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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瑾稀里糊涂:“白灼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为什么呀?”她问系统。
白灼没给她撂狠话,也没像上次一样摔门离开,可他突然转身就走,连花都没给她,这难道不是生气?
池瑾自认为没招他惹他,难道是不能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没理由吧?
池瑾半天摸不着头脑,而差不多摸出真相的系统也装死地保持沉默。
反正白灼有顾虑,不敢轻易告诉池瑾他喜欢她,他不说,它也不说。
池瑾可是想在这个世界保持亲子关系,她这边当阿姐又当老母亲,正适应地不错,系统才不愿轻易颠覆她的观念。
池瑾摸不清楚原委,只能搁到一边,反正这小子现在也不需要他哄,便是真生气,过一会儿也是他跑出来自动认错。
经过第一次摔门又怒吼的事情后,白灼坚实地践行自己的承诺,不再乱发脾气,不高兴就自己闷着头想,想清楚了,还要乖乖跑过来向池瑾承认错误。
果不其然,晚饭前,关小黑屋差不多一个时辰的白灼抱着明显遭受过蹂。躏的花出来了。
白灼抱着半残的花,伸手递给她,眼神温驯。
池瑾像是没看到它们的惨状,自然地接过来,转身往屋里走,准备把它们插到花瓶里。
她知道白灼在身后跟着自己,随意地提了句:“灼儿方才,是生气了吗?”
她只是想挖掘事情真相,问问他生气是不是和自己有关,可她刚问完,却发现身后的白灼突然停下了步子。
池瑾疑惑,确定白灼没跟上,抱着花征询地回头。
四目相对,白灼脑子里的一根弦忽地“啪嗒”一声断了,他嘴皮翻动,一句话不受控制地冲出肺腑。
“阿姐,我喜欢你!”
魔之子(十一)
56 魔之子(十一)
“阿姐; 我喜欢你!”
白灼看着她; 心失频地狂跳起来。他原以为说出这句话自己应该懊恼; 应该害怕; 可实际真正说出口,他最多的却是轻松和希冀。
阿姐会怎么回答他?是答应; 还是……拒绝。
白灼咬住唇; 粉色的唇瓣被他咬出深痕; 他甚至不敢大力呼吸,害怕略一放松就会错失得到阿姐回应的机会。
“哦; 我也喜欢灼儿。”池瑾的声音很平静。
白灼的眼里骤然迸发出亮光; 唇面地朝两侧咧开。可下一秒,他在触及阿姐眼里毫无波动的宁静时; 心如浸寒潭。
阿姐口中的喜欢; 和他; 是不一样的。
“我、阿姐我先去厨房做晚饭了……”白灼仓皇敛下眸子,藏住眼底的失落沮丧以及那未被她侦破的真心; 他没得到回应; 身体已经转向厨房的方向。
池瑾在原地多停了半秒,她紧了紧怀抱里的花; 接着步履如常地往屋子里走。
关上房门; 池瑾的胳膊忽地一颤; 怀里的花哗啦散了一地。
“统统统统; 出大事了!!”池瑾在脑海中疯了样地大喊。
系统装死:“……”
池瑾的心态全都崩了。
她急的走过来走过去,绕了几圈; 打结的脑子又想到白灼的法力是可以感应到她的状态,又连忙扑通一声坐在板凳上,继续呐喊:“怎么办,统统,白灼怎么会喜欢上我呢!我可是他阿姐啊,不能的呀!”
池瑾小幅度地揪着头发,脑子里乱成一团糟心的麻线。
系统没办法继续忽视,只能小声说:“我之前不是有提醒过宿主吗?”
“提醒过我?”池瑾倒吸一口凉气,一回想才想起是系统该吃药的那几天,“!!你怎么不再说明白点,只让我注意他,我怎么知道注意他什么事?”
池瑾要哭了。
系统委屈地也要哭了。
不过这时候谈论前因为时已晚,准备之后的对策才是重点。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难不成我要接受他?”池瑾说完,立马把脑袋摇成个咚咚直响的拨浪鼓,“不不不,这可是亲情沦
陷,不行。或许他现在只是被雄性荷尔蒙迷了眼,我晾晾他就行了?”
池瑾尽量往好的方向想:“统统,你说他这是不是青春期到了,意识懵懂,才错把对我的感觉当成了爱情?”
“……”系统蒙圈,对人类这种感情复杂的生物也很懵懂,“或许……有可能?”系统奶音不确定地道。
池瑾却一瞬间站住了脚,猛地松了口气,捋着自己的胸顺气说:“对对对,就是这样,白灼这段时间刚好接触了些少年少女,情感的大门被打开,再加上他之前未曾涉入,爱情和亲情就更难分辨了,错把对我的亲情当成爱情也是正常,是吧,统统,我的推理简直毫无纰漏!”
池瑾放心地喝了一口水,弯腰去捡掉了一地的花。
系统:“……”
池瑾的心再次提起一点点:“统统你不回答我,我就当让认同我的观点了!”
系统轻声哼了哼,又墨迹了一小会儿,说:“宿主,你忘了在上个镇子里,那狐妖给目标人物说过的话吗?”
胡寐曾打趣过白灼,问白灼是不是爱上他阿姐白泠。
系统和池瑾提过,池瑾当时当笑话听听就过了,还说胡寐脑子简直有坑,说出这种话,如今想来……白灼的爱情启蒙,应该从胡寐那句话就开始叭?
“另外,”系统继续说,“这些天目标人物虽然和村里的年轻人待在一处,但他基本和其他人没交流……”
之后的话,系统觉得它不明说池瑾也该知道。
“那统统你的意思,是白灼他真爱上我了?”池瑾捡花的手指一用力,“嘎嘣”一声,花枝脆成两截。
系统被她威胁地声音一颤:“不是的宿主,我只是觉得你之前的推论不是毫无纰漏,而已。”
池瑾手下再次发出“嘎嘣”脆响:“我不管,反正白灼没有爱上我,他还是我家单纯的狗子,绝对不会肖想爬墙爬床的坏事!”
池瑾愤慨地把花枝一根根捡起来,乱七八糟地往大花瓶里塞,她也不管塞得好不好看,把它们的根杆全塞进去,拍拍手,如同给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找好了归宿。
系统“……”论自欺欺人的最高境界!
***
白灼向池瑾表白的事无疾
而终,两人的相处如常,可无论是池瑾,还是白灼,内心都不能安稳。
白灼背靠着叶子落光的老树,远望看天,漆黑的眸子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手里拿了根干枯的细树枝,树枝被他无意识地折成好几段,掉落在地面和衣摆。
“白灼,你又在想什么?”楚玉儿清脆的嗓音突然出现,白灼思绪被打乱,他眼波漾了一下,视线略略一低,瞧见对面石块上坐下一个艳红色是身影。
楚玉儿手里抓了两株连着长杆的淡黄色野花,她旋转着花朵,见他果然将注意力移到花朵上,继续说:“我觉得你这几天好像不开心?有心事吗?”
白灼性子冷,平日即使和众人在一处,也是单独找个地方坐着歇息,谁都不理,按理说这种性格的人,开心不开心旁人是很难分辨的,但楚玉儿却有种莫名的感知,她觉得白灼有烦心事。
白灼原本打算照常不理她了事,可突然之间,他有了某种倾吐的欲望。
白灼毫无避及地直直看她,开口:“如果有件事,你想将其告诉一个人,可害怕说了便没法回头,你要怎么做?”
楚玉儿被他看得脸上发烧,这还是白灼第一次和她说这么长的话。可楚玉儿不敢掉以轻心,认真思考他的问题,答到:“为什么不敢说,如果我真那么想告诉他,瞒着的时候自己岂不是更难受?再说,为什么我就一定觉得会没法回头?事情都没发生,想那么多,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楚玉儿的生长环境,造成她对未知具有极强的挑战欲,不会因为可能到来的威胁而停止前进。
可白灼却不敢不深思熟虑。
白灼抿了抿唇:“那我换个说法,如果说有一件事,你很想做,但做了后一定会颠覆你之前的生活轨迹,你会愿意做吗?”
楚玉儿这回没之前那么坚定,呐呐言:“既然都知道结果了,为什么还要做,要是我,就提前选择另一种方法。”
“没有第二种方法呢?”白灼快声追加。
楚玉儿脸上的闲适不见了,咬着唇想了想:“那就不去做呗,我阿爹说过,每个人都会有得有失,只有得大于失,或者是得失平衡,人才能活得积极向上。”
如果失去大于得到,人还能保持积极,那一定是失去
的同时,获得了更有意义的东西……那他呢?白灼的神情有些恍惚。
楚玉儿的回答开拓了他的思维,却没办法将他解救于樊笼。
他爱上了阿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