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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这边又无事可干,与陈涵聊到十一点才上来休息,从未觉得自己的语言有这么匮乏的时候,说到无话可说。愣是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好在是白慎行回来了,若是他整晚不回来,陈涵睡不好,她也睡不好?
这一整晚就这样过去了。
白慎行洗漱好出来见她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还不睡?”
顾言百无聊赖道;“睡不着。”
白慎行思索了一阵,“那……。我们做点什么?”
顾言听他如此说,转头恶狠狠的等着他,刚刚不是满身疲惫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么?这会儿不累了?
“你不累么?”早上出门到现在才回来。
“你睡不着、我累点也无所谓,”白慎行揭开被子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她。
顾言无语,一扯被子一转身,懒得搭理他。
“要不要做点什么?”白慎行将她搂在怀里轻轻蹭到。
“不要,”她还没想过在老宅这边跟他做点什么。
白慎行躺下,随手关了暗灯,将她搂在怀里,沉声道;“那睡觉。”
快三点,睡不了几个小时又要起来,若是这会儿睡不着只怕是她今晚都不用睡了。
“你今日干嘛去了、”顾言背对着他轻声问到。
“S市去了,那边出了点问题,”白慎行闭着眼睛轻答。
“什么问题?严重吗?”顾言转过身焦急的看着他。
“还好、可以解决,”白慎行将她仰起的脑袋按在怀里,缓缓的抚着她的背。
“睡觉,别问了、明日在跟你说。”
“你今晚要是不告诉我,我睡不着,”顾言闷声道,她心理若是想着事情一整晚都会睡不好。
白慎行微微叹息;“影视城征地的问题,”现如今这个问题也实在是棘手,终于能理解那些非法强拆是为什么了。
“有些人的劣根就是如此,仗着你要那块地便坐地起价,何不干脆点?”顾言半撑着身子起身,看着他给他意见。
见他如此说,白慎行的眼眸子倒是亮了些。
“怎么说?”白慎行道。
“你想没想过换地皮?”顾言轻声问。
“不可行,”他们公司就这个问题商量许久了。
“利用舆论啊!白先生、这不是你的强项吗?”顾言简直是要拿手指戳他的脑袋了。
白慎行一顿,他的从迈入商场开始就给自己立下规矩,商场上的手段只能用在商人之间,不能用在平民百姓身上,如今她如此说,白慎行倒是有些为难,这个问题他早就想过,只是一开始就拒绝了,许赞也是知道的。
“怎么?”见他面露难色顾言轻问道。
“尽量用和平手段来解决!”这是白慎行给的回答。
“只要不见血都是和平手段,白董,你底下有千百号人要养,影视城的项目拖一天对你的损失有多大还需要别人给你算么?”白慎行从小就是一个特别有原则的人,立下的规矩不会看轻易改变。
“你什么都不用做,明天去下面看块地,在让麦斯底下的报社写点舆论性的文章,这件事情自然有人帮你解决,”顾言原本想着直接用手段解决,可她深知白慎行不会违背自己的商场上的原则,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将事情说的婉转些。白慎行内心是很激动的,因为顾言愿意跟他分享事情,再来就是顾言说的这些话他们都知道,可是她能主动帮他出谋划策,他万分感动,伸手将顾言捞在怀里。
“谢谢媳妇儿。”
顾言心底一顿,说完知道才知道、这么简单的事情白慎行怎么可能想不到,好为人师了。
人之患在于好为人师,这句话是没错的。
“睡吧!”见顾言窝在自己怀里不动弹,白慎行轻抚她的背脊。
哄着她入睡。
也许是白慎行在她有安全感,也许是白慎行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不到片刻便沉沉的睡去。听她呼吸平稳,白慎行才入睡。
窗外明月高挂,透过窗帘照耀着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
老宅不像山水居,只是一处带院子的独栋别墅,好在别墅群有些年龄,晚上也不是很吵,每栋别墅之间都隔了些距离,可一到了早上,汽车的引擎声便将她吵醒。顾言本就浅眠,在加上这边隔音效果可能不好,听见声响,在他怀里蹭着醒来,单手搭在眼帘处看着窗外,已然是大天亮。
白慎行见她带着性子转身,便知是将她吵醒了。
“醒了?”缓缓伸手将她的手从眼帘上取下来。“好吵,”顾言带着起床气道。
“有一点,”白慎行眼睛扫了眼窗户处,这哪里能不吵,一整晚窗户没关,隔音效果自然是不好了。
随后便起身关了窗户,将声音阻挡在窗户外面。
返身回到床上,继续搂着她;“再睡会儿。”
“恩、”顾言蹭着。
白慎行这两日也着实是累了,原先是麦斯汉城总部的一项决定让他开会连轴转了好些天,在接着是S市的征地问题让他头大。
心理还时时刻刻想着顾言,怎能好过?
这还是一个人,若以后在来个小的,他这心真是到哪儿都放不下了。
顾言醒了就睡不着了,只是见白慎行这满脸疲惫样,只好陪着他躺会儿,若她自己起来,到楼下也不知跟陈涵聊什么。
对于白慎行而已,睡觉这件事情只有顾言在身边他才能睡的安稳,若顾言不在,只怕他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她了,连梦里都是她。陈涵跟白朗两人起床,见小两口还未起来,便也没喊他们。
任由他们睡到自然醒。
倒是佣人说白慎行早已醒了,陈涵讶异的望过去。
“早晨在院子里的时候,少爷起来将房间窗户给关了。”
佣人一说完,白朗就投来责怪的目光,昨晚睡觉都不给人关窗户的?
陈涵也没想那么多,哪儿想着前半小心万般谨慎,既然忘记关房间窗户了,只怕是早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吵到他们了。
老宅这边白朗跟陈涵两人每人都有独自的佣人,但是每每白慎行回来,陈涵能亲自动手的事情绝不交给佣人做,就比如昨晚,她给顾言找完睡衣等她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她才从房间出来。
结果没想到,还是忘记了些细小的细节。
陈涵皱眉,看了眼白朗,低头吃着碗里的早餐。
“一会儿你去公司顺带送我去美容院,”陈涵道。
“不在家里?”他抖着手中的报纸抬头看了眼她。
“在家里只怕他们醒来不自在、”陈涵浅声道。
也是,白朗微微点头。当白慎行跟顾言两人睡到九点多起来的时候,白朗跟陈涵早已出门,白慎行下楼没见到人,微微诧异。
顾言更是直接问出口,“爸妈呢?”
没见到人她还是有点奇怪的,毕竟昨天陈涵连她洗个澡都要在门外候着她。
这一早上起来倒是不见人了。“先生跟太太出去了,”佣人点头道。
白慎行点头、知道什么意思了,问到,“有早餐吗?”
“有、太太吩咐了,”佣人转身进了厨房,不久便端出了早餐摆在桌面上,白慎行带着顾言过去。
两人吃完早餐,便回了山水居。
路上白慎行电话不断,多半时候他在听,对方再说,偶尔给出些意见。
直到到了山水居,他都是停完车拿着手机下车的。
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来给她开车门,搂着顾言出来。
“你先上去,”轻声对顾言说了句。
那边声音好似中断,他浅说;“你继续。”
顾言转身上楼,换了身衣服,在书房拿了份文件下楼,一系列的事情做完,白慎行在通电话。
顾言站在身后,望着他宽厚的背影,不知该不该上前打扰。
而这边,徐清浅在噩梦中醒来,发现是梦境缓缓松了一口气,可迎接着她的,却是另一个噩梦,此刻的她身处在某个不知名的国度,无任何身份。
当她推开门走出去的时候,被眼前的环境深深给震撼住了。
这是哪儿?为什么她没任何记忆?
甚至有种自己身处难民营的感觉。
她惊恐的连退数步,跌倒在地,恐慌绝望接踵而至,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群人如此狠心将自己扔到这种地方,在国内就算是过气了,那也是个曾经家喻户晓的人物不是?
而此刻的徐清浅、身处某暴乱地区。
她永远都不会想道,她惹到的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好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