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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老头问道:“那你们是什么人?”
他对四人来历似乎心存怀疑,这句话已经问了两遍。
铁若华道:“这位桑婆婆是乙木门的掌门人,这是形意门的阮天华,本届君山大会的武林状元,在下铁若华也是参加君山大会来的…”
黑衣老头听了铁若华的话,似乎有些相信了,那是他脸上的敌意,渐渐消失了,说道:“你们要找出路,走错了方向。”
铁若华道:“老丈的问话,在下都已说出来了,老丈究系何人呢?怎么会住在山腹中呢?”
黑衣老头道:“老夫……”
他只说了两个字,就没有再往下说去,接着道;“你们要找出路,要去相反方向,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你藏头缩尾,分明是玄阴教一党老婆子把你拿下了,看你说是不说?”
黑衣老头怒声道:“老夫为什么要说?”
桑鸠婆没有作声,扬手一指.隔空点去。
乙木指掌,乃是乙木门的绝技。练乙木门的武功,必须先练“乙木真气”,内功有了六七分火候,才能练“乙木
掌”,等“乙木掌”练到八成火候,才能进一步练“乙木指”。“乙木指”就是要把“乙木掌”一道强劲的掌力,束之成丝,从指头射出,可以伤人于十丈之内。所以“乙木指”也是乙木门中最难练,也最具威力的功夫。
黑衣老头既然有一身极高武功,耳目自然极为灵异,桑鸠婆点出的一缕指风,嘶然有声,一听就知锐利异常,急忙左脚用力一旋,身子突然一转,闪了出去,沉声道:“你们既然不是玄阴教的人,老夫要你们出去,有何不对?”
桑鸠婆道:“你连什么人都不肯说,老婆子能相信你是真话吗?”
黑衣老头道:“老夫何用骗你们?你们是找出路找到这里来的,老夫不是告诉了你们走法了吗?”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你拦在路口,不让咱们过去,可能是骗咱们离去,所以老婆子非过去看看不可。”
黑衣老头怒声道:“老夫为什么要骗你们,再说再进去就是禁地,老夫在武功上并未落败,可不是怕你,你们真要硬闯,老夫说不得只有和你硬拼了。”
桑鸠婆听他说来说去,只是不肯让自己进去,心中也不禁动了疑念,不觉嘿然道:“凭你还阻挡不了老婆子,里面可能是玄阴教的总坛,老婆子非进去不可。”
举步逼了上去。
黑衣老头怒嘿一声,这回他当真是拼了命。嘿声甫出,突然剑交左手,右手握拳挥出,这一拳宛如石破天惊,轰然一声,一股强猛拳风急袭过来。
桑鸠婆冷哼一声,依然左手挥掌朝前迎去。
那知黑衣老头一拳击出之后,突然身形一闪,飞快的朝后跃退,人影一山而没!
杀鸠婆定睛看去,眨眼之间,那里还有黑衣老头的影子?不觉重重哼了一声,说道;“这老东西不让咱们进去,这里说不定另有隐秘,咱们走!”
铁若华道:“桑婆婆,这人不败而退,会不会是诱敌之计?”
桑鸠婆尖笑道:“他自知拦不住咱们,才退走的,何况咱们退出去也找不到出口,如今已经到了这里,就算他是诱敌之计,咱们也非进去不可了。”
她一手提杖,左掌当胸,举步走在前面。铁若华、阮天华、青儿三人也各自凝神戒备,跟着朝前行去。
秘道依然十分宽敞,但每走数丈,必有转弯,好象渐渐走近山腹中心,黑衣老头退去之后,也一直没有再现过身。
不大功夫,四人已经走到秘道尽头,前面已有一堵光滑的石壁,挡住了去路。
这一路行来,既不见有什么岔道,两边也没门户,那黑衣老头却已经走得不知去向。
桑鸠婆脚下一滑,目光四顾,说道:“这里已经到了尽头,如果这堵石壁上没有门户的话看来咱们只好破壁而出了。”
话声甫落,突听几人身后响起那黑衣老头的喝声:“现在你们四个人都给我站着不要动,只要动一动,老夫手中的灭绝神砂,可以要你们立时身化四滩脓血。”
灭绝神砂,阮天华、铁若华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桑鸠婆可知道厉害,这是四川唐门制的霸道暗器,是装在铁筒中的极细铁砂,一简铁砂,只要一按机簧,可以射出两丈多远,笼罩一丈方圆,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射到,根本无法躲闪,筒中铁砂共分七色,淬过七种不同的毒药,武功再高,只要被射到,就会身化脓血,毛发无存。
桑鸠婆没想到此人急速后退,原来是去取灭绝神砂的,他手中有一简灭绝神砂,那就不是人力所能抗拒。何况自己四人又站在秘道尽头的石壁前面,这是绝地,也正是施解灭绝神砂最有利的地方。
桑鸠婆倏地转过身去,喝道;“你既非玄阴教的人,咱们无怨无仇,你要用歹毒无比的灭绝神砂来对付咱们,究是为了什么?”
黑衣老头厉笑道:“因为你擅闯禁地,老夫非把你们处死不可。”
阮无华听桑鸠婆的口气,好象黑衣老头手中那管黝黑的铁简,是一种极歹毒的东西,立即身形一晃,施展“紫府迷踪”身法,一下闪到了黑衣老头侧面,一伸手就把他手中黝黑的铁简夺下,一下迅快的点了他的穴道。喝道:“就凭这简东西,能伤得了咱吗?”
桑鸠婆还不知道他已经把灭绝神砂铁简夺下,凛然道:
“小兄弟,使不得。”
阮天华笑道:“桑婆婆,东西已在我手里了。”
桑鸠婆吁了一口气道:“好险,万一夺不下来,他只要大母指一按,咱们四个就非归天不可。”
阮天华道:“这东西有那么厉害?”
桑鸠婆道:“这一简至少贮放了几千粒灭绝神砂,任何人只要沾上一粒,就会身化脓血,毛发无存,你说厉害不厉害?”
阮天华道:“桑婆婆,这老头被晚辈制住了,你老要不要问问他?”
桑鸠婆道;“此人既非玄阴教的人,和咱们也并无过节可言,他一再说咱们擅闯禁地,而且不惜拼命,最后自知不是咱们对手,才取出灭绝神砂来,其中必有隐情。江湖上各门各派都有隐秘,不足为外人道的,咱们只是找寻山腹出路才到这里来的,只要他肯告诉咱们真正出路,(她已可猜想得到黑衣老头方才说的要找出口,只要走相反的方向,乃是陷井)你就解开他穴道,把东西还给他就是了。”
铁若华道;“这管铁筒还给他,万一他又拿来对付我们呢?”
桑鸠婆笑道;“老婆子看他不象是穷凶极恶之人,他要拿出灭绝神砂对付咱们,只是负责守护禁地,尽忠职守而已,咱们解开他穴道.又把灭绝神砂还给他,表示咱们对他并无恶意,他当然也不会把咱们视作敌人了。”
铁若华姑娘家极为细心,听桑鸠婆说话的口气,不象她平日为人,心中一动,暗自忖道:“对了,黑衣老头虽被大哥制住穴道,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耳朵还是可以听得到我们说的话,桑婆婆因身处山腹之中,一时找不到出路,故意说出这番话来,那是好让对方安心,才肯和我们合作了!”
心念一动,就在旁道:“桑婆婆说得是,晚辈没想到这一点。”
桑鸠婆道:“好了,小兄弟,你先把他的穴道解开。”
阮天华果然依言伸手一佛,解开了黑衣老头的穴道,一面把那管灭绝神砂铁筒也随手递了过去,说道;“老丈,如此歹毒的东西,以后不可轻易使用,至少也要问问清楚,桑婆婆说你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否则在下早已废了你的武功。”
黑衣老头没想到身落人手,他们不但解开了自己的穴道,还真的把自己守护禁地的唯一法宝灭绝神砂交还给自己,一时怔得一怔,连忙双手接过,揣入怀里,然后连连拱手,一脸感激的道:“桑婆婆、公子不杀老朽,还把神砂简赐还,老朽感激之至,更使老朽惭愧的是方才说的出路,其实只是意欲把四位引入岔路;并非真正的出路,桑婆婆、公于幸勿见怪。”
桑鸠婆呷呷尖笑道;“这点,老婆子早就看出来了,你方才说话之时,眼神闪烁,分明没安着好心;所以老婆子只有逼着你朝禁地走来了。”
黑衣老头面有惭色,拱手道;“不瞒桑婆婆说,所谓禁地,其实只是老朽和勾姥姥约定,她手下不得进来而已,并无什么隐秘,因为这山腹中央,乃是我老主人痊骨之所,不想有人惊扰而已!”
阮天华道;“不知老丈的老主人是谁,怎么会埋在这么深遂的山腹中的呢?”
黑衣老头这回果然不再隐瞒,说过;“老主人就是昔日青螺山庄的主人东海龙王公孙帮主……”
“啊!” 桑鸠婆啊了一声,肃然起敬道:“原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