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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但见剑光如水,源源不绝的涌出,一丈方圆几乎全是他飞洒出来的一片晶莹透明光幕,几乎已把阮天华裹在层
层剑光之中。只听剑影中传出阮天华的声音说道:“镇少侯,我叫你滚,你不滚,那就不能怪阮某话不说在前头了,你以剑门传人,和玄阴教沆一气,阮某也不取你性命,只要你留下一一条右臂,略示薄惩……”
他这几句话,是以内功传出,偌大一座石室大厅,就被他的话声震得回音嗡嗡不绝!
就在此时,陡听锵锵两声清响,一道青虹连闪了两闪,一片剑光陡然故去。
镇少候脸色煞白,口中闷哼一声,一个人往后连退了数步,右肩突然冒出一股鲜血,原来他一条右臂果然在方才两声锵锵剑鸣声中已被阮天华的剑锋齐肩削断!
这下出手之快,所有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一个人看清楚的,阮天华依然站在原处,好像连动都没有动过。
夏非幻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心中暗自忖道:“这小子使的会是什么剑法?”
镇少侯早已退了下去,一路流下了殷红的血迹,使得全场空气突然好似凝结住了一般,静得鸦鹊无声!
镇九宏也给阮天华这一剑震慑住了,不知是愤怒还是胆怯,半晌作声不得!
阮天华却在此时,剑眉轩起,俊目突然一抬,冷喝道:“镇九宏,该你下场了吧?”。
镇九宏突然间面现忿怒,洪笑一声道:“镇某正要领教!”
锵的一声挚剑在手,大步走出,喝道:“姓阮的小子,今晚不是你死,便是我活,镇某要和你放手一搏。”
阮天华面露杀机,长剑一指,喝道:“镇九宏,你卖身投靠,做了玄阴教的走狗,那也不足为奇,因为你本来就是无耻小人。
但你却一再在各大门派之间,极具挑拨之能事,这种人才是真正的武林败类,镇少侯年纪还轻,我只断他一臂,以示薄惩。
你镇九宏,阮某今晚要代你剑门山列祖列宗,除去你这个镇家的不肖子孙,你只管放手攻来,阮某说过今晚要拿你开刀,绝不会让你在我剑下走出三招,逃得出去,就算你命长。”
镇九宏当真气破了胆,口中大吼一声,阔剑发如匹练,一道剑光劈出寻丈来长,席卷而至!
光是这一剑,他蓄势已久,也使上了十成力道,当真有黄河天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气势!
阮天华凛立不动,甚至连长剑都没抬起来,好像对镇九宏这一剑恍如不见,直等剑光射到身前两只光景,才右手一抬,赛于将剑朝前尚挥而出。
这一剑旁人看去,他只是随手一挥而已,但谁都不知道他在这轻描淡写的一剑上,早已贯注了十成功力。
同样使了十成功力。镇九宏的内力如何能和“紫正神功”相比拟?
锵!双剑交击,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狂鸣,镇九宏一个高大身形宛如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上身后仰,本书由。提供下载登登的连退了四五步之多。
这还是阮天华在第一招上不想削断他长剑,用剑背拍出去的。
镇九宏几乎不敢相信对方轻轻年纪,竟有如此强劲的内力。
阮天华依然站在原处,还是和没动手一样.只是冷晒道:“剑门山万流归宗剑法,一向白诩大下无敌,原来连在下一剑都接不下来,好,这是第一招。”
镇九宏简直气炸了心肺,口中又是一声大吼,身发如风,直欺而上,这回他很不得一剑把阮天华剁了,手中阔剑摇处,幻成一片耀日银光,剑势如轮,朝阮天华急攻过来。
他练剑数十年,几乎已把最拿手的杀着都搬出来了,这一轮剑光,就像一个巨大的银轮电挚雷奔般辗来。
阮天华当然看得出来。镇九宏这一片如轮剑光,分不清招数,自然是他最历害的杀着了,口中大喝一声,赞干将迎着他直劈过去!
喝声出口,剑光陡然暴长,化作一道青濛濛的长虹,森寒剑气嘶然有声,好像要把天空都剖开来了!
阮天华这一剑原是毫无把式,出为对方剑光像一团 车轮,自己就凝聚真气,举剑朝车轮劈下,他原也只是如此构想而已!
那知剑势劈山,突然随自己心念,剑光和真气合而为一,豁然贯通,沛然奔放,宛如水到渠成,纯出自然,不可自已,心中也在此时若有所悟!
对!这一剑,正合了本门两句口诀:“以形使意、以意使形”
这真是比电光万火还快的事,大家都可以清晰看到镇九宏阔剑连摇,连人带剑,化作一团丈许大的银色光轮,朝阮天华辗去。
这一下如被他剑光辗过,一个人岂不被他绞成了粉?
阮天华毫无招式,举剑朝镇九宏一团如轮剑光上劈去,剑势出手,飞起的一道青虹足有寻丈来长.当中劈落!
这一下,就像一把切西瓜的长刀,朝西瓜上切下去一般.但听半空中响起一声细长的“嗤”一声,一道青虹朝银轮中间落下,就像白瓜被切成两半一样。
这是闪电般一闪即灭的事,但大家肉眼都可以看到一团银轮确确实实被青虹齐中劈开了。
“嗤”声消失,青虹和银轮也同时消失!
阮天华手持长剑,还怔立当场,镇九宏连人带剑已被劈作两片,倒卧在血泊之中。
阮大华说过,绝不让他走出三招,如今人名鼎鼎的剑门门山二庄主镇九宏,果然在他第二剑上伏诛!
这一下直看得夏非幻等人莫不凛然失色,就是桑鸠婆。席小蓉、铁若华等人也大出意外。
想不到阮天华在剑术上竟然有如此深厚的造诣,可见他武功一日千里,精进的速度,令人无法估计!
阮大华连自己也想不到,在无意之中,居然一下参透了本门一直无法参透的两句口诀,练成剑法上最上乘的以意使剑功夫。
当然,任何一种武功.并不是可以一踏就会的,阮天华若是没有练成“紫正神功”,仅凭形意门的内成心法.只怕练到头白,也未必能领悟“以形使意、不意使形”这两句口诀。
就算你有了领悟,也未必能够从剑上使得出来
就在阮天华惊喜之际,玄阴教主身边两个黑衣少女手持宫灯忽然上上下下连举了三举。
桑鸠婆经验老到,眼看两个黑衣少女无故举灯,定是某种暗号无疑,急忙低声喝道:“大家小心.他们只怕要发动攻势了。”
话声未落,围在四周的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刀剑齐举,一齐杀奔上来。
这些人都以黑布蒙面,只露出两个眼孔.无法看得清他们是谁,而且这些人很可能达被玄阴教迷失了神志,冲杀上来,个个如猛虎出押,剽悍无比,剑风劲急,刀风生啸.锐不可当。
桑鸠婆从开始发现这些人在四周石壁上现身之际,就料到他们一定会冲杀上来,否则玄阴教何用摆出这付阵仗来?
以这些人的武功,自己几人当然叮以应付裕如,但难却难在自己等人站在石窟中间,才仅四面受敌。
而且还有中了玄阴教“练功散”’,被制住穴道的四位掌门人,对方一旦冲杀上来,他们身不能动,自然会受到伤害。
因此暗中嘱咐了铁若华、席小蓉等人,对方一旦发动攻势,自己几人必须立即布成方阵,各自独挡一面,来复、青儿则在方阵中策应。
差幸事先有了安排,这回几十个黑衣蒙面人冲杀上来,四人立刻后退一步,分四面站定,列成了方阵。
阮夭华剑眉陡轩,凛然喝道:“你们找死!”
赛干将一道青虹,陡然横扫而出!
桑鸠婆也挥起鸠头杖,呼的一声,朝欺来的人影扫出,一面急急喝道:“阮小兄弟不可伤人!”
但已经迟了,最先冲到阮天华面前的三个黑衣人,兵刃堪堪递出,就响起三声嗒嗒轻鸣,青虹扫过,血雨飞溅,三人已被剑光拦腰截过,倒了下去。
这些人神志全已受迷,那管前面三人还未交手,就倒了下去,后面的人又相继扑到,刀光剑影急劈过来。
四方阵虽然每一面只有一个人,但桑鸠婆、阮天华、席小蓉、铁若华四人,各有一身武功,而且对方拥上来的人,
因人数较多,每个人又争先恐后的发招,反而妨碍了手脚,
拥挤得施展不开招式。
四人中桑鸠婆一支鸠头杖挥舞起来,宛如十七八条黑龙,把冲到面前的四五个人逼住了,后面的人就无法冲得上来。
几招一过,桑鸠婆业已从他们武功路数上看出冲向自己的竟是江湖上飘忽如风的黑衣十八骑,不觉呷呷笑道:“老婆子还当是什么人?原来竟是你们这些不成气候的东西,也敢冲着老婆子来了!”
喝声出口,手下可不再客气,鸠头杖横扫纵击,源源出手!
阮天华一时气愤,长剑出手,就腰斩了三个黑衣人,经桑鸠婆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