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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门儿清。
“还有呢?”宋钰安静地听着,把猫大爷伺候的舒舒服服,猫大爷已经吃完了,舔着自己的爪子清洁,说道:“还有就是皇后,说是病了养在未央宫,其实那儿一点人气都没有,不过未央宫有黄纸符贴着我进不去,但我怀疑皇后早就没有了。”
宋钰想了想,问:“你在这宫里,有没有见到那些皇子格外聪颖出众,不似常人?”
“三皇子!三皇子!我都不敢靠近他!虽然他很美味,但他身上有股气护着,我大伯说那是真龙之气,皇帝还特宠他,我敢打赌,下一任皇帝绝对是他!而且据说他出生之时天降祥瑞,我听说的,当时我在宫外呢。”
宋钰摸摸他的耳朵,有些底气了,“多谢,这些消息很有用,对了,你观你天劫将至,若想顺利渡劫,不如跟着我,我有办法帮你。”
“主人!”猫大爷特没节操的翻了个身,露出雪白柔软的肚皮,宋钰抓了抓,他开心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宋钰把猫抱在怀里,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乖。”手上不动声色的撸了又撸,不愧是金华猫,手感就是不一样。
宋钰心里感叹着,天气变冷了,这猫作用可大了去了。
今日宋钰随着一批新入宫的秀女进了宫,胡离经不知人类之间错综复杂的交往关系,对走后门搞特权这项业务不熟悉,所以宋钰这宫进的静悄悄的,她那贵妃姐姐白璇儿也不知。
不过总归是会知道的,宋钰对白璇儿这个姐姐没什么嫌隙,也称不上亲厚,不过白璇儿年幼之时总喜欢缠着她,对她也挺好,尽了一个姐姐应尽的职责,这让身为庶女的宋钰少了许多麻烦事,至少吃食上没受到苛待,只不过自四年前白璇儿进宫两人便断了联系。
此次白璇儿提出将她接进宫中与她作伴,妄想娥皇女英共侍一夫,宋钰对记忆中小姐姐的好感就淡了些,虽然对于此界中人她并无深刻牵扯,然心中总是会有份失落。
白璇儿进宫不过四年,顺风顺水获宠生子一路加封贵妃,且一路圣宠不衰,白璇儿入宫前还与玄帝曾有一份情缘,玄帝初识她时两人尚未表露身份,后来进宫后见得玄帝,金风玉露一相逢,造就了传世佳话。
世人都传帝后和睦举案齐眉,然贵妃与玄帝才是真爱良缘。
可是宋钰却知白璇儿对初遇玄帝的印象不像传言般,当时她不过十四,白璇儿十六,有一日她说是去卓墨轩挑文房四宝,回来后气呼呼的,憋着一股阴沉沉的郁气,宋钰问了几句,白璇儿就对宋钰大倒苦水,说是遇到了莫名其妙的人,要不是看他不好惹,她一定找人干掉她。
是的,白璇儿性情泼辣,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干掉一个讨厌鬼不只是说说而已,宋钰替她倒了杯茶,云淡风轻的劝她,大意是知道人家不好惹回来发发脾气就行了,别去招惹那种人,白璇儿闷闷的说知道了,然后灌了碗凉茶。
现在想来她与玄帝的民间初见大抵就是这次了,宋钰不清楚□□,也当是两人欢喜冤家罢了,不过四年后白璇儿想让她进宫,这事需另有计较。
白璇儿得知宋钰入宫的消息后动作很快,她很着急一般,没有令太监传召,拖着一身琳琅华服直接去了新入宫宫女的所在。
教习宫女礼仪的司仪女官正在对小宫女们授课,宋钰今年十八,在一群水灵灵的十四五岁小姑娘里头已经不算小,堪堪够上一个青春的尾巴,玄真界对于年龄的阶段性划分当然比不上二十一世纪,但也比朋友圈的划分正常些。
白璇儿到的时候宋钰正走完步子,宫中训练小宫女行走的步子要稳,雅,轻,最好是步步生莲,如弱柳扶风,总结下来就是要既要稳又要美。
而宋钰走路虽然稳、轻两字达到标准,可与美字却沾不上边,同样的步子她走起来与其余宫女大不相同,若非要找个词形容,大概是尊字。
就像是帝王的闲庭信步,说不出的威势,缓慢的步调中蕴藏玄机,雍容尊贵。
女官都被宋钰走的这一路晃了眼,心惊不已一小小的丫头怎会有帝王才有的气势,她不死心的想要挑错纠正,刚想让她重新来过就听内侍禀报贵妃驾到。
白璇儿这贵妃在后宫很是有几分重量,中宫称病鲜少出面,贵妃仅白璇儿一人有子傍身,玄帝对她也是宠爱,在宫中不说一手遮天但也是其主场。
女官率一群水嫩嫩的小宫女下跪行礼,白璇儿不等宋钰弯下膝盖就道:“不必多礼。”宋钰正好卡着这个不必多礼连腰都没动弹,不像有些小宫女膝盖都着了地。
白璇儿见到宋钰很是高兴,跟女官说了两句就带着宋钰走了,留下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宋钰走在白璇儿后面,白璇儿却显得很不自在,一步三回头的看宋钰,但还要顾及礼节不能挽着宋钰的手臂,像从前那样两姐妹并排,纠结的宋钰都看不下去,默默地加快了步子。
宋钰单方面加快步子是很失礼的,但白璇儿理解了她的意思,两人一同待了十几年,默契还是有的,也不约而同的加快,身边的宫娥太监只觉得贵妃娘娘今日走的格外的急,也加紧了步子。
因此,回昭阳宫的时辰活活的缩短到了一半,等到了昭阳宫,白璇儿才放下贵妃的架子,赶走了几人后只留下心腹,拉着宋钰的手就坐在了贵妃榻上,开心的笑着说:“我当父亲是开玩笑呢,没曾想他真的那么快将你送来,你来了我也就好过了,今后我们姐妹一心,共享富贵荣华。”
白璇儿的眼神真诚极了,那份欣喜也真诚极了,一点儿不掺假,宋钰到底是对她做不出冷脸来,只轻声叹道:“可是你都没有问我一声可曾愿意。”
白璇儿的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但她婉转笑道:“宝宝的人我是知道的,如果不愿父亲也勉强不了你,你定是自愿的。”
宋钰听白璇儿叫她宝宝耳根都有些发红,哀求道:“别叫我乳名了——”
白璇儿俏皮的笑,如同两人还是在少女悠闲快乐的时期,“怎么,阿姐还叫不得了,宝宝害羞了?”
宋钰举手作举手讨饶状,“好羞耻啊!”
“我就要叫,而且只能我一个人叫!”白璇儿此时哪有贵妃的仪态,像是未出阁的小女儿一样同宋钰玩笑打闹,宋钰也陪她玩闹了一番,把四年的时光长度拉近,热络的很快。
很快就到了小皇子来昭阳宫请安的时辰,白璇儿整整衣襟鬓发,让小皇子进来。
宋钰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外甥,软软的,长了一双同白璇儿一般无二的水蒙桃花眼,很是招人。
小皇子名为池旭,乳名旭儿,虚岁才四岁,身上还带着乳香,白璇儿见了他面色有些冷淡,不复与宋钰交谈时艳如桃李的模样,宋钰对小孩子总是很柔软的,她对白璇儿道:“这便是我小外甥?真是可爱,和你小时候长得真像。”
白璇儿听宋钰提起小时面色一暖,道:“可不是,跟我一个模子刻出的一样,难得宝宝还记得阿姐小时的长相。”
宋钰纠正无用也不再抗拒,反正一个名字而已叫叫也不少块肉,池旭对宋钰十分陌生,但受到的教育告诉他眼前大胆的女人居然见他不跪,他应该大叫一声:“大胆!”
宋钰被池旭尖锐的小童音唬了一唬,池旭小朋友见没人附和他并且惩罚宋钰,很是无措,嘴一瘪眼就红了,湿漉漉的眼神看向白璇儿企图让母妃给他做主,白璇儿掩唇轻笑,道:“旭儿,别闹,这是你姨母。”
宋钰此时颇有些尴尬,弄哭小外甥什么的,真不好意思,宋钰俯下身摸摸他的小脑袋,“嗯,我大胆,你别哭了。”
池旭把头一扭,傲娇的很:“谁哭了?”
白璇儿见宋钰对池旭态度很好,轻声细语的哄着,眼底闪过晦涩的东西,开口道:“旭儿,今后见到姨母就当是见了母妃,不许不敬,你可记着了?”
池旭瞅了宋钰一眼,小声的说:“是,母妃。”
等池旭走了,宋钰对白璇儿说:“旭儿还是一个小孩子,别对他太严厉了。”
白璇儿说:“孩子?皇家哪有什么孩子,不严厉些怎么能让他在这吃人的地方活下去。”宋钰无言以对,白璇儿又说:“我也得做给别人看着,立下规矩,否则宫中不长眼的会找你麻烦,你是我的妹妹,怎能受别人的欺侮!这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旭儿回到自己的宫殿定会有人得知你的事,你且看着吧。”
白璇儿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少女时期泼辣的风范,更多的是四年宫廷生活浸染出的事故老练,宋钰软着声说着好,然后就提出了不怎么愉快的话题。
“阿姐让我进宫助你,我总要了解一番情况,诸如陛下喜恶,各宫势力,以及阿姐与陛下的实际相处到底到了何种地步。”宋钰是很严肃的,一脸求知正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