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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打死你?人称断魂一剑的夜景阑,是能随随便便被人打死的吗?一千条命也换不了你一条,打死你,代价惨重。”三筝眼睛也懒得睁开,淡淡的说道。
“嘿,你这人,咋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呢?”夜景阑拿着手中的游龙剑,戳了戳三筝的肩膀。
“去,别碰我,困死了,我睡会儿啊,你盯着点。”三筝不耐烦的说道。
“跟你说话,还不如跟个木头说。”夜景阑瞥了对方一眼,转过头去继续看下面屋子里水溶一副淡然的神情,又嘟囔道,“为什么主子到哪儿都带着你?难道就因为你这家伙是个没嘴的葫芦?”
“我说你不能安静点吗?你那张嘴到底是吃饭的还是说话的?”
“谁的嘴不是又吃饭又说话?”狠狠地等了那只没嘴的葫芦一眼,夜景阑终于闭上了嘴,用做护卫特有的精神,沉默的感受着周围哪怕是一点点的动静。
了无大师果然把素斋送到了这边的小跨院里,但却邀请水溶到禅房一同用饭。男女有别,水溶到底也不方便同黛玉一起留在南宫夫人这里,但临走前却留下了夜景阑和三筝,叮嘱他们务必保护黛玉的安全。
黛玉同南宫老夫人一起用饭,之后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南宫老妇人变着法的问黛玉的家世,黛玉只闪烁其词,含糊应对,抛开家世身份这件事南宫夫人有些不痛快之外,在她的眼睛里,黛玉几乎是个完美的人,无论这老夫人谈诗词曲赋,子集史经,还是琴棋书画,诸子百家,黛玉都能应对自如。甚至有些见解都是她闻所未闻之说,初时觉得十分的标新立异,细想又觉得十分有道理,不失大家之谈。于是便渐渐地放开,只把自己亲身)经)历(网),所见所闻,都说出来与黛玉讨论。黛玉却每每都能从细处切入,又深入浅出,几乎能说到这老夫人的心里去。
待到水溶遣人来寻黛玉,说要下山时,南宫老夫人却拉着黛玉的手,说什么也不放开,一叠声的对紫鹃说:“快去回你们王爷,今儿老身无论如何也要留你们郡主一起住两日。若是嫌这山上清苦,咱们就下山,去我南宫家在姑苏的别院。总之,今儿老身是不放晋阳郡主回去了。”
紫鹃只好答应着去回水溶,水溶无奈,只得答应南宫老夫人带着黛玉一起入住南宫别院。
南宫别院不仅仅是一座别院,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座园林。明着说占地不多,实际面积估计比皇上在江南的行宫还大,亭台楼阁屋宇厅厦大约五千余间,别院内一步一景,连一块石头都是别出心裁设计的,南宫老夫人特意安排黛玉住在内背山靠水的一所匾额为拈花阁的院子,水溶的住所紧挨着拈花阁,在拈花阁左侧题为抚松院的一所屋宇。两所院子中间隔着一道紫藤花障,此时深秋,紫藤花自然是没有的,但紫藤上厚厚的绿叶还在,偶尔间杂着几片黄叶,透出一抹秋日的气息。
老人上了年纪,精神自然不如年轻人,晚饭过后便累了,叮嘱下人好生照顾,万不可怠慢了。
水溶便先送黛玉回房,见屋子里收拾的很妥当,家具摆设都十分讲究,尽显世家风范。
“累坏了吧?”水溶扶着黛玉的肩膀,送她坐到铺着石青撒花锦垫的榻上。
“嗯!长这么大还没这般累过。”黛玉靠在引枕上,懒懒的闭上眼睛,猫儿一样蜷缩起身子,一动也不想动。
“要不要洗澡?”水溶贴着她坐在矮榻的边沿,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
紫鹃端了洗脸水进来,绞了毛巾给黛玉擦了擦脸,水溶也要了毛巾顺便擦了两把,紫鹃便端着脸盆出去,关了房门,吩咐南宫家的了头们都下去歇息,不叫不用进来。
“一动不想动,你快去吧。我就要睡了。”黛玉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今儿怎么变了个人?不是不喜欢跟人闲聊吗?如何跟着老婆子说那么多话?”水溶身子前倾,两只手臂撑在黛玉两侧,轻声问道。
“北静王府的生意都在北方,北方这些年隔三差五不是旱灾就是涝灾,百姓们穷困潦倒,总不如南边富庶,我想把北王府的生意拓展到南边来,就不得不多了解一下这边的形式。南宫世家的掌门人,不是那么轻易能见得到的。”黛玉伸手推开越说越近的嘴巴,侧了一下身子,只觉得腰酸背痛,便忍不住咧了咧嘴,哎呦了一声。
“你这小丫头,野心还挺大。掌家才几天呢,就想着开疆扩土了?”
“你养了那么多人,总要吃饭的吧?”黛玉笑笑,抬头把手臂垫在脑后,睁开眼睛看他。
“身上这衣服厚重,不如先脱了,舒'炫'舒'书'服'网'服的歪着,咱们好说话。”水溶看着黛玉身上浅金色提花软缎夹袄生的蝴蝶盘扣,认真的说道。
“哎呦,你去吧,叫紫鹃进来帮我换衣服,我可是一动不想动了。出去时别忘了叫人端热水来给我洗洗脚。这一天走了多少路,我这脚踝骨都折了。”黛玉说着,又翻身。此刻她浑身酸痛,无论怎么躺都不'炫'舒'书'服'网'。
“好。”水溶立刻答应着直起身子,刚要去吩咐,却见紫鹃端着一盆热水进来。
“姑娘,这会子天晚了,姑娘浑身酸痛,明儿再沐浴吧,先用热水泡泡脚,不然今晚可难睡觉了。”紫鹃一边说着,一边把铜盆放在脚踏上,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绢布包儿,解开一层,只留下里面的一层面纱,丢进水里。
“这是什么?”水溶不解的问道。
“专门给华先生要的药包,给姑娘泡脚用,解乏。”
“有这等好东西,如何不想着我?”水溶回头问着黛玉,一脸的委屈样好像是吃不到糖的孩子。
“紫鹃去那剩下的都拿给王爷。”黛玉笑笑。
“算了,省省吧,我跟你一起洗好了。”水溶忽然一笑,两只脚一撮,自己脱下了靴子。
“啊?”紫鹃傻傻的看着黛玉,这是哪门子的现矩嘛?
“别听他的,你再去弄一盆水来给我。”黛玉瞪了水溶一眼。
“你去吧,这里不用服侍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水溶笑笑,伸手把黛玉的一双脚抓过来,一手握着脚踝,一手褪下她脚上的小鹿皮短靴。
紫鹃偷笑着转身下去,闭好了房门坐在廊檐下歇息,不去管屋子里的二人。
黛玉恨恨的骂道:“死蹄子,越发不听话了。我也不敢用你了,明儿你就跟别人走吧 ”
水溶却不答话,只抬手拉下黛玉脚上白色的棉布抹子,黛玉脚上猛然一痛,忍不住轻声叫了一声:“哎呦。”
“怎么了?”水溶忙去看她的脚掌,却发现前脚掌上磨起了一个手指肚大小的水泡,原是挤破了,血水沾了袜子凝在一起,水溶不防,一脱抹子,又把水泡弄破。
水溶暗暗咬牙,只觉得心头一痛,便责怪的看了她一眼,轻声怒道:“不能走不早说,偏偏要逞强。瞧瞧这脚都磨成什么样了?明儿还说去枫桥呢,依我看,把你关起来,静静地养十天半月才好呢。”
“你身上的刀伤也不过养了十来天,我一个水泡就要关上半个月?这是什么道理?”黛玉说着,便往回抽脚。
“别动!”水溶轻轻用力,握住她的脚,又取出身上常备的一把西洋精钢小刀,转身从火上烤了烤,侧身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黛玉的视线,只沉声说了一句:“忍着点。”
“嗯,没事,我不是很怕痛。”黛玉咬咬牙,其实当时这脚便痛的没法走路,不过是怕他担心才一直忍着没说。
水溶用刀子把那层极烂的皮轻轻地刮掉,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好了,只是不能让水沾了伤口,这脚是不能泡了,擦一擦吧。伤口好之前不能沾水。明儿也别洗澡了。”一边说着,他一边蹲下身子,绞了热水盆里的手巾,转身给黛玉擦脚。
黛玉原是忍着疼痛听他说话的,不想脚上一热,却见他一手抓着自己的脚踝,一手拿着手巾仔细的擦拭,便不觉惊叫:“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手。”
“别大惊小怪的,让丫头们听见还以为本王怎么着你了呢!”水溶忍着心中的邪火,眉头紧皱,低声喝道。
“好了,让紫鹃来弄吧。你怎么能做这个?”黛玉依然不肯,拼命地往回抽腿。
“哪儿那么啰嗦?怎么这么不听话?”水溶回头生气的看着她,好像不,斥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
“你……”黛玉见他无缘无故的发火,一时搞不清楚这人心里到底想什么?堂堂一个王爷,如何能给一个女子擦脚?
“别动。”水溶给她擦好脚,把手中的擦脚步扔到水盆里,又从荷包里倒出一颗治外伤的常用药,放在口中嚼碎,吐在手指上,轻轻地抹在伤口上。
一阵冰凉沁心的感觉,从脚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