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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水溶的手依然握着她的小腿,但已经被那条羊绒毯子盖住,刹那间,说不清的情绪在心头萦绕,有几分赌气,有几分无奈。水溶轻叹一声,慢慢的放开手,深深地看着她,轻轻地起身。
黛玉感觉的腿上的温度渐渐地消失,羊绒毯子细腻的感觉却有几分凉意,仿佛刻意的一种疏离,加上他似有似无的轻叹,总是那么叫人神伤。于是她慢慢的把脸埋在膝头,双手抱着膝盖,蜷缩成襁褓中婴儿的样子,消瘦单薄的身影如一片落叶,在寒风中轻轻的颤抖。
一声重重的叹息。
专属于他的气息重新笼罩了她的周围。换了个姿势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玉儿,你说我该怎么办?”水溶低叹。
“什么怎么办?”黛玉靠在他的怀里,如一只温顺的猫咪,轻轻地呼吸,暖暖的依偎。
“你说,我辞官不做,带着你隐居乡间,可好?”他的声音暖暖的,如温泉一般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
“真的?”黛玉的眼睛里燃起一团惊喜的火焰,甚至忘了身后紧贴着自己的人,猛然侧头,后脑勺便碰到了他的颧骨之上,换来一声闷哼。
“呃,对不起,碰到哪儿了?”黛玉忙抬手去揉他的脸,一边又急切地问:“是这儿吗?这儿……”
“唔……玉儿……”水溶挫败的闭上眼睛,她吐气如兰离自己如此之近,柔软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揉捏,整个身子都贴近他的怀里,温香软玉,在他胸口里点起了一把熊熊烈火,马上就要烧掉了他残留的最后一丝理智。
“怎么了?很痛吗?”黛玉不解的看着水溶一脸的痛苦,越发着急。
“是啊,玉儿,很痛,痛得要死了…”水溶抬手放在黛玉的肩头,轻轻用力把她推到在榻上,然后自己也重重的压过去。
烛光昏暗,他的眸子凝成幽幻之色,似无情绝然硬如铁石,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缕柔软如水,似深潭博渊吞融了每一寸踌躇无以撼动,又似万马奔腾心念如浮云繁变到了极点,终究复杂的无人能懂。
矫躯将她柔软玲珑的身子紧压在底下,柔软的没有任何反抗,他把手臂轻轻地伸到她纤细的腰身底下,稍微用力,让她完整的贴合着自己。俯首,轻吻。唇舌卷没她所有的情绪,悲或者喜,怒或者惊,在芳甜中长驱直入,肆意撷取勾逗她的丁香滋味。
他的吻渐渐变得越来越深,越发的专注和哄诱,无尽缠绵,带着青涩而羞怯的她,体验那种无法名状的两情相悦的欣喜。
无法形容在心田不断流转一下一下回荡的酸甜麻涩。既微弱又激荡,潜藏的情愫变得鲜明以致她软绵无力,在他炽热如火的怀抱里使不出一点力气抗逆,晕眩的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不由自主地渴望他永别终止这股灌入她体内的暖流,即使是折磨也想他给予她更多,再更多……微弱的“叮”声穿破情潮衍生蛊惑心灵的魔障传入两人大脑,似乎接受不来那是什么信号令他的动作微乎其微的一止,反应过来却依然置之不理,依然拥紧她的身子在她唇齿间吻得激烈。
怀内越来越剧的抗争显示着她的意识越来越清明,他几不可察地无声轻叹,满怀遗憾地、眷恋地、刻意而缓慢地在她唇上再舔过一抹,然后放松臂弯由得她使力推开自己。
“你有心事?”黛玉侧身的同时,腿上传来隐隐的疼痛,不由得皱皱眉头,一只手便下意识的去揉那被古琴撞到的地方。
“没。”水溶低头,见她的手在腰下盘桓,继而明白哪里才是她的伤处。于是捂住她的手,轻声劝道:“我这里有药膏,不如抹上一点,会好一些。”
“你把药给我,一会儿让紫鹃来。”
“她应经去睡了。”水溶轻轻笑道:“放心,我不乱动。只是抹药,傻丫头不要想多了。”
“你……”黛玉气结,谁想多了?这个人!
然终究不再抵抗,黛玉任由他把自己的裙子掀起来,松散的裤管一直推到了腿根,露出那一块触目惊心的淤青,鹅蛋大小的一块,青里带紫,连黛玉自己看了都不敢再看。
“傻丫头,还忍着!”水溶低吼一声,拉过毯子给她盖上,转身出去。不多时,拿了一粒药丸,和一盏白酒进来。
“可能会痛,但要忍着。揉开了就好了。嗯?”坐在她身边,把丸药用白酒研开,轻轻地涂抹在那一片青紫的肌肤上,然后食指和中指合并在一起,轻轻地揉,只用极少的力气。
“一点都不疼。”黛玉轻笑,明明是自己伤了,为何他却出了汗?
“还嘴硬。”水溶低声斥责,当然知道不疼,这不是还没用力呢吗?一会儿用力揉这块淤血,这小丫头一定会龇牙咧嘴。
“真的!”她轻笑,“很热吗?你怎么一脑门子的汗?”
“没良心的小东西。”水溶横了她一眼,手指渐渐的用力,那药已经渐渐地渗透进肌肤之中,加上渐渐加重的揉捏,黛玉便有些疼得受不住了。
“唔……”真的好痛,可不可以不要揉了?想要开口阻止,却被那一记冷冷的目光瞪回去,黛玉只好咬着牙,选择沉默。
“这回痛了吧?”水溶抬起脸,似乎很了解她的痛苦。
“嗯,可不可以轻点?”
“不行,轻了不管用,必须把这块淤血舒活开来,才能好得快。不然的话,你这块淤青大概要十几天才能下去,或许还能留一道印记。我可不喜欢……”下边的话及时的收住,水溶从心里暗暗的骂自己,为何单单面对着丫头的时候,不能冷静。
“嗯?你,不喜欢?”
“是,我不喜欢你的身上留下什么疤痕,印记也不行。你,必须是完美的。”
惊天动地的骇然……
羞涩得几乎可以让她晕厥过去。
还不如晕过去好,为什么还不晕?黛玉暗暗的咬牙,这个浮华浪子,竟然会说出这样不正经的话来。
似乎感觉到她的羞涩,他的手指开始往四周游走,力道也渐渐地减轻,指法也由揉捏变成了点压。
疼痛变成了酥麻,沁入骨髓的'炫'舒'书'服'网'让她紧紧地咬着嘴唇,避免再次发出那样诱人的轻哼,引得面前这个危险的家伙失去理智。
忍到忍无可忍,当黛玉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的时候。腿上的点压停止下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轻轻抬头,缺件面前的人一脸的汗水,额角,鼻尖,还有那紧紧抿着的薄唇之上,晶莹的汗滴映着烛光,闪烁着点点细光。
“谢谢,辛苦了。”黛玉不知该如何说,毕竟让他如此辛苦的给自己舒缓伤痛,总有些于心不忍,道谢后见他依然冷着脸,黛玉便拿过一边的帕子,伸手去替他擦汗。
“玉儿……”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一双墨色瞳眸猛然看过来,摄人心魄的目光让她错愕,“你真的愿意和我隐居山林?哪怕过着贫困逃亡的日子?”
“你觉得,我们会有那样的日子吗?”黛玉轻笑,挣脱了水溶的手,继续为他擦汗,“一个手中握着北疆十万大军军权的王爷,皇上的近身宠臣,了解皇上登基一切内幕的皇室宗亲,真的可以隐居山林吗?”
水溶神色一暗,目光渐渐地暗下去,往后一坐,颓然的叹了口气:“玉儿,可我们怎么办呢?若你不是我北静王府的郡主,我水溶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娶你为妻。可他偏偏下了那样的一道圣旨。玉儿,如果真的有一天,诏你入宫的圣旨颁到了北静王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黛玉唯有一死,以报王爷的似海恩情。”黛玉坚定地看着水溶。他说他姓水而自己姓林,根本就不是什么兄妹,他可以在父母的坟前发誓,还在自己父母的坟前承诺。这样一个男人,让黛玉如何去负他?
“玉儿,不要!不要……我最怕的就是这个,千万不要!”水溶急忙上前,紧紧地拥抱住她,无声的叹息重重地落进心里,原来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此时却是这样的无助。
“怕什么?”黛玉轻笑,终究是世俗的礼教牵绊了他,原以为自己孤身一人,无畏无惧的,能得到一个人如此真心相待,死又何妨?
“玉儿,你是不是觉得,古有绿珠,今有黛玉,能为爱自己的人一死,也是一件幸事?可你知不知道,你若是有什么不测,我要这条命何用?”
黛玉的心一沉,手中的帕子无声的飘落,一时间只觉得百感交集,喉间哽咽,不知如何是好。
“今晚我去翼廷兄府上赴宴,隐约听他说起朝中之事,他说这次回纥族王子来京纳贡,原是带着要求来的。”水溶拥抱着她,欲言又止,不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