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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悔迅速从地上站起来转身,看到豪格一身精干的骑马服,头戴便帽,正似笑非笑地打量自己。
“我、奴婢给大阿哥请安。”无悔还是不太习惯这种自称奴婢逢人便跪的礼节。
豪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了,他从无悔手里拿过几片树叶看看说:“看你也是十几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玩这个?像个小孩子。”
无悔低着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臭小孩儿,还只有十三岁就在我面前充大人,装老成教训我?”
“怎么不说话?你以为低着头我就看不见你翻白眼了?”豪格绷着脸问,少年英俊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气势。
“奴婢没有翻白眼,是刚才一阵风吹过迷眼睛了。”无悔想都没想,随便找个借口敷衍着豪格,让她对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做出敬畏的样子实在是难。
“是吗?沙子进眼里了?那怎么办?”豪格目光闪烁,好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怎么办?凉拌!”无悔心里说。“没关系,回去用水洗洗就好了。”说着就要开溜。她匆匆福了福告退,刚从豪格身边经过,不期被他一伸手又拽了回来。
“不用那么麻烦,我以前迷了眼,都是额娘帮我吹吹就好了。要不,让爷帮你吹吹眼?”豪格挑着一边嘴角,似笑非笑。那漆黑的眼眸中一副看透她把戏的样子。
无悔吃了一惊,看他那副痞痞的表情,无悔倒觉得以前真是小看他了,这个小痞子,人不大就会调戏女人了。
“不麻烦了,奴婢可承受不起。”她冷冷地说完就要挣脱豪格的手。
“不麻烦。”他手一紧,不放开她。豪格身量比无悔高出不少,居高临下低下头来真的要为无悔吹眼睛。无悔急了
,这也太暧昧了吧,虽然在现代时早谈过恋爱,与男子在身体上的接触也有过。但让她跟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玩暧昧也太那个了。在她心里,他始终还是孩子。
“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吧?”无悔侧过头去问。
“怎么?你找人吹眼睛还一定要选个很熟的人吗?”豪格好笑得问。
“这个,男女授受不亲!”无悔被逼着把这种古训都搬出来了。
“哈哈哈”他大笑着松开手,看着她,脸上一副“这次饶过你”的模样。无悔生气得看着豪格,忽然发现这个少年不但有不可一世的骄傲,还有与生俱来的霸气,和聪明的头脑。他大笑时露出雪白的牙齿,配上眼眸中闪动的光芒,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野性的魅力。
豪格在那里笑,无悔盯着他的白牙出神,豪格笑够了才说:“我要去骑马,你想去吗?”
“奴婢不会!”无悔没好气的回答,刚才被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戏弄真的很没面子。
“不会就学!”说完也不等无悔表态,拉着她就往外走,“学会骑马总会有用的。”
无悔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死盯着豪格拉着自己的手。这臭小孩儿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不管不顾的。
这女真人当真是以弓马为先。这府里早有专门练马的场地,虽不是很大但也足够了。另外马场旁还设有练习射箭的场地。
豪格自幼便学习弓马骑射和武艺。他多年来勤练不辍,早练就得身强体壮,出手不凡,弓马娴熟的他在小辈子中也是出类拔萃的。
无悔看着他骑在马上飞奔的矫健身影,心想:他现在等待的只是一个上战场的机会。这种人天生就是为战争而生,战场是显示他卓越才能最好的地方。
“去马厩里牵匹小马驹来给她。”豪格骑过一阵子后下马吩咐跟班。
无悔暗自发愁这一关怎么过去。从没骑过马,对这种“大型动物”有种莫明得害怕,她最担心的是那马会不会对她撂蹶子。可她又不愿在这个臭孩子面前示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恐惧。
小马驹一会儿便牵到了,豪格走过去仔细地看了马鞍,忽然他蹲□,用手握住一支马的小腿,“噌”一下便把蹄子翻过来观看。
无悔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得向后退了一大步。豪格放下蹄子,看了她一眼:“胆子也太小了吧!这也怕?过来。”
“干什么?”无悔又往后退了一步,虽是匹马驹,也还是觉得它好大。
看她害怕又死撑的样子,豪格忍俊不禁:“让你过来就过来。上马!”
无悔定定心,慢慢走到马身边,豪格拉起她手放到马身上说:“摸摸它,它性子很温驯的。”说到这
儿他忽然又坏笑了一下,补了一句:“放心,它的性子不像你。”
无悔正紧张着,听到他最后一句,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豪格不在乎地说:“这么美的眼睛,就像美玉一般,瞪坏就可惜了。”
一个下午,光是上马的动作就练了半天,无悔筋疲力尽,腰酸腿疼,没有任何底子的她总也没办法利索地完成上下马的动作。出乎意料的是,豪格始终都很耐心。他时不时在旁边提点着动作的要领,却从不伸手扶她一下。眼看日头西沉,豪格终于放话让她回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一句:“记得明天午后再来。”
无悔望着他离开时挺拔的背影,不禁感叹:这人倒底是不是个十三岁的少年呀!怎么我在他面前反而更象小孩子,有时被他锐利的目光盯着,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几日下来,无悔虽练得浑身酸疼,也总算能利索的上下马了。接下来便是学着在马上坐稳,慢慢得走动。豪格似乎是找到一件有趣的事,又或者是把无悔当做一件有意思的玩具,当起教练来乐此不疲。有几次无悔明明听说他早上出门办事去了,本以为可以休息一下,可到了午后还是被他拉到了校场。他那么闲吗?还是特意腾出时间的?无悔随意猜测却并未多想。
几次下来无悔也不再管他是不是在府里,一到午后便自觉得走到校场,而且这些日子她马术大有长进,对骑马也来了兴趣。其实最让她头疼的是豪格这个老师太严厉太认真了,每天不练到红日西沉就绝不放她。有时练得累得不行了,豪格刚一松口让她休息一会儿,无悔就迫不急待地下马,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场边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什么仪容,什么淑女,这时都顾不上了。
一天午后,无悔提前来到校场,豪格还没到,无悔走到射箭场子,信手拿起一支羽箭把玩着。
“骑马还没学会,就要练射箭了?”一个人在她身后问。
“那又如何?反正你这么闲,不如连射箭也一起教我吧!”无悔漫不经心地回答,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对,这声音不可能是豪格的。
转身,眼前的人身着蓝绸长衫,身姿挺拔,气质尊贵,阳光下幽黑的眼睛闪耀着逼人的光芒。
“皇太极”!无悔惊讶中脱口而出,刚说完就意识到大事不好,猛地捂住嘴。
“大胆!小小奴婢竟敢直呼四贝勒名讳,还不快跪下请罪!”他身后的侍卫厉声喝斥。
无悔知道这次不跪不行了,正要屈膝,皇太极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跪了。这么一来无悔倒是更惊讶。
“你在等豪格?”皇太极看着无悔问。
“是。”
“他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他岁
数也不小了,我派他去本旗的兵营里了。”皇太极拿起一张弓端详着。
无悔半晌才反映过来,原来豪格去军队里锻练了。那么皇太极是碰巧遇到自己的吧?幸亏这样,不然今天就白等了。
“谢贝勒爷,如此奴婢就先告退了。”与皇太极在一起,她觉得此人城府太深,让人猜不透,所以还是敬而远之吧。
刚转过身去,听到皇太极在后面问:“不练马了?也不学射箭了?”
无悔只好转回身低头说:“大阿哥不在,奴婢无权动用马匹,以前每次都是他吩咐牵来马的。”
皇太极勾起一边嘴角,似有似无的带出一丝笑意,就是这一丝淡到透明的笑容冷漠严峻的面容突然起了变化,还是同一张脸,却突然像天上随心飘下的雨丝,清雅温和,不再令人感到难以接近,只是那双眼眸还是深不见底。
“既然豪格那么用心教你,你半途而废也不好。我另派个侍卫教你,索性你还想学些什么让他一并都教会你吧。”说完不等无悔回答转身就走了。
无悔突然觉得最近自己好像真的很走运,这种好事也能让她碰上?这皇太极是不是有点太好说话了,要知道他可不是一般人呀?难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不、不、不会,无悔马上否定这个自作多情的猜想,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他会轻易被美色迷倒?皇太极也是快三十岁的人了,妻妾成群,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会轻易被自己这样一个外表只有十三岁的汉族丫头迷住?开玩笑!无悔想了半天也猜不透,只得先把这个疑惑抛在脑后。
“姑娘?姑娘!”
无悔站在那里出神,猛听到身后有人叫她,转身看,是个人高马大、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