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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人，不用吃饭。
更不用喝咖啡。
所以这地界开咖啡店当真是比开花店艰难多了，纯属个人喜好。
至少宿主们为何不来？
还能为何？太难喝了呗。
两种位面的物种怎么可能味觉相同？
小店一派极简风格，连张椅子都没有，所有人席地而坐，围成一圈，各自手棒茶杯，包括一条……嗯？狗？
“哟，小卫来了？”
“小卫又来晚了，哈哈哈，给钱给钱！”
“讨厌，小卫你就不能来早一回？”
小卫放下花束，“……”
这帮家伙居然还用她打赌？真是闲到家了。
她走过来挤开一个位置坐下，“今天喝的什么？”
“牛油果茶！”
“？”
“你不知道，地球那边最近可流行了。”
“是吗？那我也试试。”
小卫给自己倒了一杯，目光不由落在桌边那只小狗上，嗯，这品种应当是来自地球，空中城没有这么傻的审美。
旁边小青见她一直盯着那边看，道：“怎么样，可爱吧？早上在路边捡的？”
“捡的？”
“对啊，可怜巴巴地蹲在那里，大概是跟主人走散了吧？”
小青是肉食店的，专做各种人类卤味，此刻正熟练地端着一盘不明肉片喂狗。
那只小狗非常聪明，不但会模仿人类的姿态喝茶，还特别有礼貌地点了一下头，这才开始吃肉。
“你看看，这么懂事的小狗果然不是空中城的吧？”
小卫：你对空中城有什么意见？
长年制作各种地球卤味的姑娘显然味觉有点跑偏，既而连审美都要带歪了。
“喂，听说了嘛你们，最近又有一个宿主被气到罢工了。”
“哪个哪个，好久没听说这么有脾气的主了。”
“就是上个月586接的那个，听说是出车祸死的。”
“十个宿主里有十一个是车祸。”
“好啦，不说这个，我们专心听故事。”
“嗯嗯，听说那个宿主只做了三次任务，前两次还好，这第三次就很不幸地抽中了一个总裁世界主角。”
“噗……”
“懂了懂了……”
“继续，快……”
“话说这个世界不同凡响，就是在霸道总裁界也是很难得一见的，那个主角天天邪气一笑，跟抽风似的，然后眼神也不好，认错了小时候的白月光，把恶毒女配抱回家后怀了一个娃，结果有天女主路过，女配就……”
第四百二十六章 表小姐她体弱多病（二十五）
感觉到小8离开，秦役突然觉得一阵空落。
它陪着她辗转了不知多少个世界，虽然其中一个世界它因惩罚暂时不能跟随，也有个代班的系统跟着。
请假？
它果然是有心事了吧。
是担心任务失败系统紊乱，还是担心她灵魂受到震荡而分裂？
都有吧。
“秦役姐姐？”
她抬起头，正对上程清曜澄澈懵懂的双眸。
程晓芙和程清越不知何时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秦役和程清曜二人。
“方才大哥与妹妹同你说话，你仿佛没听到，”他眼神关切，“妹妹说你累了，那要睡觉休息吗？”
嗯？
她眼神微眯。
他说话的方式……他这是要慢慢透露些什么了？
她目光柔和：“阿曜懂事了许多。”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躺在里侧，伸手拿开软垫，和衣躺在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这样不好吗？”
“阿曜你……”
“妹妹说，秦役姐姐受了伤，我也是个快七岁的人了，不是小孩子了，”他轻声道，“我会很快长大，好好照顾你。”
她住了嘴。
“秦役姐姐，我不会再让那些坏人害你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好。”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呼吸渐渐平缓。
他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
……
从那以后，程清曜再没有胡闹过了。
他让大哥请了个夫子到秦役的院落里，每天主动学习。
还缠着大哥请了个会武功的师父，每日习武。
除了读书习武，他其余时间都腻在秦役身边，每天都会说一句：“我会乖乖学习，我要保护秦役姐姐。”
他以极快的速度成长着。
程家人十分欣慰。
秦役却知道，他是成长，只是在慢慢卸掉伪装。
……
一个宽敞奢华的房间里，一个男子微微低头看着一封信，眼神越来越深，带着阴狠。
“……似是爱上秦氏遗孤，为其不再顽劣……每日读书习武，与秦氏遗孤腻歪……成长速度极快，恐很快恢复心智。”
男子冷笑一声，将信烧了，看向旁边在与自己下棋的青年：“你怎么看？”
青年头也不抬，一手摩挲着白色的棋子，望着棋盘。
“四年过去，他从一无所知的空白成长为有些小聪明却顽劣的六岁孩童模样，在家人面前也从未露过端倪。”
男子了悟：“你是说，他并非是装的？”
青年把手中的棋子置在黑棋的包围圈中：“若是装的，那他心性也未免太过可怕。”
“那他这是真的因为有了心爱之人而努力？”
“四年前他多大？”
“十四。”
“他以前心性如何？”
“据调查结果，他孩童时聪慧却爱捉弄人，少年时略有收敛，但难掩劣性，结识太子也是因为他正巧戏弄之人是太子不待见之人。”
“恩。”
“他总不能自小就把自己的真实性格掩藏起来，若调查属实，那他必没有那个能耐装傻四年，毫不露馅。”
“既然如此，为何要安插收买那么多程府的人监视他？”
青年放下最后一枚棋子，上面黑子将白子制得死死的，无一丝余地。
“以防万一。”
男子：“……”
青年站起身，望着他：“所有可能有的后患，都要杜绝。”
“那为何不直接杀了他？”
“打草惊蛇。”
“……”
“多此一举。”
“……”
青年似是不想再和他多说，信步走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表小姐她体弱多病（二十六）
程清曜进步十分迅速，不过短短一个月，心智就已经长成了十一二岁少年的模样，虽然偶尔还是要戏弄下人，但更多时候他都是待在秦役身边，以守护者的姿态。
经过了悉心调养，她的身体虽然还是虚弱得很，但总算是能走动走动了。
距离小8请假已经一个月了。
它还没有回来。
别人也许感受不到，程清曜却觉得她虚弱笑容下的空落和忧虑。
他想着法子逗她开心，她笑是笑了。
他却知道她还在忧心。
他加快了让自己“变得”成熟稳重的脚步。
然后跪在了父母面前。
“孩儿想娶秦役姐姐为妻。”
即使“长大”了，他喊惯了的称呼一时也没改过来。
程老爷没有说话。
程夫人握着手中的佛珠：“你想好了？”
他坚定道：“孩儿心悦她。”
他是因为秦役才变得懂事，让自己比之从前更加优秀。
程老爷和程夫人不是独断的人，既然他已经决定，他们没有多做阻拦，同意了。
程清越和程晓芙也乐见其成。
没有人因为秦役活不长，便去阻扰。
得到了家人的支持，程清曜满心欢喜的来到了秦役面前：“秦役姐姐。”
“嗯？”
她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情深意切，认真的问道：“秦役姐姐，我心悦你，你可愿嫁我为妻？”
“……”
她似是怔住了，愣愣的看着他。
他抓住她的手。
“秦役姐姐，我长大了。”
她的手微微颤了颤：“是啊，阿曜长大了。”
“我心悦你。”
“……”
他另一只手覆在她的脸上，微微抬起，不让她避开他的视线：“你可愿意嫁我？”
“阿曜……”
“愿意吗？”
她双眼微红：“阿曜，我不能长久的陪伴你，我的身子不允许。”
他道：“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她偏过头，声音很轻，却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就像之前一样就好，待我离去，你总归会遇到更适合你的姑娘。”
“不会。”
他声音暗哑，重复道：
“我只要你。”
“但我活不长。”
“没关系。”
“有关系的，”她拿开他的手，笑中带泪，“我很贪心。”
“你可以……”
“阿曜，”她声音温柔，“你知道我的心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