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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狼问:“那么,你打算捕杀冷先。”
帅望轻声:“我打算通知冷良,他有危险,我打算告诉冷良,我会帮助他女儿,尽量隐蔽地,但是,他得做好准备,一旦被发现,冷先会刺杀他。当然,如果来得及的话,我会事先阻止冷先,必要时我会杀了他。是的,我打算在必要的时候捕杀冷先。”
黑狼微笑:“看你绕了多大圈子。一开始就说你去死,简单得多。”
帅望苦笑:“我的错。”
黑狼道:“那样你就永远找不到这孩子了,可能更简单点,不过,我猜你还是宁愿找到她。”
帅望点头:“是。”
沉默一会儿,帅望问:“刑堂现在谁在管?”
黑狼道:“你那能干的弟子。”
帅望笑笑:“真的很能干,是不是?”
黑狼道:“比所有人都冷静。叫了医堂的人验尸,请副堂主维持秩序,将另两个犯人扣押,他正在审问侯启龙。”
帅望道:“那么,让他展示一下他的能力给我们看吧。”站起来:“老子要睡觉了,明天,看看我能不能鼓起勇气去看李金。”
鸟皇恢复得相当快。她看起来相当平静,平静得可怕,近于死寂。
贺白艳递给她一杯热水,她喝一口,静静地:“我想洗一下,换件衣服。”
贺白艳着人拿衣服热水。
她有点担心,鸟皇看起来一点生机也没有。
鸟皇却很快洗干净,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月光下,嘴角居然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
太过孤苦,渐渐觉得,这世上所有不苦的,都是甜的。
第二天一早,三残已经送上侯启龙的供状,八个孩子的死因,简明详实,另附一件当年死亡的少年的验尸报告,指明,肺炎确为吸入异物所致。与鸟皇的证言相附。然后侯启龙辩称,一切是李金指使的,李金奸污鸟皇,李金指使他折磨鸟皇。张祖光默许他折磨鸟皇。他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折磨鸟皇。
张祖光的证言是,我不知道侯启龙干了什么,只知道死亡过多,很可疑,但是他申请着刑堂与成禹查处时,无人理睬。
韦帅望叹气:“看看李金去吧。”
李金已经醒了,不过相当恐惧,当然,医堂的人才不在意他的恐惧,因为李金挣扎过,所以,即
被灌了镇静药,又被绑在床上。看起来,这种处置让他更恐惧了。不过,他一动也动不了。喉咙也发不出声音。
帅望道:“冷先放过你了。”
李金慢慢松驰下来,啊!
帅望道:“我还没有。听说,你是冷先派去的看管鸟皇的,同很多人的死亡有关。侯启龙说,他杀那些孩子都是你指使的。”
李金挣扎,口中呵呵,帅望问:“会写字吗?”
李金点点头。
纸笔拿来,绑绳去掉,李金缓缓写下:“逃跑,发现,不能不报。”
帅望问:“你没主动报告过?”
李金写“第一次,下人向张祖光报告,侯猥亵鸟皇,我上报,下人被折磨二天。我后悔了。”
帅望道:“后来,只有鸟皇逃跑被发现,你才会上报,是吗?”
是。
李金又写:“可是,没人再敢帮她。我告诉侯,她不能死。只能如此。”
帅望沉默,那么,张祖光也不是无缘无故失明的,刑堂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威胁。
帅望问:“还有谁死于你的告密?”
李金写下:“王可师父,李家贺十五,彭欣十二。”
帅望问:“报给谁?”
“秦英。”
:“谁处死这些人?”
“秦英。”
“谁决定这些人是一刀杀掉,还是慢慢处死。”
“秦英,他恨鸟皇害死教主。”
“你指使侯启龙进行虐待吗?”
“没有,他是畜牲。”
“你,有没有玷污鸟皇?”
“没有。我只是让侯相信,我在占用她。”
“鸟皇怎么知道那些孩子的死因?”
“看到,尸检,听闻,侯启龙有意让她看到。我不能明显阻止。”
帅望半晌:“侯启龙有意在杀害那些孩子时,让鸟皇旁观?”
李金点头:“让鸟皇流泪。”
帅望问:“为什么?”
李金道:“鸟皇告发他,一次又一次。”
帅望惊讶:“张祖光说只有一次。”
李金道:“他不管,别的堂来人,鸟皇会告。”
帅望叹气:“没有一个正直的人吗?”
李金苦笑:“冷先,李唐,张文,说闭嘴。”
帅望点点头,这三个混蛋!
沉默一会儿:“如果,你说的被证实,我可能不会处死你。好好养伤。”
李金点点头。
证言相互矛盾。
韦帅望厌烦无比,当即把三残叫来:“那个姓侯的说李金指使,李金否认,而且,他说自己尽力阻止了。你能查明白吗?”
三残想了想:“很难,只能据常理推断,即使刑讯他们,侯启龙因为自知必死,一定会更早崩溃,李金因为在医堂,会自觉有活命可能,拼死抵赖,要口供容易,要真相很难。”
韦帅望瞪眼:“说得好,小子,你给查我出真相来。”
三残点头:“是。”
帅望道:“你暂时主
持这个审讯,还有,谢农的。”
三残沉默一会儿:“感谢教主的信任。”
帅望道:“你的功夫还不够,好好练习。”
三残道:“我愿意跟在教主身边。”
帅望笑笑:“去给我查查,我离开魔教时,谁动过我的衣物。”
三残微微迟疑:“这个应该交给比较熟悉教内内务的人吧?”
帅望道:“那你就打听一下。”
三残笑笑:“教主的东西,应该只有几个大堂主能动……”
帅望点点头:“你不方便去问。去吧,这件事不用你。”
三残道:“关于李金是否受侯启龙指使,受害者的证词很重要。”
帅望道:“我另找人去问鸟皇。”
贺白艳拜见教主,帅望问:“她还好吗?”
贺白艳道:“对于其他人的遭遇,她能清楚回答,问到她自己,她什么也不说,干脆否认她受到过任何伤害。”
帅望点点头:“既然已经够定罪的了,她不想谈自己如何被侮辱也正常。”
贺白艳道:“可是你让我问李金的事,就无法判断了。她说侯启龙对她什么也没做过,李金也一样,什么也没做过。”
帅望问:“那么,据说她一半的时间在禁闭室渡过,一男一女在干什么?”
贺白艳道:“聊天。”
帅望瞪眼:“同侯启龙?”
贺白艳道:“李金!”
帅望看她一会儿:“你的意思是,同她一起呆在禁闭室的,是李金,不是侯启龙?”
贺白艳道:“多数时候,是李金。”
帅望道:“李金,同她单独在一间屋子里,聊天?”
贺白艳点头:“很可能导致她把李金当成可信的亲人。”
帅望道:“我猜她确实是这样的,但是李金最后上吊是真的。所以,可以他是真的想保护她。”
贺白艳道:“无法证实了。只能相信他是好人。不过,另一方面,他也确实可能暗示侯启龙去做那些事,这样他就不用下手了,又能保住他的命。”
帅望道:“甚至,可能为了保护鸟皇,有意忽视他人的死亡。”他做了他该做的,却无罪。
“为了避免自己被杀,而暗示别人去杀人,何罪?”
贺白艳道:“教唆。”
帅望道:“没证据,鸟皇认为他是好人。他可能需要对这件事负部分责任,但是,没有证据,我觉得,对鸟皇来说,保持一点对人类的信任还是有好处的,除非我找到其它证据,你不必再询问她。”
贺白艳点头。
过一会儿:“教主,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帅望摇摇头:“不知道,只是,不能放她回家。”
贺白艳道:“你绝不能放她回家。”
帅望扬眉:“从哪个角度讲?”
贺白艳道:“压力之下,产生巨大的愤怒仇恨,这些情绪能支持她坚持活下去。压
力消失,这些情绪会杀掉她。她需要回到原来的地方,慢慢消化她的仇恨,或者,把仇恨用到正确的地方。她在困境中,让她活下来的一切,冷静,无情,多疑,果断,只会让她成为常人眼里的怪物。她会活不下去的。”
帅望看她一会儿:“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对的,但是,对我来说,把她放回原来的地方,不那么内疚了。”
贺白艳道:“她长歪了,你拿掉压着她的石头,她会失去平衡。让她继续挣扎吧,让她慢慢得到朋友,地位,亲人,让她慢慢进入平静生活。不然,她会自杀的。不需要挣扎时,过去的一切都变成无意义的伤害,她会自杀的。”
帅望点头:“可能。而且,我也做不到,让她回家。”
脚步声。
穿着正常衣服的鸟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