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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的意识里都没有半点责备她的意识,以为她是被人要挟要保护她,教她如何不动心。
不古眼角沁出幸福的眼泪,摇着头,“不是姐姐和两位太后。”
“那是谁?朕一定把他碎尸万段!”刘骜握紧了不古的手发誓道。
不古真的无能解释,“是深山里的妖王。”
“你!”刘骜隐忍无奈的眯了一会眼,他本不相信她,可看到她的眼却那么真实,她一句有苦衷他就深信不疑,他就是忍不住信任她。“那你告诉朕你还有什么企图,还要闯出多大的祸!”
“企图,”不古转了转眼珠子,坦诚道:“比如把许姐姐放回昭台宫……”比如带走你的所有孩子……
“赵合德你够了,许娥原本就是无辜的,她到底哪点得罪了你你要如此对付她,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毒!”刘骜死死紧拽着不古的手臂,把她掐得生疼。
不古疼得蹙起了眉,“我知道那么做不对,可是不做的话我就会消失!”
刘骜终究是怜惜的放开她的手,她执意倔强歹毒就幽禁她在这里一辈子,直到她想开那一天,看她如何为非作歹。刘骜起身离去,“那你什么时候肯说实话就告诉朕,好生休息。”
'嗯哼:快劝刘骜不可废后,历史上赵飞燕并没有被废!'
不古连忙挽留牵着他的手,“还求皇上保留姐姐的爵位,我知道这是一个不合规矩的要求,皇上可以剥夺姐姐一切权力与俸禄但是不要废了她后位,求皇上了。”
他怎可容忍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做皇后,况且她罪不单只,“凭什么?”
不古像一只小狗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自己主人,诚恳的说道:“凭她让合德与皇上相识相知。”
刘骜撇开不古的手转身离去,走到门边才淡漠说道:“谁知你。”
“……”
不古看刘骜消失在门外,捂着小腹若有触动,他待自己如此好自己又怎能负他,以后要处理的人还有很多,她想着尽量不去用极端的手段。
刘骜回到长信宫正殿,愧疚的对王政君道:“望母后海涵,朕打算剥除赵飞燕俸禄,削其一切权力位同家人子,允衔末一人伺候,但保留其皇后封号,移至远涤宫禁足。”
果然不出所料,他终究还是被那女人说服。
“家人子?远涤宫?”王政君不知是怒还是喜,“家人子就应该三五成群住一块,她何德何能住远涤宫?骜儿你可是有意包庇。”王政君无力叹息,骜儿如今越来越执拗,罢了,留她一个形同虚设的封号也罢,能时时提醒她今非昔比的地位,好搓一搓她的傲气。王政君转移话锋,“如今知道许娥是冤枉的,骜儿就好好补偿许氏。”
“儿臣薄情,不能好好待许氏,自当另行补偿,儿臣先回甘泉宫,拜辞母后。”
王政君无奈摆了摆手,她始终无法把许娥塞进他心里。
——
赵飞燕住入远涤宫已五六天,远涤宫宽敞,但比起昭阳殿难免朴实了些。寝宫上下只有衔末一人打理,确实把她累得够呛。宫门还有太监把守,不让赵飞燕出入。赵飞燕倚在门槛上,双目无神,欲哭无泪的自嘲着,“位同家人子,禁足……那留我皇后封号有何用,哼哼,还不如把我关押到地牢里去,或是打入冷宫来得痛快。”
衔末一边查着门窗,一边安慰着:“娘娘不要伤心了,衔末这不还陪着你么,说来还是赵昭仪更可怜,被关进了柏梁……”衔末自知说漏了嘴,立马止住了。衔末比赵飞燕自由了些,能出入远涤宫给赵飞燕端送膳食,偶听到宫人谈论听到这个消息。
赵飞燕察觉到什么,警觉问:“她被关到了柏梁台?为什么!”
衔末抿了抿嘴,从实招来:“原因是挟陛下出宫,可是奇了怪,若要这个原因处置赵昭仪,为何不在他们回宫的时候反而拖到现在?许是另有隐情。”
赵飞燕无助的冷笑道:“隐情?无非太后因为我借题发挥罢,是我拖累了合德,那地方阴冷潦倒,把她吓坏了怎办。”
宫人们包括赵飞燕都认为王政君处置不古是故意做给赵飞燕看,王政君就料想到大家会这么想才安心从数条罪责中的挑以“挟帝出宫”为由。
衔末劝道:“娘娘不要难过,那是太后的意思,但皇上是深爱赵昭仪的一定会保护她。不过还有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衔末脸上显现出难以理解的神态,“听说许琰怀孕了,本是她许氏得意的时候,许娥却被遣回昭台宫。”
赵飞燕脸色变得死沉,扬着头看着苍穹自言自语,“做给外人看罢,明哲保身,太后想护全许娥。”赵飞燕的语气宛然如一位看破尘世的老者。
衔末摇着头:“不,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听此赵飞燕也疑惑起来,“皇上会对许娥如此心细……”
——
许琰是传召太医得知了怀有身孕,然后才去禀报王政君,宫娥怀上龙嗣是后宫的大喜事,消息很快传开王政君也无法将此事隐瞒,只好把许琰接到长信宫来就居住,以防发生意外。
79
王政君原计划若不古生子则立其为太子,如今许琰有了身孕就另当别论。王政君为庆贺设了宴席,嫔妃纷纷来献礼祝贺,礼物都堆成了小山,赵氏没落,宫娥们对许琰更是有趋炎附势的苗头,竭尽所能的说着阿谀奉承的话。
刘骜知道许琰有孕自然是欣喜大过烦忧,一下子赏了许琰黄金千斤和各种珍玩古董。关于许琰的事他本来还想向不古解释一二,但知道她的企图后他却不想做任何辩解,留着小蹄子自己“意会”去。
对于许娥,遣她回昭台宫刘骜私下跟她说过一番道理,刘骜下令把昭台宫上下翻新,现已如三品嫔妃所住的宫殿,丝毫没有冷待许娥的意思,而且允她自由出入,昭台宫冷宫一说犹如招牌,想比之下赵飞燕除了封号更像呆在冷宫。许娥通情达意,并没有责问刘骜缘由,昭台宫清静悠闲她喜欢也习惯了,能避人锋芒,她如今最放不下的是她的琰儿。
许琰在六个侍女的陪伴下与三嫔妃边走边聊,说着说着便路径了昭阳殿,今时不同往日,昭阳殿里再也没传出欢声笑语,该是她逐沐馆春风得意的时候了。许琰仰首瞄了一眼昭阳殿里的琼楼玉宇,嘲笑着:“可惜呀可惜,这么奢华的宫宇恐怕以后只能用来圈养些野花野草罢。”
一嫔妃紧跟着吹捧道:“等他日许妹妹生下龙子,陛下龙颜大悦定会为妹妹盖一座更加奢华的寝宫,到时候这昭阳殿岂不是妹妹寝宫的冰山一角,有什么好羡慕的。”
“谁说不好羡慕的,”许琰笑着,“如今她不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么,哟,差点想进去向我们尊贵的皇后娘娘请安了,这会儿才记起来她被挪去了远涤宫呢,呵呵。”
另一嫔妃劝止道:“许妹妹不可去,她晦气,不宜接近。”
许琰俯首打量了自己身着,华丽合身的服饰令她非常满意,她挺胸抬头走在前边,得意道:“她是正宫我是妾,妾身有了龙种这么惊喜的消息不告之岂不是太失礼了,哈哈。”
赵飞燕在寝宫里吃着午膳,是一碟肉沫小青菜加一罐清汤。膳食虽寒,但她吃着很是舒心,因为她时刻想起冯无方的嘱托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所以她克制着不再伤怀。
许琰来到远涤宫被门口的太监拦下,小太监们也认为她乃大喜之人不宜来此,但在许琰两三句威言下怯懦的给她让出一条道。许琰带上贴身侍女提着礼物走进去。
许琰步子轻盈,以至于走到赵飞燕身边,赵飞燕也没有察觉。许琰看赵飞燕吃得正香,奚落道:“嫔妾给皇后请安,啧啧啧,这样的粗茶淡饭娘娘也不嫌糙?”
赵飞燕只听声音就知是何人,也只有她会有“闲情逸致”来看望自己了。赵飞燕不理不睬的拿起汤勺舀起一勺清汤味入嘴里,对于许琰最有力的反击就是视而不见。
许琰不急不乱的在赵飞燕桌前坐下,伸手夺下了赵飞燕手里的小勺,她有个特征性的表情,就是刻意对视上别人的眼睛,捕捉别人故意闪躲的眼神。许琰凝上赵飞燕双眼,“皇后不祝福嫔妾?”
衔末