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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役笑着走进去:“怎么还不睡?”
韩豆豆:“我们等娘。”
“丽丽也等娘。”
江母收起了鞋子,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
“辛苦江嫂子了。”
“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好。”
秦役亲自热水帮两个孩子洗脸洗脚,这才哄着他们去睡觉。
那边江母刚回家,江忆怀就问道:“回来了?”
“是啊,”她顿了顿,“今天我给他们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一个牌位,上面写着先夫……”
想到了自己那早逝的丈夫,她眼眶微红。
“娘……”
“你爹去的时候,我也如秦妹子那般年纪……你好好教两个孩子,对他们好一点。”
“孩儿知晓。”
……
秦役倒是不知道那边他们母子在为她的事情感慨,哄完两个孩子,她也回屋睡觉,一夜好眠。
接下来的日子便很闲了。
秦役没想好要做什么营生,每日里便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看江忆怀教书。
江家母子和他们也越来越熟悉,相处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拘谨。
这日。
让两个孩子写大字,江忆怀一出书房,就看到了秦役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躺着晒太阳,兴许是阳光刺眼,她还弄了个布条覆在眼上。
她长得并不如一般女子柔美。
身材壮实,五官也很硬朗。
若穿上男装……恐不会有人疑她是女子所扮。
想到他竟然在内心想这些,暗骂一声,走上前:“秦姑娘。”
面对一个只比他大几岁的姑娘,他母亲能轻易的叫他妹子,他却叫不出婶婶或者姨这种称呼来。
秦役坐起身,拿开眼睛的布条,笑看他:“先生有何事?”
已经两个月了。
他走到她身边,有些事情其实他不适宜开口,但是……
他犹豫的来到她身边,斟酌了一下,道:“豆豆很聪明,我教的,他一遍不会,第二遍也就会了,还能反过来教丽丽。”
第六百章 后娘(十一)
秦役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先生教得好。”
“有些话说出来失礼,”江忆怀看向她,俊秀的面庞上闪过一丝踌躇,“不说,我母亲心难安。”
母亲和他们相处久了,有了感情,难免就多想了些。
秦役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说,我恕你无罪。”
“……”
他微微别过眼:“秦姑娘家,可是不缺钱财?”
她双眸微闪,随意道:“恩,现在不缺。”
“你家中……”他耳根微红,“可还有亲人?”
自然是有的。
“我娘家在一个农村里,先夫出事后,”她有些黯然,“他们便不与我们往来了。”
“那你夫家……”
“无亲无戚。”
“……”
他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豆豆聪明智慧,可深造,两个孩子……你……总不能坐吃山空。”
该让母亲自己来说的。
但母亲怕提起她的伤心事,不肯开口,偏又一直在焦虑。
她抬眼望着他,硬朗的面庞上,一双眼睛漆黑如墨:“你在关心我?”
他心中一跳。
该怎么说?
他是见母亲思虑过多,对两个孩子聪明乖巧又很喜欢……因而,关心一番?
他还没组织好语言,她就轻笑开了,很是爽朗:“你不必担心,我现在不缺钱财,最近也在寻思营生之法。”
“如此……”便好,“是我失礼了。”
“没关系,”她站起身,凑近他,声音很轻,如羽毛般刮动他的心,“你关心我,我很欢喜。”
他后退一步。
小8:“不是吧?役役你长这样,还想去撩人家俊俏小书生?”
秦役:“……我长怎样?”
小8:“你这个身体……长得有点糙啊。”
秦役怒了:“糙的是原身,不是我!呸呸呸,原身这也不是糙,小8啊小8,你竟然学会以貌取人了,爸爸可没这样教过你。”
小8:“爸爸?”
秦役:“儿砸乖。”
小8:“……”
江忆怀见她盯着他发呆,没有再说话,连忙行了个礼,匆匆转身回了书房。
她能隐隐听到韩豆豆的声音:“先生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热了?”
秦役:“噗嗤。”
小8:“……这傻书生,蠢审美。”
秦役:“嗯?”
小8:“没,我什么也没说。”
……
然后亲生开始思考营生手段。
她会的其实很多,但能用来营生的……要做什么呢?
总不能做回老本行。
“要不……去算命?”
“???”
“你是高级系统了,即使不是主要角色,应该也可以看出对方的生平事迹吧?拿来算命……”
“役役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开玩笑的。”
“……”
韩豆豆可是要高中状元平步青云的人,她怎么会让他被人说有个算命的娘亲呢。
最后她决定,还是先不考虑,等两个孩子再大一点,等江忆怀中了举……去了京城,再考虑营生。
八月很快就到来。
江忆怀窜上江母给的银钱,提着包袱去参加乡试了。
两个孩子跟他相处久了,十分不舍。
而韩豆豆果然不愧是男主,也担得起江忆怀说的聪明智慧。
不过学了半年,他便学会了很多知识。
江忆怀表示,可以把他送到学院念书,再给他半年时间,他就能下场考童生了。
可见,韩豆豆当真是天才。
秦役当下就把韩豆豆送到了一家学院里。
夫子在考过他的功课,束脩又到位后没有犹豫就收下了他。
第六百零一章 后娘(十二)
江忆怀中举了,第二名。
他回来那天江母做了一大桌好菜给他接风,在秦役家。
秦役大方的去买了一头猪来杀,请了对面余嫂一起来帮忙,宴请这条街巷的邻居们。
是夜。
哄睡了两个孩子,秦役却坐在院子里没有睡,而是在她一贯躺着的躺椅上靠着,望着天上的明月。
坐了一会儿,她捞出今日做席剩下的竹叶青,懒得去拿杯子,豪放的拔开盖子就灌了两口。
小8:“……你在凸造型吗?”
她微靠着躺椅,反手拿着酒坛,仰着头灌,有些酒水还顺着她的唇角滑过下颌,侵入衣领。
秦役:“……”
在月光下,配着她的脸和身形,端的是一个豪放潇洒的做派。
而她知道,院墙黑暗的小门里,门稍稍开着,江忆怀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一直到她喝完了一坛酒,又准备去开一坛,他终于挪动了脚步。
“秦姑娘。”
她动作一顿,偏头看去,舒朗一笑:“是忆怀啊。”
她的脸颊有些红,漆黑的双眸仿若染上一层迷雾,看不真切,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伸手拿下她手中尚未开启的酒坛:“秦姑娘,喝酒伤身,少喝为妙。”
她索性直接完整的靠在躺椅上,微微侧身望着他,粗糙的嗓音压得低沉:“忆怀,你逾越了。”
他目光一滞,动作为僵的把酒坛放在桌上。
他何曾不知道自己逾越了?
在那日他问起她的情况,她的打算时,就已经逾越了。
“我来此……”
“阿骞。”
他猛地抬头。
她笑得和悦:“叫你的字太生疏了,此后我就跟你娘一样,叫你阿骞可好?”
他指尖微颤。
阿骞。
听惯了母亲叫他阿骞,但不知为何,此时听到秦役这样叫他,他的内心就忍不住悸动。
明明,母亲也是这样叫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秦姑娘,你许是醉了,早点回屋歇息吧,我明日再来与你谈。”
“唔——”
她痛呼一声。
他上前几步:“如何?”
她抓住了他的手:“阿骞,我头好疼,你帮我揉揉,可好?”
说完,她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
他下意识的想要收回手:“这于理不合……”
“阿骞,”她直直的望着他,声音又低又轻,“我头好疼,帮我捏捏眉心。”
她闭上了眼。
他将要收回的手此时还贴在她的额头上。
许是因为喝了酒,她的额头有些微微发烫。
而他的手……
似乎也有些烫。
他垂下眼眸,认真的帮她捏着眉心,一言不发。
小8:“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秦役:“不当说。”
小8:“可是我很想说。”
秦役:“……”
小8:“看着这么糙的一张脸如此作态,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