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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周氏问了也是白问,只不过是为了告诉她,她已经知道了此事罢了。
她见四儿的面色似是有一丝丝动摇,眼波闪了闪,但终究还是没有说任何话。
周氏叹息一声:“都是可怜的孩子啊”,说着这话,她又看向顾婉,“有什么办法没有?”
顾婉闻言,冷笑一声:“办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就这样的人,我凭什么帮她?”
在四儿到来之前,她就和周氏商量好了,她唱白脸,周氏唱红脸。这样一个苦苦相逼,一个慈悲相待,让她没了任何退路,只得选择站在周氏那边。
但这些话,在四儿的心里,却起了巨大的波澜。
她为什么会参与进这件事,说起来,还不是为了她的兄长?有人承诺事成之后就将他兄长从牢里弄出来。她的兄长,是她家仅存的唯一一条血脉,当初爹娘临死的时候,再三地嘱咐了她,让她一定要照顾好哥哥。所以,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去死。
上面坐着的人,她是王妃,是太后嫡亲的也是唯一的儿媳妇,要是她肯帮忙的话,她的兄长定然能出来的。为了她的兄长,她是不是该配合她们,说出真相?
坐在一旁的周氏又劝道:“你别怕,王妃会保得你兄长无事的。”
对于四儿来说,这话她信。他们这些穷苦的人家,若是有人被送进了牢狱,终其一生都有可能一直被关在那里。但对于她们这种权贵来说,根本就是让丫头去传一句话的事儿。所以,她动摇了。
但是又一想到另一件事,她又退缩了。
“你最好快点,我没那么多耐心。”顾婉又怒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说罢这话,又冷笑一句:“你也不想想,你兄长平白无故的,为何会突然被送进了大牢?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吧。”
故意让她的兄长入了大牢,再以此来威胁她。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她先在这丫头的心里打来了一条缺口再说。
但她话音刚落,没等来四儿的任何反应,竟是听顾娇说道:“你之前是不是在姨娘院里当过值?”
想了这一大会儿,她隐隐约约地记起,好像以前她是在卢姨娘的院中看到过她几回。
此言一出,四儿的面色突然变得惨白惨白的。
顾婉和周氏也觉的奇怪,难道顾娇认识她?
顾娇见她们皆看她,便说道:“我今天乍一看她就觉的有些面熟,想了想,应该是在我姨娘的院子里见过她的。”
周氏闻言,看向一旁的仆妇:“可有此事?”
仆妇忙摇头:“不会的夫人,四儿自从进了咱们府之后,就一直在二门外做些洒扫的粗使活计,并不曾入内院伺候,也没有被派去卢姨娘的院里。”
这下顾娇也疑惑了起来:“难不成,是我记错了?”
但她的记忆一向很好,很少有记错的时候。
场面陷入了一阵沉默,都在思索着其中的因由。
周氏也想到过或许是赵姨娘或周姨娘做的,但她们两人皆在遥远的庄子上,就算手再长,也不太可能再伸到鄂国公府来。再说了,之前伺候她们的丫头,她大多数都已经卖了或是远远地安排开了,也不可能再为她们的旧主提供便利。
当几人各自思索着的时候,忽然见四儿起身,又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跪在周氏面前,一边哭,一边说道:“夫人,我说,我说,求求您救救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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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第634章 罚你是必须
四儿又啜泣了两声,这才说道:“是卢姨娘派人来找我的,让我这么做的。”
她此话一出,顾娇眼睛眨了眨,面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
顾婉也感觉很是诧异,卢姨娘不是在庄子上吗?怎么会跑出来生事?
“你确定是卢姨娘派来的人?”周氏问道。
四儿点头:“是,那人说是卢姨娘派来的,还说只要我做成了这件事,就能保我哥哥出得牢狱。”
周氏暗自思索一番,觉的此事太过于蹊跷。
“姨娘怎的会让让人去找你?你和她有什么渊源?”顾娇开口问道,这也是她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她的记性一直很好,既然记起了当年在卢姨娘的院中见过她几次,那便断然不会有错。
四儿听她这么问,嘤嘤地哭了几声,回道:“当年我刚刚进府的时候,家中爹娘双双病重,没钱看大夫,那时恰逢国公爷做寿,我在宴席的场地旁边拣到一个珍珠手串,就想卖了给爹娘请大夫治病。但却被卢姨娘看到了,她非说是我偷的。”
当年的事,卢姨娘撞破之后,将她严声斥责一番,从她的手中抢过去珍珠手串,后来或是又觉的她可怜,给了她二两银子。
“卢姨娘说要把手串交给夫人,就说是她自己拣到的,后来她又找我做事的时候,如果我不肯,她就说要把这事再告诉夫人,就说是我偷的,要把我赶出府去。”四儿一边哭,一边说道。
家中哥哥嗜酒如命,只她一个人能赚些钱,要是她丢了这份活计的话,那日子肯定过不下去了。
经她这么一说,周氏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至于那个珍珠手串,她记得卢姨娘并没有给过她。
“她都让你做过什么事?”周氏又问道。
“起初只是让我留意国公爷的行踪,后来又让我在桃枝的饮食里下过一次泻药。”
周氏听闻此言,不禁笑了起来,卢姨娘是她的陪嫁丫头,看似恭顺的很,但实则鬼点子不少,要不然,也不可能爬了国公爷的床,生了孩子被抬了姨娘。
但她那点小聪明,也仅限于此了。桃枝是鄂国公搜罗回来的美人中的一个,虽然没名分,但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得宠。当时周氏也能看的出来,桃枝非常不喜欢卢姨娘,仗着得宠,常常落了她的面子。这些事周氏都看在眼里,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底下的侍妾们斗来斗去的,只要不损害到她头上,不损害到整个鄂国公府,她倒是乐意见着她们斗。
卢姨娘竟然让人给桃枝的饮食中下泻药,着实像她能干出来的事。仅是出了口气罢了,但其他的药,她是万万不敢下的。
周氏明白了原委之后,给仆妇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四儿出去打点了。
“母亲,不是我为姨娘开脱,但我觉的,这事不太像是姨娘能做出来的。”仆妇带着四儿走了之后,顾娇突然说道。
周氏闻言看向她:“你怎么想的?”
“四儿之前的确和姨娘有些瓜葛,但我却觉的,依姨娘的秉性,不太可能想出这样的办法。”顾娇又说道。
周氏明白她的意思,也就是说,卢姨娘没这个脑子,也没这个胆子。
如果她有胆子的话,当初就不是给桃枝的饮食里下泻药而是要下鹤顶红了,再不济,也能给她下绝孕药。
周氏点点头:“我也觉的此事还有蹊跷。”
那封信,是她表兄的笔迹不假,那支金簪,也的确是她的。
“母亲,不如找个可靠的人去庄子上问问,看看她都在做些什么。”顾婉说道。
周氏答应了一声,她也是这么想的。以前觉的她被送去了偏远的庄子上,身边没一个她熟识的人,她又没有钱,断然翻不出什么浪来,但谁曾想到,竟然会出了这样的事情。
退一万步,假如真的是卢姨娘做的这件事,那这对于她来说,除了出口气,又有什么好处?就算她真的把她整垮了,被休弃离开了鄂国公府,她就能回来了吗?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在鄂国公的眼里,美人一旦蛇蝎心肠了,那必定是永远都无法原谅的过错。所以只要是被打发出府的人,是断然不可能再回来的。
如果冒这么大的风险,只为了出口气,那未免太得不偿失了。卢姨娘虽说不是什么聪明之人,但这点利害关系,她应该还是能想的清的。
仆妇带着四儿去大牢里看了她的哥哥,稍微用钱打点了一番,便将人带出来了。
四儿见她兄长几日不见,如此形销骨立,更是苦的泣不成声。
周氏留顾娇在王府里陪着顾婉,自己回了鄂国公府。
当听完四儿说明真相之后,鄂国公猛地一拍桌子,怒喝一声:“毒妇!竟还不知悔改!”
说罢这话,他得面上又是变了颜色,变的局促不安了起来。
他看向周氏,尴尬地说道:“让你受委屈了。”
昨天被那般逼迫侮辱,他却没站出来说一句话,现在想想,其实他后悔的很。
小婉说的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