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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锦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吃法，她笑了笑：“好啊。”
程暮语调温柔至极：“先去洗澡吧，等你出来，我就做好了。”
程暮总是这样温柔，温柔到让何锦觉得岁月静好，好像这一刻停留，就可以一直慢慢到老。
何锦低声应了一句，红着脸进了浴室。
其实程暮的浴室，也是有灵力的。只不过程度，不如卧室那般。
何锦坐在浴缸里，惬意的仰着头，感受着灵力的涌动，心中想着：“其实她这样，跟程暮真的很暧昧吧？”
上辈子，整个道观里虽然就她一个女道姑，可那些师兄弟们，却从来不把她当女儿家。
除了小师弟，没人会惯着她。什么偷鸡摸枣，坑蒙算命的事情，师兄弟们都会带着她。不仅如此，出了事，也没人说小师妹不必受罚。
那个时候，她也不太懂得男女之间应该避讳什么。
毕竟这种事情上，师兄弟们倒是也会跟她避嫌，从不踏入她的院子半步。
除了，小师弟……
那个给何锦做过热汤面的小师弟，那个还未成年，就半路夭折的小师弟！
很多时候，何锦都不愿回忆起这个人，因为她始终觉得，当年小师弟的死，她也是有责任的。
如果不是她非要带着小师弟上山采药，如果不是半路碰到了贼，小师弟为了救她，让她先逃回去找人的话……
想到这里，何锦猛然睁开了眼睛，再也不愿回忆这事。
何锦用冷水扑了一把脸，便换好了自己带来的睡衣，走出了浴室。
而程暮的红酒炖苹果，果然已经做好了。
何锦刚一出门，便闻到了那股香醇的味道。
程暮给她盛了一碗，轻柔开口：“放心，已经不热了，加了冰糖，不是很多，不必害怕。我刚刚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何锦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味道不错，甜丝丝的苹果味，仿佛直接沁入骨子里。
她笑着捧着碗，拽着程暮的臂膀，笑着问：“要不然，咱们看个电影吧？”
程暮一怔，低垂着眉眼，看不清情绪的开口问：“又是看华燃的电影吗？”
何锦摇头：“不看了，看两部得了。我想看悬疑灵异那一类的，最好是国外的。”
程暮扬了扬眉，宠溺开口：“我若是给你放了，你可别嚷嚷着害怕哈。”
“不会，我胆子大着呢。”
这话倒是没错，何锦不怕这些东西。她好歹也是个道姑，虽然道行不济，倒也不至于怕了这些东西。
再说，就是看个电影，又不是真的撞鬼了。
想到这，何锦脑海里又想起了上辈子的师弟，他似乎，是怕鬼的……
何锦长叹一声，自顾自的先瘫在程暮客厅的贵妃榻上，疯狂驱散脑海中关于师弟的身影。
直到程暮将客厅里的灯调暗，她才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你今天自打遇见尤俊人之人，整个人心情都不太好。其实他就是个小人物，你不必多想，也不必害怕他。”
程暮说这话的时候，有十足的自信，仿佛真的没有将尤俊人放在眼里一般。
何锦呆愣了半响，这才道：“不是我吓唬你，那个尤俊人会妖术，你可别忘了，他今天白天的时候，还伤了你。”
程暮嘴角微微轻动了一下，面上一派嘲讽：“可能他就会那点东西吓唬人吧，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他靠近你了。”
他说话的时候，总带有一种莫名的自信。
何锦一时恍惚，分不清他是真的自信，还是压根就不清楚尤俊人的真实实力。
且不说尤俊人的道行颇深，就尤俊人那个阴险程度，也是防不胜防的。
何锦长叹一声：“宁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尤俊人，我太了解他了，他一定还会再来找麻烦的。”
程暮按了播放键，随后上前揉了揉何锦的头，算是安慰：“放心，不会有事的。”
何锦看了程暮一眼，没有说话。
程暮接着安慰：“看电影吧，不要想这个人了。他下次还敢来，我替你挡着。”
就在程暮靠近何锦的那一瞬间，何锦似乎，感受到了有灵力涌动……
而这股灵力，就来自程暮！
第034章 告白
而就在何锦想要再去摸索程暮身上的灵力之时； 那种感觉； 又突然间消失了。
何锦知道自己不会轻易出这种差错，刚刚明明……
就在何锦起身想要问询些什么的时候，程暮突然又起身； 给何锦找了一个舒服的靠垫，让她靠着能舒服些。
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周到； 仿佛刚刚的灵力外漏事件，他根本毫不知情一般。
何锦没有开口问； 而程暮也什么都不说。
就算是想要问，何锦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若是真的问了，她又该怎么解释自己知道这些事情？
电影已经开始了； 刚一开始，电影里便充斥着一股肃杀的气氛； 何锦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她端着手里的碗； 一口又一口的吃着碗里的红酒炖苹果，没一会儿的功夫； 碗已经见了底。
何锦端着小碗； 满含期待的盯着程暮； 程暮怔了怔，小声问：“还想吃？”
彼时，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鬼怪张着血盆大口的画面。
程暮斜眼看了一眼，吓得缩回了脖子； 然后赶紧去给何锦再盛了一碗。
递给何锦的那一刻，程暮的手微微顿了顿，小声劝诫道：“别光觉得好吃，这酒精度数也不低，别喝醉了。”
“哦。”何锦淡淡的应了一句，压根没将这话听在耳里。
她刚刚在电视屏幕轻轻滑过恐怖影像的那一瞬，下意识的观察了一下程暮的表现。
他果然很怕鬼！
上辈子的时候，小师弟死的早。所以，何锦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去回忆那场往事。
大约就是今天，她想念那个人格外的多。
总觉得程暮和小师弟很像很像……
可是，程暮本来就是原书剧情里的人物，从一开始，他和何锦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因为何锦身死，才得以相交。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何锦发誓，上辈子的时候，她对小了近八岁的小师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可是她对程暮，是有的。
何锦之后，又一连吃了三碗红酒炖苹果，苹果丝丝甜甜的，带着一丝酒味，真的很好吃。
至于剩下的红酒，何锦自然也给喝了个干净。
程暮说的没错，这东西再好吃，也是会醉的。
何锦觉得自己很清醒，就是有些头晕。
电影的剧情还在继续，恐怖的气氛越发的凝重。何锦能看得出来，程暮一直在压抑着心中的恐惧。
她笑了笑，突然胆子很大的将头靠在了程暮的肩上，笑着问：“你害怕了是吗？”
程暮嘴角轻轻扯动了一下：“怎么会，我不害怕，我都看过这个片子了。”
“是吗？后面讲的是谁？谁才是大boss？”何锦笑问。
程暮咬了咬下嘴角，好一会儿之后，才笑道：“忘了，再看一遍再看看。”
何锦也没戳穿他，只是倚靠在他的肩头。
又过了一会儿，她越发的迷糊，索性便将腿舒展开，半躺在那里。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似乎困得想要睡着了。
程暮扳过她的头，轻声说：“躺在我腿上，也许会舒服些。”
何锦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若是没醉的话，她肯定不会这么放肆。
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刚的那一瞬，她觉得就这样躺下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锦作势躺了上去，感觉舒服的不得了。
屏幕上的剧情还在继续，何锦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你怀里好舒服啊，以后还可以继续这样嘛。”
程暮眼眸微转，低着头温柔地看着她：“当然，只要你愿意，我一直都在。”
何锦笑了笑，摇头道：“可是，你终究是要离开的。”
在原书的剧情里，程暮最终，是要离开何锦的。
大约就在，他想要劝原主何锦跟萧鸣因断个干净，可是原主何锦还是疯魔了一般，想要等着萧鸣因回心转意。
就是那一个瞬间，程暮大约觉得原主没救了，递交了离职申请，然后从此彻底离开了原主。
所以，程暮在原书里的剧情，只是何锦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何锦希望，他不仅仅是一个过客。
“程暮，我好担心你会走啊，你可不可以一直陪着我？”
这是何锦睡着前的最后一句话。
程暮听个真切，屏幕上的恐怖剧情，于他而言似乎再也没了兴致。
程暮只是低着头盯着何锦的侧颜，他眼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