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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看出了他的不甘心,也是,准备了十几年,却被瞬间击破,任谁都受不了。
“很早,你经常神隐,就连先皇葬礼这种大事,也只是敷衍了事,哪像是忠心耿耿的臣子所为,就算是有出家之念,跟忠心是没有冲突的。”
要知道,永宁王的人设是忠心耿耿,不问世事,无心权势的闲王。
但是,做的有些事情就前后矛盾,没办法自圆其说。
永宁王愣住了, 这样都能看出来?开玩笑的吧,“就这种小事?”
他根本不相信,觉得是霁月忽悠他。
霁月略一沉吟,提起一事,“我回来后去拜见你,一次,你说我是红颜祸水……”
永宁王的神情一僵,“那只是开玩笑。”
霁月嘴角微勾,自信而又张扬,“不是玩笑,你我心知肚明,你虽然脸上笑着,那一份浓浓的不满我查觉到了,忘了告诉你,我是个很敏感的人,谁喜不喜欢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是天生敏感的那种人!
永宁王怔了好久,喃喃自语,“你应该去当神棍。”
虽然对她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中了他的心事。
他确实对她很不满,明明一介女儿身,但做出来的事没一件守规矩的。
还妄想当女皇,离经叛道,让人生厌。
最可恶的是,她吊着熙儿,明知熙儿很喜欢她,却不给回应,也不拒绝。
还跟紫衣侯暧昧不清楚,这让他怎么忍?
霁月挑了挑眉,神采飞扬,“神棍哪有当女皇有钱途?”
永宁王嘴角抽了抽,“那……就算我有所不满,你也不至于猜测出我想造反吧。”
他发现越来越不懂这个女孩子,她的想法和观念跟世人都不一样。
霁月不紧不慢的又提了一件事,“上次去寺里拜见你,我们等了好久你才出现,还记得吗?”
永宁王一怔,“我在打坐。”
霁月摆了摆手,非常的笃定,“不,你不在内室,不知去了哪里,武功高就是好啊,最起码耳聪目明。”
她在这种时候,还不忘显摆一下自己的聪明劲。
永宁王嘴角直抽搐,“……那又能说明什么?”
他倒是疏忽了这一点,还以为当时将她瞒过去了。
霁月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个很没有礼貌的动作,却显得很娇俏。
“太多了,好吗?第一,说明那屋子里有秘道,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不问世事的王爷为什么要弄地道?还经常通过地道外出呢?又为什么要掩 人耳目呢?”
她说的头头是道,摆事实,讲道理,把大家都听入迷了。
霁月的语速略快,眼晴闪闪发亮,“答案只有一个,你有不轨之心,有见不得光的心思。嗯,问题又来了, 你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心思呢?”
大家都听的津津有味,眼晴都亮了。她像神探般推敲,用上了所学的知识,精神奕奕的说道,“仔细分析一下,人活着就为了权钱色,王爷已经位极人臣,爵位无法再升,钱呢,王府有好多产业,吃喝不愁,再挥霍也用不掉,色呢,除皇宫中
的嫔妃外,天下女子任你挑,算不上不轨之心。用排除法一算,钱色可以排除了,那只有权了。”
她的推断能力和缜密的心思,是非常强大的。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这一点。她的声音顿了顿,脸色莫名,“权,王位之上就是帝位。”
正文 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峰回路转
大家叹为观止,算是开了一回眼界。
都知道公主武功高强,医毒双全,嘴皮子不饶人,但没想到分析能力这么强大。
这哪是人,分明是小妖精。
永宁王都震惊的失态了,呆呆的看了她好久,“靠分析就能得出这种结论?恐怕不怎么靠谱吧。”
霁月笑吟吟的说道,“我信奉一句话,大胆推断,小心求证,照着我的思路去查总没有错,再说了,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
她含蓄的点了点,都是聪明人,谁都不懂呢。
永宁王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 ,好像……输在她手里,没有那么丢人。
“你太聪明了,你一直让人盯着我?”
霁月微微一笑,“哪需要那么麻烦,我只是让人盯着宫中的几个入口,守株待兔就行。”
永宁王哑口无言,感觉心好累,“……你真厉害,我不服都不行。”
霁月一本正经的点头,“嗯,你老了。”
老了就要服老!
永宁王直翻白眼,“……没有这么刺激人的。”
霁月笑嘻嘻的说道,“实话虽然难听,却是苦口良言。”
永宁王又想叹气了,“怪不得那么多人不喜欢你。”
“我又不是人见人爱的银票,不喜欢我正常,嗯,我就喜欢别人讨厌我,却不得不听我话的样子。”
“……”这恶趣味把人都震的说不出话来。
忽然,一道怒喝道猛的响起,“你们说够了吗?想要南宫寒熙的命,就放我出去。”
黑衣人撑不住了,一手提剑对准南宫寒熙,一手拉着他的胳膊,心里忐忑不安极了。
霁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脚长在你身上,想走就走呗。”
黑衣人愣了一下,犹豫了半响,“不行,你聪明的像妖怪,你必须陪我出去。”
“陪你?”霁月挑了挑眉,看向南宫寒熙,南宫寒熙双眼低垂,眉心跳了跳。
“想不想要他的命……”黑衣人刚想叫嚣,忽然眼前一花,整个人被提了起来,重重砸出去,“啊。”
南宫寒熙偷袭成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长长吐出一口气。
快要憋屈死了!
永宁王一脸紧张拉着他的手细看,“熙儿,你还好吗?”
南宫寒熙的脸很红,胸口一阵翻滚,却强撑着,“我没事。”
其实,他硬是强行催动内力,伤着了。
霁月将一个玉瓶扔了过去,“不要逞强,把药吃了。”
南宫寒熙紧紧拽住玉瓶,神情忐忑,“霁月,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父王,好吗?我愿意替他赎罪。”
霁月点了一根香,随手插进香炉里,很随意的问道,“怎么赎?”
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明显不怎么在意。
她才是胜利者嘛!
她越是这样,永宁王就越心塞。
南宫寒熙塞了几颗药进嘴里,不一会儿,肚子里有一股热气升起来。
他的心情顿时好多了,霁月没有生气,还是很在乎他的。
他从容的开起玩笑,“做你的王夫,陪你一辈子,跟你一起生几个孩子。”
紫衣侯站了起来,拍拍衣服,冷冷的嘲讽道,“想的真美,这是赎罪?南宫寒熙,你要点脸好吗?”
其他朝臣都从地上爬起来,有了力气,行动自如了。
他们整理着衣服,看着沐霁月的眼神非常复杂。
一会儿功夫,就化解了毒性,这一份出神入化的功夫让人又爱又恨。
南宫寒熙心里一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们说话,你不要插嘴。”
紫衣侯故意刺激他,“你可是叛臣之子,哪有资格站在霁月身边?鬼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
南宫寒熙呆了呆,心乱如麻,“绝不会,我可以对天发誓。”
“有什么用,你又作不了你父王的主……”紫衣侯凉凉的吐槽,对他们父子极为不满。
南宫寒熙的心瓦凉瓦凉的,却不肯当着他的面认输,“霁月信我就行了。”
他们说的热闹,全然将其他人忘记了。
一道清喝声猛的响起,“沐霁月,想不想要你兄长的命?”
沐霁月看过去,不禁愣了一下,不知何时,沐桐落入了永宁王之手。
真是不死心啊!
“父王。”南宫寒熙不禁气恼攻心。
他这么拼命帮着抹平,父王倒好,又开始折腾了。
霁月的气量不大啊啊啊。
永宁王不耐烦的喝斥,“这不关你的事,退到一边去。”
沐桐双眼紧闭,一动不动,一副心死如灰的样子。
霁月在心里轻轻叹息,虽然不喜欢这个兄长,但是,则才他也试图阻止过慕容武。
就冲这一份情,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送命。
“你想要什么?”
永宁王淡淡的说道,“我要割据一方,你割我十座城池,允我自成一国,当然,名义上,还是一国。”
有沐霁月在,他这辈子都不要指望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