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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阿玛成全!”胤祥不动声色的接道。
☆、我很想你43
一直没有等到颜如心的回复,胤祥有些失落。习惯性的铺开信笺,又提起笔来。
“颜颜,我已回程。昆仑山里没有神仙,只有经年不散的雾气和厚厚的雪花,带着微微的凉意和一丝清甜。”如同女子唇齿间的馨香,教人留恋。胤祥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颜颜,我很想你。”
这样情真意切的呼唤让人心神微荡,红霞渐渐爬上颜如心的脸颊,她匆匆收起信笺,放到床头一个小锦盒内。
禄儿在旁边看着替自家主子着急,“如心姑娘你好歹给我家爷回封信才是呀。”
颜如心定了定神,犹豫道:“十三爷信上说已经返程,不日就能回京了,我。。。”
“话是这么说,”禄儿急忙截住话头,“这才五月,路上万一有其他事再一耽搁。。。”禄儿怕自家那位爷害上相思病啥的,“好姐姐,你就写一封吧。”
有其他事耽搁,会有什么事呢?颜如心想。
六月,汾河段水位持续上涨,水情告急。七月,连降暴雨,曹县,兰阳水围县堤,多处溃滥,居民田禾淹没,楼房倾祀无数。各地州府上报灾情的折子里诸如“山崩地陷,平地水涌,人畜溺死者众,桥梁房屋倾尽”连篇累牍,大同小异,令康熙焦头烂额。
“蠢才!蠢才!都是一群蠢才!”康熙将奏本掷向殿下众臣,“之前已经连番提醒他们尽早防范,尽早防范,却还是这样的结果!”康熙怒气难平,“真教朕失望!”
大殿上静寂无声。许久,八阿哥胤禩出列奏道:“皇阿玛息怒。此等天灾无论如何预防总归有力所不逮之处。想必没有不敢尽心的。”
康熙冷哼了一声,面色逐渐沉缓下来,“老四你怎么看?”
“儿臣以为,每逢水患,饥民的流向,安置都是个大问题。现在灾情已发,为今之计是考虑妥善应对民生的时候。”四阿哥胤禛缓缓答道,语气肃沉。
大学士马齐也出列奏道,“臣也以为现在紧要的是如何安抚灾民。据山东,河南两处传来的邸报,已经有大量乡民家园破碎,流离失所。所以臣认为四阿哥说得有道理,为今之计是要先考虑民生问题。”
“哼!”康熙拍了拍龙案上的奏折,冷笑道:“饥民自然要安置,不中用的东西也要。。。”
“杀!”胤祥毫不留情的说道。
徐沟县县令贾玉衡直接瘫倒在地,“本官,本官是朝廷钦封的知县,你们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他惊恐的向后退去,被两名侍卫牢牢制住后,又不死心的盯着胤祥,“十三阿哥!就算你是十三阿哥!你也不能这样对我!你没有这个权利!”
胤祥拈起他公案上一份落满灰尘的公文,轻蔑地看着他,“贾县令,你还真是个假县令!黄河水位告急,朝廷连发邸报要沿途各州府及时清理河道,疏散乡民,想必你连看都不曾看过!”
贾玉衡心虚的避开胤祥锋锐的目光,嗫嚅道:“下官,下官。。。”
“徐沟县境内三河同时涨发,平地水深丈余,贾县令身为一县之首,不与你的子民共进退,反而欲携家眷私逃。。。”胤祥将那份盖着朝廷封印的公文掷在贾玉衡面前,声音由轻至重。
“并不是,并不是。。。”贾玉衡见丑行败露,急欲辩解。
“贾县令质疑本阿哥没有处决你的权力?”胤祥语调随意,自袖中掏出一块翡翠玉牌,幽深的帝王绿,高高在上的真龙花纹,“可看清了?”
贾玉衡抬眼一望,“如朕亲临”四个大字让他顿时瘫倒在地,哆哆嗦嗦的道:“十三爷!求您饶了下官。。这次,下官再也不。。敢了!再也。。。”
“就地□□。”胤祥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向门外聚集地人群走去。
遭此大难,城里到处人心惶惶。残垣断壁带着混浊的泥浆随处可见。胤祥四处查看了一番,心中大概有了计较。决定先从周围随行的徐沟县官员挑个人来撑场子,问了半天“谁可主事?”无一人敢应。
最后,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犹犹豫豫的举起了手:“小人愿意。。。一试。”
胤祥眼前一亮,“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小人是县司簿。”
“好,”胤祥点了点头,“从今日起,就由你代行县令之职。”
那书生瞅了瞅胤祥手中的玉牌,乖觉的跪下:“臣遵旨。”
胤祥又在此待了月余,每日同那新县令商议赈灾事宜,清理街道,救治伤员,施粥放粮,眼看着天气一天天热了起来,徐家沟县的情形也逐渐好转。
这一日很晚了,胤祥才回到县衙休息的地方。拉锡迎了出来递给他几封文书,大约是从驿馆取回的信件。胤祥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随意翻看起来。拉锡掌了一盏灯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轻声问道:“爷,咱们是不是该回京了?”
“嗯。”胤祥头也不抬的答道。
“那这位?”拉锡悄悄向后指了指。
“还行。”胤祥知道他想问什么,“我会向太原知府说明情况,至于能不能通过朝廷的考核,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胤祥将桌上的文书收了收,交给拉锡。“先放我屋里。”又觉得不对,叫道:“回来!”心砰砰的跳的厉害,从那一堆信件里仔细翻找,一个薄薄的素色信封露了出来。小小的,也不打眼,封面空白,胤祥握在手里却抑制不住的欢喜,眼角眉梢都感染了久违的春意。
“十三爷?”拉锡试探的叫道,不懂胤祥为何突然间傻笑,不过总比这些日子整天板着脸好多了。
“你先下去吧。”胤祥说道,复又坐到桌前,在烛光下看起了信。不过两句话,“山西多松柏,欲得一枝否?”胤祥翻来覆去的念,心满意足。
微微的晚风吹来,隐约夹杂着泥土的腥气。月光明亮,姣姣若美人之颜,星辰浩翰,璀璨如佳人之眸。你那里是否也有这样好的夜色呵,颜颜。
☆、花好月圆44
“姐姐你听说了吗?”立夏与颜如心抱着浆洗的衣服走在长街上,悄悄低语,“十三爷这次治理水患杀了好几个临阵逃脱的贪官。。。”
正说着,一对宫女咬着耳朵从她们身边经过,“十三阿哥这般英勇神武,也不知将来哪家小姐有幸嫁给他!”
“你这小蹄子又在这儿发春呢,反正不会是你。”
“我们这些人自然没有这个福分,听说是。。。”窃窃的声音渐渐远去。
颜如心回身看着空空荡荡的青石路,有些懊悔自己一时情动寄出的信息。
立夏去殿前伺候了,颜如心一个人慢腾腾的回到住处,却发现早有人在等她。“九阿哥吉祥!”颜如心连忙行礼。
胤禟正逗弄着院中石盆内的几尾花鲤,听见颜如心的声音,直起身子,似笑非笑:“颜如心。”慢慢的走过来,一身滚边云纹香纱墨衫,很有几分威严的气势。
颜如心后退了几步,小心翼翼的陪着笑:“九阿哥唤奴婢何事?”
胤禟冷笑一声,一把抓住她的右臂,撩起袖子,看见盖在伤口上的纱巾眸色暗了暗。“你。。。”
“九爷莫要多想。只是意外。”颜如心并不想博同情,挣脱了胳膊,拢好衣服。
胤禟见她如此冷静,心中无来由的升起怒意,扣住她柔嫩的手腕向前一带,“他有什么好,你为什么选他?”语气里满是压抑和不解。
颜如心被制住伤处,痛楚难言,咬着唇笑道:“九爷不知道么?十三爷就要成亲了。”泪光氤氲,让胤禟不由的松了手。“奴婢从来没得选择。”颜如心低下头去,淡淡的说。
七月流火,八月繁星。该回来的人却始终没有回来。颜如心莫名的担忧起来,说好的回程已过,新的信笺也没有,在御前伺候时,也尽量支着耳朵看能否有他半点消息,并无。颜如心患得患失,心事重重。
“姐姐,这个!”立夏惊叫起来,将颜如心面前两个金鎏八宝如意小碟调换了一下,“宜妃娘娘爱吃杏仁酥,惠妃娘娘爱吃梅玉糕,姐姐怎会连这个都记错?”
颜如心回神,是啊,她怎会记错。今日可是中秋节宴,她不是一向最妥帖仔细的吗?立夏将那两碟糕点呈上去了,颜如心让旁边的宫女好好照看,转身出了殿。
月色晴朗,照得颜如心越发心不在焉,她折了一枝金桂漫无目的的走着。夜风徐徐,吹迷了人的心思,颜如心努力瞪大眼睛别让虚弱的泪落下来,却是徒劳。
浮碧亭上正有人说着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