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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之女带着家将从老家返回京城,恰好遇上,那些家将的身手不错,救下了桐皇子。”
霁月挑了挑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真是巧,应该好好谢谢这位张小姐。”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皇子府,府门紧闭。
侍从上前敲门,“开门,快开门。 ”
但不管怎么敲,大门内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霁月撩起窗子,露出雪白的容颜,“怎么回事?”
“好像家里没人。”侍从也很茫然。
霁月的眼晴眯了起来,“再敲。”
侍卫应了一声,敲的震天响,就算是聋子,也听到了。
里面传来脚步声,门开了一条缝,一个脑袋探了出来,“家主人身体不适,要闭门休息,不便待客,还请下次再来。”
门房板着脸,神情严肃极了。
一上来就将人拒之门外,没有商量的余地。
眼见他就要甩门,早就不耐烦的南宫寒熙上前几步,冷冷的喝道,“我是永宁王世子,开门。”
门房愣了一下,打量了几眼,见南宫寒熙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他不敢怠慢,行了一礼,“世子?不好意思,世子,等我家主子康复后,再登门致歉。”
他态度很好,但是,就是堵在门口,不肯让人进去。
南宫寒熙不禁生了疑心,里面到底在搞什么?“不让本世子进门?”
门房不住的讨饶,“对不住,世子,这是家主人的命令。”
南宫寒熙眼神一冷,“砸门。”
手下一掌拍过去,“轰隆隆。”大门被轰开了。
那门房目瞪口呆,大声怒斥。
“欺人太甚,你就算王孙公子,也不该如此失礼,这是皇子府!不是你们可以乱来的地方!”
皇子府?乱来?南宫寒熙越发的怀疑,“抓起来。”
“是。”
那门房吓的腿软,脸色惨白,浑身直哆嗦,却不肯退开。
“为什么抓我?我做错了什么?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我是桐皇子的下人,只有桐皇子能处置我。”
侍从上前将人轻易擒住,那门房拼命挣扎,说话越来越难听。
南宫寒熙越来越不耐烦,“啪啪,我打你了,怎么着?”
一个下人都敢冲他这么嚷嚷,到底谁给的底气?
沐桐吗?一个失势的,注定成不了大事的皇子?
看来,只要沐桐在一天,有些人的阴谋诡计就不会停止。
沐霁月披着雪白的狐狸毛披风,戴上风帽,将脸遮的严实,跳下马车。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沐霁月走进了皇子府。
后面传来门房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你们不能进去,不可以。”
沐霁月听而不闻,带着众人往后院走去。
皇子府的格局是有规制的,哪里是正主的院子,一目了然。
一行人进了风雅居,刚走几步,几条身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清脆的女声猛的响起,“诸位,还请留步。”
一个秀美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锦衣华服,首饰很鲜亮,气质不俗。
一群人齐刷刷的看过去,半春防备的看着她,“你是谁?”
那女子微微颌首,很是骄傲,“家父张自立。”
半春立马反应过来,“原来是张清波小姐,多谢张小姐援手之恩,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说完这话,她护着沐霁月往前走。
不得不说,她还是挺客气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呢。
女帝身边最信任的侍女,就连一品大员跟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但是,落在张清波眼里,傲慢的不行,目中无尘。
她感觉受到了轻视,大声喝斥,“站住,你们不能进去。”
沐霁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轮到她作主了?
半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扑进去,她真的好担心。
但偏偏在这里被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堵住了路,半秋心浮气躁,恼怒不已,“麻烦让开路,否则打起来,后果自负。”
语气冰冷, 这是警告。
挑衅的话入了张家人的耳朵,个个变了脸色。
纵然张家不是顶尖豪门,那也是世代相传的家族,曾经辉煌过。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擅闯进来?”
半秋强忍着怒火,冷冷的嘲讽道,“你何时成了这府的女主人?”
她家主子都没有这么张扬。
张清波的粉脸一红,似乎有些羞涩,“我救了桐皇子,就要为他的安危负责,而且……”
半秋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心烦,“有话就说,我的耐心有限。”
张清波羞羞答答的说道,“我已经是桐皇子的人。”
“噗。”霁月呆住了。
“……”大家都傻眼了,现场一片寂静。
就连足智多谋的紫衣侯也怔住了,不住的盯着张清波打量。
半秋受到的冲击最大,脸色发白,内心波涛汹涌,“我是不是听错了?”
前不久沐桐皇子还向她求婚,怎么一眨眼就冒出一个陌生的女人?霁月凉凉的声音响起,“我怎么听说他救了重伤,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这种情况下应该没办法让你成为他的人。”
正文 第一千三百七十四章 情难自禁
她意味深长的戏谑话语,让气氛一松,大家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但,张清波羞恼不已,“……不要脸,你是女子 ,怎么能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
半春勃然大怒,“放肆。”
霁月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跟张清波当众撕逼,但她也不是能忍的人。
“将张小姐送回将军府,跟张将军说一声,好好管教女儿,别让她丢张家的脸面。”
张清波气的浑身发抖,好好管教?她哪里做的不对?
她自问言行举止没有失礼之处,进退得宜。
倒是这些人,像强盗般闯进别人家里耀武扬威。
太没有教养了!
“你到底是谁?怎么敢如此跟我说话?”
霁月已经烦她了,“带走,不要让我看到她。”
张清波身形一闪,从身边的家将腰将抽出一把长剑,气势汹汹的开口。
“谁敢靠近一步,我就杀了谁,你们这些刺客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居然追到家里了,只要有我一口气,你们休想得逞。”
她长剑对准霁月一行人,满脸的怒气。
半春很是生气,居然在主子面前动刀剑,这是要犯上吗?
用足十成的功力,一掌拍过去,“轰隆隆。”
张清波呆呆的站着不动,家将见势不妙,将她一把推开。
另一名家将冲了出来,挡在张清波面前,跟半春对了一招。
半春朝后退了两步,那家将退后了五六步,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自己算是难得的高手了,没想到这个女子年纪轻轻,一身武功在他之上。
这到底是什么人?
半秋烦的想骂人,“我们成了刺客?真有意思,你眼晴不好使就算了,脑子也不行啊,刺客能有我们这种气势?”
“你们……”张清波气的浑身发抖,刚想掐回去,那两个家将将她拉到一边,轻声说了几句。
沐霁月也懒的理他们,带着一帮子人进了房间。
沐桐两眼紧闭,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如纸,上身包着一层白纱布,包的像木乃伊,看着实在惨。
半秋的热泪夺眶而出,双手捂嘴,无声的哭泣。
一颗心疼的厉害,心如刀割。
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一想到他的求婚,她的心更疼了。
两位太医先后诊治,沉吟半响得出结论。
“主子,桐皇子受了严重的剑伤,流血过多,而且伤口有毒,非常危险。”
应该说,毒性解了大半,但是,还有残存的毒在体内。
这毒挺霸道的,情况很是凶险。
半秋含泪看过去,“主子。”
霁月上前几步,太医立马将位置让给她。
她诊了诊,微微颌首,两位太医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有一个精通医术的主子,压力好大。
霁月拿出一个雪白的玉瓶,倒出两颗黑色的药丸,“将药丸给他服下。”
牛太医将药丸放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清香扑鼻,精神一震。
“小还丹?太好了,这可是圣药。”
只要有一口气,就能吊住。
牛太医是太医,灌药不在话下,轻松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