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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摇头,她这才放下了心。见房门紧闭着,想来应该是顾婉还没醒,便也没敲门,还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她直接看向宁卿问道:“王爷在这里作甚?”
她的声音冷冷的,表情也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宁卿不禁更为迷惑了,这是怎么了?
周氏又接着说道:“自从你走后,小婉天天不知道多么盼着你回来,一个人怀着孩子,你知道他多辛苦吗?好几次差点没命了你知道吗?你回来了,还没见人影呢,竟先送了个女人回来,你让她如何不寒心?”
周氏毫不客气地说道,她知道这些话她说出来很不合适,但她的心里,一想到她的女儿受这么多委屈,心里便难受的很,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宁卿则是更为迷惑不解了起来,她的这番话,说了很多事情。
他就说,小婉一定是希望他能早日回来的。
她怀了孩子?这是什么情况?
宁卿眼中瞬间恢复一片清明,看向周氏问道:“她,怀孕了?”
周氏没好气地“嗯”了一声,“正是你走的那天发现的。若不是因为去送你受了风寒,说不定还没那么快发现。”
宁卿听她此话,一惯平静无波的面上闪过几分异常的神色。
他走的那天,十一月的天气,尚在清晨,他记得十分寒冷,她还去送了他?这个笨女人!
那时候,她竟然已经怀了身孕。如果早知道的话,他说什么都不会走,管他什么江山社稷,管他是不是没人去做,倘若连他的妻子孩子都保护不了的话,他能对得起谁?
“那次受了风寒,昏迷了好几天,好在后来人醒过来了,孩子也保住了,但是太医说胎象一直不稳,现在需要卧床静养,所以王爷还是少惹她伤心,要不然后果如何,谁也说不好。”周氏又冷言说道。
宁卿的心里本就像是在被刀割一样,生疼生疼的,听周氏此番话,更是觉的自己不可原谅。
他都做了什么?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却不在她身边。在他怀有身孕的时候,这几个月,竟是没能照顾她一天。
心疼的仿佛要窒息一样,现在他只想把她抱在怀里,用他的怀抱来感化她,用他的体温来温暖她。
周氏见他清雅的面上满是懊悔,不禁又说道:“王爷若是真心疼惜小婉的话,为何又要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让她伤心?”
宁卿闻言,忙看向她:“何事?”
刚刚她就在说什么送了个女人回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周氏听他竟然还问,不禁冷笑一声,回道:“王爷自己不知道吗?昨夜你人还没回来,却先送了个女人回来。那个时候,小婉还觉的你一定是有理由的,还要去相信你,结果呢?她竟是错的如此离谱。”
说着这话,周氏又想起昨夜顾婉扑到她的怀里哭得歇斯底里,不由得又红了眼圈。
“哪个女人?”宁卿又问道。
他并没有送女人回来。
“就是那个台州来的李小姐。”
宁卿闻言,面色一怔,竟是她?
看来,是引起误会了。
但这就算是误会,也让他心疼万分。
他家王妃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清楚的很,一旦误解了此事,只怕伤心绝望了。难怪她要重重地锁上门,难怪她不想看见他,不让他进去。
不怪她,却全都怪他,是他自己活该。
周氏没再听他说话,以为他这是默认了,倍为失望地摇摇头,也不再说话了。
宁卿此刻的心里,已经不知该如何老描述了,又是悔恨,又是自责,又是疼惜。
这个笨女人,她可真够笨的!
所有的艰难,她都要一个人承担着。他和她说过多少次,不许逞能,但她却一次都不听。
她给他写了那么多的信,却只字没提怀孕的事情,也没说她的身体状况。但凡她说了一个不好,他都必定会丢下所有的事情,立马回到她身边,但他却偏偏没有。
她这样做,是在折磨他吗?是存心让他自责,让他心痛的吗?
这个笨女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她以为她很聪明吗?
但是所有的责备,都抵不过心中的牵挂思念和疼惜,他只想将她抱在怀里,为她挡住一切,再也不让她独自面对。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早已到了顾婉该起床的时候,但忍冬并没有去敲门叫醒她。
顾婉也才刚刚醒来,睁眼一看,天亮了。
昨夜宁卿回来了,还敲了她的房门,但她却没让他进来。
一想到李思恬的事,顾婉仍然心里酸楚酸楚的。
这会儿外面静悄悄的,并没有声音,顾婉心里想着该是没别的人吧,但是忍冬应该在外面。
于是,她便喊了她一声。
一直躺着也怪难受的,不如坐起来,或是下去稍微走动走动。至于那些破事,一味的躲避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忍冬听到顾婉喊她,忙答应了一声,走到门前:“王妃,您昨夜闩门了,先开开门吧。”
顾婉闻言,这才想了起来,昨夜她闩门了。
暗自嘲笑一声,果然是怀孕傻三年,她便小心翼翼地起身,走过去开门。
二月中旬的天气,已经不太寒冷了,但周氏怕她冷,还在房里笼着地龙。所以里面一点都不冷。顾婉连衣裳都没披,甚至鞋子都没穿,直接走下床去开门了。
☆、662。第662章 快把她送走
顾婉起身走到门口,移开了门闩,将房门打开。
但谁料,她才刚刚拉开了房门,突然觉的一阵天旋地转,眩晕的让她又想吐。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打横抱了起来。
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抬头,便看到了他那张美的原本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脸。
只不过此刻,他的眉宇间染上了愁绪,双眉微微蹙着,一双眼睛并没有看她,但眼中却闪着爱怜的波光。
昨天的气还没消,顾婉原本以为他已经走了的,谁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许去了李思恬那边也说不定。但她想不到的是,才一开门,竟然会看到了他,还被他给抱住了。
顾婉自然不从的,不停地挣扎起来,就要挣脱了。
宁卿的眉头簇的更紧了,三步并作两步,抱着她送到了床上。
他将他放下的动作很轻,纵然顾婉一直在乱动,却依然没有让她伤到。
才一挨了床,顾婉便抓起一只枕头,向他砸了过去。
“你走啊!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顾婉砸了一个不够,又抓起一个砸了过去。
宁卿将她扔过来的两个枕头全都接住了,又不声不响地放了回去,甚至扶着她躺下,还为她盖了被子。
顾婉自然不从,她现在真的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不由得要生气。
宁卿没有理会她的乱动,只按住了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
他垂眸凝望着她,见她的面颊消瘦了不少,下巴更是尖俏了,不禁一阵心疼。
她的面色本是苍白的,但或许是因为刚才的发怒,带上了几分红晕。
顾婉瞪着他,他这样钳制着她,她自然动不了了。
但他是要做什么?一句话不说,是觉的她一定会理解他的吗?他哪里来的自信?再说了,她为什么要理解他?他有什么值得她理解的?
难道他要纳妾,还要让她来理解?简直笑话!
谁料,正当顾婉心中愤愤的时候,却见他突然俯下身来,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
吻过之后,他的唇便离开了她的额。
“我已经把她送走了。”他在她耳边,柔声说道。
说的是谁,顾婉自然知道。
顾婉本想不搭理他的,但禁不住心中的好奇,便问道:“送哪里了?”
“母后那里。”
顾婉冷笑:“你是想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收了她?”
宁卿无奈,这女人是什么思维?
“不是。”他回道,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她是李襄的孤女,李襄为救我而死,死之前的时候曾向我托孤。”
“所以你就要娶了她?”顾婉又嘲讽似的说道,“还有深山小木屋呢,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管怎么说,她既跟你单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反正是毁了名声了,所以你就更该娶了她是吗?”
说到最后,顾婉抬高了声音,简直是用吼出来的。
在旁人看来,可不就是这样?碰上这样的事,李思恬的名声便毁了,所以没别的办法,只能娶了她。
但谁料,她这话刚刚说完,竟见宁卿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让顾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还笑?笑什么笑?是她说对了吗?
宁卿不是在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