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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一会就不冷了,走吧。”
到了地方,袁久是真的后悔自己穿得多了,她也终于知道这些木板与绳索用来干嘛了。
司徒拓立于一棵几乎被大雪包得看不原本面貌的松树旁,看着雪地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四人。
袁久是被唐飞拉着的,林婉柔则是被司徒末拉着的,笑声响彻整个山间。
可,也让他们惊吓了下。
因为这是个小山谷,回声直接让这里爆发了场小型的雪崩,尤其是司徒拓,站在松树下的他,差点被活埋了。
袁久与司徒末两人跑得最快,两人快速的用手刨开雪,又喊了唐飞与林婉柔过来帮忙,四人齐力才把司徒拓给弄出来。
见司徒拓脸上身上全是雪,袁久想笑,最后却是带了哭腔。
“吓死我了,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
司徒拓吐出口中的雪,想要拥住袁久,却没有,她现在还是男装,他抱她,说不过去,还有,他也不想吓到她。
“没事,你看看我不是好好嘛,今天开不开心?”
袁久伸手拍了他一下,差点把司徒拓给拍倒,她都忘记了自己是会武功的,而司徒拓可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收回心中的感伤,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开心。”
“你开心就好。”
几人回到住处,就见王奎已经等在门口,一脸的焦急。
“司徒拓,快快过来,有事找你。”
这几个月下来,王奎对司徒拓是推心置腹,有什么事情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想到来找司徒拓商量。
司徒拓看了袁久一眼,伸手把她着的一缕乱掉的头发理了理,“我去去就来。”
袁久点头,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去,却是很久都没有再出现过。
一连十几天没见上,中间只让人带了话过来,当然,她知道肯定还带给了司徒末,要不然,这家伙为什么从他离开的第三天开始,直接住在隔壁不说,白天训练的时候,吃饭的时候,都是一直在她的左右。
赶都赶不走,唐飞与林婉柔后来也就随他了。
反正,有一点是大家是达成共识的,就是都是以保护袁久为己任。
第十五天,五更天的时候,锣声没听到,直接听到击鼓声,袁久一听,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而她出现时,就见大部分人已经出来了。
这次,是真的上战场了,大家都在心里默念,但,没有一个人有退缩的意思。
只是,这次的战争没有想象的那么久,只是打了个照面,对方在看到这边阵容时,惊觉自己方的人数太少,双方只出了几人交下手,算是探了下底,便击鼓宣布撤离。
袁久还没有从想象与事实差距的震憾中走出来,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这一次,见到了这里的将军,韩野,一身盔甲傍身,身上的霸气与杀气都让袁久感觉非常的够劲。
近四十的韩野被王奎还有其他几名副将簇拥着,直接哈哈大笑。
“羽国狂妄,敢打咱们的主意,找死!”韩野扔下这句话便进了军帐。
虽然没有打起来,但是,该休整的还要休整,安抚初上战场的众战士这一关,也是避不可少。
看着王奎扯着嗓子说着振奋人心的话,袁久与众将士挥矛高呼,“杀,杀,杀!”
那声音让袁久心下汹涌澎湃,晚间,她在油灯下坐了很久都没有睡意。
今天轮到唐飞过来暖被窝,可进来的竟然是司徒末,袁久抬眼看他,“怎么是你,唐飞呢?”
司徒末一脸无奈,“打赌输了,输了要给你暖被窝。”
还带这样的,好吧,不过,袁久挑了眉,“我不要你暖,你走吧。”
“这可是你说的?”司徒末一脸的欣喜。
袁久白了他一眼,“我喜欢帅哥帮我暖,你,算了吧。”
“--”已经溜到门口的司徒末脚步一滑,差点摔倒。
但是,还是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竟然嫌弃他难看,不是帅哥,还有,他有那么差吗?
虽然现在这样子,不及自己原来的十分之一,可,也不能这样说他吧,好歹大家都在一起这么久了,他也护了她这么长时间了,没想到,就给了自己这么一句话,太太--原本迈动的步子陡然停下了,那是--
几道黑色人影在屋顶上下起伏着,想到唐飞与林婉柔还在司徒拓的房间里,这几个人绝不可能是他们,赶紧到一偏僻处隐蔽起来。
人影在袁久的屋顶上停了下来,然后,其中一人飞了下来,自窗口向内望去。
对方看清了屋里的情况后,冲着同伙挥了挥手,又有人下来,这一次,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东西出来。
司徒末一看不好,直接一支飞镖射了过去,砰的一声轻响,也惊动了房间里的袁久。
她刚才一直感觉奇怪,好像有被人盯着感觉,这下,她真真实实的听到了,赶紧拿了长矛贴在门后。
几声人施展轻功飞走的声音响起,袁久心下一惊,赶紧打开门,刚好看到那几人的背影。
继而就是司徒末急急跑过来护在她面前。
“是谁?”袁久小声道。
司徒末摇了摇头,“不认识。”
这些人会是谁呢?
袁久进了房间,司徒末说什么也不肯进来,他要在外面守着,袁久无奈只得由着他。
将房门关好,想到刚才那几人,如果不是司徒末,自己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对方的武功不弱,现在的她对付一两个没事,可人多一些,就不行了,而对方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可,究竟会是谁派来的呢?
如果是自己那皇帝老爹,那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情,顶多强制把自己带走,可若不是呢,那就不好说了。
正想着,门外便传来司徒拓的声音。
“袁久,开门。”
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袁久赶紧去开门。
司徒拓第一进来,后面跟着唐飞与林婉柔,瞥见外面的司徒末,袁久招了招手,“进来啊。”
“不用了,我在外面守着。”
司徒拓直接上前将门关上,这让门外的司徒末直接一记眼刀飞来。
他就那么客气下,至于嘛!
冷哼一声,整个人却是比之前还要警惕的看向周围的一切。
房间内,司徒拓将一根细竹管放在桌子上,眸子满是担忧,“这是在窗户下发现的,这种毒闻了后,立马昏迷,而且,武功尽失,看来,对方是不想让你活下去。”
要她的命?
看来,肯定不会是那个皇帝爹爹派来的,他那么疼爱自己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会是谁?
谁这么狠,会想要她的命?
司徒拓看了眼袁久,伸手在她的肩上拍拍,“没事的,有他们,还有我,不会让你有事。”
袁久抬头看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些光芒,只是,太过快,她没有看明白,“你,你一点武功都没有,你先自保吧。”
司徒拓轻笑一声,“是啊,我是没有武功,但是,我很聪明不是吗?”
这一点,袁久相信,点点头,“好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谢谢大家了,你们也要小心。”
一连三天,三个人都轮番守着袁久,倒也没有什么事情。
司徒拓却是越发的紧张起来,没有动静,不代表他们停手了,而是在寻更好的时机。
或者,在作更为周密的打算。
第四天,袁久在房间里实在呆不住了,看着握着剑于石柱般杵在房间的司徒末,声音有气无力,“大哥,行行好吧,让我出去透透气行不。”
“不行,老大了说了,现在你的身边全天候都得有人陪着,否则拿我们是问。”
袁久双手捂脸,副痛苦状,“这都什么事啊,我不是好好的嘛,上次那些人肯定是路过,或者是找错对象了也说不定,这都多少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总之,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出去,我还要训练,还要准备去打战,你不能--”
“--”司徒末翻了记白眼,直接伸手点住了袁久的哑穴与定身穴,把袁久直接平放到床上这才拍了拍手,一脸的嫌弃,“罗嗦,听得耳朵都疼了。”
他还嫌耳朵疼了,换他来试试,连上茅房都有人跟着,这不是鸟笼是啥,如果天天如此,那她还不如出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了,被关在这里,简直比要她的命还要难受好不好。
晚间,司徒拓来的时候,司徒末才伸手为她解了穴,袁久自由了的瞬间第一件事情就是踢了司徒末一脚,看到他直接弯腰捂腿,袁久窝在心里的所有不快直接都九霄云外了。
司徒拓无奈一笑,看着袁久大口的把饭吃完,在袁久吃完饭刚想要说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