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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说,”顾言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瞅着白慎行。
“不许说,”他怒。
怀孕的时候本就有过小产迹象,差点保不住的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了这会儿还说不想要宝宝,不是找骂是什么?
白慎行对这个孩子似乎很看重。
为何?他指望这个孩子能让他跟顾言的家庭更加圆满幸福,他将这个家庭的幸福寄托在孩子身上。
“下去吃饭,”白慎行也不想听她说什么了,在由着她这么闹下去,忍不住就坏事了。
“你不去啊?”顾言浅问。
“我去冲个澡,你先吃,我就来。”白慎行无奈。
“那我等你。”
“你最近怎么这么不听话?”白慎行皱眉看着她,眸间严肃正经的神情让顾言一愣一愣的,最终什么也没说憋憋嘴去了餐室。
而白先生,老地方,浴室冲冷水澡。
顾言本是不想让白慎行多说什么,事情能解决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若是这会儿还跟白慎行吵一番倒显得有些得不偿失了,没必要去为了一些琐事争吵,撩拨他是有心的,可是让自己难受是无心的,哪儿想着以往一撩拨就上钩的白慎行今晚这么能隐忍,愣是将自己贴进去了都不带动的,天晓得他说怀孕了不能的时候,她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
她不是腐女,可面对这种情况也会想吐血的。
顾言坐在餐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晚餐,显得有些食不下咽,让站在一旁的佣人显得万分焦急,今日先生本就心情不好,若是太太在来个食欲不佳岂不是让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为难?
白慎行在浴室冲完澡下来,见顾言有气无力的撑着下巴在餐桌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着东西,直蹙眉。
而她的这副景象看在白慎行眼里是,欲火没解决,导致食不下咽。
“好好吃饭,”白慎行伸手敲了敲桌面。
顾言撑着下巴并未变换姿势,仅仅是撩了眼白慎行。
张岚不由心底疑惑,一向成熟稳重的太太今日是怎么了?
怎么显得有些小孩子气?
难道是跟先生刚刚情绪不好有关?
而站在一侧的佣人似乎都是这个想法,一向清冷高雅的太太今日怎么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顾言,”白慎行再次开口,言语中尽是警告。
白太太继续无视,并不理会白先生语气中的不爽。
白先生嘴角抽搐的看着白太太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撑着下巴在桌面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着饭,伸手捏了捏眉心,头疼。
“明天我让妈过来住几天,”白慎行开口。
眸光看着顾言。
“让妈跟过来做什么?”她可是还记得上次陈涵不声不响将她撑到吐的场景呢!
在白慎行面前吃饱了不想吃,她可以撒撒娇卖卖萌什么的,白慎行往往是拿她没辙的。
可陈涵不行啊,她是长辈,这些招她使不出来啊!
“看着你好好吃饭,”来做什么?明知故问。
顾言本想出口反驳,奈何放在一侧的手机响起,她起身去阳台。
那侧转来平静的嗓音道;“许溟逸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她应允。
此刻舒宁端着酒杯站在阳台上,颇为无奈的看了眼阴霾的天空,由于傍晚的那场阵雨,此刻天空并没有繁星跟月亮。
天晓得她下午接到信息的时候,心底竟然狠颤了一下,这种异样的感觉即便是被她压下去了,很快就又遍布全身。
她一如往常的去了夜场,想去寻一夜欢情,可当她快要进行到重要阶段的时候竟然生生的止住了动作,天晓得,她刚刚的脑海里竟然全都是许溟逸的存在。
这种感觉到底有多操蛋。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顾言问。
“我?”她冷嘲,“能有什么感觉,谢谢你替我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当初许溟逸不声不响的就让自己出了车祸,如今顾言让他生死未卜岂不是因果轮回?
恶人自有恶人收。
“遵循内心的感觉比什么都重要,”顾言拿着手机转身看了眼屋里的白慎行,见他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跨步往旁边挪了挪,离开他冷酷的视线范围之内。内心的感觉?
内心的感觉就是想去看看他是死是活,可是能吗?不能。
她早就说过他们之间再无可能的。
留在汉城一来是为了养伤,二来是为了跟许溟逸周旋,如今、伤也好了,许溟逸也生死未卜了,她还有什么感觉?
“听过那么多道理、依然过不好这一生,”她借用前段时间看过书本中的一句话,随即收了电话,扔进客厅的沙发里,靠在阳台上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而这边,许溟逸自从被送进手术室,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出来,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许家等在外面的人嗓子都哭疼了。
许攸宁颤抖的坐在走廊上等消息,许老太太跟许父许母此刻都坐在一侧,许父安慰着家里两位女士。
“别担心,医生说了,先下来的是推土不是碎石算是万幸,再者你哥哥护住了头部,会没事的。”郝雷见许攸宁隐忍着哭声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不忍心看下去,想将手背从她口中拉出来,偏生许攸宁像是认定了似的不松口。
她是医生,知道医生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可是事实是她真的不能就这么放松自己的心情,她要见到人之后才敢确定啊!明明顾言已经答应撤诉了,本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怎么就在路上除了意外昵?而且还是天灾人祸,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啊?
这天、许溟逸生死未卜。如果舒宁知道开车撞他的人是许先生会如何?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俞少将有何贵干?
顾言收了手机站在阳台一会儿之后才进去,一进去便见张岚有些为难的自己,而白慎行此刻早已满面寒霜,她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出去接个电话的功夫?
“太太、晚餐都冷了,”张岚轻生开口。
顾言一囧;“我、舒宁的电话,”
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白先生一声冷哼,不言语,撩了眼张岚;“晚点端上来。”
这夜、白先生被白太太撩拨的心情不佳就算了连个晚餐都吃不好更显心情郁闷。
而这边,许溟逸在手术呆了七个小时候之后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的说法很笼统;“护住头了没什么大事,要休养一段时间是真的。”
至于时间长短因个人而异。
许溟逸从手术室出来许家三个女人直接昏过去两个,许攸宁颤颤巍巍的跟着去重症监护室,若不是郝雷在身侧搀扶着她估计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警察说,这件事情的职责再于司机不知晓汉城的道路法,以及关卡那边的疏忽。
如果势必要追求起来司机坐牢的概率比较大。
第二日上午,顾言于早上八点前往医院看望许溟逸,与其说是看许溟逸不如说是看许攸宁。
她到办公室的时候许攸宁萎靡不振的坐在重症监护室外的长椅上,她迈步过去从风衣口袋掏出手帕,直接递过去给她。
“一晚上没休息呢?”她浅问,面上带了些许心疼。
“恩、”她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快去休息会儿吧!教训我的时候一套一套的,怎到你自己身上就不行了?”顾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尽显温情。“你说好好的怎么就会出这种事情呢?”许攸宁哽咽的嗓音让顾言听起来十分不舒服,却也只能无力劝解。
“交通部门已经下达事故详情了,你二哥已经过去处理去了,不会有事的,”顾言轻声安慰道。
她只能将外面说的那些言辞拿来说给她听,多余的,她不知从何开口,毕竟这次事故……。
许攸宁身为医者,一直以为自己见惯了生离死别,不说麻木最起码应该是百炼成钢了,可是待事情发生到她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哪有什么百炼成钢,如果现实的巴掌拍到你身上来,还是一样会痛会难受。
就好比她现在。
她在手术台上发生任何以为她都告诉自己,这是自然规律要遵循生离死别,可现实是发生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她很想大吼一声,去你妈的生离死别自然规律。
顾言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十点,陪着许攸宁吃了些东西在听了下医生对于许溟逸症状的总结,让她没想到的时候在医院停车场碰见了梁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