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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碧水凝黛情-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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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腌制脯醢以奠之。”举首望弦月,清辉沁骨寒,三筝重重的点头,转身而去。墨色的身影在暗夜里,犹如一只孤独的蝙蝠。

“他们有深仇大恨?”黛玉看着三筝的背影,凄然的问道。

“是,杀父夺母之恨。当初这个白子钊仗着自己是忠顺王的人,横行霸道,在庆州一带,无人敢管。当年三筝只有五岁,他父母只是庆州城里一对普通的夫妻,以经商为生。白子钊因一次偶然的机会,看上了三筝的母亲,非要抢来做妾。三筝的父亲自然不愿意,然后两家骤起冲突。后来白子钊利用自己通天的关系,把三筝的父亲弄进了大牢,既不行刑,也不审判,就那么干耗着。却又想法子偷梁换柱,不知从哪儿弄了个女囚来,要把三筝的母亲换出去供他享乐。三筝的母亲不堪凌辱,撞死在白子钊家里后,三筝的父亲便被以通敌之罪,判处绞刑。行刑的时候,幸好我与父王来庆州办事,用尽了办法方保住三筝一命。可怜他父母死无葬身之处,母亲不知被扔到哪里,父亲亦被人悄然弄走。庆州城北,三筝父母的坟墓,也不过是衣冠冢罢了。”

黛玉震惊,从来都以为三筝是个古怪的性子,却不想他内心深处埋着这样的深仇大恨。

“玉儿,你先随侍卫回守备府,城头上不安全。”水溶皱起眉头,看着城下逼近的大军,抬手把黛玉护在身后。

庆州城北金河畔的柳林依旧虬技横立,惨淡的月色映出十里荒凉。这里是内外城间的坟地,这里是三筝的父母魂归的地方。

黑衣男子闭上眼,不忍睹,依照久远的记忆,颤抖地走入林地。像是一步一步走进灵魂中最脆弱的角落,“沙、沙。”凄凄的踏叶声,恍若心碎的声音。

掌心渗出冷汗,身体微颤。近了,近了。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两株并枝而生的柳树下立着两座紧紧相依的坟茔。起伏的坟包前立着两块白而光滑的石碑,碑下放着几盘果蔬和牲礼,净瓶里插着数枝杏花,三筝知道,那是娘亲生前最爱的花卉。而她的一生,也如杏花一般,开的时候灿如云霞,落得时候萧然寂寞。

将手中的长剑归于剑鞘,三筝一步一步走近坟墓近前,身体倏地滑落,指尖轻抚墓碑上的文字,声音微颤:“爹、娘,筝儿来了。”

然后,重重地叩首,“筝儿不孝,今日才来看你们,请二老恕罪。”

再叩,“二十年未为爹娘添白烛、奉祭礼,是筝儿之过。”

三叩,“让二老喊冤抱屈、深仇不得报,是筝儿之错。”缓缓地抬起头,猛地抱住两块石碑,“生养之恩永不忘,今日请二老饮一壶月光,但看儿子杀仇敌,为二老报仇。”

无叹,无泪,一脸无情。慢慢站起,从腰间抽出冷冽的利剑,转身离去。

风吹过,垂柳依依河水潺潺,月色凉如秋寒霜。

三筝只身一人,站在官道上,静候脯醢。

“哒哒哒……”跑步声慌乱,马蹄声仓皇。冷眼看去,为首那人一脸惨白,全不似往年那般的嚣张。

“来者何人?”白子钊举鞭尖叫。

“地狱鬼差。”三筝语落身起,剑指豺狼。

“护驾!护驾!”颤不成声。

三筝蔑然一笑,以气贯剑,销魂声动,音音绕耳。一剑飞过,头颅飞起,横身一扫,将白子钊踢落马下。“来人!来人!”他连滚带爬地向身后跑去。

轻轻落在马前,转腕飞血,剑身银亮。带着微笑,走入包围。忽地瞪大双眼,真气四射,剑走八方,光若游龙。血肉横飞,惨叫四起,无心无念,但有剑。

天教分付与疏狂,气吞残虏战穹苍。

忠顺王竟然是亲自率领五万精锐攻庆州,看来真是要破釜沉舟了。然却不知,自己的攻敌妙计已经被人识破,此刻深陷重兵埋伏之中,颇有些惶然之感。

“杀!”密林里吼声和擂鼓声震天动地。

“主子,我们中计了!”随驾急急大叫。

忠顺王匆匆跳下马车,踩着小侍的手掌跃上马匹,冷冷地看了看旗帜招展、将帅遥立的城楼:“传我帅令,大军撤离!”

“那白军师?”尉官急急问道。

忠顺王不甘心地虚起双眼:“白军师为国捐躯,本王定厚葬之。”一抽马鞭,掉头飞奔,“驾!驾!”

“撤!撤!”校官粗吼,架起的云梯被推倒,西南军分成三路急急退离。

“杀!”

行至白桦林只听喊声撼地,锣鼓齐鸣。一队骑兵从东南角杀出,黑暗之中看不清来者多少,但从声音判断至少也有近万人。忠顺王暗叫不好,低下头,隐身于军卫之中。

“唰,唰,唰……”一阵箭雨飞过,骑卫纷纷倒下,忠顺王惊的毛发耸起,心中暗恨:水溶,都是你害的本王如此狼狈,待本王回去再与你算帐!

天似沉墨,黑云罩地,风动白桦,疑有暗影。

小跑的步兵不时张望,就怕哪里再杀出伏兵。气不敢喘,脚不敢停,一鼓作气奔行数十里。待到金河边,刚要停下缓口气。却听身侧又是一阵号角低鸣,怎么又来!从忠顺王领地到庆州城,本就不眠不休地疾行了一夜,如今又受到如此惊吓,西南军个个觉得身负干斤,疲累不堪。

“杀!”马蹄声狂乱,西南风不息。

西南军丢下辎重,虽腿如灌铅,也不得不再度奔命。

骑马狂奔的忠顺王此时已经金冠半落,束发蓬乱。他低下头,躲过数支冷箭,狠抽马匹:“驾!”

风声鹤唳水滔滔,林暗月残路遥遥。

仓皇奔行数十里,过了金河界碑,追兵渐无。忠顺王微疑,勒马回望,只见身后尽是丢盔弃甲的西南军。他扶了扶金冠,暗自思付:一路上只见小丛追兵,而且并未一次近战,追而不杀,这不是西北军的风格啊。半晌,他猛地瞪大眼睛,两腮微抖:糟,中计了!

忠顺王一挥马鞭,大声吼道:“传我帅令,回击繁城!”

“什么?”

“不是才逃出来吗?”

“回去送死?!”

声声质疑。

“违令者。”忠顺王无情地看向四周,“斩!”

人困马乏的西北军不情不愿地调转阵形,好似一条半死的蟒蛇,显得有些沉重。

“报!”身后插着窄旗的探子狂奔而来,半跪在地,“西北二十里外发现庆州城大军,人数约有十万!”

“十万!”忠顺王瘫坐在马上,“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主上!”“主上!”身边的将官急急开口,“主上,保命要紧!”

忠顺王回过神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调转马头:“传我帅令,向丰州进发!”南安王,当年你吃败仗,本王为你求了个完全,今天该是你投桃报李了!

凉风习习,月到庆州城。

三筝提着剑,踏过横斜的尸体,一步一步走向在地上爬行的白子钊。

长风落叶,枯藤残花。西风萧瑟,入骨寒凉,这就是他记忆中的春夜。

星子坠天,凉露似泪。魄似蛾眉,清辉染血,这就是他记忆中的弦月。

“不……不……不要……”尖声入耳,让人的心越发冰凉。

三筝面无表情地拽起他的头发,垂下剑尖,一路拖行。

“侠士,你我无冤无仇,求您……求您饶了小的一命吧!”三筝嫌弃这哭音刺耳,用力将他扔到旋柳下。收起长剑,从地上捡起两枝长枪。冷冷勾起嘴角:“无冤无仇?”声音凉如寒冰。

“是……是……”他颤抖地向后靠去,“在下确实不认识侠士,何谈仇怨呢?”

转眸一笑,将长枪一边一枝插入他的腹侧,气走经脉,硬生生地将他挑起:“不认识?!”

白子钊嘴角抽搐,血如泉涌。

捡一把长枪将他撑在树上,慢慢靠近:“死之前看清楚点。”

“你……”血液从他的口腔里漫溢而出。他猛地瞪大眼睛,五官痛苦地挤成一堆:“是……是……

三筝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并未听到最后的答案。

夜半鬼门开,终得血债还。

三筝捂着脸颊,鼻尖弥漫着阵阵腥味:本以为不再在这一天流泪,不再回忆,不再痛苦的。

脸颊微凉,手掌浸湿,他狠狠地抹着脸颊:本以为不再用泪水诉说哀伤,男儿有泪不轻弹。

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许哭,不许哭,不许再哭了。

泪却似酹河水,拭过千行又万行。

心底越发的焦燥,越发的激狂,索性放下双手,望月嘶吼:“啊——!”

惨唳入云,闻之心碎。

“三筝!”叶碧落从马背上翻下,踏着延绵百米的尸体,向远处冲去。身后的夜妖看着血流成河的荒郊野岭,眉梢微动,心如锥刺。

柳林边,一个墨色的身影直直孤立着,仰头大喊,声音嘶哑:“啊!!!”

“三儿!”叶碧落心疼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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