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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寒熙也知道这是父王的人,不宜过多的责罚,但这股心火就是消不下去。
正在暴躁之际,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外面是何人?怎么这么吵?”
侍卫眼晴一亮,如释重负,“王爷,世子来了,镇国公主也来了。”
里面的声音更加柔和,“让他们进来。”
霁月的眼神闪了闪,挺首挺胸跟在南宫寒熙身后走进去。
室内,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含笑看着他们,慈爱而又温柔。
正是永宁王爷,南宫寒熙的亲生父亲。
虽然不年轻了,但风仪优雅,让人眼前一亮。
曾经是有名的美男子,无数少女心中的男神啊。
“见过父王。”
“见过王爷。”
永宁王一把扶起一对小儿女,细细的打量沐霁月,“多年不见,公主长开了,也变的更加漂亮了,一不小心就成了红颜祸水。”
他爽朗的笑着,兴致很好的开起玩笑。
南宫寒熙微微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玩笑。
霁月才不是红颜祸水呢。
沐霁月是无所谓的,抚着自己的盛世美颜,笑的很灿烂,“谢谢王爷夸奖,我也觉得自己美的祸国殃民。”
南宫寒熙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有这么形容自己的吗?”
沐霁月得逞的扬了扬脑袋,“怎么不能?我美我骄傲。”
她是这么臭屁,但南宫寒熙居然觉得她好可爱。
永宁王哈哈大笑,“公主的性格真好,如果我年轻二十岁,一定会将你娶回家。”
霁月古灵精怪的笑问,“那你老婆怎么办?你儿子怎么办?”
一双黑眸灿若星辰,美的窒息。
永宁王拍拍儿子的肩膀,笑的很爽朗,“哈哈,有这么好的儿子,千金难换。”
南宫寒熙的心里一热,“父王。”
永宁王温柔的看着儿子,“昨天来过了,今天怎么又来?也不事先通知一声,我也好让人准备饭菜。”
南宫寒熙连忙笑道,“我不挑食,什么都吃。”
“我也是。”霁月举起小手,笑的很可爱,“不过,吃之前,我们是不是该祭拜一下王妃娘娘?”
南宫寒熙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父王,您没有将母妃的牌位安置在这里吗?”
永宁王脸上浮起一丝惆怅,轻轻一声叹息,“没有,你母妃生前不爱烧香拜佛,也不喜欢寺庙,何苦为了我的一点私心,将她因在不喜欢的地方呢。”
理由完美,立马消掉了南宫寒熙的疑惑。
霁月挑了挑眉,似信非信,“王爷,你这些年一点都没老,保养的真好。”
永宁王微微一笑,“不染世间尘埃,当然比一般人老的慢,公主要是喜欢,也喜欢住进来。”
“我还是喜欢繁华的尘世,有烟火百味。”霁月托着下巴,一双眼晴明亮极了,“对了,王爷,你刚才一直在里面吗?”
永宁王喝茶的动作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霁月的眼睛清澈如水,像孩子般黑亮,“我有点好奇嘛,我们闹成那样,也没见你出声。”
永宁王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先前在打坐,没听到。”
“原来如此。”霁月淡淡一笑,嗯,这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第一次来时,室内没有呼吸声。第二次刚来时,也没有,后来才有呼吸声的,这意味着什么呢?
正文 第一千三百零六章 王夫和驸马的区别
永宁王扫了一眼,“就你们俩吗?吴桐公子没来?”
南宫寒熙理直气壮的说道,“我们约会不带电灯泡。”
他还握着霁月的小手晃了晃,一副昭告主权的架式。
永宁王被儿子逗乐了,“哈哈哈,霁月,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家臭小子,他等你好多年了。”
这父子一搭一档的逼婚?霁月面色不变,笑眯眯的说道,“这个嘛……还没立业,何以成家?”
这大气磅礴的理由让对面的父子俩蒙逼了,醉醉的。
南宫寒熙揉了揉眉心,这丫头的想法永远这么新奇。
“你打算立什么业?”
霁月扬了扬下巴,骄傲的宣布,“当女皇啊。”
永宁王的脸色一变,笑容全失,“很伟大的想法,但我的儿子是不能屈居人下的。”
他板起脸,凛然的气势让人生畏。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看出他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
南宫寒熙不禁急了,冲他直使眼色,“父王。”
有什么话好好说,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永宁王像是没看到,“公主,我不介意儿子当驸马,但不能当王夫,成为你的附庸品。”
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这么出色,这么年轻骄傲,有远大的前程。
但是,一旦成了王夫,他会被沐霁月的光芒遮住,在世人眼中,他永远是个依附沐霁月而生的男人。
这绝对不行,他的儿子不能受这样的委屈。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不努力一把?
霁月也不生气,一双星眸亮闪闪的,“有什么区别吗?”
她像个天真无暇的小女生,但是,永宁王知道她有多厉害。
整个天佑,像她这么聪明厉害的小姑娘,找不出几个。
“区别很大,你是公主,还不算是正君,我儿子是未来的王爷,半斤八两,但是,女皇是君,唯一独二的君王。”
霁月挑了挑眉,笑容淡了下来,“所以呢?”
她有一种掌控全场的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她的节奏走。
但是,永宁王不受其干扰,毫不避讳的说道,“主控权在你手里,爱情和皇位只能选择其一,人不能太贪心。”
霁月莫名的想起英国的爱德华八世,没办法,最出名的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典型。
忽然,她有种莫名的喜感,“有舍才有得?不错,你的忠告我记下了。”
她还是很欣赏这样的人, 态度鲜明,立场也鲜明,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永宁王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熙儿,你也要记住我的话,不要太过执着,有时候放手对大家都好。”
南宫寒熙的脸色很难看,倔强而又固执,“我不要放手,我只喜欢霁月,只想娶她,如果娶不到她,我……就来这里当和尚。”
霁月嘴角抽了抽,有点心酸,有点温暖。
永宁王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从小到大都是这个臭脾气,从来不知道变通。
从小他的眼里只有一个沐霁月,嘴里念着同一个人。
这么长情的性子,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臭小子,你想让我们家后继无人吗?”
南宫寒熙眼珠一转,忽然嬉皮笑脸的说道,“那你帮我追到老婆呗。”
永宁王被他的厚脸皮震惊了,“没出息。”
南宫寒熙冲他讨好的笑,“嘻嘻,父王,我跟你学的,三千溺水,独取一瓢饮。”
这马屁拍到马脚上,永宁王一肚子的火,暴躁起来,“滚滚滚。”
沐霁月凉凉的吐槽,“王爷,你需要吃乌鸡白凤丸了。”
“……”永宁王嘴角直抽搐,这是妇人吃的好吗?当他不懂吗?
南宫寒熙紧张的问道,“我父王病了?”
他是真的不懂!
沐霁月一本正经的点头,“嗯,更年期,易暴躁,易发火,容易抽疯。”
南宫寒熙眼冒小星星,不愧是神医,“哇,全被你说中了,快帮我父王开药,早吃早好。”
永宁王看不下去了,“把这两个混蛋轰走。”
见他精神好,中气足,肯定没啥大病,南宫寒熙放心的牵着霁月走了。
“父王,你息怒,我改天来看你哈。”
就这么走了?永宁王目送儿子离开的身影,眼神很复杂。
一名侍卫在旁边安慰道,“主子,少主年纪轻,什么都不懂,你别生气。”
永宁王轻轻一声叹息,“这孩子不是不懂,而是对沐霁月有种迷般的喜欢和信任。”
喜欢到没有理智,真让人发愁。
侍卫愣了一下,“那怎么办?”
永宁王的眼神变了几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希望他能理解吧。”
侍卫轻声说道,“亲父子哪有什么隔夜仇,他会明白您的苦心。”
……
走出兰山寺,南宫寒熙长长吐出一口气,幸亏走的快,没有掐起来。
一转头,他发现霁月一脸的沉思,“怎么了?”
霁月一本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