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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变成温柔的抚摸,“丫头,好吧......我输了......”
白色身影一闪,从侧面的窗户中跃出,黛玉长出一口气,颓然的靠在身后的壁板上。紫鹃听见动静从楼上匆忙跑下来,正好看见黛玉颓然倒在地上,便急忙上前来搀扶她。然黛玉却不放心外边的水溶,执意不肯去内舱。
南宫倾城从船舱里飞出,立在高高的桅杆上,看着脚下战到一处的几十条黑影。嘴角轻轻弯起,斜飞桃花眼一眯,气走八脉,汇于右掌,长袖挥动,绵调破裂。只听呀的一声,桅杆断裂缓缓落地。锁链震得丁丁作响,举目望去,原本高高的桅杆已经断为两节,那金锁链聚结之处随着断裂的桅杆坍塌了两个角,里面的刀阵被击的粉碎。南宫倾城足尖一点,整个人又飞出两丈多高,手中软刮一挥,飞身而下,加入战局。
水溶收回长鞭,凤目流火,怒容似焰。只脆脆的一响,两个头颅便应声飞出。被打散了的黑衣人完全不是三儿他们四人的对手,数条锁链松开,金笼裂开了一角。此时再加上南宫倾城,更是如虎添翼。
南宫倾城剑走指尖,如纱似练。脚尖绷紧,突然抬高,将身前那人踢出去两丈。回首瞥见身后有人扑向船舱,下腰抬臂,银刃飞离。只听音音一声,销魂软刮从那人的喉间穿过口血溅三尺,那人身子一歪,便掉入了水中。
原本挂在桅杆上的一串红色灯笼此刻掉在水中,尚有三五盏飘在水面,摇摇曳曳,灯光照在水面上,散发着欢快的光晕,似乎在欢庆着胜利。周围,金链闪闪,血色暗暗,倒了一地黑衣。
水溶只对着南宫倾城抱了抱拳,便匆忙转身进船舱,恰见黛玉靠在地上,一手捧着胸口,一手扶着身边的紫鹃,俯身吐个不停。
“玉儿!”水溶忙上前去,把她揽进怀里,“怎么了?”
“唔......”黛玉被水溶身上的血腥气一冲,来不及说什么,又狂吐起来,直到把胃里的东西尽数倾倒出来,又吐了一些苦水,方喘息着说道:“你,受伤了......”
“没,这是敌人的血。”水溶忙把她扶到一边坐好,又挥手把染了血的外袍脱掉,挥手从窗子里扔了出去,只穿着绛紫色中衣,把她揽进怀里,“没事吧?”
“没事......了。”黛玉靠在他的胸前喘息时,紫鹃忙端了清水来,给黛玉漱口。
帷幄一掀,南宫倾城靠在船舱门口,抱着双臂看着屋子里紧紧相拥的二人。
“南宫公子......”三儿尴尬的立在外边,想劝南宫倾城离开,无奈这位仁兄根本不看他一眼,只是斜着眼睛,盯着里面的水溶和黛玉二人。待水溶看过来时,方嘲讽的笑笑,“北静王可算不上称职的护花使者呢。”
“南宫倾城?”水溶眉头皱起,眼睛里寒光一闪,立刻想起那日初见这个人时,他挟持着黛玉的情景。于是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多谢你出手相助,有何要求尽管提,但本王的家事,不用外人操心。”
“是吗?”南宫倾城不在乎的笑笑,却转身进了船舱,在黛玉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微笑着打量面前的一对璧人,但笑不语。
“南宫公子不请自到,该不是单单为了替本王杀人吧?”水溶把黛玉护在怀里,不待南宫倾城说话,便对黛玉轻声道:“你先进去。”
黛玉点点头,抬手扶着紫鹃,慢慢的往内舱走去。在进门的时候,又忍不住回首,恰好看见水溶和南宫倾城二人注视自己的目光。心中一阵烦躁不安,忙转身进去,秋香色的帘子放下来,把一红一白两个男人隔在视野之外。
水溶起身,下人拿了衣服来给他穿上。不多时又奉上香茶。水溶对着南宫倾城做了个请的姿势,南宫倾城玩世不恭的一笑,侧身进了船舱,坐在水溶对面,大大方方的拿了茶来喝。
“南宫公子身手不凡,本王先谢过公子援手之情。”水溶对着南宫倾城拱手。
“小意思,我也不是为了王爷。不过是瞧着林丫头的面上才出手罢了。”南宫倾城淡淡的笑笑,并不承水溶的情。
“公子跟舍妹并无什么瓜葛吧?她一个小丫头,涉世未深,也犯不上跟你赫赫有名毒行天下的南宫公子有什么牵扯。还请公子慎言。”水溶亦淡淡一笑,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
“王爷也别太自信了。难道世上只有你小时候认识林丫头不成?”南宫倾城毫不退让。
水溶嘴角的微笑消失,脸上的一切表情都归于平静,唯有眼睛里闪着点点寒光。半晌不语,盯着南宫倾城看了一阵子,方缓缓说道:“南宫公子不要以为今日对本王加以援手,他日便可以随意要挟。有什么要求此刻尽管提,过了今晚,莫怪本王无情了。”
“呵呵,王爷无情是真的。”南宫倾城淡然一笑,别有深意的看了水溶一眼。
水溶被他祸水般的桃花眼看得有些烦躁,便冷冷的别开目光,看向别处。
“王爷的茶果然难得,如今只怕皇宫里面,也没这么好的茶了。”南宫倾城说着,把茶盏放下,弹了弹雪白的衣袖,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夜深风紧,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恕不远送。”水溶亦把茶盏放下,慢慢的起身,却站在原地,看着南宫倾城出门。
守在门口的侍卫三筝看着南宫倾城从里面出来,眼睛轻轻一眯,嘴角弯起,抱拳道:“南宫公子走好。”
“兄弟,多保重。”南宫倾城拍拍三筝的肩膀,他多次找黛玉,总在关键时刻被这黑衣人打搅,深知此人的武功不容小觑。
“不送。”
“再会。”南宫倾城微微侧目,看了看船舱上绣着虫草花样的窗纱上透过的昏黄的灯光,目光骤然一紧,然后纵身而起,单脚在水种飘浮的朽木上轻轻一点,双臂张开,身形如燕,轻盈的飞远,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船舱二层,黛玉的卧室里,一盏琉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黛玉坐在临窗的贵妃榻上,手中的书也只是那样拿着,许久都没翻一页。沉思的目光早就从书页上偏移,一直盯着面前那只白玉香炉里冉冉飘动的烟雾,空气中散发着木蜜香的气息,把原本因杀戮而起的血腥恶气涤荡清楚,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玉儿。”水溶进门,看着沉思的黛玉轻声换了一下,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一次次的找我,但我感觉到,这个人跟我娘有关。”黛玉目光流转,抬眼看着水溶,一脸的迷惑,“他好像十分的恨我,但又无法下手伤我。真真叫人费解。”
“要不要我叫人去查?”
“我娘死了十一年了,怎么查?”黛玉苦笑,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哪能说查就能查清?
“这只银簪,跟他有关吗?”水溶从袖子里取出那支银簪,曾经在山庄的书房里,他从她的发髻间拿走,便一直带在身边。她是他从荣国府救回来的,她身边的任何一件小东西都是他亲手挑选,这样一根陌生的银簪,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是,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你看这里......”黛玉指着梅花花萼的底部,给水溶看那四个小字,“原来我没注意过,后来经南宫倾城提示,才发现,母亲留给我的几件首饰上,都刻有这四个字。”黛玉说着,又从手指上取下一枚祖母绿戒指递给水溶,水溶顺着她的指尖看去,果然见戒指的内侧,也刻着四个小字。
“嗯,是一样的字,敏思雅致......”水溶轻轻地读这四个字,忽然间笑道:“南宫倾城的父亲,名讳是南宫雅轩......”
“你在说什么?!”黛玉猛然抬头,不满的看着水溶。
“呃,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玉儿别在意。”水溶看着黛玉因薄怒而泛红的小脸,意识到自己言语冒失,忙抬手揽住她,拍拍她的肩膀,“是我不好,乱说话了。”
“唔......”黛玉撅着嘴底下头去,把戒指重新带在手上,继续把玩着那根银簪。
“还生气?本王都没好好地拷问你,你还敢生本王的气?”水溶口气宠溺,抬手去捏黛玉的下颌,却不急着让她抬头,只把指尖往下一滑,弄得她脖子上一痒,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哎呦,你又戏弄我。”黛玉往后躲开,转身就走。
“他找你都说过什么?”水溶哪里会让她走开,只轻轻抬手便把她拥入怀中,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轻声问道。
“王爷这是拷问吗?”黛玉轻笑,看着一脸酸意的男人,美目顾盼之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
“算是吧。嗯......如果再不招,那可是要用刑的。”水溶笑笑,刮眉一挑,目光中同样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