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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幸灾乐祸之辈。
云乔乔瞄了一眼,是摆在桌上的绣屏,“本来值六百两,现在只卖三百两,便宜了一半。”
她的眼光很毒辣,扫一眼就知道多少钱。
对方也是个识货的,掏钱掏的很痛快,“我要了。”
云乔乔接过银票,往荷包里一塞,甜甜一笑,“多谢,还是好人多啊。”
有人看上了那几件衣服,“有衣服怎么卖?”
不得不说,这几件衣服都是真材实料,料子好,款式好,还很新。
云乔乔淡淡一笑,“您看着给吧。”
对方试探的问道,“五十两银子?”
本来全新的值个几百两,光是那一圈金丝镶边就很值钱。
“可以。”云乔乔一口答应了。
识货的人很多,开始哄抢了,“这件我要了。”
“这件我要。”一会儿功夫就将衣服刮分完了。
“这两双鞋子我也要了。”
“这鞋子是我先看到的。”
“明明是我先抢到的。”
云乔乔收钱收到手软,心情大好,“别抢,别抢,都让一步,和气生财嘛。”
正在热闹之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侯爷回府了。”
云侯爷满脸恼怒,朝堂上被人参了一本,下了朝,被老岳父骂了,这会儿回家,又看到大家将家门口堵住了,事事不顺。
他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走过来,顿时愣住了,“乔乔,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云乔乔愁眉苦脸的,抱着空空如也的胃,“没东西吃,只好拿这些换几个钱,好歹混一顿饱饭。”
云侯爷勃然大怒,“什么?混账,她怎么敢这么对你?”
他昨晚怎么跟妻子说的?让她善待乔乔,她怎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本来就被人咬着不放,这下子更有理由被人告了。
不慈,铁板定钉了!
云乔乔眨巴着眼晴,理所当然的说道,“后娘嘛,有几个好的?”
云侯爷脸上浮起一丝痛色,心口如压了一块大石头,难受极了。
一道怒喝声猛的响起,“放肆,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娘是怎么教你规矩的?”
云乔乔看着身着朝服的白发老头子,淡淡的反问,“你又算哪根葱?居然敢这么说话?”
老头子气的浑身发抖,“告诉她,我是谁?”
云侯爷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是你外公,还不见过他老人家。”
“外公?”云乔乔很意外,祈震天?昔日的北祈大将军,如今退出朝堂养老,是个顶顶偏心眼的老头子。
祈震天满面通红,大声嚷嚷,“我们祈家的外孙女只有一个,那就是碧莲,其他的我都不认。”
祈惜雪那个死丫头太任性,害的祈家名声扫地,害的他丢了官职。
那样的不孝女,死了也活该。
云侯爷心中大急,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宜再闹大。
“岳父,您别生气,乔乔还小,长大了就懂事了。”
祈震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慈父多败儿,像这种不争气的,多打几顿,打怕了就懂事了。”
云乔乔不乐意了,打几顿?谁敢?“你姓什么?”
“当然姓祈。”祈震天对自己的姓氏充满了骄傲。
云乔乔冷冷一笑,“既然姓祈,怎么管起姓乔的家事?吃饱撑了?还是说见不得人家好?”
不屑的语气,深深的刺激了祈震天,“我是你外公。”
云乔乔笑了,笑的那么鄙视,“呵呵,我耳朵没聋呢,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的清清楚楚,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外公哟,别想攀附上来。”
祈震天整个人都气炸了,头发都竖了起来,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孽障,你怎么敢这么跟我说话?”
云乔乔弹跳起来,眉头紧皱,“别过来。”
祈震天看着这个不懂尊卑的小丫头,满眼的厌弃,“你还知道怕?还不向老夫赔礼道歉?”
跟她娘一样,都是桀骜不驯,不服管教的东西。
云乔乔翻了个白眼,用气死不偿命的语气说道,“我是怕你陷害我,假装被我气晕,给我身上泼脏水呢。”
“你……你……”祈震天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感觉呼吸都困难了。
云乔乔咋咋乎乎的叫了起来,“哎呀呀,开始装晕了,一大把年纪还碰瓷,为老不尊。”
围观人群里爆发出一声,“什么叫碰瓷?”
这声音有点耳熟,云乔乔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没有认识的人。
听错了?云乔乔没有多想,一本正经的解惑道,“碰瓷呢,就是有些心思不正的人把易碎裂的瓷器往路中央一放,专等路人不小心碰坏,他们便可以借机讹诈了。”
围观的人笑了,“原来如此,长见识了。”
“你……”祈震天恼羞成怒,“混账。”
他捂着胸口,身体晃了晃,眼见不支就要晕过去了。
云乔乔猛的回头看,扯开嗓子大叫,“祈惜柔,你这个小贱人,把你爹气晕了,还不快出来。”
“噗哧。”众人爆笑出声,太有喜感了,有木有。
大门忽然打开,走出一个红着眼眶的贵妇人!正是祈惜柔!
正文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天官到
祈惜柔在里面听了半响,又羞又气又愤怒,“父亲,父亲,您可不能有事,否则我的名声全毁。”
她还没做什么,名声就被毁的差不多了。
十年前,她好不容易将事情按下去,以为再也无人翻起。
没想到昔日往事被翻出来,又一次被顶到了风头浪尖。
云乔乔直接怼上了,“你以为你还有名声?别逗了,上至皇城,下至百姓,谁不知道你的臭名?”
一夜之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祈惜柔一夜没睡,眼睛都是肿的,没有化妆,脸色腊黄,精神很差。
她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你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大家都不会上你的当。”
她扶着祈震天,眼泪汪汪的说道,“父亲,您可要为女儿作主啊。”
祈震天早就服下药丸,缓了过来,“放心,有我在,谁都别想欺负我的女儿。”
他轻拍女儿的小手,满脸的温和。
云乔乔看在眼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啧啧啧,知情的人呢,只当你们是父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奸情正灸的狗男女,多亲热啊。”
这话一出,大家看祈氏父女的眼神都变了。
不说不觉得,一说,怎么看都怪怪的。
祈惜柔胸口一阵翻腾,差点喷血,“你说什么?你怎么敢这么说?”
真是疯了,怎么遇到这么一个生冷不忌的小丫头。
她年纪小,跟她认真就输了。
但是,她满口胡说,毁人名声分分钟钟的事。
十年辛苦,一朝化为乌有,岂能不恨?
云乔乔虽然年纪小,但有一个变态的师傅,一个强悍至极的母亲,他们教出来的能是个正常的孩子吗
“你问问大家,是不是这么想的?做的出来,还怕别人说吗?掩耳盗铃要不得。”
她越说越像一回事,大家都听住了。
云之皓脸色很难看,不时的冲云乔乔使眼色,想让她收敛些。
这样的名声传出去,他能落得了好?
但云乔乔只当看不到,自顾自的出招。
云之皓心中暗恼,这丫头被她娘教坏了!
祈惜柔捂着脸,眼泪哗拉拉的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祈震天气炸了,但深知这种事情越说越黑,根本没办法解释。
“云乔乔,不管如何,我们都是你的长辈,你这是忤逆。”
云乔乔会怕他?别开玩笑了,“那去官府告我呗,我也趁机出出风头,顺便呢,翻翻旧账。”
她一副巴不得闹大的架式,不是虚张声势,而是真的这么想。
她不要脸,但祈家父女要啊, 云之皓要啊。
祈震天再也忍不下去了,大声命令道,“给我拿下。”
几个随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步步逼向云乔乔。
云之皓虽然生女儿的气,但还是心疼的,“岳父。”
祈震天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喝斥,“阿皓,你舍不得管教她,那让我来,你忘了圣上的话吗?要修身齐家平天下,家都平不了,怎么平天下?”
说起来一肚子的火气,他好不容易被圣上召唤,居然是为了这种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