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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种时候,他终于想起自己的上官了。
作为被求助的刑部尚书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世上只有一个能管他,那就是陛下。”
他在心里吐槽,跟如意县主作对,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如意县主的凶残在高官中早就传播开,大家不约而同的表示,能不惹她就尽量不要惹。
这是个神经病,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太后都折在她手里,别人怎么会以为自己是例外呢?
更可怕的是,她背后站着的人是皇上。
得罪她就是得罪皇上,谁不要命啊?
听到这话,吴官员是绝望的,嘴唇直哆嗦。
云乔乔淡淡的瞥了一眼,“你可以去求陛下,当然,前提是陛下肯见你的话。”
怎么可能?就算六部侍郎要见皇上,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吴官员终于发现如意县主有多可怕,可惜,现在已经晚了。
他的心往下沉,沉入冰冷的海水中,“你是高高在上的县主,为什么要为难我们这些小人物?”
云乔乔烦死这些人了,都以为她年纪小好欺负!
“算计我的人,都得死,而且死全家。”
吴官员气的眼眶都红了,“你这个疯子。”
云乔乔并不生气,而是慢悠悠的看向刑部尚书,“辱骂当朝县主,该怎么罚?”
刑部尚书知道她这是想杀鸡儆猴了,很配合的说道,“掌嘴四十,贬为庶人。”
云乔乔小手一挥,“行,开打吧。”
啪啪巴掌声响起,一声又一声,响彻全场。
场上鸦雀无声,全都静静的看着。
吴官员的脸肿了,都打出血水了,牙齿也掉了,但是,没人喊停。
季嬷嬷看的面无人色,身体抖个不停,眼神闪烁不定。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归来的大小姐,那些日子她都在庙里为去世的老夫人念经。
她听过无数关于云乔乔的传说,但一次都没有见过。
她本以为是有人在背后替她造势,可如今看来,这位大小姐心志和脑子都是万中之选。
年纪虽小,却比那些金枝玉叶更有气势。
现在怎么办?
在她脑子飞转的时候,吴官员的四十巴掌终于打完了,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吴官员的脸滚烫,通红通红的,但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还请县主开恩,下官真的没有算计您,全是一场误会……”
他一开口就吐血水,但已经顾不上擦,他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家人。
云乔乔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误会?这种话你想骗谁呢?你问问在场的人,问问他们信不信。”
纤纤玉手指向那些百姓,他们从头到尾都围观了。
人群里爆发出一道声音,“不信,看着就不像好人。”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一上来就针对县主,迫不及待的扣罪名,如果没有猫腻,我是不信的。”
“以下犯上,还有理了?县主是什么人,那是贵女,岂能受你等的羞辱?”
更有人将矛头对准了季嬷嬷,“还有这老太婆更好笑了,不过是一个侍候人的老婆子,主家敬着,就把自己当成主家的祖宗了。”
要他说,云家也太厚待奴才了,这可把人惯坏了。季嬷嬷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当场就变了脸色。
正文 第一千六百三十九章 云之皓的底线
她虽然是老夫人的陪嫁丫环,但未出阁时,就是副小姐般的存在,她都不用干什么,好好的养着。
而小姐出嫁后,她陪在身边,得到了更多的尊重,就连府中的小主子也要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嬷嬷。
她走到哪里都受到关照,却不知那样的关照是看在云老夫人面子上。
没有云老夫人,她什么都不是。
“更可笑的是,一个老下人居然怒骂家中的嫡小姐,这是疯了吗?她脑子进水了,还怪别人。”
这话让季嬷嬷很难堪,云之皓和他的几个孩子都是她看着长大的,怎么就不能说了?
她跟小姐虽是主仆,但情同姐妹,而且她不觉得比小姐哪里差。
“不光光是嫡小姐,而且是朝庭册封的如意县主,她哪里是把自己当成长安伯府的老祖宗?分明是把自己当成了太后,可以对县主指手划脚的太后。”
这话更狠更绝了,把季嬷嬷吓到了,老脸发白,太后?这事真的这么严重吗?
“还太后呢,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一副穷酸相。”
“做人没有自知之明,太可悲了。”
明明是下人,还充作主人,这就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行事不端迁连了自己的家人,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大家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说什么都有,但所有人都不同情她。
主仆之别是很鲜明的,恶奴欺主是会被千夫所指的。
“一个个跑来算计当朝的县主,这是疯了吗?他们哪来的胆子?谁给的?”
“肯定是县主得罪的人呗,像韦家,像济阳云家。”
“使出这样阴险的手段,看来不是什么好人。”
大家越说越歪了,都将韦家和云家提了起来。
韦家出了那样的事情,虽然没灭族,但抄了家,元气大伤,韦家人已经不出来走动了。
这也是这些人敢讨论韦家之事的原因。
“还用说吗?韦家还想造反呢,要不是县主力挽狂澜,如今就是韦家的天下,他们能不恨她吗?”
“啊呸,韦家欺男霸女,结党营私,还偷开了铁矿,骗了好多青壮去开采,死伤无数,这样的人家要是得了天下,我们这些百姓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京城的百姓对韦家都没有好感,韦家女很出众,精心培养送进宫中,为家族的荣华富贵拼命。
而男丁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整天闯祸,全是没用的纨绔子弟。
“可不是吗?万幸阴谋没有得逞。”
“皇上就应该将韦家灭族,全是杀光,一个都不留。”
“皇上是仁君,也是孝子,毕竟要顾念宫中的太后。”
“哎,那只能等那位去世后再清算了。”
听着这些话,季嬷嬷和吴官员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浑身发抖,惊慌不已。
就在此时,一道高亢的声音猛的响起,“来了。”
是季嬷嬷的家人,大大小小十几口,都被扔下马车。
季嬷嬷的夫家姓邵,也是云伯府的家生子,后来云老夫人将他们放了出去,也不要卖身钱,端的是宽厚。
这一家子穿金戴银的,像一群爆发户。
季嬷嬷的长子邵大面色惊惶,不安极了,眼神微闪,“母亲,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谁欺负您了?别怕,有主子在,他向来对你孝顺……”
他叫的极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跟长安伯府的关系似的。
孝顺?云之皓的脸色黑了,气不打一处来,他真的错了,敬出了一个祖宗。
百姓们的脸色也很古怪,很是同情。
季嬷嬷见一家子都来了,心里更慌了,双手冰冷,“县主嫌我碍眼,非要斩尽杀绝,你们去求求她吧。”
她冲儿子使了个眼色,邵大会意的点头,立马冲到云乔乔面前扑突一声跪下,拼命磕头,“县主,求您饶了我们吧,求您看在我老母服侍云家三代人的份上……”
因为母亲得宠,所以他从小过的也是小少爷的日子,养尊处优,白白净净的,像公子哥儿。
他已经很久没有跪人了,心中满是怨气。
云乔乔看出了这一份怨气,已经无语了,就算成了良民,但出身是没办法抹去的。
他们得了长安伯府的恩惠,还觉得委屈了?
更有意思的是,一家子都放良了,季嬷嬷还住在长安伯府,这分明是想借势。
借了势还嫌不够,连家事都掺了一脚,连主子都敢杀。
这心啊,是养大了。
她根本懒的搭理他,一个小人而已,他娘做的事情他应该也是知情的。
“从哪里开始杀呢?”
这话一出,邵家一家子脸色惨白,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晴。
云之皓站了出来,“我来。”
这是长安伯府的事情,他不想让乔乔掺和进来,不想再带累她的名声。
邵大不禁急了,“主子,家母对您可不薄啊,您可不能偏听偏信。”
众人震惊了,不薄?下人对主子不薄?天啊,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一家子都没把自己当下人吧,一个个施恩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