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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听说过不发喜帖就办喜宴的吗?
没有。
听说过……
没有,别问了,总管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吧。这样的主子头一回伺候,而我们的命也只有一条。
对对,京城来的大人物向来如此。
哎,你说咱们主子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难言之隐?
该不是万岁爷微服私访吧?
去你的,万岁爷微服私访跟拜堂有什么关系?
傻帽,万岁爷微服私访,看上了民间姑娘,不能纳入后宫,便学着咱们老百姓拜堂成亲呗……
滚一边去,听戏听多了你……
……
不管这几十号人私底下怎么议论,但大家今天都只有一个目的:一定要办好主子的喜事。这位主子,一定不是凡人。
红烛高照,红绸漫天,一对身着大红喜服的璧人手执大红绸子绾成的大红花,面对屋门。拜了天地,对着描金龙凤呈祥围绕的大红双喜拜了高堂,然后夫妻对拜后,便由喜娘搀扶着,送入了洞房。
大红鸳帐被赤金如意钩挂在沉檀木雕花架子床的两侧,床上铺着大红杭绸牡丹双喜提花床单,看床上,大红大绿杏黄宝蓝龙凤呈祥百蝶穿花福寿绵长平安富贵五颜六色的锦被,整整齐齐的码在里侧。床账里,如意荷包八宝香囊琳琅满目的挂在帐子上,不小心碰到上面,还有细细的银铃声。
黛玉扶着喜娘的手,端正的坐在喜床上,视线被龙凤大红盖头挡住,看不见屋子里是什么样子,只能闻见一股甜甜的香味是自己从来没闻到过的,让人昏昏欲睡十分'炫'舒'书'服'网'。
此时此刻,夜幕初临,红烛高照,喜字描金。
黛玉这一天也并不轻松。当披着一身寒气的水溶站在自己床前暗哑的声音说:“今天我们拜天地。”的时候,黛玉一点也不惊慌。
她看到了那封梅瑜泽的书信,知道了京城里这段时间发生的那件跟自己有关的大事。西番王子求亲遭皇上拒绝后,愤然离去。
这在天下人的眼里,将意味着什么?滋味很复杂,不单单是酸甜苦辣咸那么简单。
黛玉早就拿定主意,今生只能嫁给他。不管因为什么理由。 所以,他说:今天我们拜天地。
她便微笑着,点点头。
“玉儿,累不累?”水溶看着端坐在床上一身红衣的黛玉。说实话,大红嫁衣穿在消瘦的身上,让她看上去越发的消瘦。只是不知那张掩盖在红盖头下的脸此时又是何等迷人的模样。
“嗯,还好。”黛玉轻轻的笑,如果这时候水溶已经揭开了这红盖头,一定会惊叹,这应该是黛玉有生以来最美丽的微笑。当然,这样的微笑会一直伴着她,并深深地印在水溶的记忆力,直到他年华老去白发苍苍,和黛玉相依在夕阳如歌的花园里看蝴蝶的时候,还能牵着她的手,回忆起这样的微笑。
大红盖头被轻轻地挑起来,水溶的手里拿着一杆金钩秤,用秤杆挑新娘子的红盖头是一种民间习俗,顾名思义也就是称心如意的意思。反正新婚这天很多东西都有讲究,尤其是大户人家,这些讲究就越发的数不胜数。
一屋子喜庆的红色和金色,目之所及,除了用来点缀用的龙凤之外便是双喜,黛玉低垂着眼睑,慢慢的抬起头,然后慢慢的抬起眼皮,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大红色新郎服侍的男子,再嫣然一笑,腮边浅浅的梨涡里,盛满了幸福。
“玉儿,你今天真美。”水溶坐在黛玉身边,无论如何也看不够她。
“不用去外边张罗吗?”
“不用,都是自己人。楚景天,水安和沐有德会招待好大家。”
“嗯,那我也有些饿了。”
“好,咱们吃交杯酒。”水溶握起她的小手,慢慢起身,拉着她走到屋子里铺着大红牡丹双喜桌布的圆桌前。
这双小手水溶不知握住过多少次,每一次握住她,他的心都会剧烈的跳动。然所有前面的次数加起来,都不如今晚。握着她的手,他竟然有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
黛玉原本就微红的脸,在水溶别样的目光注视下,越发的红润起来,脸色如五月的桃花绽放出淡红色的红晕,一双凤眼微微睑起,都快能滴出水来,湿润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仿佛说不尽的柔情蜜意柔肠百转。
水溶转身看着黛玉,黛玉也看了他一眼,终究受不了他炙热的目光,而选择垂下眼睑,去看他的喉结,却发现他的喉结轻轻地动着,让自己的喉咙仿佛跟着冒起火来。
两个人离得很近很近,她的目光柔柔的,像是晶莹甜美的蜜饯,如果能吻在唇间,想必也是味美如斯。她低下头去,长长的睫毛轻轻蹭过水溶的下颌,像是细细长长的导火线,滑进了心底最细微的地方。而呼吸而出的灼热气息像是小小一簇火苗,刹那间点燃了烈火。
他臂间微微用力,让她的脚尖轻轻离开地面,他意乱情迷,低头吻住她。含吸挑弄,砸吮啜舔,辗转不已,直到她逸出第一声娇吟。
“玉儿,来,我们喝交杯酒。”水溶转身坐下,却把佳人楼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膝头。然后伸出空闲的一只手,执起酒壶,往水晶雕花酒杯里倒满了琥珀色的女儿红。
香醇的女儿红,有着醉人的酒香,而水晶雕花酒杯配上那晶莹艳丽的颜色又让人炫目,黛玉章福的微笑着,伸手端起一杯,转头看着水溶。
“来,玉儿,为了咱们的未来。”水溶亦端起酒杯,和怀中的佳人轻轻的碰撞。
水晶相碰,发出悦耳的声音,黛玉眸子中的光晕也随之细碎的漾出聿福的雨丝来。
甘醇的美酒入口,清凉如泉,甘美如怡,让人沉醉。
二人心中都明白,时间是如此的珍贵,那些不必要的繁文缛节此时无暇顾及,这几天等于是向天借来的一点时间而已。所以只略吃了点东西,二人便离开了桌椅。轻轻地抱着她,转身坐到床上去。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黛玉美丽娇艳的小脸又添了一层红晕,漾着水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期求,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嗫嚅道:“溶……抱我。”
他心神激荡,深邃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大火,手掌紧紧揽住她的后腰,沿着弧线向上抚摩。“玉儿。”
“抱我。”她的唇在他下顼摩擦,寻找他的,手指也霞在他胸上。
他抽一口气,血液开始翻滚,他舔噬她的耳垂,克制着双手只在她的后背摩挲。“丫头,我要的不只是抱你。”他快被自已的想象击倒了,“恐怕,那些会吓着你。”
她捧着他的脸,眼中带着决绝,轻轻说:“我不怕。”然后伸手捡起大红盖头扔到一边的琉璃灯罩上,金色的烛光瞬间暗了下去,只剩下那边餐桌上一盏红烛,远远地散发着弱弱的光。
他深邃的眼神以无比的专注凝视她,仿佛要看进她灵魂的深处,她觉得在他眼下的自己下一秒就要瘫软融化。然后他的手指带着极大的自制缓缓解开她大红嫁衣的翡翠纽扣,一件一件,在火热的目光中轻轻地刻离,当两人终于赤诚相程时,他粗糙的触感让她全身发烫,胸前的那颗东珠却发出幽幽的清辉,隐隐中,仿佛有一朵花在无声的绽放。
“坏人,放下帐子。”她忙拉过被子挡在自己的胸前,顺便把脸一起捂住。
“那样我就看不见你了。”
“讨厌……放下帐子。”她坚持。
“好。”这样的婚礼已经够让她委屈了,他又如何忍心不听她的吩咐?转身抬手,把赤金如意钩放开,层层叠叠的红帐飘荡着掩在一起,把外边一点昏黄的灯光挡在外边,帐子里,他们只能看清对方模糊地身影。
他抬手拉开锦被,轻轻地俯下身去,她纤细的双手忽然伸过来,轻轻地揽上他的脖子,他尚未从震骇中反应过来,她软软的小嘴巴已经盖上他的。
她太生涩,她不知道该怎么亲吻,可是没有退缩,带着决绝狠咬他。他全身僵硬,似乎置身火海,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被炙烤的疼痛。他好象要证明什么,重重地压回去,舌头在她唇齿间探索,然后掠夺了她的。他重新掌握主动,强悍地引领着她让她跟着他的步调。她的舌头小而滑腻,他辗转##,她闪躲着他的纠缠,他毫不客气地更进一步,只到他能完全侵占。
她全身虚软,几乎要支持不住。他托着她的腰臀,把她放进床账里靠在柔软的大红描金刺绣靠枕上,然后又一次地屏息捕捉到她的唇瓣。
他听从她的指示吮住她的唇瓣,唇齿相依间疯狂地向对方索取着。“玉儿。”他低哑的呼唤伴着窗外猜拳拼酒的欢笑声,他的唇吻过她的双颊与下巴,再至颈间,带给她从未试过的酥麻。他一只手托着她的脖子摩挲,“玉儿?”
她以让自己羞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