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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恒脸一红,要不是这个,他还以为整个内务府、后宫就没有他们家玩转不开的呢。
……
又过了一个月,再次请平安脉的时候云珠让人去通知几个格格,苏太医找了个借口不当值,于是临时换了孙太医来。
云珠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高露微却知道孙太医是皇上跟前的御医正,一时都有些受宠若惊,只以为是四阿哥的原因,自己怀了胎是母凭子贵了,神色之间不免带出两分得意来。
富察。芙灵阿见了心中冷笑不已,这还没生下来呢,得意成这样。高氏当年在她眼皮底下爬上弘历的床折了她的脸面,后又在她怀了永璜的时候使尽下作手段,再想到永璜的出生时辰……也是脱不了她和珂里叶特氏的原因,想到这种种,她心中不能不恨。福晋大度,她芙灵阿可是有仇必报,真正的手段,她还没使呢。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眼底的森寒,可我就是要刺你眼,你待如何?你再给我下绝育药呀?
高露微冲着芙灵阿笑得更欢了,眼睛还不忘睨了下默坐在一旁的苏宝柔,内心暗暗提醒自己,会咬人的狗不叫。
孙太医收回手,道:“四福晋母体胎儿皆十分健康,继续保持就可以了。”
“多谢孙太医,还请孙太医也顺带给几位格格看看。”云珠笑眯眯地,脸上满上母性的光辉,珂里叶特。果新见了只觉得分外刺眼。这乾西二所包括福晋在内,有孩子的有孩子,怀了胎了怀胎,只有她,还没什么动静。她忍不住用手抚了下腹部,什么时候,她也能有个孩子?
孙太医点了点头,给每一位格格都仔细把了脉,又不着痕迹地“观望”了每个人脸上的气色,鼻子更是仔细地辨别了一番,最后都开了药,有的保胎,有的养身——这个养身实有排毒的功效。
……
回了太医院,苏太医正在那儿等着,两人交流了一番,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快些禀报给皇帝知道比较好。
“皇上,孙太医、苏太医觐见。”
嗯?正批改奏折的雍正笔下不停地道:“宣他们进来。”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两人进了乾清宫便行礼叩拜。
“起喀。”雍正放下笔,缓声道:“两位太医见朕有什么要紧的事?”
孙太医、苏太医对视了一眼,却不敢起身,“奴才确实有事禀报皇上。”
雍正瞄了一眼苏培盛,他立即让殿内侍候的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说吧。”雍正语音淡淡地,已经有所准备不是什么好事了。
“启禀皇上,”苏太医先开了口,他将自己一个月前到乾西二所给四福晋、众位格格诊脉,却发现她们好像中了某种他不能确定的毒,思来想去¨ xuan shū wang¨,觉得孙太医医术、见识比自己高,便又请他借着这个月请平安脉的机会再行确诊……一事娓娓道来,“奴才两人现已能确定,四阿哥的几位格格确实都中了月根草的毒。”
中毒?还是多人一起?雍正坐不住了,“何为月根草?此毒可有药解?都起来回话。”是谁下的手?是冲着弘历去的还是……
“是。”两位太医站了起来,还是由苏太医回道:“这种草长在南方瘴湿之地,北方比较少,乍看像野草,草背有一白线,草叶味腥、有麻痹创口、止血的效用,其根莹白如天上月芽,汁有毒,毒性极强,它可以透过人的肌肤体表慢慢影响、破坏人体的健康,腐蚀人体五脏精气……听说,以前云南岭南一带的土著人也用这种草来制作毒箭,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有在用。”
苏太医简单地介绍了这种草后,又道:“中了这种毒的人表面是看不出什么迹象来的,只是身体会慢慢变虚弱,中毒略深之后,才能从中毒者的瞳孔的颜色及后继无力的脉动中窥及一二,中毒深者,肌肤会变得更加莹白并散发出一种极淡的幽香。奴才推断,富察格格中了月根草的毒只怕也有三、四年的时间了。”
这不是杀人不见血么?雍正想起了以前乌喇那拉氏手上好像也有类似的这种药,同样是削蚀人体生机,福惠要不是遇到了云珠只怕也要步上弘昐弘昀他们的结局。本以为这种事情会随着皇后的薨逝也消失在这世间,没想到又出现……想到这里,他眼睛微眯,“照你们所讲,乾西二所只有四福晋和高格格没有中这种月根草的毒?”
“是。”两位太医同声回道。
“能不知不觉中令这么多人同中一种毒还不教人察觉,显然不是在吃食上做手脚,两位太医可有什么想法?”难道是云珠?不,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可是女人的心理是难以理解的,当初他不是也没想过贤惠的皇后会对他的子嗣下手么?
苏太医迟疑了一下,道:“听说有一种秘法,取得月根草的根汁,然后泡入织染的布匹、绣线里头,常年穿戴这种料子绣线制成的衣物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蚀去人的精气……”这方法还是他得的那册医书上记载的,当初看的时候他还想着写这医书的是不是也是宫中御医,不然怎么知道这种后宅争斗手段。
雍正听了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慢慢冷沉了下来,半晌,才对苏培盛道:“想办法通知叶嬷嬷让她晚上过来养心殿一趟。另外,吩咐人注意,四阿哥一回宫就让他到这里来,别惊动了其他人。”
“嗻。”苏培盛从头听到尾,知道皇帝是担心四阿哥也中了毒,不敢不慎重,连忙应声去了。
117、金氏(上)
“如何?”
孙太医回禀道:“皇上放心,四阿哥并未中毒。”
“这就好。”雍正总算放了心,见弘历面色由一开始的疑惑渐渐沉了下来,担忧的眼神还在自己身上转了转,心中不由一暖,道:“朕没事。苏太医,你将事情跟四阿哥说一遍。”
苏太医只得将事情重述了一遍。
刚从工部衙门回宫就被带到养心殿,接着就被孙太医把脉检查的弘历在听到“中毒”两字时还以为是皇帝遇到什么下毒之类的刺杀,心想,弘皙难道想直接篡位了?
可随着苏太医的讲述,他脸色越来越沉,居然还是针对自己……或是自己的后院?不过云珠没事就好!“孩子呢?永璜还有苏氏腹中的胎儿有无影响?”
庆幸过后,疑惑又来了,黑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的后院只有云珠和高氏没有中这种毒?皇父没有中毒,显然,他的衣食也是查过没有问题的,自己如今也证明了没事,那么那幕后之人针对的只是自己的后院?他(她)想干什么,想用这种方法独占恩宠解决对手,还是想让自己成为克妻克子之人 ?'…3uww'
孙太医和苏太医对视了一眼,道:“孩子肯定会受影响,身体可能比不了普通人那么健康。”
“没有办法解这种毒吗?”弘历皱眉,毕竟是他的血脉。
“这个,奴才还需有月根草做些实验才能确定。”好在现在太医院不缺试药的死囚……
“朕已经暗中遣人去云南一带寻找月根草了,此事不宜宣扬。”雍正沉吟着,做为乾西二所唯二没有中毒的女人,云珠是有嫌疑的,即便自己心底也认为她不可能做这种事,可是做为皇帝,谨慎和疑忌才是理智和正确的做法。
云珠虽然没有中毒,可她对自身危险的状况却一无所知,弘历不免又担心起来,“皇阿哥,这事,是不是也让云珠有个准备?”他是决不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情,方才听到苏太医说这种毒能下在人的衣料上,使人不知不觉体弱亏损,到最后简简单单的风寒小病就能夺去性命,他就觉得不寒而慄……慢着,衣服?不,他的赛云珠只怕是上天眷顾而不是没在那人的目标里……是高氏么?还是未进门的乌喇那拉氏?他的心渐渐冷硬起来,他没忘了导致皇父与嫡母最终陌路的便是嫡母对福惠下毒——那也是一种能腐蚀人体生机的药,以她的谋划,将那种药留给预定成为他侧福晋的乌喇那拉。妮莽衣也不是不可能。
雍正想说,难道你就不怀疑她?转头一看,问话的人兀自又沉思起来,便问:“想什么?”
“儿子在想云珠或者也那下毒者的目标,只是,他的目的没有实现。”
“怎么说?”雍正挑了下眉,坐回榻上,端起茶轻呷了一口,听弘历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心里也不无认同,他认为云珠能异化植物使之结出美味、可以养身的花果的能力是上天赐予的,可证明她是上天眷顾钟爱之人,这种人福禄气运之强不是普通人可比,冥冥之中不须手段也能避开各种邪恶的侵犯。
至于弘历怀疑高氏和乌喇那拉氏,他也未做多余的评判,谁让皇后有前科在?而且,为了家族她既能求他将妮莽衣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