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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白慎行拉过她的手喊到,顾嘉铭还只是个孩子。
她抬头,发现全桌人都在看她,白鹭脸色很难看,老爷子一副要发怒的模样,梁意一家人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嘉铭,坐下吃饭”。顾轻舟说到,
“来,尝一尝家里的菜”,顾轻舟夹了一块子菜放在她碗里。
“谢谢”,顾轻舟一愣,自己的女儿,竟然陌生到这个地步了。
快点吃吧!她不想在再这里待下去了,她就像一个夹缝求生的人。
陈默抬头看她,白慎行她早就听说过,一个杀伐果断,手段狠辣,淡薄寡情的男人,竟然会用那样深沉的目光看着顾言。
啪~老爷子一筷子甩在桌面儿上,顾言抬头,见老爷子怒目微睁的瞪着自己。
“我倒是不知道家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公主了”。
老话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顾言这么嫌弃他的命根子,他能不生气?
放下筷子,准备起身,白慎行在桌子下一把按住她。
“老爷子,今儿不止顾言在,梁意跟兴海也在尼!您要想教训言言,等大家伙都走了,您再说,咱先饭吃”。白鹭不愧是顾家主母,她随意的一句话在顾家影响都很大。
刚刚老爷子那一扔筷子,梁意差点就把控不住,顾言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起吃顿饭。早知道是这样,她就不来了。
还不如让顾言回陈家,陈兴海跟陈默在桌子底下捏着她的手,陈诺担忧的看着顾言,顾家跟陈家也都是大家庭,饭桌上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期间发出的声音都是来自白鹭督促她儿子吃饭的声音。
老爷子放下筷子,瞅了眼顾言,说了句,吃好了,便上楼了。
白鹭一见老爷子走了,松了口气。这顿饭好歹是吃完了,她抬眼看了眼梁意,只见她不大高兴的盯着顾言道;“老爷子说你,你就不能打个招呼,非得惹人家不痛快”。
“妈”。
“妈”。两道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分别来自陈默和陈诺。
顾言抬头,神色淡漠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陈默跟陈诺的那一声妈,喊的她心头一颤;忽然想知道自己算个什么。
她不言不语,任由梁意说她,好在梁意也知道自己失态,说了一句便住了嘴,这不是在自己家。
“去客厅里聊吧,我去备点水果”白鹭见一桌子气氛不太好,圆滑着说到。
顾言最先起身,坐在沙发的一侧,身边空出一个位置,顾嘉铭磨磨蹭蹭的挪过去,想跟她坐一起。
她只觉头疼不已,这孩子不会看人脸色?
陈诺见状,一把抱过顾嘉铭,自己坐在顾言身侧。
“你坐哥哥旁边好不好”?
顾嘉铭的小脸上一脸的不愿意。
“身上怎么了”?开口问得是陈兴海,顾言一进来,他就注意到了,脖子上长满了东西;没办法,一个医生的职业习惯。
顾言知道他在说什么,抬手摸了摸脖子;“水土不服”。
她一个汉城人,竟然会水土不服,汉城的水土养了她十七年。只不过是离开了几年而已,这个城市也在嫌弃她。
众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只当是没看到,深色淡漠。
“抹过药了”?陈兴海接着问道。
“医生说没必要,过段时间会自己好”。这是许攸宁说的。陈兴海是一名心脏科的大夫,在国内响誉胜名。多少艰难的手术出自他的手,多少病人在他手上起死回生。他还有一个身份,军区总医院的院长。
“回头我让陈诺给你送点药,抹点好得快些”。
“谢陈叔”。陈家人对她并无恶意。她的印象中,以前梁意带她过去住的时候,陈兴海经常会跟他们一起玩游戏;一个好父亲,好丈夫。
第一卷 第十五章:道行不够深
陈兴海点了点头;也就不再说什么、今天来这里吃饭本来就是一个极度尴尬的事情,何况刚刚老爷子那么一闹,谁还有心情在多留?
可梁意的想法不同,她八年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总归是想知道些什么的。
白鹭知自己这些年做错了些事情,是想趁今天冰释前嫌。
一屋子的人,各有心思。
“姐、你在国外呆那么多年,国外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儿?说给我们听听呗“。陈诺知道自己母亲的意思,他本意也是想与顾言这个姐姐交好,所以话便多了些。
陈诺的随口一问,问出来大家的心声、瞬间,众人都正经危坐的打算听她说些什么。
“你准备出国留学“?顾言叉开话题问道。
“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有拿定主意、姐姐要是能给意见就最好了“。陈诺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她抬头看了眼陈默,只见她并没有什么异样,心想自己真是心胸狭隘。
其实早就在来之前,梁意已经打过招呼了,今天的这场晚宴,以顾言为主,主要是给她接风洗尘。
“意见谈不上,看你喜欢什么专业了“。她本就不想多谈自己在国外的生活,所以才扯开话题,白慎行又怎会意识不到这一点,俯身端起杯子、微微喝了一口茶水。
“这个、我还没有想好,姐你还是跟我讲讲你在国外的趣事儿吧!我很想听呢“!陈诺知道顾言不下多说,便不依不饶,反正在大家眼里,他还只是个孩子。
有些人就是这样毁利用自己的优势。
“没有趣事儿“。她道。
众人明显不信,但也知道她不肯说。顾家铭跳下沙发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国外有变形金刚吗?“
顾言一愣,看着抓着自己手的小男孩,一阵恶寒;抬眼看了下白鹭、白鹭讪讪的将顾嘉铭抱在怀里。
不敢招惹她、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她心目中是什么模样、原以为八年离别,她会珍惜自己的家人、却不想,回来之后、她还是如当初一般冷酷无情,走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
顾言俯身端过水杯、喝了口水。
“陈叔叔年轻的时候做过战地医生“?顾言问道,陈兴海没想到她会讲话题转回自己身上,一愣。
“是的、不过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在哪里“?顾言放下手中的杯子道。
“中东地区“。陈兴海见她有意与自己聊起,也就搭着她的话聊起来。
“挺想知道陈叔叔那个时期的中东局面;陈叔叔要是不介意,下次给我科普下“?她这么说,是在给梁意定心丸,告诉她、你可以带着你的家人回去了,我下次会亲自登门。
陈兴海点头答应,梁意面上一寒。顾轻舟在政治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顾言的用意,当即便笑着说道:“要科普就一起顺带了吧!别下次了、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从顾言开口问陈兴海战地的事情,白慎行的手掌心就虚汗一片;他很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去叙利亚跟伊拉克,可是怕她以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
陈兴海没料到会是这种局面;当即便有点尴尬。
“言言、你应该跟我们说说你在国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没用家里的一分钱“。顾轻舟说道、他知陈兴海答应顾言是随口一说,你要真让他说以前的过往,他也不见得记得清楚。
陈兴海二十出头去的战地,现在五十多岁了。三十年的过往,哪里还记得那么清楚,顾言不过就是想给梁意一个定心丸而已。
而陈兴海,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别人家的事情,他也不便多说,只能陪着自己的妻子一起。
她抬手、放在腰侧、神色如常:“我会自己赚钱“。
“你连英语都说不利索、怎么赚钱“?顾轻舟微恼、顾言是他女儿,可是他总觉得自己离她十万八千里,明明近在眼前。
“不会可以学“。世间万物都不是绝对的。
顾轻舟还想说什么、她开口打断:“世间万物都不是绝对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抬眼看了眼白鹭、她抱着顾嘉铭在一侧,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成见、可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成见是不能冰释前嫌的,言言、你看不出来吗?大家都在讨好你“。顾轻舟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顾言还能怎么说?
他堂堂的一个省级干部,在外面哪个人不给他三分薄面?如今他当着前妻以及家人的面这般对着自己的女儿低声下气,已经是退步了。
白鹭怎么也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