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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司徒拓心上被重重一击,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因为袁久已经快到跟前了,他握紧了拳头,咬牙,“李文之,你不可能独自拥有她的。”
“哦,是吗?”李文之笑。
袁久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声音一时大一时小的,听都听不见,李文之,你现在要多休息,师傅说了,现在是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可,还是要多静养的。”
李文之上前拥她入怀,“谢谢娘子关心,为夫谨记。”
“哎,怎么又来,不许叫我娘子,我们还没有成亲呢。”袁久脸上一红,朝司徒拓尴尬的笑了笑,“司徒拓,听说师傅跟你正在研究一种解药,可以解上百种毒,研究的怎么样了?”
司徒拓扯了抹笑容,“还差几味药材,白师傅与小末去寻了,我也要去磨药材了。”说着他便向远处走去。
袁久哦了一声,刚要跟过去,就被李文之给拉住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司徒拓回头,就见李文之拉着袁久向外面跑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磨药材,直接抬腿跟上。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袁久跟着李文之跑向了那棵松树。
她看着松树,真的很佩服他,那几个月里,他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上面看着自己的。
这样远远的看着一个人的感觉,让她深深的震撼着。
那,就叫守望吧。
如果是她呢,能一守就守几个月吗?
这几天里又下了场雪,这会,松树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李文之拉着袁久走到树下,抬头指向上面道:“上去看看?”
袁久点头,下一秒便被李文之带着飞了上去。
到了上面,袁久差点没有惊掉下巴。
“这,怪不得你可以在这里呆上那么久的。”袁久看着树上面像个小房子的平地,怎么看都有些像是一部动画片里看过的树上的房子。
李文之低头看着正欣喜的袁久,伸手拥住她,柔声道:“喜欢吗?”
“嗯,喜欢,超级喜欢,你花了多少时间做好的?”她指着屋顶,让她住在这,不要说几个月了,就是一年她也能住啊。
“半个月这样,一点一点弄的,动静太大,就会被你们发现,袁久,要不我们就住在这好不好?”
“不好,我怕半夜掉下来。”袁久轻笑道。
李文之没有继续说话,但是,他的脸却是有些红了,袁久一看,就知道他肯定想到什么了,不过,她才不问,问了肯定尴尬。
她率先跳下去,围着松树转了几圈后,暗暗感叹。
这树要是放现代,肯定会被列入重点保护,但是在这里,像这样粗的,却是处处可见。
李文之看着她,叹了口气,也从树上跳了下来。
两人立在松树下面,忽然就四目相对了。
李文之伸手握住袁久的双肩,低下头,便要吻她,只是,这个时候,突然整棵松树一晃,松树上的雪纷纷下落,李文之赶紧护住袁久,他变成了雪人,而袁久则是变成了小雪人。
片刻后,雪不再下落,李文之赶紧为袁久把身上的雪给弄掉。
袁久看着李文之那么认真的样子,心下顿时暖暖,伸手开始为他弄掉身上的雪。
“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这么--啊--又来!”
袁久的话还未说完,松树又是一晃,两人再不停留,直接挽着手狂奔。
等他们停下来时,回头,松树下直接成小山了,如果他们没有跑掉的话,那么,这次肯定会比之前还要严重。
李文之四下看了看,他不用猜都知道会是谁,但是,此刻人未现身,他也不想让袁久分心,所以他没有说出来。
“奇怪了,没有人啊。”袁久也跟着看了看四周,还真是奇怪。
两人向院子走去,到了院门口时,李文之突然回了头,果然,与他想的一样,司徒拓此刻正立于检树顶端,正笑得灿烂。
他收回了视线,拉着袁久走进院子。
到了院子里,袁久很是自然的向之前司徒拓呆的地方看去,奇怪了,他人哪里去了?
“我有些累了,想回房间了。”李文之突然道,他看到袁久在找司徒拓,她在找另一个男子,他有些不高兴了。
袁久一听,立马哦了一声,拉着他便向房间走去。
李文之现在风寒是好了,可,不代表他身体就真正的恢复了。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现在也不会这样,所以袁久很大程度上是充满了自责的。
这会刚进了房间,她便开始为他铺好床,又扶着他上床躺下,盖好被子后,袁久看着李文之睁的大大的眼睛,板了下脸,“闭上眼睛乖乖的睡上一觉,我去给你熬些鸡汤。”
“我不要喝。”李文之拉住她。
“听话。”
“我现在睡不着,等我睡着的时候你再去。”
哎,袁久无奈,只得坐在床边看着他闭着眼睛,只是,只要她一动,李文之的眼睛便睁开。
几次三番后,袁久索性等他真的睡着了再去了。
这一等,就是等得连她自己都睡着了。
李文之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弯了弯,伸手轻轻的扯了放在一旁的衣服给她披上,自从上次司徒末为她披衣后,李文之便在这里放了件厚衣服,只要袁久睡着了,他便会给她披上,以防有人抢了。
可袁久睡得似乎不太踏实,不时的动来动去,一看就知道是在做着梦。
“不要,不要,父皇,父皇--”
她喃喃着,可眼睛一直是闭着的。
李文之听得心都跟着揪起来了。
她的心,还是无法真正的放下他们,也是了,在现在这样的局势下,他又何尝能够真正的放下一切。
可白逸尘的话却不时的在耳边响起。
他也知道袁久一旦回去,将会面临的局面。
现在虽然一切还算平静,可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奏。
皇权之争,向来都是残酷的。
“母妃,母妃--”
袁久又在低喃着。
她的梦里,不时的变幻着,她知道这是梦,可是,却感觉是那样的真实。
一个颤抖,她突然醒了过来,她的手上正被李文之紧紧的握着,而迎面的,还有他无比担心的双眸。
袁久有些尴尬,“那个,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了。”
“没事,看你都出汗了。”李文之说着便拿出帕子为袁久擦汗。
白逸尘走到门口时,见门是开着的,也没有多想,直接迈步进来,可,当他看到李文之正在轻柔的为袁久擦汗时,顿时脚步一顿,手里的药碗差点洒了,还好,他稳住了。
袁久回头,赶紧站了起来,“师傅你来了。”
此刻她脸上现着红云,这让白逸尘更加的确信他们两人之间有过什么了。
他点了下头,瞪了眼李文之,将药交给袁久,“让他喝了。”
袁久接过,就见白逸尘直接走了,而且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自己,这眼神好奇怪。
回头,见李文之含着笑,这个笑--
“来,把药喝了。”
李文之叹了口气,“风寒不是已经好了嘛,怎么还要喝?”
“这是给你调理身体的,放心好了,师傅不是坏人,不会对你下毒的。”
听着袁久的话,李文之嘴角一扯,不是坏人,对,是不是坏人。
这次的药比之前的还要苦,李文之硬着头皮把药喝了,而且,喝完后,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袁久,你,你师傅会不会真的给我下毒了?”
他的脸色开始发白,整个人也因疼而颤抖着。
袁久吓,赶紧要出去问,可被李文之死死的拉住。
“别,别走。”
白逸尘这时又走进来了,看到李文之的反应,满意的点点头,“嗯,你忍一忍,疼,说明你浑身有病痛,这几天每天喝一副,五天后,应该就差不多了。”
他来只是解释一下,李文之咬着牙点了点头。
白逸尘离开后,袁久便追了出去。
可,出了房间,白逸尘就不知所踪了。
想了一会,只有一个地方,刚要去看看,就听到李文之在叫自己,算了,这时候,他是最需要自己的。
五天后,果然如白逸尘所说,李文之的身体没有再疼过,而且,开始变得无比舒服。
这次,是真的全好了。
李文之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他下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袁久抱在怀里转了几个圈,将在场的几个人直接忽略不记。
“喂,放我下来,我头晕。”袁久不满的大叫着。
司徒末赶紧附和道:“李文之你听到没,久久说她头晕,赶紧放下来。”
最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