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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击向铁若华的右掌,突觉被横亘在铁若华身前一股无形潜力挡住,微生震力,竟然把自己击出的力道反震回来。
练成黑煞掌一类毒功的人,就是怕掌力反震,毒功一旦被震散,就会危寄自己,心头方自一惊,正待把击出的掌力收回,这刹那间,他发觉击向阮天华的左掌也出事了!
阮光华本待要阻止他凌空拍向铁若华的一掌,是以只不过右手一拦而已,那知顾法高另一支乌黑有光的左掌在自己说话之时,闪电般当胸按来,这下可把阮天华激怒了,剑眉一轩,凛然喝道:“阁上真是不知进退!”
第十三章 君山大会
他不知自己练的“紫正神功”,正是旁门功夫的克星,眼看对方左手“黑煞掌”厉害,左手抬处。击出了十成功力,朝前推去。
但听砰然一声,顾法高一个高大身躯, 平空被震飞出去两丈多远,落到地上,口喷黑血,四肢一阵牵搐,倒地死去。
这正是他作法自毙,作恶多端的报应。但看到镇九宏和二十剑门弟子的眼中,不由得大为凛骇。以“黑煞掌”驰誉武林的顾法高,竟然连对方一招都没有接下,就送了老命,这年轻人的武功,岂非已到了可怕的程度,折剑之仇,还能报吗?
五山山主和桑鸠婆也同样深感意外,谁都想不到黑煞掌会一掌毙命,大家心中不期而然升起了一股无比的欣喜,阮天华功力越高,他们脸也都象贴了金一般!
就是阮天华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怔得一怔,怵然道;“他, 死了?”
桑鸠婆道:“顾法高练的是黑煞掌,你掌力比他强,毒功一旦被震散。自然毒发身死,这也只能算他作法自毙,如果你接不下他这一掌,毒发身死的只怕是你和铁若华了,何用自咎?”
一面三角眼一抬,说道:“镇二爷,方才双方有言在先,这场过节,是不是从此揭开了?”
镇九宏早已看得胆颤心惊,闻言点头道:“青山绿水,咱们后会有期,兄弟告辞。”
朝身后弟子挥挥手,正待退去。
桑鸠婆冷喝道:“镇二爷慢点走。”
今天这种场面,镇九案真是出生以来,从未遇上过,连要走,都不让你走,一时气得脸上煞白,连身躯都不禁起了一阵颤动,停步道;“桑婆婆还有什么见教?”
“见教不敢。”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镇二爷这句青山绿水,交代得似乎不够得清楚,如果说这是一句狠话,剑门山还要向于小兄弟寻仇。于小兄弟也并不在乎。但方了顾老儿代你镇二爷下场之时,说过他败了,这场过节就从此揭开,老婆子要问的,是这场过开究竟是不是揭开了?你镇三爷总得交待一句再走。”
镇九宏沉声道:“姓于的毁剑第一节,顾老哥说出来了,自然算数,但顾老哥在这里送了老命,这是新仇,他虽非剑门山的人,但为剑门山之事而死,剑门山除非江湖除名,否则这笔帐咱们剑门山不能不算。”
桑鸠婆点头道;“这还象话。好,镇二爷请吧!”
镇九宏一言不发率着门人匆匆而去。
羊乐公摇着头道:“于小兄弟,方才你不该出手太重,剑门山这梁子,看来是结定了。”
阮天华道:“在下并不知道姓顾的如此不堪一击,方才还怕接不下他的黑煞掌,才用了十成功力。”
桑鸠婆道:“剑门山在江湖上独树一帜。连八大门派都要让他三分。五山派创派伊始,就是让他们一步,也不算丢人”
羊乐公听得把睑都涨红了,不待她说下去,就大声道:“于小兄弟代表咱们了五山派参加君山大会,自然和五山派有很深的渊源。剑门山要向于小兄弟寻仇 也就是向咱们五山派寻仇,我羊乐公绝不会缩头,四位兄弟,你们说呢?”
伏三泰等四人同声道;“咱们五山派当然绝不袖手。”
羊乐公脸上有了笑,笑嘻嘻的道:“桑婆婆, 你听得到了,咱们五山派并不怕事,对不?”
桑鸠婆笑道:“了不起,你们五山派果然强过八大门派!”
羊乐公听了大乐,耸耸肩道:“桑婆婆,你这句话才是持平之论。”
正说之间,只听小红咦道:“师傅,你快看,顾法高的尸体竟不见了!”
地上只剩了一滩黑水,顾法高尸体业已化去。
桑鸠婆道:“他练的是毒功。尸体自然会被剧毒化去,不然镇九宏怎么连尸体都不顾而去?”
小红咋舌道:“黑煞掌竟有这么厉害?”
桑鸠婆道:“五种煞掌中。黑煞掌还是排名最末的一种煞掌。”
小红问道:“还有四种是什么煞掌呢?”
桑鸠婆道:“紫、白、青、赤、黑, 以紫煞掌最厉害,但五种煞掌中,只有黑煞掌是毒功,所以也落了下乘。”
小红心想:“大哥练的紫正神功,大概是紫煞掌了。”心中想着,还待再问。
桑鸠婆道;“咱们走吧!”
回转岳安客栈,过没多久,五山山主也搬来了。
现在这五位山主同把阮天华当作天人,也是五山派的一张王牌,每一个人都把“小兄弟”叫不绝口,套着近乎。
羊乐公一人把胡子,却不脱稚气,阮天华答应代表五山派,他满天烦恼都一扫而空了。不但和阮大华谈得很好,就是和小红、铁若华两人,也极为谈得来,一口一声的叫着:
“小兄弟”,两位姑娘也叫着他老哥哥,什么事都会去找他。
桑鸠婆笑他不象五山派的车门人,倒象是个猢狲头儿。羊乐公却也不以为然。本书由。提供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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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山大会是在山顶的轩辕台举行。
平日游客可以登临的轩辕台,今天谢绝游客,山麓间的登山小径,都有人守在路口,不是参与大会的人,都被摒诸山脚。难越雷池一步。
轩辕台是一片平台。平台四川,已经放了两排板凳,在板凳面前;竖立了两尺来高一根木杆,杆上钉一方木牌,牌上写着参加大会的门派,你是那一们派,就坐到写着那一门派的木牌后面去。
轩辕台北首 放一张覆着红布的案桌,案后放三把椅子。
南首登台处,入口人首也有一张横案,案后站着两个身穿青布长袍的中年汉子。他们是少林派金鸡门的弟子。主办这次大会的是金鸡门,他们是大会服务人员。
案上放着三叠绸条,入场的入,必须先向他们领取绸条.以资识别。 参加大会的人分为三种,一是各门派的掌门人,佩紫红绸条,一是各门各派的代表,佩大红绸条,一是各门各派观察的人,佩浅红绸条。你领到绸条就可以去找自已的坐位了。
这就是君山大会会场的大概情形。
大会由已时开始,现在离已时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各门派的人已在陆续上来了。
小红是个急性子,今天天色才亮,她就催着大家起来,催着大家赶快用早点,催着大家早些上君山来。
所有参加大会的人,该算他们这一行人来得最早了。
桑鸠婆是乙木门掌门人,羊乐公是五山派的掌门人,都领到了紫红绸条。阮天华代表五山派,小红代表乙木门。铁若华代表铁手帮,领到的是大红绸条。
伏三泰等四山山主。总管苟不弃,来复、青儿、都领了观礼的绸条。因为三个门派是同时报的名,坐位也排在一起。
他们左首,水牌上写的是剑门山。
小红咯的笑道:“这真叫做不是冤家不聚头,剑门山的坐位就排在我们左前呢!”
桑鸠婆尖笑道:“镇九宏三天前铩羽而去,今天不会来的。”
铁若华道;“不来正是他们聪明之处。来了也只是丢人现眼而已!”
大家刚落坐不久,就见有人上来了。那是一个相貌清朗。身穿天蓝缎袍。腰佩银鞘长剑。年约四旬以上的中年文十,襟上佩的是紫红绸条。
他身后紧随着一个青布长袍的少年,也一式腰悬银剑,其中一个佩的是大红绸条。
小红问道;“师傅,这人是谁呢?
桑鸠婆没开口,羊乐公已经悄声说道:“华山派的商桐君, 只有华山派的人,身佩银鞘长剑的。”
接着又上来了师徒两人,师傅年约五旬,白面黑髯,徒弟年约二十出头,浓眉黑脸。身体极壮。
羊乐公不待小红发问,就道:“他是六合门的徐子常。”
接着上来的是六旬开外的清瘦老者,也只带了一个徒弟。
羊乐公又道:“八卦门的封自清。”
稍后,又上来厂五个人,当前一手持风头杖的是天罡门于老夫人,和一个身穿天蓝长衫的佩剑少年 接着是伏大娘,广法道人、辛无忌。
小红低声道:“大哥,你快看。于老人人后面那个少年,长得和你一模一样,那一定是真的于立雪了。”
阮大华举目看上,那人面貌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