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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船上的时候,面对周氏的时候,她便并没有什么表现,也没说什么。
但是就算她再不想承认她是她的亲生母亲,就算她再排斥,但是事实,总是事实,她不能否认了。
这件事情很可笑,可笑到顾婉都开始嘲笑自己了。她这番命运,可很是离奇的可以,原本的仇人,竟然突然之间,成了她的生身母亲。她很想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比这个更为戏谑的事情吗?大抵没有了吧。
她说的胎记,她说的出生日期,还有她说的那些衣裳,全都能对的上,难道,她还能怀疑她说的全是假的,全是她编造出来的吗?
自然是不能了。
况且,想来周氏也不会编出这样一件事来恶心自己。
不过,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又能够怎么样?就算她当年也是无奈,那又能怎么样?
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今年十六岁了,十六年来,她没养过她一年,让她突然之间认她这个母亲,让她与她亲近起来,也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的那些事情,她处心积虑地对付她,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她就更是不能原谅了她。
她这人,就是这样,恩是恩,仇是仇,绝对不会混淆一谈。所以,她与周氏之间的仇,她忘不了。
既然忘不了,那又哪里能够坦然地去接受,去面对?
“竟然是她,如何会是她?”顾婉说着这话,侧过脸,疑惑地看向宁卿。
但是谁料,她看见的,宁卿的一张完美无瑕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惊诧,有的,只有心痛和怜惜。
这一下,顾婉的心,提了起来。
她了解他,所以大抵知道他此时在想着什么。
“你早就知道是吗?”顾婉双目盯着他,问道。
宁卿也凝视着她,点了点头。
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世的事,并没有打算隐瞒着她。既然她看出了端倪,她问了,那就直接告诉她好了。
然而谁料,顾婉一听这话,顿时变了脸色。
“你早就知道?”她反问一句,脸上带着浓浓的冷笑,“呵,你早就知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
情急之下,她直接抬高了声音。
是啊,他是谁,如果他想知道什么事情的话,又哪里会不知道?关于她的身世,他也早就知道了。但是之前很多次,她都有和他提过这事,为什么他就没告诉她?
告诉她了,起码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的,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不告诉她,又是为了做什么?难道就想让她一辈子在他给她画下的保护圈中,这一生都不再出来吗?
☆、499。第499章 这样的情形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顾婉看着她,眼睛红红的,又急又气又惊讶地问道。
宁卿没有回答她的话,凝视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靠近她,就要把她抱进怀里。
但是谁料,她却突然将他推开了。
“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顾婉再次大声问道。
或许是因为声音太大,让外面的马儿也惊了一跳,更为快速地跑了起来。
顾婉不得不承认,此刻她是失望的,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他之前不和她说?为什么要一直隐瞒着她?
她不是气别的,她只是气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要隐瞒着她?这件事情上,他会隐瞒她,那以后呢?是不是以后所有的事情,他都会不告诉她?只要他认为她不需要知道的,或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就会不告诉她了是吗?
这种事情,顾婉绝对受不了。
她嫁了他,他娶了她,不是让他一辈子把她保护在一个坚固的牢笼中,也不是让他独自一人承担所有,丝毫不让她知道。
既然她已经选择了他,与他在一起了,那她就会与他一道,承担住所有的困难和磨砺。就算他怕她会难过,会伤心,会受到不好的影响,但是他自己呢?如果他出事了,或是他自己一个人默默地为她承担了一切,她也会很心疼很难过的他知道吗?
本就心情极端抑郁,或许正是在这种情绪下,她才会变的极容易失控。总之这会儿,顾婉感觉自己愤怒到了极点。
“停车!”她突然喊道。
驾车的人是徐清,听她这么喊,不但没有停车,反而又往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
马儿吃痛,撒蹄狂奔了起来。
刚刚顾婉突然生气,大声喊叫的,他可全都听见了。所以,更不能停车了。他是王爷的人,既然王爷没让他停的话,那他不停就对了。
顾婉见状,又大声喊道:“我让你停车!”
宁卿见状,无奈地皱皱眉,单手勾住她的腰,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警告地说道:“别闹。”
但是顾婉正在气头上,根本就不会理会他这一套,又是挣扎了起来,要把他推到一边去。
宁卿自然不会放开她,但是不知为何,她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此刻,竟然力气大了不少,他一个没注意,竟被她给挣脱了出去。
顾婉挣脱了之后,一时间也顾忌不了其他了,直接就要从马车的窗口跳下去。
不停车是吧,那她跳下去总行了吧?
宁卿的马车,自来都是低调的奢华的很,因为正是夏天,所以窗子开的很大,用清凉的竹帘子挡着,既能透风,又不至于被外面的人看到。
顾婉直接掀开帘子,便要跳下去。
宁卿见状,心下大惊,一个闪身便冲了过去,要抱住她。
但是这样一来,因为马车惯性的原因,两人竟然一同被甩了出去。
顾婉惊魂未定,只听身下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当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只见宁卿被她压在身下,眉头紧紧拧着,似是十分痛苦的样子,他那光洁无瑕的脸上,也被擦出了几条血印子。
顾婉诧异地看着他,刚刚她不是被他抱在怀里,是被他压在身下的吗?怎么这会儿,竟然成了他被她压在身下了?
如果在下面的是她的话,那肯定会和他一样受伤的吧。
顾婉回过神来,见宁卿一脸的痛苦,顿时心都揪了起来。
“怎么了?哪里摔着了?”她忙问道。
一时之间,心里满满的,全都是担忧,早已把刚才的那些不愉快全都给忘了个干净。
顾婉一边问着他,一边慌乱地在他身上检查,因为太过于着急,眼角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他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什么非要翻身过来垫在她的身下?
检查了一番,确定他并没有伤到要紧的地方,她这才放下了心,但是一看到他脸上的那几道血印子,她就更加淡定不起来了。
顾婉忙扯着袖子,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擦着,一边擦,一边心疼地直掉泪。
她一边擦,一边在伤痕处轻轻地吹着,柔声问道:“疼吗?”
不过这话说完,她就立即开始鄙视自己了,这不是废话吗?都伤的这么严重了,哪里能不疼?
感受着她的气息,轻轻地吹在他的脸上,宁卿不禁微微地笑了起来。
只要她好了,他受点疼痛,不算什么。
于是,他摇摇头,轻声回道:“不疼。”
顾婉心疼地瞪了他一眼,才不信。都快要磨出血来了,哪里能不疼?
她又给他擦了几下,吹了吹。
两人一个心疼的厉害,一个感受着温存,竟然谁都没有意识到,现在正以一种极端暧昧的姿态,躺在草地上。
徐清勒住了马过来,本想问一问怎么样了,要不然立即请大夫,但是一见两人这般姿势,立即僵在了原地。
他觉的,还是不过去的好,别出声的好。
看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没伤的很严重,并且,不是有个神医在吗?哪里还需要再去请?
两人正忘情着的时候,马儿突然打了一个响鼻。
顾婉听到声音,这才回过了神来,两颊瞬间通红,忙从他身上起来,之后站在旁边,低着头不说话。
幸好这还是在野外,路上也少行人,不曾被人看见。要不然的话,可该丢死人了。
宁卿见她这样子,不但没有配合她,反而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她,还向她招了招手。
顾婉向他“哼”了一声,心道他还得风就是雨了是吗?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了吗?
并且,他姿态优美的躺在草地上,莲白的衣衫与碧绿的草地交相呼应,更美的触动人心。
顾婉在心里白眼,他这样子,是在勾引谁?
本想不理他的,但又着实狠不下心来在,这才磨磨唧唧地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要把他拉起来。
宁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