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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要是知道,会让你不能人道的。”
没几日,京城花老板身边多了一个小厮,年纪倒不算多大,相貌却入不得人眼,听说是个哑子,走路还不大灵便。
众人实在摸不透这花老板的心思,偏偏这花老板对这小厮还疼爱得紧,无论去哪儿都带上他,让西祠楼一干小戏子搅碎了汗巾。
“那人真是好命,生得这般也有人日夜疼宠。”
“哼,我就瞧不出来他有哪点配得上咱们花老板,要我说,也只有咱苏老板那样神仙般的人物才能配上花老板。”
“就是,这人真不要脸,身上一股子骚味儿,定是狐精变的,咱们花老板怕是着了他的道儿了。”
“嘘,咱们可小声点儿,他脾气坏着呢,今儿个上午竟举了花盆砸下来,险些 ))(网) 砸着花老板。”
“真不知好歹。”
“听见没?说你不知好歹呢。”花景昭说着,俯身一挺。
“!”身下那人一张丑陋面孔,双手被人反抓在腰后,这般趴跪在床榻间,形态屈辱。
身体疼痛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满室剧烈的喘息,最终只死死闭上眼睛,身体随之摆动。
花景昭俯下|身,一边动作一边低声在那人耳尖说道,“小脑瓜子又在想什么?嗯?莫不是又是什么歹毒的法子要治我于死地?”
忽而有一笑,“我倒忘了,你不能说话。”
说罢两指在那人颈后一点,那人立马破口大喊,“花景昭,你不得好……唔!”
“就知道你老实不了。”花景昭语含笑意,与身下之猛烈攻势完全不相匹。
见身下之人浑身颤抖,花景昭俯身安抚,舌尖沿着对方脊椎向上,滑至那人汗湿的肩头,瞧见那人肩膀上刻着的鲜红的“花”字,嘴角一勾,低头在他肩上轻咬一口,舌尖咸涩,“莫怕,你既是我的人,我定不会亏待了你,若是你心里还揣着那些个恶毒心思……”
至此却是不说,只单手扣着那人的窄腰,剩下的话语全化作身下进犯。
“!”商承俊白着嘴唇,身体瞬间僵硬,五官扭曲。
拼命地摇头,身上那人却视若无睹。
一场欢|爱过后,满塌狼藉,空气中浮动着浓郁的血腥之气。
花景昭披了衣袍在身,没有理会无力瘫软在床榻上的人,那人身下腥红点点,在纯白的床榻上,像是片片梅花,红艳欲滴,叫人怜惜。
而那人,依旧顶着一张丑陋面皮,紧闭着双眼,两手攥着身下被单,指甲隔着被单嵌进手掌。
门被人拉开,瞬间一股冷风灌进,床上之人打了个寒颤,拳头攥得更紧。
“打些热水进来。”花景昭这般说。
外头有人应了,半盏茶时间便提了一桶热水。
花景昭没有遮挡对方往房里窥探的视线,只说道,“晚饭直接送进房里。”
那人应下,放下水桶退下去了。
拧了帕子,擦了那人面上湿润,“我竟不知,你也是会哭的。”
床上那人不动,花景昭又搓了帕子,拉开那人双腿,细细擦拭。
商承俊身体一颤,花景昭按住他,“不清理干净,吃苦的可是你。”
清理之后,换下床单,花景昭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盒子,开了盖子,小指在里边一点,擦去对方唇上的血迹,然后轻轻抹在那人嘴唇上,口气如同训儿,“日后再出现上午那样的事,定严惩不贷。”
商承俊攥紧了床单。
花景昭一笑,又取了一个小瓶子,在指间倒了些软膏,手指探向那人腿间,对着伤处仔细抹擦,那人身形僵硬着,方才抹了口脂的唇,如今又被咬出了血痕,若不是身上无力,定要翻身同他拼命。
“这样紧致,我这物件又比常人来得雄壮,日后欢|爱可怎是好?”花景昭瞧着床上之人,状似无意道。
果然,那人浑身都绷紧了。
花景昭嘴角一挑,还想说什么,外头就有人唤他,说是里间后厢房那孩子醒了。
叠翠楼
苏宝儿偷得半日闲,刚到西祠楼就得了消息说白茗醒了,连日来的抑郁一消而散,赶紧就蹬蹬蹬跑上楼瞧人去了。
房间里花景昭已经坐在床边,正喂白茗喝药,一时满屋的药草香气,泛着丝丝苦涩。
见他来了,花景昭便招手让他过去。
苏宝儿急急两步奔过去,白茗瞧见他来了,原本以为药汁腥苦皱起的秀眉微微松开了,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倒叫苏宝儿心头一阵堵塞。
苏宝儿在床边坐下,眼中喜忧参半,他拉住白茗的手,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他一般,“白茗,你觉得好点没,身上还疼不疼,想不想吃蜜饯?”
白茗张了张嘴,纤长的睫毛扇了两下,继而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苏宝儿这才猛然想起白茗伤了舌头,今后怕是再不能开口了,心里一难受,不由得握紧了白茗的手。
府里下人都说白茗是商承俊的娈童,苏宝儿不信,白茗这样干净纯洁的人,怎么会是娈童?
心里各种滋味纷杂。
楼下传来几个小戏子的嬉闹耍笑声,花景昭搁下药碗。
“这些个新进班的孩子不懂规矩,我去瞧瞧。”花景昭出了房门,把房间让给了两个半大小子。
白茗经过这几日的调养,虽不能下床走动,气色好了些。
原先他的身子就单薄,经这么一折腾,身上仅有二两肉也熬成一两,一张巴掌大的脸只剩一个尖细的下巴,叫人怜惜。
苏宝儿从怀里摸出一串糖葫芦,递到白茗嘴边,“路上买的,想着你若是醒了,定想吃。”
白茗弯了眼角,就着苏宝儿的手,凑过去轻轻舔了一下。
“甜不甜?”
白茗点点头,含蓄地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好看得紧,苏宝儿脸上微微一热,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脖子,“你要喜欢,我每天都给你带。”
白茗嘴角小小地弯了一个弧度,点了一下头。
外边又下起了雪,飘飘扬扬,没多刻,对面卷檐屋顶上青绿色的瓦片就覆上了一层轻薄的白色。
凉凉的风吹进来,夹杂着一股寒意,有雪的味道。
白茗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苏宝儿给他掖好被角,“我去关窗。”
白茗拉住他,摇了摇头。
雪下得不大,恰如因风而起的柳絮,在半空轻扬地打着旋儿。知道白茗素来喜欢雪,苏宝儿便没有关上窗子,跑下楼取了个红泥小炉子过来,生了碳,顺便煮了些茶,让茶香驱散屋里浓郁的药草味。
轻摇小扇,待炉子生起来了,苏宝儿便坐回床边,将怀里藏着的暖手炉塞进白茗被子里,“你暖着,别冻着了。”
被褥里顿时暖融融,苏宝儿把手抽出来,搓了两下手,嘿嘿一笑,“暖吧?”
白茗眉眼弯弯地看着苏宝儿,握着他的手放进自己的被子里,苏宝儿明白白茗这是让他取暖,顿时笑咧了一张嘴,毫不客气地把两只手全塞进去。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白茗伤了舌头,如今开不了口,只管点头,轻笑,苏宝儿这些日子在商府憋狠了,手舞足蹈地说了许多府里街头的趣事儿,逗得白茗笑个没停。
看了看外头,天色已不早了,苏宝儿却赖着不肯走。
白茗推了推他,苏宝儿又磨蹭了一会儿,这才不大情愿地走了,临走时说得空就来看他。
晚饭是一个小僮送进屋里来的,白茗舌头未好,只能吃些清淡的粥菜。
小僮年纪不大,显然是个爱说话的孩子,进来端着碗一勺一勺喂着白茗吃了粥,便缠着他说了些话。
白茗这才晓得自己如今在西祠楼。
西祠楼,白茗是听说过的,据说这西祠楼的老板原先是春沁园的台柱,离开春沁园之后便开了这西祠楼,那苏老板平日并不过来,这西祠楼上下全由花老板打点。
商老爷做寿的时候,苏倾池去商府唱堂会,白茗那时见过他一面,只记得是个长相俊美,形容清淡的男子,再无别的印象。
原先白茗就听苏宝儿说他哥如何如何,竟不知他口中的哥哥便是京城名角儿苏老板。
“你见着了吧,花老板身边的小厮?”小僮给白茗喂了一口白粥,“性子又烈又野,脾气坏得不得了,咱们楼里上下没人敢惹,前儿个柳官儿,,就是咱翡翠班的小戏子,他喜欢咱们花老板,这事儿谁都晓得,偏花老板立了规矩,不碰班子里的人,他心里便怨上了花老板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