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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还在犹豫什么?
严重到这个地步嘛?
“不合适”,她言简易亥。
“不接触怎么就不合适了”?
老娘跟他相处十一年,还没接触?顾言一副你特么是不是傻的表情瞅着她。
顾言一甩头,进了卧室,许攸宁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背影,微叹一声。
顾言觉得这许攸宁就是傻,估摸着是今儿打架动到脑子了,不然好端端的提什么白慎行?
她不一直在白慎行面前都是猫儿吗?
顾言冲好澡出来,挑了下窗帘,繁华落幕,夜灯璀璨。
“在看什么”?许攸宁端着牛奶进来、见她寂寥的站在窗口处,不免问道。
顾言放下挑了一半的窗帘,伸手接过她端过来的牛奶,靠在窗口处。
“随便看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想过来看看。
许攸宁一把拉开窗帘,华灯璀璨,映入眼帘。
“不愧是高档商品房,夜景就是好”,许攸宁坐在窗台榻榻米上,转身看着顾言。
顾言喝了口牛奶,皱眉,“你放了多少糖”?
“瞎说,姐又不傻,牛奶还放糖”。
“你尝尝”,顾言一把将杯子递过去。
好像是有点,“估计是阿姨换牌子了”。
顾言无语,将手中的杯子搁在窗台上,转身看着外面夜景。
“现在是不是觉得花那么多钱是值得的”?顾言好笑的问到。
当初选房子的时候心疼死许攸宁了。
“值得”,许攸宁看了眼她。
顾言轻笑;“当初死活说贵的可也是你”。
许攸宁幽幽的扫了她一眼;“姐不是为你节约钱嘛”。
“你跟白慎行之间的事情”?许攸宁欲言又止道。
“说不上来、很复杂”、她将思绪抛到八年前,过往的种种浮现在眼前、还没开始说、就已经湿了眼眶。
“你回国的意义在哪儿?如果回国没有让你多年的心结打开、你觉得亏不”?许攸宁循循善诱。
她希望顾言将过往说出来,她希望自己能拯救她,她想知道顾言跟白家顾家之间的关系,然后去对症下药,救好顾言,将她从死亡之塔拉回来。
“八年前我与白慎行情窦初开、两人在好友的怂恿下学着普遍的孩子一样、交往、约会、成了一对小情侣、我与白慎行的故事在一中一度成为佳话、至今在低年级的学弟学妹之间还广为流传”,她随手端起牛奶、浅酌一口。
随后扬了扬杯子、“能来杯酒吗?伏特加加龙舌兰最好”。
许攸宁自然不会满足她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转身去厨房,短了两杯红酒出来。顾言喝了口酒、望着人来人往的车流、接着说道;“随后、我继母发现了我们两人之间情窦初开、与我谈话、觉得当初的我配不上白慎行,这点我承认、毕竟白慎行在大家的心目中一直是天之骄子、而我就是个不思进取、终日不学无术的小丫头,我俩意见分歧、我又不想与她争吵、便从房间跑了出来、在二楼楼梯口处她为了阻止我跑出家门、发生了拉扯、然后她从二楼楼梯口滚下去了,当时我站在楼上、完全吓傻了,白慎行开门进来、见白鹭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来不及多想、便叫了救护车”。
“随后顾家与白家的人都到了医院、白家人将所有矛头都指向顾家、实则是我,这点我知道、我在所有人的指责声中、一直将期望寄托在白慎行身上、我希望他能为我辩解、毕竟当时除了我与白鹭、在场的人只有他、可是他没有、他在所有人指责我的时候保持沉默、第二天、我父亲找我谈话、说支持我的梦想、让我出国深造、尽管我当时只有十七岁、可我知道,他放弃了我、放弃了一个谋害他妻子孩子的我”。
“我发誓、我从未想过要推她下楼,我更不知道她怀孕了”。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滚烫的液体顺着她的喉管一直流入肺腑。
“白慎行在这场指责跟讨伐声中保持了沉默、当我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他跟我说、离开对现在的我而言是最好的选择、我将这句话视为抛弃、我在到旧金山之后、辗转到洛杉矶、随后、我断了与他们的所有联系、我信任我父亲、依赖白慎行、他们两人给我的打击无异于天崩地裂,我性格好强、你们抛弃我、那我也抛弃你们好了”。
“我孤身一人、身无分文、又无一技之长、在国外艰难的捱了下来、在我十八岁那年吃的苦、低的了我前面十七年享受的所有幸福”。
任何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太幸福的人苦痛来的也会比别人猛烈。
“这就是你为什么不提顾家的原因”?许攸宁问到。
顾言点点头。
她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深呼吸、缓和自己的情绪。
“我回国之后、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讨好我、想弥补我、想用亲情、友情、爱情来温暖我、可是我寒了八年的心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温暖的?我口口声声说想要告诉世人真相、可是当白慎行想说出真相的时候、我既然退缩了”。
“如果说出真相要以顾轻舟与白鹭离婚为代价的话、那还是不要了、我以前一直不理解、这几日才慢慢的想明白、如果当初换作是我、我也会向顾轻舟跟白慎行那样做、两害相权取其轻,顾家跟白家在汉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家关系一旦白热化、于谁来说都不好、所以我离开、是当初最好的选择”。
“八年前的事情、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没有谁对谁错、谁好谁不好、每个人看的角度跟立场不同,十七岁的我、自然是不能理解三十多岁顾轻舟的想法、八年之后、我才稍微理解”。
她苦涩的嗓音在深夜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寂寥。
许攸宁在震惊之后久久不能回神、她完全想不到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在国外身无分文是怎么过来的。
她知道顾言这些年吃苦受难、可是这些苦难现在在她口中说出来、悲戚中透着一股子淡然。
她遇着顾言的时候、顾言已然是将最坏最苦的那一部分过去了,在漫长的岁月里、她独自在异国他乡辗转、居无定所、流离各大人群之间。
想海上的浮萍、想脱离队伍的海鸥、像只无头苍蝇、在诺大的人海中旋转、一不小心还会掉进漩涡。
她吃苦受难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家人、又有一部分是因为她高傲不可一世的性子,顾家家大业大、哪怕她在国外、断然也是不会亏待她的,可性格使然、她宁愿一日一餐、也不愿去联系顾家的人、她不愿低声下气。
“你一直记恨白慎行、是因为他保持了沉默、没有替你说话”?
许攸宁问到。“怪我自己、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了”。她一直以为、爱一个人是无论在什么境遇下、都会保护她的人。
可是后来、白慎行的举动无疑是让她怀疑爱情。
“你有没有想过、白慎行的想法跟你不同、在那种时候、顾家跟白家的长辈都执意要送你出国、他的言语是微不足道的、甚至可能会引起反击,让大家更猛烈的攻击你”?许攸宁慢慢的跟顾言分析道。
“我要是能想到、就不会有那八年的苦难时光了”,她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十七岁的顾言、被保护的很好、顾轻舟的身份给了她保护、在学校里她就是小霸王、在外面、白慎行会给她保护。
曾经有一段时光、她憎恨白鹭将白慎行带到自己身边来、如果没有白慎行、那么父母离异在婚的她、一定会试着在这种尴尬的关系中找一个舒服的角度生活下去。
一定会很早独立起来、而不是一味的依靠白慎行。
她以为白慎行会永远都是她的依靠、结果白慎行给她当头一棒、将她打的清醒透彻。
“你希望白慎行怎么告诉世人真相?告诉别人你继母不是你推下楼的、是自己滚下来的?无论是与不是、大家看的是那个与白鹭争吵的对象是谁、顾言、在那种时候、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你的存在会让两家的关系如履薄冰、这种时候、白慎行是断然不能站出来为你说话的、他没这个能力、就连你父亲都没有这个能力、因为在这场事件里面、顾家理亏、白家执意”。许攸宁淳淳善诱、、将自己的意见分析给顾言听,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顾言能打开心结、去爱别人、去接受爱、而不是故步自封的将自己封锁在自己画的圆圈之内;容不得任何人靠近。
许攸宁认识顾言八余载、见过她在低谷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