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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该怎么问唐飞呢?
“你是不是要刷牙?”突然唐飞开口道。
靠,这么的贴心,袁久赶紧点点头,就见唐飞走了出去,一会再进来时,手里多了一根小木棍,还有一碗白白的东西,是盐吗?
“那,木棍,盐,刷吧。”
“咳咳——”袁久又开始咳嗽了,这次是真的在咳了。
好吧,她知道她错了,看着那小木棍,还有那盐,抿了下唇,又伸舌头舔了下略干的唇还有自己的牙齿,伸手颤颤的接过那根小木棍,还有那盐,复又看向唐飞,“这个,能刷?”
“是啊。”
“那,那我们一起。”她可不能说她连刷牙都忘记了吧,这也太让人生疑了吧。
唐飞爽朗一笑,“好,我们到外面刷。”说着他便拉着袁久走出了木屋。
这一走出来,袁久差点没有吓到。
四个人排排站好,正在拿着小木棍刷牙。
唐飞挥了下手,四个人立马冲着袁久欠了下身,“久爷好。”
袁久赶紧示意他们继续,目光移向唐飞,就见唐飞拿着小木棍沾了些盐,开始刷牙。
这——
为了不让他们起疑,袁久也照做,只是刚沾了些目盐放进嘴里,便喷了出来。
这一喷,让唐飞直接笑了起来。
而他这一笑,其余四个也跟着笑了。
袁久呸了几次才将嘴里的盐吐掉,唐飞去端了碗水过来,还未走近便被袁久一把夺过,咕噜咕噜几口,才把嘴里的咸味去掉。
见几人都齐齐看着自己,“怎么了?”
“你,你怎么把漱口水喝了?”唐飞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她手里的碗一脸讶异的说道。
什么,漱口水?
袁久看了看碗里的小半碗水,不会吧,“这,这里面——”
“一点都不脏,喝也是能喝的。”唐飞见袁久窘,又开口道。
这都什么事啊,袁久看了看手里的碗,又看了看小木棍,又看了看那用碗盛着的白盐,天,她这是到了什么鬼地方。
没有电视,没有电风扇,还有没有牙刷,她真的快要疯了。
现在才五月,六月七月还怎么过。
袁久呆呆的立在房屋前,此刻真心的想哭。
可是,她不能。
“久爷,您怎么了?”唐飞伸手在她的面前晃晃。
深深的叹了口气,袁久回过神来,刚才她神游了,要是游回来时见自己回去了该有多好。
从来没有过的挫败,此刻竟然由这小小的刷牙事件勾出,接着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就算她从一个乖乖女进部队里也没有像今天这么的让她深刻的,生吃牛肉,生吃蛇,在泥水里打滚,都没有此刻的这么的让她感到人生的无常。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会严重的怀疑自己提前步入老龄化了,可,她该死的现在是在古代啊,要啥没啥的古代啊。
她此刻也知道了,现代的她铁定是挂了,才会到这里来,也就是说,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一定就会回现代,说不定就真的死了。
不,她不能,不能这样下去,目光再次移到那根小木棍上,还有那碗里白白的盐,她要融入这个世界,首先就从这小小的刷牙事情融入。
再次拿起小木棍,学着刚才唐飞的样子,沾了点盐,轻轻的在牙上戳戳,这叫——刷牙。
此刻,袁久的心里便又多了这样一句话。
做人难,刷牙更难!
原本的四个人,现在变成六个人,排排站好,刷牙牙。
司徒拓过来时,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还真是——
他浅浅一笑,目光定格在袁久的脸上,而袁久恰好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顿时惹得一旁的唐飞心里直打鼓。
司徒拓,不会是看出来了吧,那计划是不是要变化一下呢,唐飞目光紧紧的盯着司徒拓,力求不放过任何一丝他的表情变化。
五月山里的清晨很是凉爽,微风吹得人心神荡漾,司徒拓在看袁久,昨天他并没有仔细的看她,只是看了几眼,这初晨下,她的双颊上略带红润,皮肤吹弹可破,一大双眼睛水灵灵的,仿佛有种魔力一般让他忍不住看过去,未施丁点脂粉,却已经是俊俏可人,若是女装的话,他的心莫的漏了一拍,昨天救下的林姑娘都未让他有这样的感觉,这是——
袁久知道司徒拓在看她,不过,这张脸她可是做过“手脚”的,所以她不怕他会看出什么来,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将小木棍放到木桌上,向司徒拓双手抱拳微笑道:“寨主早上好。”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寨主您刷牙了吗?哈哈,不过,她现在跟他不熟,不敢哈,谁知不知道人家一不高兴会不会就来个什么掌拍死她。
司徒拓正盯着袁久出神,被袁久这一句寨主早上好顿时不知道眼睛该往哪看了,最后,移到了袁久的头上,“那个,你的头发——”
经司徒拓的提醒,袁久才想起自己昨晚自己就将头发束在身后的,伸手一摸,好吧,束发的带子已经不知道到哪里梦周公去了,吓,尴尬一笑,“额,真是失礼了,飞飞,给我束发去。”说着拉着唐飞便走向自己的屋子。
另四个齐齐向司徒拓行了个礼赶紧闪人,片刻后,木屋前便只有司徒拓一个人了。
万千青丝随着袁久的跑动而舞动着,也亮炫了司徒拓的眼。
看着贴得很近的两人背影,他的眉微微一皱,本来准备离开的,却在下一秒又改变了主意。
☆、016 你为什么有耳洞?
“你为什么有耳洞?”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雷在袁久的心里炸开,直炸得她从里到外一团乱。
司徒拓没走吗?
唐飞捏着木梳子的手都带了些微颤,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这脚步真是轻。
如果不是一早打探过,他肯定会怀疑这家伙会武功。
司徒拓盯着袁久耳朵上的耳洞看了看,又靠近了些,直接将正要给袁久梳头发的唐飞给挤到了边。
好吧,大意了,真心是大意了,她怎么把耳洞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真是,该死的。
快点想,快点想,有什么可以拿来堵一下的,脑海里如放电影般,可,就是没有合适的。
说自己觉得好玩让家里人弄的,不行,不行,这肯定立马被揭穿,那说是自己小时候不好养,所以要戴金耳环来辟邪呢,这里不好说啊,如果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呢,那么同样这还是说不过去,怎么办,怎么办。
啊,啊,她快要疯了。
突然,余光扫到自己的一缕长发,灵光一闪,哈哈,有了。
“是这样的,娘亲一直希望有个女儿的,可一直没有生到女儿,一连生了九个儿子,最后一个就是我,所以从小就把我当作女儿养的,哎,说起来就是我的伤心事啊,因为我娘亲经常给我穿女孩衣服戴耳环之类的首饰,自小就没少被那些男孩子欺负,所以——”
司徒拓点了点头,怪不得她叫袁久的,只是,她的娘亲最后还是如愿了,嘴角一弯,“原来是这样的,我还以为是——”
“等下,”袁久突然眼睛一亮,盯住了司徒拓的耳垂上,“你,你也有啊。”
哈哈——她,真的好想笑啊。
不过,转念一想,这好像也没有什么的。
司徒拓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我这是颗黑痣,不信你摸摸看。”说着还低下了头,袁久刚要伸手却被唐飞一把拉到了身后。
“我来看看。”唐飞直接伸出手摸了摸,“嗯,还真是的。”
吓,他的心都跟着要跳出来了。
这叫不叫做贼的心理呢。
房屋本就不宽敞,现在又是三个人立马让袁久觉得有些热了,虽然现在太阳才升起一会。
“飞飞,赶紧给我把头发束起来,这里没有镜——哦,铜镜,所以我不好束。”赶紧将头发束起是关键,这样让司徒拓看下去,就算在脸上涂了些东西,可这么近距离的看久了,肯定也是不安全的。
关键她现在还是披着头发的,哎,该死的,她一定要想个什么办法。
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不注意了。
唐飞哦了一声,刚站到袁久的身后,手里的梳子便被司徒拓拿了过去,而他又被挤到一边了。
看着司徒拓拿着梳子的样子,唐飞真心的想要一拳挥过去,只是,他不能。
袁久静静的坐在凳子上,见唐飞还是没有给她梳,便回头,这一回头,头上一疼,“啊——”
司徒拓拿着梳子的手一抖,赶紧伸手在她的头上揉揉,“疼不疼了?真是抱歉。”
“不,不疼——才怪,飞飞,不是让你给我束的嘛,怎么成了寨主了,怎么能让寨主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