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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望天:“好吧,宝剑锋从磨砺出,韦帅望接受你命定的磨难吧。”
帅望沮丧地:“可是我已经够锋利的了,再磨就磨过了。”
韩青忍不住笑:“滚。”
帅望叹息一声:“我去了。”向校场中央走去。
韩青叫他:“帅望”
帅望回头,那张刚才还笑嘻嘻的脸上,真的有一点痛楚,韩青过去,低声:“你不必。。。。”
帅望苦笑:“我的责任,别担心,小事一桩。”
韩青轻声:“你是大人了,要学得冷漠一点,你已经尽力了,就不必无谓的遗恨了。”
帅望点头:“我知道,放心,我很冷。”吐一口气,零下三十度,活人都试小小蒸汽火车,越是寒冷,越证明人心是热的。帅望叹气,慢慢走到冷良身边,校场中央立起两根柱子,中间一横杠子。
冷良以他惯常的冷漠表情,看着立起的木桩。
帅望走过来,伸手封了冷良的功夫,免得到时负痛,胡乱挣扎。冷良看他一眼,指点边上几个盒子:“这个,止痛药,哪个消毒的药水,那个止血带和止血钳子,这个桶,砍下的脚放在这个桶里。”
帅望扬眉:“你打算接回去?”
冷良白他一眼:“做成标本”
帅望的脸色慢慢变白,半响:“别为难我。”
冷良倒吃惊了:“什么”
帅望气馁:“没什么。”
冷良看着帅望,半晌,终于道:“不管你的事,我没死,你已经尽力。”
帅望目光半垂没有表情。
远远看去,这两个人倒是一样的冷漠麻木的表情
帅望轻声:“止痛药吃了吗?”
冷良淡淡地:有外人在看着,直接昏过去不好吧?”
帅望道:“理他,谁敢废话老子整死他。”
冷良忍不住微笑:“白费你师父一片苦心教你,还是长成这个刁恶样”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是个。。。好人。”好人的标准太高了,给我个两难的题目,我立刻就变成两面不是人的人。
冷良道:“谁介意。” 我才不介意你是不是好人,我就知道在冷家最信赖的就是你,每次遇险,只要找你出头。可惜这次踢到铁板了,真的踢到铁板了,小丫头宰了韦帅望的亲爹,我不但不敢求助,连真相都不告诉韦帅望。咋说呢,我当然没想到她会用到你爹身上,可是她毕竟才16岁,没到法办的年纪,请放过她吧,虽然她自幼熟悉毒物,深谙杀人之道,也完全明白后果是啥。更何况他已经见识过冷先的坚韧毅力,为了与他不干的一个狗屁秘密,他就忍者剥皮之痛不吭声,为了给他最忠诚的变态主子报仇,估计把他牙一颗颗拔下来,他也不会漏出一个字来。
冷先会把孩子送到什么地方去呢?
妓院? 孤儿院?童工?努力?不能想,锥心之痛。
忘了吧,当她没存在过。或者,我应该用自己的自首换她的死亡吧?她的生命,以这样痛苦的杀戮开始,以后再多的欢乐也不能弥补生命里的苦涩吧?值得吗?淡淡的欢乐和锥心泣血之痛,值得吗?
或者,这才是冷恶的报复吧?哪个家伙,哪会觉得死亡时一种惩罚呢?他觉得生存才是一种惩罚吧?
冷良一直眼睛看着远方,好像发生在眼前的事反而不重要。
帅望按住他肩膀:“小凤凰什么样?我替你去找”
冷良摇摇头,良久:“答应我,将来,如果你找到了她,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别伤她,如果她超过你的忍耐的极限,直接杀了他。”
帅望道:“我会找到她”
冷良微笑:“帅望,答应我别去找她”
别让冷先想起她来就好了。
帅望呆呆地:“为什么?”
冷良跪下:“动手吧”
仆人过来,把冷良双臂绑在横木上。
帅望站在那,过了一会儿,拔剑。
冷平后退一步,他见过死人,他也看见过和狼砍下胡不归的手臂,不管是鲜血残肢还是死亡,冷平都见识过。
似乎面前的情景更残忍一点,
冷平说不清,是什么让他觉得残忍,行刑者与罪犯间的平静而亲密的对话,像两个朋友,他们本来就是朋友。冷平慢慢垂下眼睛,不,这同战争可不一样,不,我不要看这一幕。
帅望拎着剑,半晌,慢慢举起来。
剑光一闪。
冷良全大眼睛,不,不痛,剑很快,没等痛,已经过去了。冷良最后的感觉是他的脚很凉,以后的数十年,他一直觉得脚很凉,他的脚,永远留在冬季,也永远留给冷良一个冬天的记忆。
韦帅望的白衣上溅满鲜血,他跪下,在雪地上用钳子夹住冷良断开的血管,止血,冲洗伤口,简单包扎,抱起冷良,想起来,回头告诉下人:把他的脚,放在水桶里,同其他东西一起拿过来。“
第八十一章 桑成的身世
冷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茫茫大地上,那一片殷红。
冷良一直没出声,他只是微微震动一下,然后慢慢瞪大眼睛,越瞪越大,脸上一个微微惊异不敢置信的表情。
冷平移开目光,天哪!
他觉得恶心。就象当年他眼看着黑狼砍下胡不归的手,他忍着没告诉任何人,他一直想吐。
他一直没说他受了惊吓。
他拒绝认输,可是他每次看到黑狼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那种感觉就象面对一个吃人怪物,不管这怪物其实是狼是狗,总之他吃了人,他走近,会让冷平觉得全身不舒服。
韦帅望跪在雪地里,给冷良包扎,红色的雪渍,象有生命一样,缓缓扩大,慢慢把韦帅望吞进带着血腥味的红色圈子里,慢慢浸湿韦帅望的衣服,慢慢爬上帅望的衣襟。
韩青走过去,他却动不了。
韦帅望一直给他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却很无害的感觉。
奸懒馋滑却热闹热心的市井混混。
莫名其妙成了他上司,然后满口大话,胡说八道。
二世祖,太子党,而且是还是无能也无行的那种。
判冷良有罪时他竟当众吐了。
现在面对断肢鲜血,他倒冷冷地,象是什么事也没有的样子。
冷平微微震惊,人在惨痛下,会禁不住现形,难道,现在这个冷冷的韦帅望,才是真的韦帅望?
帅望抱起冷良,血,依旧在缓缓地滴,每隔一段,雪地上就是一滩血,热血,把雪地融出个洞,然后再冻结。一个血洞一个血洞,象伤口。
冷平呆了半晌,转身回家。
冷思安已经起床了,冷平讽刺: ‘‘早! ’’
冷思安看看天色: ‘‘可不是,起早了。没办法,我担心我儿子嘛。 ’’
冷平气: ‘‘你担心我什么?’’
冷思安问: ‘‘现场血腥吗?我正考虑,用不用跑到校场上去握你的手呢。 ’’
冷平忽然间悲愤莫名,你!那你还让我去,本来谁也不用去的,你耍我!
冷平怒吼: ‘‘我用不着你! ’’
冷思安扬扬眉: ‘‘哦,看起来‘‘‘’’过去搂住冷平肩,冷平闪开,冷思安再搂,冷平甩不开他;
气得脸通红。过了一会儿冷思安笑道: ‘‘我觉得你这样最好,是你自己觉得自己还需磨 。 ’’
冷平大怒: ‘‘你,你!这算什么磨 ! ’’
冷思安微笑: ‘‘这是我知道的最有用的激励办法了。 ’’按着冷平的肩: ‘‘来,我给你讲讲,我是怎么开始用功的。 ’’
看着冷平笑: ‘‘我十岁上下时,功夫比你差 了。你 戍天逼着我 ,动不动 是打骂,我搞得很愤恨,他一转身,我就偷懒。 ’’
冷平拉拉嘴角,我想象得出来。
冷思安微笑一会儿: ‘‘后来,你爷爷终于放弃了,他开始全心全意去培养你小叔。你爷爷经历过同你爹我的艰苦斗争之后,对你小叔的要求明显变低,经掌欣慰地说‘比你哥强多了’,所以,看起来,你小叔差不多是自动自觉地去练功。你爷爷欣慰得很,觉得,后继有人了。 ’’
冷思安苦笑: ‘‘我十三岁那年,冷家山上发生一场大变故,你大爷爷三爷爷家满门遇难。那天,你小叔正好在三爷爷家里。我记得,那天下雪,我们都以为,你小叔留宿在三爷爷家了,我在外面玩了一天,很晚才到家,被你爷爷罚跪在院子里,落了一身雪,然后有人敲门,敲门的是冷秋,他身后好几个人,抬着个担架。冷秋亲自来道歉,大雪之中,看不清人,他弟子误杀了你小叔。你奶奶立刻就晕过去了。你爷爷就问冷秋,这事,怎么办?冷秋说,谁眼睛看错,谁挖出眼睛,谁的手杀错,砍谁的手。他的一个弟子,就站出来,伸手挖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