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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一肚子的火气,他好不容易被圣上召唤,居然是为了这种破事。
想起圣上痛心疾首的喝斥,文武百官异样的眼神,他的心憋的慌。
他更担心的是,怕圣上因此生出嫌隙,祈家的荣耀就此终结。
他一生戎马生涯,在边城坚守了几十年换来的荣耀,绝不能就这么毁了。
“这……”云之皓是在乎女儿,但他更在乎云家。
眼见那几个随从按住乔乔的肩膀,就在此时,一道微嘲的声音响起。“真热闹啊。”
祈震天的脸色一变,身体僵住了,“曹天官。”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身着官服的男人威风凛凛的走过来,正是曹林,吏部尚书,俗称的天官。
吏部负责百官的升降,所有人的任职都在他手中完成,权利大着呢,谁都不想得罪他。
“祈大人,正好路过看到了这一幕,你家门口真是热闹,这般欺负一个小女孩,怪不得会被弹劾。”
他的话很有份量,祈震天的脸色变了几变,挥了挥手,那几个随从松手,放开云乔乔,退到一边。
云之皓也是吏部的人,是左侍郎,曹林正是他的顶头上司。
他立马拱手行礼,态度恭谨,“是我没有管好府里。”
他是长安侯,是祖上传下来的,但这个吏部左侍郎是靠自己的能力争取到的,份量不同。
曹大人四五十岁的样子,浓眉大眼,正字脸,看着很忠厚老实。
他淡淡的扫了云乔乔一眼,神色古怪,“你这是要将令爱打死?那也是解决不了问题啊。”
云乔乔有些意外,他似乎是释放了善意,她不认识他吧?
云之皓苦笑一声,家丑外扬,闹的沸沸扬扬,这会儿上官都亲眼见到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不,顶多关个两天,让她懂些事就好。”
祈震天的眉头一皱,倚老卖老,“曹大人,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纵然贵为吏部尚书,也不方便插手吧。”
他算是曹大人的前辈,虽然文武不相交,但他资格老,战功显赫。
曹大人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原来祈将军你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
这话一针见血,祈震天的脸都红了,“你……我也不是外人,此女也算是祈家所出的血脉,我能伸手。”
这话也在情理之中,但云乔乔笑了,“噗。”
她满眼的嘲讽,很是显眼。
曹大人挑了挑眉,对她生出了兴趣,“小丫头,你外公的话很好笑吗?”
反正不管如何,他都要保下这个孩子。云乔乔感受到了那一份善意,微微一笑,“外公?我可没有外公,十年前,祈将军威风凛凛的为庶女张目,逼嫡女共侍一夫,被拒之后恼羞成怒将嫡女逐出家门,亲自从祈家祖谱上划去,试问一句,我哪来
的外公?”
不是父女,又哪来的祖孙?这话勾起了很多京城人的记忆,想当初,云侯爷夫妻不和闹的轰轰烈烈,最后侯爷夫人自动下堂,一个月后侯爷夫人的庶妹风光嫁入侯府,这事闹的太不堪。
正文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黑料不断
当然,其中的具体情况不足为外人道也。
但是,云夫人祈惜雪曾经是京城第一美女,也是一名大才女,才貌双全。
当年出嫁时,也是十里红妆,引的无数人羡慕。
极为般配的一对才子佳人,最后落的劳燕分飞,让人唏嘘不已。
大家忽然听到其中的隐情,震惊的连连惊叹,“哇靠,居然这么不要脸,无耻。”
“嫡女难道不是亲生的?就庶女是亲的?这不合常理啊。”
“你不知道吗?祈将军的正妻留在京城照顾长辈,祈将军在边关另纳了妾室 ,祈家的那些破事可以说个三天三夜。”
按照朝庭的规定,将军在外,父母妻儿必须留守京城。
“啧啧,豪门多龌蹉。”
“正室离京城?这算是人质吧?哎哟,听上去很有料,快说说,我都不知道。”
“你不是本地人吧?怪不得不知道那些烂事。”
大家越说越兴奋,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
祈震天的脸色青白交加,这些愚民乱说什么?
祈惜柔暗叫一声不好,这样下去不行。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云乔乔,你这是歪曲事实,明明是姐姐不守妇道,让夫君忍无可忍,不得不休弃。”
忽然爆出的隐情,让大家又一次震惊了。
云乔乔的脸色拉了下来,冷冷的看着云之皓,看看他宠了一个什么玩意。
连这种中伤的话都出来了,女人的名声有要紧,他不知道吗?
“不守妇道?云侯爷,是吗?”
“我……”云之皓眉头紧皱,左右为难,骑虎难下,不管他怎么说,都不对。
“乔乔,不要逼我。”
逼他?云乔乔震惊了,这人没毛病吧?
祈惜柔眼神一闪,阴冷的声音响起,“不是亲生的就不心疼,果然如此。”
既然开了头,她索性将事情做绝了。
云之皓猛的抬头,满眼的震惊。
曹林的眉头一皱,“这话是什么意思?”
祈惜柔看着云乔乔的眼神充满了厌烦,既然她毁了自己的名声,那她也别想好过。
“云乔乔不是云家的骨肉,她是姐姐跟人私通生下的孩子,跟我夫君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有毁掉祈惜雪的名声,逼死云乔乔,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什么?天啊,居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云乔乔的眼神冷冷的,动了真怒。
祈惜柔温情脉脉的看着云之皓,泪珠在眼眶打转,“夫君受尽屈辱,有苦说不出,但还念着结发之情,处处维护,可她呢,居然诬陷我们,反咬一口……”
云之皓听不下去了,脸色阴沉的可怕,“惜柔。”
他像是不认识她了,眼神陌生极了。
祈惜柔心里一抖,暗生怯意,但是,她没有后路可退了。
她要毁了云乔乔!
只有云乔乔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才能让她解恨。
“夫君,我委屈啊,太委屈了,整整十年我背着骂名,不人不鬼的活着,被人唾弃,还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我……实在忍不住了,对不起。”
她哀哀的哭泣,梨花带雨,眼泪绵绵不绝,别提有多可怜了。
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听了她的话半信半疑。
祈震天犹豫了一下,忽然站了出来,“家门不幸啊,本来为了祈家的名声,老夫也不想提,但都这样了,是该将当年的事情说说清楚了。”
这下子大家都信了,连亲生父亲都这么指控了,还能是假的吗?
天底下没有一个不爱自己孩子的父亲!
祈震天的心情有些复杂,但是,他十年前已经舍弃过一次,再舍弃一次也不难。
“贤婿,是惜雪对不起你,是她的错啊,我有愧于你,是我没有教好她,都怪我。”
祈惜雪那丫头跟她要强的娘一样,都是不识时务的。
本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只要不吭声,一床锦被盖过去,丑事变成了好事,一家子亲亲热热的,有什么不好?
气氛凝重极了,鸦雀无声。
忽然,一道清脆的笑声响起,“哈哈哈,好精彩的大戏,我最喜欢看这种狗血大戏了。”
是云乔乔,她笑的很大声,小脸都笑红了。
大家都愣住了,她怎么还笑的出来?气糊涂了?
人群里有人吼道,“你这个奸生女怎么还笑的出来?当初一出生就该溺死。”
“对啊,就不该让她出生。”
云乔乔完全不受影响,神色自然大方,“云侯爷,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吗?是吗?”
她盯着云之皓,眼神清澈如水,纯净极了。
云之皓心虚的不敢对视,视线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她,“乔乔,我……”
他已经明白祈家父女的心思,但是,他能怎么办?
当众跟自己的岳父妻子对撕?
再扯出更多黑料?
云家已经受不得半点折腾了!
祈震天深知这个女婿的性子,为人风流不下流,耳根子软,很重视家族声誉,倒是没有大毛病。
“贤婿,你不用再委屈自己,是该说出真相的时候,你够厚道了。”
祈惜雪可怜兮兮的哭诉,“夫君,想想我们的孩子,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牵连,还有君凌,他是云家的大少爷,将来要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