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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鸠婆杖头一点,身如魅影,朝夏非幻平飞过去。
夏非幻急忙后退一步,抬手之间,黑玉拂尘朝前拂来,这一拂,就有一股森寒阴气前身前涌出。
桑鸠婆白发飘飞,口中发山呷呷尖笑,喝道;“夏非幻,咱们从没交过手.今晚正好各显神通,好好的打一场。”
喝声中,左手一记“乙木掌”朝前劈了过去.右手抬处,鸠头技直捣中门,掀起斗大一个杖花,纵送而出。
两股劲气,当先交接上了。
夏非幻从拂尘上拂出的”玄阴真气”,对旁人有削弱对方武功的效力,但对桑鸠婆并不管用。
因为桑鸠婆练的是“乙木真气”,东方甲乙木,木能生火,她“乙木真气’虽非火功,但却含有乙木阳刚之气,虽然不能像纯阳之气,可以克制“玄阴真气”的阴寒之气,却也是可抵御“玄阴真气”的侵袭。
两种性道不同的真气,既然无法克制对方,那就失去了它的特殊性能,岂不和普通内劲一样.只能各凭本身的功力造诣伤人。
但桑鸠婆和夏非幻各有数十年修为;内功造诣也只在伯仲之间,两股内劲这一交接.本来内功是无形无声,看不到的东西。
这回同双方功力相等,乍然一接.两人之间登时卷起一阵狂飚似的旋风.因为谁都无法推进.这一股旋风就从两人中间向横里泄出,吹得两人衣衫猎猎作响,但谁也没有被逼退一步。
这一段话,要解释清楚,说来话长,其实仅系电光石火般乍然一接触所发生的事,夏非幻眼看桑鸠婆杖势朝他直捣过来,身形向左闪出,右手长剑也随着出手,斜刺出去。
夏非幻能够当上玄阴教教主,一身武功自然极高。右手长剑甫出,左手黑玉拂尘也同时横扫而出,她剑拂同施,右手“玄阴剑法”,源源出手。
这套剑法阴毒诡异.明明迎面刺出.却刺到你小腹,明明削向你手腕,却刺到你咽喉,每一剑变化神速,取人部位,都是你必死要害,尤其从夏非幻手中使出,更是身形如风,快捷如电。
她左手黑玉拂尘配合剑势,上下翻飞,一蓬拂影有如一团迷雾,掩护剑法,使你更看不清她剑势指向何处?
刹那之间,但见剑光流动,连她一个人都在剑光拂影之中,变成了模糊的淡淡影子!
但她对手桑鸠婆岂是庸手! 杖势展开,一支弯弯曲曲的鸠头杖同样幻起了十七八条杖影,宛如十七八条黑龙,在天空伸屈自如,张牙舞爪的扑攫而下。
六尺长的鸠头杖总比三尺长的宝剑长了一倍,这一阵工夫,十七八件黑龙已笼罩了一丈方圆.虽然不能说已把夏非幻圈人杖势之中.至少在声势上,似乎稍稍占了上风。
夏鸿晖在桑鸡婆欺近来时,早已悄悄退入石门之中。
扑向铁若华的是铁三姑,铁三站是她姑姑,但她对亲侄女可丝毫没有骨肉之情。长剑挥舞.一片绵密剑光.好像恨不得一剑把铁若华刺上两个窟窿,剑势凌历已极。
铁若华剑上造诣自然没有姑姑的精纯,但同一套铁家家传的剑法,你剑招一动,她自可知道下一招的招式。
何况她还学会了“紫府迷踪身法”,截长补短,她当然不能伤害姑姑,否则这一阵工夫,她足可把铁三姑伤在剑下,但要想制住铁三姑,却也不易。扑向席小蓉的是金鸡门祝逢春,但席小蓉横剑一拦,把扑向来复的子午门应立言也拦了过来,她一个人接住了两个人,长剑挥洒,依然毫不在意。
祝逢春使的“金鸡剑法”,气势雄伟,剑势大开大阖,以劈扫为主。
应立言使的是“子午剑法”,崇尚刺击,直往直来,但来去如风,以身法快捷为主,这两套剑法,虽然各有所长,但万变不离其宗,同是少林家数。
席小蓉剑势忽应忽实,身法轻灵,剑法奇奥诡异,比起夏非幻的“玄阴剑法”似有过之,令人莫可厘测,力敌两位少林派功力深厚的掌门人,依然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
不过十几个照面,子午门应立言首先被她左手一掌拍中右肩,跄踉后退!
席小蓉岂肯让他退下,身形一晃而前,三点剑影,电射点到,一下被制住了穴道。
她欺身之际,祝逢春也已扑到她身后,她从容转身,“当”的一声,压住了刺到身后的长剑。
身如陀螺一个轻旋,已转到祝逢春身侧,左手穿出,又拍的一声击中祝逢春右脚,长剑当啷堕地,她剑尖一昂,又点了他胸前两处穴道。
不过倾刻之间,就把两个掌门人一齐制住,转身一看,铁若华、铁三姑还在缠斗不休,她身形倏然横掠过去,手中长剑幻起几点寒星,人到剑到。
铁三姑连一个铁若华都久战不下,疲于应付,那会防到身后有人袭到,一下就被点住三处穴道。
铁若华吁了口气,说道:“席姐姐,不是你出手,我累也被累死了。”
席小蓉嫣然一笑道:“铁姐姐身法神妙,早就应该胜她了。”
铁若华道:“她是我姑姑,我不敢用剑点她,但她长剑挥得又快又急,我又无法欺近身去.只好和她缠斗下去了。”
说到这里,口中忽然咦道:“阮大哥还没住手,方才我听他叫着小红,那蒙面人一定是小红姐姐了!”
席小蓉道:“我去帮他。”
身形一晃,直向阮天华、小红两人身边掠去。
小红神志受迷,但她此刻施展的“紫云剑法”,席小蓉堪堪欺近,陡觉一片银光迎面洒来。
正待举剑封架,陡觉眼前动手的两人,连眼都不曾眨一下,就已失去了纵影,不,只听身后响起“当”的一声金铁大震。
同时听到阮天华的声音以“传音入密”说道:“小蓉,你快向左闪出,我才能出手。”
原来方才那一声金铁大震,是小红看到席小蓉欺来,一下转到她身后刺出一剑,被阮天华跟着过来,举剑把她架开的,否则两人激战了好一回,从未兵力交击过。
席小蓉心中暗道:“他们使的是什么身法?竟有如此奇妙?”
她原是冰雪聪明的人,听了阮大哥的话,立时明白,她听铁若华说过,阮大哥和小红原是同门学艺的。
剑法、身法,你会的我也会,无怪久战不下,自己如果向左闪出,小红必然会向自己出手,那么阮大哥就可出其不意把她制住了。
心念闪电一转,依言朝左闪出。
果然,她身形一动,小红如响斯应,刷的一剑,洒出一片剑光追击过来。
这一招,席小蓉心里早有准备,身形堪堪闪出,立即转过身去,长剑斜划而出。
但听“嗒”的一声,小红青芒一闪,立把她削出的长剑截为两段!
差幸阮天华也在此时振腕一指点住小红穴道,若是慢上半步,席小蓉闪躲不及非伤在她的剑下不可!
(席小蓉不知小红手上是一柄削铁利器,她斜削而出的长剑是去封挡小红洒出的一片剑光的,剑被削断,就是没有挡开了,她既来不及躲闪,岂不要伤在小红剑下了?)
席小蓉长剑被削断,心头方自一惊,只听阮天华笑道:“好了,总算把她制住了!”
他看到席小蓉手上只剩了半截断剑,不觉歉然道:“真抱歉,方才我忘了告诉你,她手上的赛莫邪是一把斩金断铁的利器,你没受伤吧?”
席小蓉掷去手中断剑,朝他甜甜一笑道:“还好,你出手很快,不然我这条手腕只怕保不住了!”
阮天华柔声道:“只要你不受伤就好。”
铁若华很快走了过来,说道:“阮大哥,她是不是小红姐姐?”
阮天华道:“不是她还会是谁?”
伸手一把撕开了小红的蒙脸黑布,只见小红霎着眼睛,一脸俱是茫然之色。
阮天华焦急的道:“她被迷失了神志,这该怎么办?”
席小蓉道:“她中的是 ‘练功散’,只有夏非幻才有解药……”
阮天华一个转身,说道:“夏非幻已被桑婆婆圈入在杖势之中,我去……”
席小蓉叫道:“阮大哥慢点……”
阮天华身发如风,一下朝桑鸠婆、夏非幻的杖影剑光之中闪了进去,口中喝道:“桑婆婆,把她交给晚辈吧!”
声到人到,一道青虹朝夏非幻剑光上撩去。他心急救人这一招“紫云出岫”,剑气进发,但听“嗒”的一声,从夏非幻的一片剑光中横扫而过,立把对方长剑截断。
夏非幻和桑鸠婆激战了四五十招,依然分不出高下来,此时但觉眼前青虹大亮,一下就削断了自己的长剑,心头方自一怔。
定睛看去,阮天华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面前,相距不过数尺,这一机会岂肯错过?一言不发,左手朝前印来。
阮天华堪堪削断对方长剑,看她一只手掌五指左右晃动,印到胸前,也立即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