,我还想喝一碗呢,你别啊——”
“味道不错,就是淡了些,下次多放一点盐。”李武甩下这句话,潇洒走人。
这什么人啊,袁久将桌上的狼藉收拾好,气鼓鼓的去吃早饭。
唐飞与林婉柔皆是纳闷,他们是看着袁久端了一锅鸡汤回去的,看着一口一口咬着干饼的架势,怎么也像是吃过的啊。
操练时,袁久与林婉柔对练,可没练一会,林婉柔就被唐飞给“请”走了。
什么都不顺,自从李武来了,就不顺了,就是这样的。
看着正与王奎说着什么的李武,袁久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时辰的操练后,众人被分配去扫雪。
李武依旧站在离袁久不远的地方,与王奎谈笑着,只是,目光不时的向某处飘飘。
司徒拓被韩野放出来时,便急急的往这边赶。
看着两人离得这么远,紧悬着的心也安了下来。
但是,在与李武对视时,分明的在他眼中看到了些恼意。
看来,他们似乎是回不到从前了。
两人之间夹着袁久,估计是想回也回不了了吧。
正当袁久想要去跟司徒拓打招呼时,便远远见一抹耀眼的红,心下一惊,几步上前,在离李武有几步之处停了下来。
当看清楚也瞬间想明白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时,袁久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王奎正说到兴头上,这一下子就被袁久给笑懵,扭头,顿时一惊,“李兄,你怎么——”
“我怎么了?”李武还笑着,感觉鼻子有些不舒服,便手一摸,再看手,双目立马瞪大,“这,这是怎么回事?袁久,是你?”
“哈哈——活该,哈哈——”袁久捧腹大笑,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李武这下笃定是袁久干的,直接撇开王奎直接冲到袁久面前,“鸡汤里你放了什么?”
“放什么你不是看到了嘛,整整一锅鸡汤啊,放的东西嘛,什么红枣啊,枸杞啊,还有——”
袁久下面的话被她的笑声给盖住。
而走过来的司徒拓也明白了,上前拍了拍李武的肩,“李兄,不能怪袁久,要怪只能怪自己太馋了。”
“可是——”李武想不明白,鼻血却是流得更汹涌了,只得将要说的话生生咽下去。
司徒拓扶住他,从腰间取出一个布袋子,再从里面取出一根银针在李武的相应穴位上扎了几下,“好了,今天你什么事也别做了,回去躺着吧,”司徒拓想了下嘴角一弯,“对了,以后鸡汤之类大补的少喝些,那些是女人做月子时喝的,你血气方刚,又喝了整整一锅,不流鼻血才怪。”
知道自己错怪袁久了,只是,女人做月子?
目光移向准备开溜的袁久,李武当真是哭笑不得了。
只是下一句,让准备开溜的袁久深深的愧疚了好久。
“还好你没喝,要不然你这小身板哪够这么流的,算算,我也是做了件善事。”说完李武大摇大摆走了。
留下袁久一个人在雪花飘飘中凌乱许久。
也愧疚了好久。
可,谁让他半夜爬自己床的,活该,想到这,袁久自觉心里又舒服了些。
司徒拓在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衣袖下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这么久的陪伴,竟然敌不过李武来的十几日。
心,莫名的揪在了一起,不行,他绝不允许这样。
当晚,李武的房间里便多了一个人。
司徒拓!
美其名曰,替心研究医术,而这也是让韩野放人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军营里最缺少的就是医术高明的医者,在这里更是缺,所谓再勇猛的人也有生病受伤的时候,所以当司徒拓提出来时,韩野几乎是狂喜的。
他当时就一巴掌拍在司徒拓文弱的肩上,“好啊,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啊,以后你想住哪住哪,准了。”
于是,司徒拓就在几个小兵的簇拥下搬到了这里。
等小兵都离开,房门关上之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相互看着。
他们的第一个夜晚,就这么华丽丽的开始了。
而让袁久奇怪的是消失了十几天的司徒末竟然又回来了,而且是板着脸回来的。
不过这次不似之前那么喜欢说话了,呆在袁久面前近半个时辰,除了一个嗯字,其他什么也没有说。
对于他消失的十几天,袁久虽然想问,可是看到人家一身的排斥状,还是忍住了好奇心,“我要睡了,你回去休息吧。”
司徒末看了她一眼,而后直接走出房间,再一个跃身飞入茫茫黑衣中。
这个家伙,搞什么。
袁久走到门口,气鼓鼓的准备关门,却听得隔壁有声音,去敲了门才知道司徒拓搬回来的,当下欣喜的赖着不走了。
“说说在韩将军的军帐长啥样子,有多大,还有,他的其他几个副将呢,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袁久兴奋的拉着司徒拓让他讲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她想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而司徒拓一个一个的回答,耐心好得让斜躺在床上看着两人的李武真心的佩服。
如果袁久这么问自己,估计自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