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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舒生得美貌,又皮肤白嫩,发丝乌黑柔顺,此时湿漉漉的衣裳贴着身子,曲线清晰。
圈住她的人是个正值壮年的男子,哪能不起反应?但他深知此处离北凌军太近,也不敢做什么,只是手却不规矩起来,想着过把瘾之后马上就带她回去。
一只大手紧贴着她的臀,顾舒睁大了眼,一脚狠狠的踩了他的脚尖,胳膊肘往后用力一顶,趁他吃痛松手之际极快的往前跑去。
“贝戋人!”
他眼神狠厉,拔出腰间的短刀往前追去,遂不及防一柄长刀袭来,他扬刀去挡,那长刀却割裂了他手中的短刀,直接穿进了他的身子。
“燕……归……”
北凌军大将军的武器,没有人能够认错,那是一柄与他身体齐高的长刀。
顾舒在看到突然从山下飞奔上来站在她面前的燕归,双眼倏然一红:“将军,师傅她……”话未说完,她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燕归上前扶住她,感受到她差点结冰的衣裳,皱着眉头脱下了身外的披风将她包裹起来,只穿着一身紧贴的铠甲:“秦役和沈玦呢?”
“师傅她被人抓走了,沈玦去追了,那个方向——”顾舒紧抓着身上的披风,“将军你快去追,我马上回去叫人支援。”
“要小心。”
“嗯,将军你快去!”
燕归走过去拿回了自己的长刀,没有多此一举的去探那人的鼻息,而是直接砍断了他的脑袋,提起长刀就快步往顾舒指着的方向飞奔而去。
顾舒抹了一把泪,生怕穿着湿衣会病倒在路上,跌跌撞撞的进了木屋换下湿漉漉的衣裳,抱起秦役的琴就往回走去。
那边秦役维持着昏迷被抗的姿势,虽然不舒服,但她一动不动,仿佛真的昏迷了似的。
而沈玦追了很久都没追上,反而还失去了他们的行踪,颓然的跪倒在地。
也许是突然而来的飘雪掩盖了他们的踪迹,也许他们本来就有人在后面扫尾。沈玦眼眶通红,呼出的热气熏了他的眼。
“秦役……”
燕归追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小少爷跪在地上哭得惨兮兮的模样,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恨铁不成钢:“跟丢了?”
沈玦低垂着头,任眼泪滴落在地。
“别哭了,走吧,跟我回去。”燕归伸出刀背拍了拍他。
沈玦抬起通红的眼:“不去救她吗?”
燕归看着四周茫茫的雪地,收回了视线:“下雪了,你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吗?”
沈玦缓缓站起身,有些无助:“那些人,好像是咕咕国的……”
“我只问你,你知道他们的方向吗?”
“……”
“回去。”
“……”
沈玦倔强的站在原地不肯动。
燕归气笑了,声音却如淬了寒冰:“沈小公子,这里是北凌关,不是荣华富贵的京城,雪已经越下越大了,你想死在这就继续呆着吧。”
他转身往回走去,长刀红甲在雪地里十分夺目:“秦役武功高强,或许能逃出来。”
沈玦伸手捂住了眼睛:“可是……她没带武器啊。”
就算没亲眼见过,但他也听说了,秦役是以琴音御人,她的琴被他放在了木屋,来泡温泉也是他的提议,是他害了她。
燕归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雪越下越大,沈玦的心也越来越凉,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他觉得自己已经冻僵了,意识也模糊了,他才听到燕归痛骂的声音,然后他被人抗在了肩上,意识朦胧中,他仿佛见到了秦役那张脸。
不娇不美,却入了他的心。
……
秦役被人扔在了地上。
“将军,人带回来了,春豪留下找机会带走另一个姑娘,但一直未归,恐怕凶多吉少。”
“嗯,这就是探子说的跟着北凌医师学医的姑娘?”
“当时还有一名北凌军在,应是无错,可惜春豪没能带回另一个姑娘。”
“一个就够了,我军不缺医师,你们继续潜伏,想办法和探子联系,把北凌军的医师全部弄死,看他们怎么跟我们耗。”
“那这个?”
“赏兄弟们。”
“谢将军!”
小8:“役役,是时候起来嗨了!他们竟然敢侮辱你!”
倒在地上的秦役倏然起身,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前带着内力的脚直接踹在了那将军的胸口上。
眼看着将军直接被踹飞出去,冲破了帐篷,小8突然想起了她上一个世界的大力神掌,果然,它家宿主对那个叫阿朗的少年还是手下留情了。
“来人——将军遇刺——”
“抓住那个女人——”
“弓箭手——”
在箭雨中飞身而过,秦役施展着轻功很快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
小8嘻嘻一笑:“这个世界就是好啊,有内力的高手恐怕没几个,哈哈哈哈,我家役役天下无敌!”
秦役:“……”
第十七章 将军见将军(五)
北凌关。
燕归没能带回秦役,顾舒十分难过。听到沈玦因为私下带她们出关,领一百军棍的消息,她也跟着过去。
“师傅本不想去,是因为我想去她才会点头的,我也该罚。”
那时秦役并没有应下沈玦的话,若不是她那殷切的眼神……兴许她就不会去了?顾舒恨不得戳死当时的自己。
沈玦僵直的跪在地上,没有吭声。
燕归站在上首,目光深沉的看着顾舒:“沈玦责任最重,你次之,那便罚你与新兵同训一个月。”
顾舒:“……好。”
“沈玦除了一百军棍,往后训练加两倍,看你还有没有空闲去做些别的事,”燕归垂下眼睑,点了一个人的名字,“你来。”
“是。”
沈玦本就是在神志模糊的时候被燕归扛回来的,还没回军营他就陷入了昏迷,被曲修远诊治了一番,醒来后灌了碗热粥就被压在这儿跪着领罚了。
天色将暗,雪已经停了,秦役她……还能逃回来吗?
重重的一棍落在他的背上,沈玦咬牙将痛呼声咽了回去,双手紧紧攥着大腿,努力地维持着跪着的姿势。
随着军棍一次次落下,他已经维持不住姿势,倒在了地上,却固执的不肯叫出声,不肯求饶,只偶尔受不了的时候闷哼两声。
军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燕归旁边,低声道:“将军,他恐怕受不了这一百棍。”
燕归声音冷漠,双眼却难掩烦躁:“我看他就是想死。”
“沈小公子生来便没吃过什么苦,若是出了差错,到时候我们如何向贤王交待?”军师看向了那一丝不苟执行着军令的人,“你选谁执棍不好,偏偏选个死脑筋只认军令一丝不苟的,那可是实打实的一百军棍。”
燕归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惨兮兮的少年:“穿得那么厚,打不死。”
军师:“……”
沈玦虽自幼被父亲按着习武,却懒散惯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十八岁了还没点正行,这才在今年被父亲扔进了军营历练,为了防止自己心疼,还一扔就扔到边境北凌关这么远。
虽然在军营,但因为他的身份,他到底还是没有吃苦的,甚至连一场正经的战场都没上过。
此次受罚,还是他来到北凌关后的头一次。
十棍下来,沈玦就已经眼冒金星几欲昏迷了,想起他可能就要死在这场军棍下,连自己心爱的姑娘死是活都不能得知了,他忍不住痛哭出声。
拿着军棍的执行者手下微微一顿,然后重重的落下。
沈玦哭得更凶了。
军师:“我就说吧,毕竟是个没吃过苦的孩子,你真的不打算留情?”
燕归:“……军令如山。”
“我不想死啊啊啊啊——”沈玦崩溃的大喊,配上唇角溢出的鲜血格外狰狞。至少让他知道她的姑娘是死是活啊!他不介意殉情,但是怕他死了她却逃回来了,从此他们阴阳相隔……
想到这,他更是控制不住自己,整个军营都回荡着他惨烈的哭声。
顾舒:“……”
众将士:“……”
秦役刚用轻功在夜色降临前赶回北凌关,就听到了这震耳欲聋的哭声,迟疑道:“小8,这是沈玦?”
小8:“是的吧……”
秦役:“……”
沈玦的声音渐渐微弱下来,濒临昏迷,军棍再下来他哼都没哼一声,麻木得没有了痛意,他想,他可能真的要死了。
然后他听到了一道清冷迷人的声音。
“你们这是在作甚?”
顾舒:“师傅!”
众将士:“秦医师!”
燕归看她走到沈玦身边,而执行者已经停下了军棍询问的眼神望着他:“将军,要继续吗?”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